鬼故事

我与男朋友贪便宜搬进一幢鬼楼,发生了一连串故事

鬼故事 https://www.szbce.com 2024-03-26 09:47 出处:网络 作者:醉花阴凝心编辑:@鬼故事
这是我看过的一本小说,觉得挺好看的,于是发来咯顶 有人吗,没人不发咯
邵大力讲完故事抢着说:“你们说,高迎春遇到的是不是狼人?或者说是狼人的后代?”
  胡知道说:“知道了知道了,你说的很有可能。在西方的传说中,狼人和吸血鬼之间的关系非常暧昧,有时是盟友有时又是敌人。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也不稀奇。狼人,狼妖,吸血鬼,吸血僵尸,不过就是换一个名字而已,并不是西方特有的东西。也许那些西方传说里的东西,正是从我们这里跑过去的呢。我们不要把话题绕远,现在,让我们无法解释的是,这两枚玉蝉的由来。”
  海洋道:“盛如意的母亲苏州田氏一定就是田煌的后人,所以盛如意才会拥有两枚玉蝉。假设田煌猎到的大狼是狼人或者说狼妖,这个狼人在死之前和普通的青海狼交配过,就会拥有后裔。”
  邵大力瞪大眼睛:“狼人后裔?你是说我故事里的狼妖是田医生故事里的狼妖的后裔?”
  田医生笑道:“这个可能最大,狼人后裔是青海狼天然的领导者,可是一代一代传承下去,血统越来越不纯正,狼人后裔身上具备的狼人超能力一定会越来越少,能力一小,领导地位必然受到威胁。尤其是老狼人年迈,小狼人还没有长大的时候。如果有一对强壮的白狼兄弟向他们发起挑战,他们也只有寻求别人的帮助。”
  胡知道见他们又把话题绕远,无奈摇摇头道:“那两个狼人身处那种荒僻的地方,肯定很少见到人类,所以也不会使用枪械。我想,那小狼把高迎春骗进狼人窝,一是为自己寻求帮手,二是给老狼王准备食物。要知道,在西方的电影里,狼人可是从来不吃狼肉的。”
  我浑身打了个哆嗦,不是吧,那么个小不点儿狼人,会这么阴险!转头问道:“田医生,那么后来盛府又发生了什么事,铁力仙长可抓住了僵尸,这僵尸和那枚雌玉蝉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田医生道:“差不多了,我就长话短说吧,这铁力仙长邀来帮手,在盛府布下法阵,不过半天功夫,便逼得那僵尸现身,他们这才知道,这僵尸并非是十多年前的千年尸妖,而是盛府的小姐盛如意和她的丫鬟翠云!盛如意和翠云再凶厉,可怎么能敌得过当世几大修真高手,鏖战了一个时辰,翠云就被符咒阵法镇住,当场被打得灰飞烟灭。在盛员外的竭力请求下,几位高人才给盛如意留下了全尸。盛员外却也不敢将其留葬在山东,而是托几位高人将其运回盛如意生母的老家苏州,择地安葬。”
  我们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假设一下,鲁公子去世的消息传入盛府,身怀身孕的盛如意绝了生望,某一天,她悬梁自尽(不一定悬梁,什么投井啊绝食啊都成),死亡之后,她的怨气激发了玉蝉内的某些东西(千年尸妖佩戴的东西,当然不会是简简单单一枚玉蝉),令得盛如意尸体不腐烂,竟然迅速进化成吸血僵尸,在怨气的指引下,她开始实行报复计划。相信她的本意是想用盛府下人的不断死亡来逼疯大夫人,然后再取其性命。可惜先是善真人后是铁力仙长,打断了她的计划,她才将一直对她忠心耿耿帮她掩饰的玲珑丫鬟变成和她一样的僵尸,妄图一起对抗铁力仙长。可她万万没想到,铁力仙长还邀请了那么多厉害的帮手。
  田医生道:“这几大高人都是正人君子,自然也没有谁去脱了盛如意小姐的衣服查看,也就没有谁发现她贴身佩戴的雌玉蝉。落葬之时,叶法善发现盛如意虽无气息心跳,胸腹之间却仍有脉动。便知盛如意早已怀有身孕,他虽不知当年鲁公子随父来盛家贺寿,早已和盛如意花前月下珠胎暗结,却也明白怀孕之人下葬最是凶煞。当与其他几位高人商议,为了防患于未然,几人在盛如意的墓中布下了极为高明的法阵,即使盛如意日后回煞诈尸,也必为这阵法所阻。”
  哦,卖糕的!真相大白了,阴楼下面那位,果然是盛如意!
  我道:“田医生,你说的这些事,都是你祖父告诉你的吗?你的祖父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呢?”
  胡知道握住我的手:“银子,你还不明白吗?是盛如意告诉他祖父的。”
  田医生朝胡知道竖起大拇指:“的确,这些都是我祖父在阴楼那段时间‘感知’到的,当然,也就是盛如意‘告诉’他的。”
  “盛如意搞出这么多事,到底她的要求是什么?”我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问。
  田医生脸色似哭似笑,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她要我祖父帮她找到鲁公子的转世。”
  我们一齐石化!!
我和胡知道都是一愣,是啊,我们光想着自己不怕,可没想到将来孩子的事情。
  田医生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换个环境,我有朋友在外地刚刚接了一家新报刊,缺人手,我想,雪记者负责娱乐版面肯定没问题,胡先生不介意换换行当吧,我想,从广告创意跳到栏目策划总监跨度也不是很大,薪水肯定比你们现在多一点,待遇我保证比现在要好一点,而且那个城市的消费还远远低于苏州哦。”
  我傻眼了:“那……那是什么地方啊?”
  田医生朝海洋看了看,说:“合肥。”
  海洋一愣,惊叫:“那个《新安周末》就是你朋友办的?天啊,那报纸刚刚出来,蛮火的呢。”(报纸名称并非这个,隐私隐私~大家记住是一份带彩版的周报就行。)
  胡知道摊摊手:“田医生,你说的好是好,我们要居家搬到合肥的话,房子可又没着落了。”
  海洋抢道:“我爸有个朋友,要全家搬去厦门,他们在市中心有套房子急着出手呢,刚刚装修,还没住过人,价格超低啊。”
  又撞上好事了,我说:“价格低也没有,我们现在可是彻底的穷光蛋啊。”
  田医生奸笑:“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来苏州却迟迟不去阴楼吗?”
  四个脑袋上全都冒出问号。
  田医生说:“因为我有内幕消息呀,阴楼在市政府规划的拆迁范围内,下个月就要清丈赔偿了,我是准备等阴楼拆了,看看地基下到底有没有我爷爷说的那个女尸再说。”
  啊?!!拆迁,我和胡知道嘴巴差点咧到腮帮子上。拆迁会赔不少呢,早知道要拆,真应该四处举债,多买几间阴楼的房子啊!我语无伦次迫不及待说:“海洋,告诉你爸爸,帮我留着那个房子!一定留着!” 34,双胞
  因为有三个人,旅途也不寂寞,所以我们选择了乘火车去武汉。
  工作已经由田医生跟他的朋友敲定,所以我和胡知道都在苏州这边辞了职,一身轻松。
  车票订的是硬卧,挨在一起的上中下三个铺位,我睡上铺,胡知道中铺,田医生下铺。我们对面的下铺和中铺是两名女学生,上铺空着。那两个女学生很健谈,从上车起就唧唧喳喳说个不停。从新世界的服装店说到江滩夜市,从“发源地”“黑人头”“沙宣”这些发型屋里的发型师哪个最帅说到武大的浪漫樱花,真是包容万有。
  我们就算再不想听,到了后来,也从她们的言语中知道她们都是武汉大学的学生,一个叫李秋溪,一个叫王堤。
  晚上十点熄了灯,李秋溪的谈兴还未尽,对王堤说:“王堤,你来武汉上学有没有碰到过什么怪事情?我是说那些无法解释的事情,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王堤说:“有啊,就前一阵还发生过怪事呢。我们宿舍的余敏你认识吧,就是平常和我关系不错的那个。”
  “余敏怎么了?”
  “上个礼拜二,我们下午没课,两个人就在武大前门坐608路去江汉路逛街,买点衣服鞋子什么的。余敏这个人比较抠啦,她口袋里的现金从来不会超过五十块。要买衣服,当然要去银行取钱。余敏是工行的卡,江汉路上恰巧有家工商银行。那家银行的ATM自动取款机是在独立的一间小房子里的,玻璃门,就是要拿卡拉一下自动开门的那种门。”
  李秋溪打了个呵欠,有点不耐烦了:“哦,取钱又怎么了?”
  “你听我说呀,因为是玻璃门,所以我们能直接看到里面,就见里面两台ATM机子前都站着一个女生,穿着一模一样,发型也一模一样,连爬在ATM机子上操作的动作也一模一样。当时我们并没有觉得诡异,为什么呢,因为我们事先还不清楚里面有两台ATM机子,还以为一台ATM机子的一侧立着面大镜子呢。直到余敏拉了卡,自动玻璃门打开,我们才意识到不对劲。那两个女孩听到声音,一齐回头向我们看,她们的都是直发,遮住半侧脸,只露出一只眼睛。看得我和余敏浑身直冒冷气。”
  两个女孩话说到这里,我们这边三个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天下之大,怪事无处不在啊。
  李秋溪听得有些害怕,拉着被子往身上裹了裹,问:“是双胞胎吗?”  王堤道:“不知道,没敢仔细看,她们看到我们进来,就低着头急匆匆从我们身边走出去了。余敏跑到其中一台ATM机子那里取钱,却发现自己的卡塞不进去,ATM机的屏幕还显示在待取款待查询的操作界面,余敏知道那两个人女孩子把卡往在机子里了,连忙把我叫过去。你也知道,余敏这个人,有点贪小便宜啦,她还想取光那张卡里的钱呢,还问我有没有问题?我说你要是不怕摄像头把你拍下来不怕公安局给你定盗窃罪你就取吧。余敏一听,脸都吓白了。连忙按‘取出磁卡’键把里面银行卡退了出来。我们追到外面一看,那两个女孩已经不见了踪影。最后没办法,我们只好把银行卡交给了银行的保安,余敏取了自己的钱,就走了。”
  李秋溪说:“就这样?不就两个神经兮兮的女生吗,这事情有什么怪的。”
  王堤说:“是啊,要说这也没什么,可怪事还在后面呐。上个礼拜四,晚上我们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余敏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说话的是个阴森森的女声,问余敏是不是在步行街工行捡到一张银行卡。余敏说是啊,那人问卡呢,余敏说交给保安了。那个女人说了声谢谢就直接挂了电话。”
  李秋溪说:“哦,那也没什么奇怪啊。”
  王堤说:“怎么不奇怪,你想想,我们和那两个女生擦肩而过,互不认识,她们怎么会有余敏的手机号码的呢?”
  一股冷意从脚心直冲上来,连我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的确,这事细想下去是挺诡异的。
  王堤又说:“这事我越想越觉得蹊跷,心中有点害怕,这才决定周末回家一趟的。”
  那个李秋溪大概也被吓住了,连王堤的话也没接,王堤喊了她两声没应,只当她是睡着了,也就没再出声。
  除了火车的轰鸣,这夜晚,总算安静了下来。 到汉口火车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以前的张湾村,现在叫张湾新村。
  按照网友魔法橙子的指点,我们很顺利地找到了她的婶婶丁晓燕。和丁晓燕说明来意是一项复杂的工程,我们花了一整天时间,才让丁晓燕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完我们的来意,丁晓燕颤巍巍从家里翻出一个塑料封皮的老式笔记簿,笔记簿里夹着一张老照片。照片上有两个穿旗袍的女子,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我鼻子一酸,因为,站着的那个女子太眼熟了,她看起来就像“三丫头”的翻版,对了,就是那个掉水中淹死的三丫头,把雌玉蝉给我们送回来的三丫头。
  我指着照片,声音都在发抖:“这是谁?”
  丁晓燕说:“这张照片也是小赛月留给我的,坐着的那个是小赛月本人,站着的那个就是翠云丫头。”
  我“啊”地一声惊叫,翠云丫头!翠云丫头居然和三丫头长得一模一样,隐隐有种念头在我的心中形成,我想将之抽离出来,却不得其法。
  胡知道看我神色不对,说:“银子你怎么了?”
  我说:“这个翠云,长得很像三丫头。”
  胡知道当然知道三丫头是谁,他倒吸一口凉气,说道:“莫非那个害死三丫头的奇怪男人找的不是三丫头,而是翠云?”
  我猛地跳将起来,对对对,一定是这样。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十有八九就是鲁公子!这个结论让我的脑袋嗡嗡作响,兴奋不已。是了,如果当初翠云失踪,而鲁公子已经从别人嘴里听说盛如意排翠云给他送定情物的事情,那么鲁公子会如何认为呢?
  他一定认为,是自己的父亲害怕娶来一个狐狸精媳妇,所以暗下黑手,让翠云消失在这个世界。按照古代书生的性格,纵便是死,也要找到翠云,找到那个定情物,才有脸去见盛如意。
  也就是说,这千多年来,盛如意一直在找鲁公子,而鲁公子却一直在找翠云。 如果鲁公子所在的“世界”能够通过镜子抵达,那么,有时候,水面也能算作一面镜子,鲁公子看到了河边的三丫头,自然以为是翠云转生,所以才教唆她自杀,带她到自己的世界。
  可三丫头毕竟不是翠云,所以鲁公子无奈之下,只好把自己寻找一枚雄玉蝉的念头传递给她。
  三丫头和我的关系好,即使在死后,也常常来看过(可能通过镜子,可能通过窗玻璃,可能通过浴缸里的水,反正是一切可以反光的照出人影的东西),三丫头发现我们有个玉蝉,告诉了鲁公子。
  鲁公子就在沿河的高速公路上制造迷雾,拿走了我们的玉蝉。拿去以后才发现,那不是他寻找的雄玉蝉,所以三丫头又将之送还给我们。
  天啊,谁都没想到,一个惊悚的故事背后居然隐藏着另一个缠绵悱恻的故事。
  如果我们拿到雄玉蝉,通过三丫头唤来鲁公子,引导鲁公子去明月小区和盛如意相会,会不会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大团圆结局?
  我兴奋起来,迫不及待地问起丁晓燕有关雄玉蝉的事。
  可我们没料到的是,那枚雄玉蝉并不在丁晓燕手中。丁晓燕说,十五年前,她就把玉蝉给别人了。
  我问,为什么送给别人。
  丁晓燕说,为了救命。
  出乎意料的答案。
  我们只知道玉蝉可以害人,没想到它还能救命。 1994年,正是张湾村变成张湾新村的那一年。
  那年4月份,张湾村被纳入新开发的工业区,全村拆迁。5月,安置住房在汉口市区完工,村民们欢天喜地搬了进去。从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正式成为城市居民。
  有好多村民都这种身份的转换都一时适应不来。仍旧保留了许多农村的淳朴习俗,比如说,城里人一回家便防盗门紧闭,从不串门,而张湾新村不是这样,最起码,在初入迁的五六年里还保留着串门聊天的风俗。有什么新闻周围发生了什么事,大家会聚在一起说说;谁家烧了好菜,也会叫上邻里喝两杯;孩子们更是集合在一起,在张湾新村的草坪绿地上撒欢。
  丁晓燕家抓阄分到的住房是张湾新村5栋B座402室,张湾新村的安置房是连体小高层,一栋分A、B两座,每座4层8户人家。丁晓燕家既然是402,那就是顶层,算不上运气好。因为顶层夏暖冬凉,如果是商品房,售价都会比非顶层的低不少。
  当然,刚刚从农村的平房换住到这种小高层楼房,有一个感觉差异,什么都觉得新鲜。即使是住在顶楼,有时候也会被这种新鲜感误导,并不觉得自己是住在顶楼,总觉得自己上面一层,应该还有住户。
  丁晓燕就有这样的错觉。她常常能听到楼上来到声音,有时是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有时是下午,有时是晚上,甚至不是一个人在家,只要家里很安静,也能听到那些声音。像是玻璃弹子或者钢珠,从高处掉落到木地板、或者是地砖上发出的声响。落下……弹起……落下……弹起……弹起弹起不停弹起,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丁晓燕一开始并不是太在意,她一直以为是楼上的小孩在玩耍。直到有一天,她和丈夫张明亮说起这个事情。张明亮很诧异地说了声:“咱们家楼上没住户,咱们家是顶楼了啊。”丁晓燕才浑身打了个哆嗦,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奇怪。
  (丁晓燕的故事讲到这里的时候,我、胡知道和田医生不约而同地深吸一口气,看来,他们两人竟有着和我一样的感受,那个感受就是:我好像以前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后来离开丁晓燕家后,一问他们,果然如此。胡知道同学还将这个奇怪的感觉整理了一下,发到网上某个灵异论坛,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这帖子竟然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许多网友都表示亲身经历过这类事情,有的是住在顶楼听到上面有脚步声,有的说楼上没住人却常常传来锤子敲钉子的声音,更多的则是听到类似玻璃弹子不停跳动的声音。这种现象真的是无法解释,田医生是学医的,给了我们一个仿佛“科学”的理论,说这应该不是自然界的声音,而是来源于人的大脑皮层,由于疲劳或者脑供氧不足产生的幻听。我和胡知道都对这个理论嗤之以鼻。)
  一个夏天丁晓燕都被这诡异的幻听纠缠,以至于发展到后来丁晓燕白天到处去串门,晚上都不敢关灯睡觉。直到夏天过去,9月底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丁晓燕此后才没有了那种幻听。 9月底的一天下午,张湾新村有个叫张翠凤的孕妇跳楼自杀了,死在了5栋B座的楼下。有好几个目击者称看到其在5栋楼的楼顶的平台上晃悠,大家一开始都没有在意,还以为她去检查太阳能热水器或者到楼顶晒被单什么去了。等她飞身从楼上飞身跳下来的时候,那几个目击者才忽然醒悟,张翠凤并不是5栋的住户,她绝不应该出现在5栋楼的楼顶。
  几个目击者都认识张翠凤,因为张湾新村的住户都是老张湾村村民,很少有互不认识的,加上张翠凤又是村里的名人,所以隔老远别人也能认出她。至于张翠凤为什么是村里的名人,后面再讲。
  先说这张翠凤从5栋楼的楼顶跳下来以后,当即血溅五步,一命呜呼。
  目击者惊呼,报警。
  没多长时间,整个张湾新村的村民都涌到了5栋楼前看热闹,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丁晓燕。丁晓燕想起来自顶楼的幻听,只觉得心惊肉跳,她不知道,这幻听和张翠凤的死有没有什么关系,或者说,是一种不详的预兆。
  警察和120急救车几乎同时到来。
  几个警察在现场忙碌,拍照的忙着拍照,验尸的忙着验尸。
  一名法医的手刚刚碰到死者的肚子,“哇--”死者的下身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把那法医吓人栽倒在地,差一点晕过去。
  两个120的急救医生小心翼翼地剪开死者的裙子和内裤,就见在一片血渍中,露出个小孩脑袋,正大张大嘴巴啼哭。  在场众人啧啧称奇,都觉得不可思议。张翠凤跳楼自杀,居然把肚子的孩子“压迫”出来半截。四层楼的高度,大人摔得血肉模糊,肚子里的婴儿却像个没事人一般。
  急救医生临时充当了一回妇产一声,当把那个婴儿自死者体内小心翼翼“拔”出来的时候,不由得失声惊叫:“是双胞胎,里面还有一个孩子!”
  产妇已死,第二个孩子不可能再顺产。两名医生当机立断,划开了死者的小腹,破开子宫,取出了那个孩子。
  令人惊奇的是,当医生清理掉这孩子脸上的黏膜时,这名小孩也蹬着小脚,发出来到人世间的第一声啼哭。
  奇迹,两个婴儿竟然毫发无损!
  两个婴儿都是女孩,看起来非常瘦弱,比成年人的拳头大不到哪里去。
  村民先是震惊,然后是后怕,不知谁发一声喊:“是怪胎,双胞怪胎,妖孽啊!”大伙就逃也似的一哄而散了。弄得在场的警察和医生丈二摸不着脑袋。
  村民说这对双胞胎女婴是怪胎也不是好没来由,任何说法都是事出有因的。这个原因也正是张翠凤成为村里名人的由来,惨痛苦涩。  张翠凤十七岁那年,在汉口铁路中学读高二,学习成绩非常不错。平时寄宿在学校里,周末回家。
  说十七岁那年可能会比较难以明白,实际上,这一年也就是张翠凤自杀身亡的前一年。一年前张翠凤还是名高中学生,一年后居然变成了孕妇,中间当然有故事。
  当年从汉口市区有公交车到张湾村附近的郊区,张翠凤乘公交车回来,下车后只要再步行十几分钟就可以到家。
  谁也没想到,张翠凤就在这十几分钟里出了事。那一次,张翠凤一上车就感到内急,她又不愿意半途下车去找厕所,就一直憋着。等到在郊区下了车,张翠凤撒丫子就往家里飞奔。
  可内急到了紧要关头,可不是想憋就能憋住的。回家的路旁有一条小河,河边长满了芦苇。时间已经是十一月末,芦苇叶褪去了青色,变得有些泛黄发枯,芦苇顶上的芦絮花就像一条耸立的狐狸尾巴,风一吹来,沙沙作响。张翠凤已经憋到即将尿崩,四周看一下没人,连忙钻进芦苇丛中,脱了裤子就是一阵痛快解脱。
  尿完正准备拉起裤子,忽然觉得下阴一疼,又痒又麻又酥,张翠凤低头一看,就歇斯底里大叫起来。
  一条大拇指粗细的水蛇,不知怎么已经钻进张翠凤的身体里面半截(具体钻进哪里,就不用说的那么仔细了吧。有看不下去的,请原谅银子的残忍,真的难开口说出这个故事),只见半条蛇身还在张翠凤的体外摇摆甩动,看样子还想往里面钻。
  张翠凤平常事最怕蛇的,这时也顾不得,连忙揪住那半截蛇,使劲往外拔,只痛得死去活来,不停大喊大叫。 先是有一个过路的男人听到,钻进芦苇丛,见到这样的情形,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连忙上前帮忙。可是蛇这个东西长着鳞片呀,你要是用力拉,它的鳞片张开,像一把把倒钩一样,钩住张翠凤里面的肉壁,更是无法将其弄出来。
  张翠凤那里已经开始不停流血,着急害怕加上羞愤,张翠凤已经没有其他动作,只是一声接着一声地尖叫,嗓子都叫得哑了。
  钻进芦苇丛帮忙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人认得张翠凤,跑到张湾村,叫上张翠凤的家人和其他一些村民来帮忙。
  但是人再多,力气再大,对这样一个情形可是毫无办法呀。蛇这种生物,生命力还是比较顽强的,就算把它的后半截割掉,它的前半截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人多嘴杂,各种各样的建议被提出来,又一一被否决。有人提议用毒药注射进蛇身,但是,谁也不知道什么毒药能把蛇毒死。
  最后,还是在村里当过赤脚医生的张平旺有办法,他从家里提来了一桶食用花生油,和一根软硬适中的塑料水管。塑料水管用花生油浸泡了一下,蛇尾巴拴上绳子,穿过塑料管,使得塑料管套上蛇身,然后慢慢将塑料管朝张翠凤的身体里送。
  折腾了半天,揪着蛇尾吧的人感觉到手里一松,终于把那条水蛇拉了出来。
  然后大伙又七手八脚把吓傻了的张翠凤送到医院,医治修养了个把月,张翠凤才恢复了健康。 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张煜跑了一趟比较远的活,从火车站到今古传奇杂志社。十多年前,今古传奇杂志社还没有搬迁到武昌郊区,还和文联挨在一起。说也奇怪,送完这个客人以后,张煜居然很久都没有等到一个客人。他把车绕到东湖附近,期望能碰上个打车到游人。
  他没有等到游人,却等来了一个熟人。
  这个人正是张翠凤,张翠凤手上打着石膏,用绷带吊在脖子里,钻进了张煜的出租车,说:“煜哥,这么巧啊。”
  张煜回头一看,笑道:“是翠凤啊,你的手怎么了?”
  张翠凤说:“还不是被你害的。”
  张煜一愣,说:“翠凤,你这说的哪儿话,我们可多半年没有那啥了,你坏了胳膊和我有什么关系?”
  张翠凤没回答他的话,挺了挺肚子:“煜哥,你看,我生了,是个双胞胎呢。”
  “啊,这么快啊。”张煜一看她肚子果然平了,说,“刚生孩子要好好休息啊,你怎么到处乱跑呢。”
  张翠凤说:“我倒是愿意跑,被别人拖来的啊。煜哥,你载我去医院吧,我还没见到自己孩子长什么样呢。”
  “反正不像我。”张煜说完一愣,“什么,你这丫头,怎么自己孩子什么样都不知道,生孩子的时候护士没抱给你看吗?”
  张翠凤说:“当时我怕都怕死了,哪有心思看啊。煜哥,说不定孩子真像你呢。”
  “得得得,省省吧,我们总共也就那么两三次,第一次和你那个的时候,你中途还呕吐了两次呢,你怀孩子肯定在我之前。”张煜发动汽车,嬉皮笑脸说,“不过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哪个家伙比我还赶早,翠凤啊,你得和我说说,不如煜哥我郁闷着呢。”
  张翠凤说:“懒得理你,就知道问这些不靠谱的事,你怎么不问问我的胳膊怎么回事。”
  张煜说:“姑奶奶,你这不是冤枉我么,你一上车我就问了,结果问着问着扯我自己身上来了。”
  张翠凤嘿嘿一笑:“本来就是你害的,煜哥,你记不记得,你欠我一样东西。” 张煜又拉了几个客人,很快天就黑了下来,他再次开车来到医院门口,果见张翠凤早已等在哪里。张翠凤上了车,仍旧是坐在后座。张煜便驱车朝郊区老张湾村的方向赶。张煜心中有一点奇怪,以前,张翠凤蹭他的车,总喜欢做前排。为什么今天两次都坐到后面去了呢?
  一路上张煜都控制着自己,尽量少和张翠凤说话。城市里华灯初上,越往郊区越显得冷清。张煜是不是看看后视镜,后面的车窗并没有打开,为什么他总觉得身后有股冷风吹过来呢?
  开发区的厂房建设虽然不见起色,道路建设倒还算可以。从前,由郊区的公交车站牌到老张湾村,是一条坑坑洼洼的石子路,现在,已经修好了三车道的水泥路。路旁还是那条小河,小河边还是那么茂密的芦苇。
  “煜哥,我就在这里下吧。”后座的张翠凤忽然开口,吓了张煜一跳,手忙脚乱地踩了刹车。
  张翠凤下了车,朝张煜摇摇手,说:“那么,煜哥,你回去吧。”
  张煜瞪大眼:“你确定?就到这个地方?”这里黑漆抹糊,路灯都没有装,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张翠凤到底想干嘛?
  “没事,就到这里,我心烦,想一个人走走。”
  她说心烦,肯定是要求自己陪她倾诉。“好吧,你小心点。”张煜压制住好奇心,强迫自己掉转车头。后车灯的照耀下,张翠凤那张脸变得煞白如纸。
  张煜一阵心虚,低头叹了口气,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后视镜里竟然已经看不到张翠凤的身影。张煜摇下车窗,探出头去向车后看,后面果然什么也没有……
  “翠凤……翠凤……”张煜喊了两声,除了路旁芦苇发出的沙沙声,什么回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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