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

我与男朋友贪便宜搬进一幢鬼楼,发生了一连串故事

鬼故事 https://www.szbce.com 2024-03-26 09:47 出处:网络 作者:醉花阴凝心编辑:@鬼故事
这是我看过的一本小说,觉得挺好看的,于是发来咯顶 有人吗,没人不发咯
柳居士将袈裟脱下来拎在手里,像西班牙斗牛士一样左一闪右一晃,弄得那袈裟上下翻飞,发出扑啦啦的响声。
  海洋眼里似乎看到盖着杨云溪的被子有金光往外渗透,他怀疑自己眼花,揉了揉眼,再看时,被子还是白被子,只是被杨云溪双脚蹬得高高翘起。
  柳居士大叫:“老海你过来!”
  海洋爸爸急忙跑过去,柳居士将袈裟往海洋爸爸身上一批,说:“给我按住他,别让他把身上那块红布蹬掉!”海洋爸爸连忙和身压住杨云溪的腿。
  只听病床上杨云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瞪着原先丰玲坐着的那张椅子:“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为了三叔家那件事?可那事和我无关啊!别靠近别靠近,你,你这个疯子,你是个疯子!”说话的语气就好象《满城尽带黄金甲》里的刘烨。
  柳居士回头对海洋说:“快,把钵盂拿来!”
  那钵盂里还有不少金“墨”,毛笔也竖在里面,海洋一股脑将其捧给柳居士。
  柳居士好像会腹语似的,不见他嘴唇多动弹,就迸发出空谷足音:“如是我闻,往生无常,寂灭!”毛笔在手,跳上杨云溪的病床,手舞足蹈劈头盖脸四处甩毛笔上那种金色汁液,状似疯癫。
  海洋也被甩了一头一脸,大跌眼镜,这就是抓鬼高手???也太没形象了吧,还不如他姑姑海大仙呢。人家跳大神起码还有点规则,不会误伤旁人。
  完了完了,看看医院的墙上,被甩得像被十个拉肚子患者集中轰炸的厕所,要被那矮胖主任医师看见了,还不眼冒金星想杀人啊!
  正害怕呢,外面敲门声又响了,丰玲问:“谁啊?”
  “是我,我和云水。”
  一听是婆婆的声音,丰玲连忙过去开了门,杨母和杨云水闪了进来,丰玲连忙关上门,说:“柳居士正作法呢。”
  丰玲话音未落,就见柳居士停了下来,跳下床,呼呼喘气。杨母喜滋滋迎上去:“真的是柳居士啊,居士,你来我可就放心了。”
  柳居士眉毛一竖:“嘿,放心,放他妈什么心,你这老太太早不来迟不来,偏偏这时候来,真是的……” 杨云水看到柳居士一副庸俗的样子,可能有些不买账,说:“我们这时候来有什么问题。”
  柳居士黑着脸:“你们是没什么大问题,可要是出了问题,可就坏了我的名声和修行了。”
  海洋隐隐感到不安,插嘴问:“是不是,刚才不该去开门?”
  柳居士往病床上一坐,说:“知道不能开门还让她开门?这次来的是一老一少两个死东西,他妈的(其实柳居士的口头禅是合肥地方话longlima,字写出来太恶了,反正意思差不多,就用国骂代替),这老鬼嚣张得很,我要不是在西藏混过两年,跟喇嘛套近乎,学会了这一手密宗披金决,险些些就要被他反噬。”
  海洋爸爸连忙问:“那到底怎么样呢?”
  柳居士道:“到底怎么样,嘿嘿,你内侄看得清清楚楚,问他吧,我都累疲得了。”掏出一块毛巾使劲抹汗。
  杨云溪还睁着眼望着天花板,眼珠子一动也不动,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海洋爸爸过去问:“小溪,你都看到什么了?”
  杨云溪浑身一震,这才回过神来,说:“我,我看到什么?……我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的看到了什么?”
  周围众人谁都不明白杨云溪这话是什么意思,柳居士看也不看他,说:“你不是做梦,你的确看到了什么。那到底是什么,你跟你姑父说说吧。”
  杨云溪脸上尽是不相信的神色,说:“我……我看到,一开始那个白胡子老头带着小孩从门口进来,他们一进门就想掉头跑出去,可是门口那道门忽然不见了,原先是门的地方,什么也没有。”
  海洋爸爸说:“然后呢?”
  “然后我很害怕,可是那个老头好像比我还害怕,他领着那个小孩四处乱窜,我知道他是在找门,可是不但门没有了,这个房间也像变小了。跟着那个老头身上就冒出灰色、黑色和浓痰一样青色的三股气体,还有一团灰白色的雾气从身上渗出来,包裹住他和那个小孩。”
  海洋爸爸说:“那是什么东西?”
  柳居士十分得意地说:“老海,你这就不知道了,灰黑青是那个老东西的三魂,那团雾气里裹着他的七魄,嘿嘿,拥有随心所欲的三魂七魄,这老东西来头不小的。杨云溪,你继续讲下去,哈哈,我发现你这小子讲起故事来蛮有条理的啊,不愧是拍电视剧的。” 杨云溪想了一会儿,说:“那黑灰青三股气体越来越大,气体的上端都衍生出一个气状的脑袋,和那老头的脑袋长得一模一样。这三个气状脑袋撑得很大,恐怖之极。一齐张开嘴来朝四周墙上吹气,吹出的气也是黑灰青三种颜色,一一对应。”
  杨母忍不住嘀咕:“吹气干什么?”
  杨云溪说:“那三个脑袋吹出的气体就好像有腐蚀效果,白墙上开始出现斑点,那些斑点朝四周扩大延伸,像被硫酸消融了一般。说也奇怪,那斑点每扩大一下,盖在我身上的被子就仿佛重了一斤,到最后压得我实在受不了,感觉会给这被子压死,只好拼命挣扎,接着,姑父你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压住我。”
  海洋爸爸说:“什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我一直在这房间里啊。”
  杨云溪摇摇头:“自从那两个怪人进来后,我就看不到房间里有任何别的人。”
  柳居士得意道:“那是我法阵的功效。”
  杨云溪说:“我被姑父你压得根本动不了,感觉自己简直像五行山下的孙悟空,那个小鬼却离开老鬼,跳过来对着我邪笑,可是姑父你像刺猬一样,身上突然竖起无数把金刀,还有我的被子上,也像安装了什么飞刀发射器,好多把刀尽数戳在那小鬼身上,那小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竟然变成了一只乌黑的球,就这么孤零零飘在半空中。”
  柳居士一旁解释:“鬼死后会变成灵,灵分为空灵和虚灵,空灵不在六道轮回之中,虚灵则是一团万劫不复的郁结,是任何鬼都无法抗拒的美味,吃了虚灵,善鬼也会变成恶鬼。”
  大家听得一愣一愣的,谁也没想到,鬼也有死后的存在。
  杨云溪说:“原来那就是虚灵啊,那个老鬼一看小鬼没了,气得嗷嗷叫,果真把那虚灵抓过来一口吞了。然后,他身后的黑灰青三色魂脱离了他的本体,也衍生出手足身体,和雾气绕绕的本体一起,疯狂向四周吹气。那些墙上的斑点消融得更加快了,隐隐有坍塌的趋势。”
  杨云水说:“哥,到底塌了没有?”眼镜瞪得滚圆,她听这故事听得太紧张了,海洋说:“表姐,给表哥倒口水吧,人家都讲得嗓子冒烟了。”
  杨云水赶紧给杨云溪倒了杯水,杨云溪喝了一口水,继续说:“就在这紧要关头,忽然从天上掉下一个人来,这人坦胸露乳赤脚,穿着短裤,带着一顶奇怪的帽子,帽子中间竖着金属的尖刃,脖子里围着个大铁圈,臂弯和腿弯都用小铁圈箍着,手上抓着一根小短矛。”
  杨母说:“小短毛?什么毛?” 柳居士哈哈大笑:“是矛,红缨枪一样的东西,这是藏传佛教护法神的本尊相,我动用了密宗披金决,自然要有法神护体。”
  海洋哑然,看着这屠夫一样的柳居士,实在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人说得玄乎其玄,听起来好像是烂俗修真小说的桥段,可是这一切从他表哥杨云溪嘴里讲出来,又由不得他不信。 杨云溪说:“怪不得,怪不得那么厉害,那护法神挥一挥手里的短矛,四周蓦然拔地而起无数个宝塔,这些宝塔延长伸展,越拔越高,像是有着无穷无尽的层数,说也奇怪,医院的房顶我也看不到了,就见那些宝塔的塔顶直插入云端,把那四个一模一样的老鬼围在由宝塔箍成的大塔桶之中。”
  大伙一齐张大嘴巴合不拢来,这是什么样的奇景啊?
  杨云溪接着道:“那四个老鬼看样子晓得不好,顺着宝塔就往上爬,可是忽然之间,无数宝塔的各个楼层之间都伸出一根钢叉,许许多多钢叉涌向中心,交织成密密麻麻的叉网,叉得那四个老鬼嗷嗷叫唤,黑灰青三个气状的人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一下子干瘪不见,只留下一个惊慌失措伤痕累累的本体。就在这时,一边倒宝塔突然坍塌下去,那些钢叉仿佛知道形势危急,泛出金色,抖动乱插,一柄叉子终于叉中老鬼的脑袋。”说到这里,杨云溪闭上眼睛,一副想呕吐的表情。
  这下连海洋也忍不住了,问:“杀了那老鬼了?”
  杨云溪点点头:“应该是的,可是那围绕着老鬼身周的白色气体却自动分成几团,有一团白气没有被钢叉钉住,顺着坍塌的宝塔溢了出去。”
  柳居士说:“这些白气就是那老鬼的七魄,本来我可以将他打得形神俱灭,可是你们这一开门,让他三魂七魄中逃走了一魄,唉。”
  海洋道:“那宝塔坍塌便是开门引起的?走了一魄要不要紧?”
  柳居士牛眼一瞪:“废话,不是开门难道是开窗子!走了一魄倒也泛不了什么泡泡,怕就怕这老鬼来头不小,这一魄残魂没有别的鬼魂相助也回不去地府,终究是在世间游荡,不过几天一样烟消云散。”
  海洋爸爸说:“那还怕什么?”
  柳居士道:“老海,怕就怕这东西碰上人间阴间两面俱管的家伙,到时候夹缠不清,又惹出事端。”
  杨母说:“居士这话到底指的是什么。”
  柳居士一拍病床床头:“他妈的,就说白了,咱们在场的人都要去一下九华山,烧烧香磕磕头,顺便求个护身符。”
  海洋说:“这是为什么啊?那要不要叫着我妈也去。”
  柳居士说:“你妈虽然今天没来,昨天也是和那老鬼照过面的,最好也去,九华山是距离咱们这里最近地藏王的大道场,地藏王便是那人间阴间两面通吃的家伙,这老鬼的残魄如果有感应,肯定是往九华山那个方位去。”
  众人这才释然。 27,碟仙
  海洋说完这个故事问我们:“这种情况下,我不去九华山成吗?”
  富文娜说:“真的假的啊,怎么听着那么玄啊?”
  海洋说:“我会拿自己姑妈的死开玩笑?”
  众人都不作声了。一时之间,我们心生无限感慨,感觉那些东西离我们从来没这么近过,原来,就在我们真实的周围,那些东西已经是不容置疑的存在。也许,就在我们的四周,我们随手一挥都能穿越好几个游荡在世间的魂魄,只是我们肉眼凡胎,无法看到而已。
  除非我们有一天变得特别虚弱,就像海洋的表哥杨云溪一样,经历了濒临死亡劫后余生,在会在那一段时间内感应到灵魂的存在吧?
  胡知道不知怎么忽然冒出一句:“你们不是说阴楼多怪事吗?怎么我和银子搬过来以后,这里也没出什么大事?”
  黄甜说:“胡大哥,这倒不奇怪,基本上所有的灵异场所事故频发只在一个时间段内,过了那个时间段,事故就是减少变淡,比如某些欧洲中世纪的古堡,在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的那一段时间内,古堡幽灵不知道夺去了多少好奇者的性命,可是到了现代,那些古堡统统对游人开放,能听到的传闻不过是一些敏感的守夜人述说的一些奇怪动静,仅此而已。”
  我点点头,写小说的就是写小说的,善于搜集资料,统筹研究。我们住进阴楼以来的几十天,算起来遇到的怪事其实也不算少了,头天雨夜半空坠落的黑影,那晚的相同梦境。后来我们外面桌子上奇怪的脚印,202空房前的解放球鞋。接着一个自称为胡知道结义弟弟的疯子忽然出现。
  这些难道还不算怪?
  也许,我们是在期盼一场死亡?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
  周立立道:“银子姐,你说那枚玉蝉连法力高深的道士也看不出它的由来?”
  我说:“是啊,这玉蝉失而复得,真正是奇怪透顶了。”
  周立立说:“银子姐,你知道碟仙吗?”
  我一愣:“碟仙,我知道,看过很多这方面的电影。”
  周立立小声说:“其实,这个世界上碟仙是真的存在的。”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那边邵大力已经控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啊,碟仙也是真的?那这世界不是乱了套了,到处都是碟仙碗仙筷子仙牙刷仙毛笔仙铅笔仙圆珠笔仙,玉皇大帝的天庭还住得下么,不会瑶池的人口密度比东京还高吧。”
  周立立白了他一眼:“不懂就别乱讲,碟仙不是仙,是请来的鬼!”
  邵大力说:“好吧,那这和玉蝉有什么关系?” 周立立说:“也许用这种方式能问出点什么东西来。你们不知道,碟仙这东西在我们珠江三角洲地带很流行的,香港除了黄大仙协会,最厉害的就数碟仙协会了,去过香港的都知道,香港街头小铺书报摊大多都有碟仙图卖的。”
  黄甜拉着周立立的手说:“这么好的题材你都没跟我讲过呢,立立,你可真不够意思啊,我还从来不知道请碟仙的具体方式呢。”
  周立立说:“我知道,因为我请过。”
  黄甜浑身一哆嗦,连忙松开周立立的手,好像害怕周立立身上突然冒出一只碟仙似的。我们都笑了起来,我说:“你请碟仙是在哪里请的,准不准?”
  周立立说:“在HN理工大学(具体校名讲出来恐怕会引起校方不满~),和一帮研究生一起。”
  我们均是一愣,怎么玩这些东西的都是高知份子?还是,我们的周立立同学有研究生情结,就喜欢和研究生一起玩,我们这栋楼的周立立曾经暗恋的202房间那位,不也是一个研究生吗。
  这些话当然不好出口去问,只有洗耳恭听周立立的故事。 周立立家住在广州市天河区,离HN理工大学很近。
  前面已经介绍过了,周立立同学有着健美的身材,所以,她是个很爱运动的人。上高中那会儿,每年寒暑假,周立立都喜欢去理工大学里打乒乓球。
  在理工大学的乒乓球室里,周立立认识了同样爱打乒乓球的研究生郭爱秋。郭爱秋是个很豪爽的西北人,常常拉着周立立请她去食堂吃饭。食堂的对面就是研究生楼(那时候,研究生部还没搬往番禺大学城),郭爱秋的朋友又多,所以,一来二去,周立立就认识了很多研究生。
  这些研究生里,大的已经结婚生子,比如来自重庆的吴城,小的也差不多接近而立,所以大家对这位突然出现的小妹妹很是喜爱,教了周立立不少东西,可以这样说,周立立能这么容易考上苏大,这帮研究生大哥哥功不可没。
  可能越是讲科学的人,到最后越是对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感兴趣。这帮研究生中,爱玩碟仙的人很多。据说某年某月,还曾因为玩碟仙死过一个学生。
  有一次,周立立高二暑假那年吧,周立立和这帮研究生一起在食堂吃饭,有个叫吕林枫的研究生建议下午玩碟仙,这意见得到大家一致认可。周立立听着新鲜,也吵吵着要参加。
  几个研究生哥哥架不住周立立的撒娇,就同意了。
  他们警告周立立:参加请碟仙可以,但是一切要守规则,不能擅越!
  参加请碟仙的有6个人。(一般都是6个,4个也行,2个也可以,但是据说人越少越危险,2个人很容易被鬼扑,招惹鬼上身。)
  周立立
  吕林枫(湖南衡阳)
  郭爱秋(兰州)
  吴城(重庆)
  罗瑞(沈阳)
  李航焘(广州)
  地点就在郭爱秋他们宿舍。
  吕林枫找了一只买雀巢速溶咖啡时赠送的咖啡杯,用杯口压在一张大白纸上,沿着杯沿画圈圈,总共画了十二个圈圈,圈圈里标上0-9的阿拉伯数字,剩下的两个圈圈里一个标“是”一个标“否”。
  弄好这张自制的碟仙图,他就吩咐郭爱秋把房间的窗帘拉上,觉得屋子不够黑,又让捧了两床被子,把窗户遮了个严严实实,屋子里一片漆黑。吕林枫这才在碟仙图旁边点上一根蜡烛。 众人围着蜡烛席地而坐,吕林枫将咖啡杯倒扣在碟仙图上,让大家都伸出一根小拇指,用指尖指甲部分轻轻搭在杯底沿。
  周立立被这气氛弄得有点害怕,忍不住出声问:“这样就行了吗?”
  吕林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大家都在心里默想,碟仙碟仙赶快来,联想自己的意念是一束放射出去的电波,能接收邀请到碟仙的频道,想就行了,不必出声。”
  大家都闭了口,集中注意力冥想,烛火映在每个人都脸上,都有种说不出的肃穆,诡异。
  十几分钟过去了,房间里什么动静也没有。
  大家都有些不耐烦,露出疑色,吕林枫说:“怪了……我们中间有没有谁今年是本命年?”
  罗瑞说:“我是。”
  吕林枫问:“带避邪的东西没有?”
  罗瑞恍然大悟,连忙从脖子里取下红绳穿着的观音佩,解下腰里的红裤带,脱下脚上的踩小人红袜子。将这些东西用被子包好,塞进了床角。
  6个人坐下来继续冥想。
  忽然之间,烛光闪动起来,火苗明明灭灭,像一种妖媚的舞蹈。周立立陡然之间就有一种感觉:的确有什么东西进来了。
  跟着,他们小拇指触碰的那只咖啡杯剧烈跳动起来。 周立立的话把我们都听愣了,碟仙,这个被电影糟蹋到烂俗的题材,难道真的是一种现实存在?
  胡知道说:“立立,你是不是想让我们在这里请一次碟仙?”
  周立立点头:“就是这样,这栋楼里的那些冤死者,如果被我们请来,说不定就能问出咱们明月小区的秘密。”
  黄甜一下子缩到富文娜后面:“啊,请碟仙,好可怕,我不干……”
  周立立说:“黄甜你不参加正好,我,文娜,海洋,大力加上银子姐和胡大哥,正好6个人。”
  邵大力最是好奇,恨不得马上开始,说:“好啊好啊,我倒要看看能请出来谁!”
  黄甜咬着手指:“你们就不怕招惹地基底下那位?”
  我笑了:“要是那位肯来,事情倒好办了,我们都推测,那位是闹事的元凶,既然她爱闹事,肯定有她闹事的理由和原因,她若肯告诉我们,我们再帮她解决掉她自己办不了的事,这里岂不是就太平了。”
  胡知道连忙插嘴:“如果她是想要回玉蝉,我现在就下楼去挖坑。”这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顿时轻松不少。
  富文娜说:“那我们还等什么,开始吧。”
  海洋道:“这事情说没事也没事,说凶险也可能很凶险,大家要考虑清楚,想想我表哥遇到的凶灵,鬼也有善恶,不一定都是讲道理的。”
  黄甜说:“对对对,况且还要折阳寿呢。”
  我们各自对视一眼,可以看得出来,大家目光都很坚定,黄甜的那句话对谁都没有产生影响,三天阳寿,对暂时还体会不到死亡的我们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周立立吩咐两个男生去买白蜡烛,我们在家里翻出一张胡知道搞设计的画图纸,一只装水果的小型玻璃水晶碟,交给周立立画碟仙图。
  选择玻璃水晶碟,是胡知道的主意,他想看看碟仙请来后,透过玻璃碟能不能看见些什么。 照着周立立的吩咐,在我们家客厅,摆开了请碟仙的阵势。
  黄甜因为胆小,不敢面对这样的场面,自己跑外面网吧上网去了。(她也不敢自己一个人呆在5楼房间里。)
  关灯,点蜡烛,拉窗帘,冥想。
  一切有条不紊。
  当那个玻璃碟子在我们手指下面颤动起来的时候,已经做足心理准备的我们还是被震惊了。
  这是真的!真的存在异类!
  因为,手指下的一切根本无法解释,这太不符合物理规则了!
  周立立说:“碟仙来了,谁先发问。”
  “我,我,我先。”邵大力激动得话语都不连续,憋了好久都没憋出一句话来,急得富文娜催他,“你倒是问呀!”
  邵大力急切之中乱抛问题:“碟仙碟仙,你们在那边冷不冷,黑不黑?”
  玻璃碟一阵抖动,刷地一下移动到“是”字圈里,胡知道的眼睛一直盯着玻璃碟,我知道他是想看玻璃碟里面有没有什么白色气体之类的东西,可是,玻璃碟里面清清澈澈,什么也没有。
  假设鬼魂是一束电波,一股能量,电波和能量这样的东西我们能用肉眼看到吗?当然不能,要是能看到的话,我们周围都是乱糟糟的束波,无线电波,手机通讯波,高压电磁波,声波,甚至我们行走带来的空气波纹……这些全都能看见,我宁愿自己是个瞎子!
  富文娜说:“你问完了没,轮到我了。”
  邵大力说:“没呢没呢,我还要问,碟仙碟仙,请问你们那里每天早上起来要刷牙要洗脸吗?”
  我们差一点被这个问题集体雷倒。
  水晶碟子一下子移动到“否”字圈里。
  邵大力满意地点点头:“那倒还不错,我还有一个问题……”他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已经给海洋死死捂住。
  富文娜说:“好,就应该这样,这都是什么问题啊,这不是藐视碟仙吗,真是的。碟仙碟仙,请你告诉我,我美不美?” 幸亏我们大伙克制力强,才强行忍着没有让小拇指脱离水晶碟。水晶碟狂抖了几下,最后停在了“否”字圈外,不在任何一个圈子内。富文娜气得小脸通红:“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小拇指用力,就想强行把水晶碟往“是”字圈里拖。
  周立立说:“文娜,不要这样,碟仙还在,玩笑开不得。”
  富文娜罢了手,邵大力脱离海洋捂嘴的手,哈哈大笑:“死心了吧,美女是你那大大咧咧的样吗,要举重若轻要巧笑嫣然的,碟仙碟仙,请你告诉我,庞咏莲漂亮不漂亮?”
  水晶碟一下字窜进“是”字圈里。
  周立立和富文娜同时向邵大力翻了个白眼,吓得邵大力赶紧闭嘴。
  (后来我和胡知道才知道,庞咏莲是苏大公认的校花,还在某一届模特大赛上拿过名次。黄甜几天后问清楚了我们请碟仙的详细情况,把它写出来贴到了博客上。黄甜是作家,在苏大也小有名气,不少人追她的博客,一来二去,苏大基本上都知道庞咏莲艳名远播,居然已经到达了鬼届。庞咏莲本人听说后,吓得好几晚都不敢关灯睡觉。)
  周立立说:“别胡闹了,银子姐姐和胡大哥肯定有很多问题,让他们先问吧。”
  我和胡知道都是明显一愣,心中千个万个问题纠结揉合在一起,反而一个也拉扯不出来,沉默了半天,胡知道同学问了个和邵大力差不多的废话:“碟仙,你孤独吗?”
  水晶碟子出人意料地移到“否”字圈内。
  在我们的想像中,游荡在人间的孤魂野鬼应该是孤独的才对,难道说,我们这栋楼的亡灵特别多,才让其变得不孤独。想到这里,我背心发凉,哑着喉咙发问:“碟仙碟仙,请你告诉我,我们请来的只是你一位吗?”
  碟子在“否”字圈内没动。
  我的冷汗自鼻尖滴落下来,难道我的猜测是对的?我接着问:“是几位?”
  水晶碟子这次没有颤动,直接刷一下移动到“7”字圈内,像是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他考虑。
  我们在场的六个人全都失声惊叫起来。我的天,也就是说,此刻在这个房间内,有7个鬼魂存在!
  刨去一个驱动碟子的碟仙,还剩下6个,和我们请碟仙的人数对应。
  妈妈呀,不会是我们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一只鬼吧!!! 富文娜脸色煞白,像是在对我们述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明月小区自建成以来,总共有7位死者,难道,难道……”
  我们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一定是猜测这栋阴楼有着某种怪异,才让在这里死去的人灵魂到不了地狱,一直在阴楼游荡,所以我们请碟仙才会把他们一股脑召唤来。
  怪不得碟仙可以知道庞咏莲的美貌,因为这7个死者当中,有两个是苏大的学生,其中一个还是周立立暗自欣赏的对象,原202的住客,研究生常俊。他们纵使不和庞咏莲熟识,听说总是听说过的。
  这七个游魂中,我们已经熟知其故事的只有第一个死者——倪老伯的女儿倪燕,还有就是那个苏大研究生常俊。其他死的几位有学生,有外来租住民工,他们死亡的细节我们并不存听闻。只是知道一个共同点,所以死者死亡都是发生在雨夜,死之前都在楼顶天台,也就是我们601的门口逗留过。
  寒气蔓延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全身,周立立忽然哭泣了起来:“常俊,你在对不对,我知道的……我们最近一段时间都没出事,是你在保护着我们对不对?……”
  水晶碟缓缓移动到“是”字圈内。
  我的老天,真的是这样,是常俊保护了我们,或者说,是常俊联合了以前六位死者的亡灵,抵抗着邪恶的一方,保护了我们。虽然,我们暂时还不清楚邪恶方的具体情形,不知其目的何在。
  碟仙请到这份上,已经不想是传统意义上的请碟仙了,倒像是在家里开人鬼联合大会。
  周立立的手完全脱离了水晶碟,捂着脸哭泣,邵大力站在她身旁不知所措。胡知道紧张得整只手捂在水晶碟底,说:“倪燕,倪燕在吗?我能不能问点问题?”
  水晶碟移动到“是”字圈内,我们大家都望向胡知道,期待他问出什么关键性的问题,可是胡知道同学思索良久,竟没有启口。
  (事后我问过他原因,原来,胡知道肚子里是有很多问题,可这些问题问出来远远不是碟仙图上的几个圈圈能回答,比如说要是问“你怎么会从半空掉下天台的?”,1-9的数字,和“是”“否”两个字当然形容不出当时的真实情形,可见人要和碟仙沟通,代沟还是蛮大的啊。)
  富文娜可能是忍受不了这种压抑,抢先道:“请……请你们告诉我,你们的死是不是因为地基下的女尸?”
  还是富文娜条理清晰!
  水晶碟跳了两下,仍然停留在“是”字圈里,看来,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说:“到底那女尸折腾什么,是不是想要回玉蝉?”
  水晶碟移动到”否“字圈内。
  真令人意外,居然不是这个原因。 邵大力说:“管他什么原因,我们把女尸挖出来烧掉,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水晶碟一阵剧烈的跳动,蹦起来甚至有一拳高下,然后重重落在“否”字圈内。
  居然这样也不行!邵大力吓了一跳,连忙自己捂住嘴:“那个……碟仙老兄你大人有大量,就当我没说。”
  胡知道喃喃说:“难道这地基下,原本埋葬女尸的地方有什么法阵,这座楼破土动工的时候损害了一点,所以让恶灵跑出来害人,如果我们挖出女尸,法阵一破,恶灵就会变得更加强大……”
  “哈哈,胡大哥,你……”邵大力的笑声未毕,水晶碟已经迫不及待地移动到“是”字圈里。
  一时间,我们全傻眼了。
  正待再问,陡然房间内起了一阵怪风,碟仙图旁的蜡烛火摇曳起来。奇怪了,我们门窗都关着,哪来的旋风?
  海洋伸手去护住蜡烛火,周立立哭着说:“常俊,你别走……”
  咦,周立立这话是什么意思?常俊要走?她能感觉到?
  这个念头刚落,我们自己也感觉到了,水晶碟在碟仙图上一动不动,我们搭在上面的小拇指再也感觉不到一丝“活”力。仿佛刚才那个碟子是有生命的,现在死了。
  奇怪,我们还没送碟仙,怎么就自己走了?
  不知道其他几个鬼有没有跟着一起走?
  为什么要走呢?
  我们六个人狐疑地看了看,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忽然之间,我们听到一声惨叫。
  那惨叫声透过外面宁谧的夜色传过来,显得特别地诡秘和凄凉。
  仿佛来自很远处,又像是本大楼内的声音。
  更加让我们心颤的是,这个声音竟像是黄甜发出来的。  28,临泉墓
  那叫声一叫即止。
  我们开了门,顺着叫声的来源寻下去。
  有个黑影躺在楼道2楼平台处,也就是201和202房间的门口。海洋腿长人快,几步就抢到黑影处。他一手托起黑影的头部,惊叫:“是黄甜!黄甜,醒醒!”
  我们几个人连忙冲了过去。
  千呼万唤,黄甜终于幽幽醒来。
  富文娜说:“小馒头,你这是咋了?”
  黄甜满脸惊惧,说:“我……我……”手一指201的大门。
  我们这才发现,201房间的门是虚掩的。
  邵大力轻轻推开房门,问:“有人吗?”
  房间里没什么动静,邵大力抬脚正要进去,周立立尖叫起来:“脚下!脚下!”
  我们一齐往邵大力的脚下看去。
  201房间那里也躺了个人,脑袋靠着门,要是邵大力这一脚踩下去,就正好踏在那个人面门上。
  邵大力收回脚,蹲下去看那个人的脸,这一看之下,大吃一惊,连滚带爬地倒退到外面,喘着气说:“死,死了!舌头伸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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