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

【恐怖灵异故事】----我的天师女友

鬼故事 https://www.szbce.com 2024-03-25 10:37 出处:网络 作者:忆汉唐编辑:@鬼故事
楼主几年前无意中看见了这本小说,觉得非常精彩,但似乎不怎么红,今天特开此贴,想把它推荐给更多的人,希望大家能够喜欢!(看过请无视,不喜勿喷)新人第一次发帖,请大家多支持!(注:原作者---西半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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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怖灵异故事】----我的天师女友


(注:原作者---西半球) 梅雨时节,细雨纷纷,下得人心慌。 天是灰色的,窗外的景物是模糊的,我的心情相当的惆怅。 汽车在修理,雨伞忘了带,都怨这天,早上还那么一大片艳阳洒下来,到了傍晚就弄上这么一个愁云满天的景,亏那天气预报还一个劲的说,明天大晴,好出行。 狗日的天气预报。 我咒骂了一句,噼哩啪啦,一个闪电就这么打下来,硬是把天掰成两半,雨更大了。 “总监,下班了,还不走?” 秘书MM扭了一下她那蜂腰,害我擦了一下口水,一时间,饥火欲火一起来,还真TMD的红颜祸水。 “没带伞吗?我有带哦,要不要人家顺便遮你,雨中漫步,很浪漫的哦。” 她嗲得厉害,我差点软倒在椅子上。 “浪…漫?馒头?” 那低胸下的白色丘陵晃得我心慌,好不容易联想到食物让我的饥火压过了欲火,才把眼光从这绝色身上收回来。 “不…不用了,我今天没开车,要去搭地铁。” “那就算了,BYBY!” MM头一甩,最后再抛给我一个媚眼,才摇着细腰出去了,看着那摇摆的丰臀,真想拍上那么两下。 结果我拍了自己两巴掌。 雨还在下,没完没了的。
我拖着一道水迹走下地铁站,地铁站里没几个人,一对母子从下面走上来,和我擦身而过。 母:雨好大,还好我们有带雨伞,要不然我们就成落汤鸡了。 子(天真地问):妈,什么是落汤鸡? 母(小声地说):后面那个叔叔就是。 日,我还啃德鸡呢。 我小声地骂。 买了票,售票的脸冰冷得像蜡像,让我心情更加恶劣。 摆那张扑克脸干嘛,有本事上蜡像馆摆去。 我走向候车道,最后还是忍不住转过身向售票处比了一下中指。 扑―― 一个不留神,我撞到了前边的人,似乎对方也淋湿了,雨水把我的眼镜弄模糊了。 我说着“对不起”,拿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再戴上,才知道撞上一个穿雨衣的,雨水死命从那黑色的雨衣上往下滴。 滴答滴答 在这空旷的地下空间,声音大得惊心动魄。 这里也要穿雨衣,怪人。 我嘀咕,对方没反应,似乎当我不存在。 呜―― 地铁行进的声音从远处飘来,同时飘来的还有一阵风,阴凉凉的,吹得我紧了紧衣领,这时我才发现,地铁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纳闷,平时这个时候人最多了。 地铁到站,门“刷”一下就开了,我上的这节车厢也没几人,一个男人坐在厢尾,看上去睡着了,一个穿得时髦的女人刚好对着打开的车门,看到我进来她皱了一下眉头,那表情就像我久了她钱似的。 我不爽,偏偏坐到她旁边,她反倒不介意,只是一个劲地盯着雨衣怪人,进了地铁也不脱掉雨衣的,确实让人要多看两眼。 这女的长得还不赖,有点像韩国的金喜善,美丽而不妖娆,一双眼睛透着水灵,白晰的肌肤带着健康的红晕,挨得近了,还闻到一阵阵清新的女儿香,不禁让我看得有点痴了。
可惜美女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眼睛仍落在雨衣怪人身上,我暗道奇了,那雨衣有什么好看的,我跟着望去,雨衣怪人走到车厢尾的男人处,却不坐下,只是围着他转了两圈。 干嘛?不会对男人有兴趣吧?断臂?? 我的头上摆上一连串的问号。 滴答滴答 水滴的声音又起,我疑惑,这人真NB,到底淋了多少雨才来那么多的水滴? 突然我觉得不对,车厢里很干净,按理说这人进来应该弄湿了车厢才对啊。 紧张,心情像绷紧了的弦。 视线扑上雨衣人的脚底,当时我就变木头了,像被塞进了冷冻库似的,血液冻了个遍。 额滴神啊~~~ 那丫没有脚的,雨衣底下就空荡荡的一片,雨水滴下来,一下子就消失在了车厢地面。 我的喉咙像被塞进了N个鸡蛋,嘴巴张成O型,只懂得说。 鬼——鬼—— 那女的听到我的话,像看到ET一样,作不可思议状的看着我。 “你也看到?”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一个劲地问候她。 你TMD的不是也看到。 这时,雨衣的帽子下伸出一根吸管状的物事,向着男子的太阳穴一直伸过去,还有粘稠状的液体有一滴没一滴的滴下来,就像,像发胶,我发誓以后不用发胶了。 MM见那鬼物想要害人,嘴里念叨着“赔本生意,赔本生意”什么的,神情像是天人交战了一会,最终下定了主意。 素手一翻,一张黄色的符纸被她拈于指间,她大喝。 “孽障,找死!” 我CAO,捉鬼天师?你拍戏啊—— “南离天火,破污除秽,疾!” 黄符自MM手中飞出,于半空时化为红光闪烁的火球,罩头罩脸地砸在雨衣鬼身上。 顿时,一阵尖利的低嚎声充斥着整个车厢,火光之中,可以从那雨帽之上隐隐看到一张七孔流血的女人脸,雨衣女鬼发出痛苦的利嚎让我两耳朵“嗡嗡”直叫,但那位差点被鬼害了的仁兄却继续做他的春秋大梦,让我在心中不得不说个“服”字。
MM的动作还没完,她继续扔出八张符纸,但这几张却不是尽往鬼物身上砸,反而停于半空成八卦状。 指结法印,脚走乾坤,MM似乎进行着某些神秘的仪式,然姿势却异常的好看,特别是那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不停在我眼前晃过,晃得我差点忘记了还有一只鬼怪在这车厢里。 “阴都众鬼,符彔为引,以吾之名,速临!禁三百二一式.饿鬼降!” 随着MM的咒语完成,那八张黄符旋转着自高而低的下降,一个两米高的虚影黄符滑过而出现,当符纸着地化为八团火球时,虚影像被注入了颜色,一下子有了存在感。 我又是一愣,跌坐在靠椅上,又连忙爬起来倒退出数米,直到后背贴上车厢壁,用我那颤抖的手指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很可惜,我还处于人生中最健康的时期,并没有出现老花这种老年病,因此我确信,我的眼睛并没有骗我,在我眼前的是,另一只鬼啊~~~ 它有一个小得可怜的脑袋,却有一个大得恐怖的肚子,身体是惨绿色,由于肚子的负重而屈着膝,两只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手长过了膝盖,整一个六道轮回中饿鬼道的饿鬼形象。 天啊,一个如此漂亮的MM竟然叫出一只如此丑陋的饿鬼,我不由牙关打颤,搞不好这MM也不是什么好路数。 似乎感应到我的想法,MM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冰冷、不屑还带着骄傲,我被她看得好像矮了她一个头似的,不由缩了缩脖子,不去跟她的眼神来个激情的对碰。 我生怕一个不好就被她给“碰”死了。
“吃了它!” MM素手一指,饿鬼像是得到什么命令,它用那小小的嘴巴竟然大吼了一声,两只长手挥舞着捉向雨衣鬼,那雨衣鬼也不是什么善男善女,CAO,人家都杀上门了,难道还要笑脸相迎? 雨衣鬼也跟着发出一声利嚎,那厚重的雨衣突然掀起,千万道黑线爆射而出,每条黑线只有发丝那么细,但却被利刀还尖利,一下子就在饿鬼身上刺上千百万个小孔,绿油油的液体从饿鬼身上像花洒一样喷出,看得我差点连隔夜饭也跟着喷出来。 “你是猪啊,连这样的小鬼也搞不定,不想混了是吗…” 见自己召唤的鬼被别人刺成了刺猬,MM来气了,站到座椅上对着恶鬼一通大骂,那把式就像老板娘在骂着自己的员工一样,看得我心里直说一个“强”! 女王,绝对是女王。 我心想。 事实上证明我是对的,饿鬼被骂得绿脸一红,恼羞成怒的它一把捉起还刺穿它身体的千万条黑线就往自己嘴巴里送,还咂巴咂巴的大嚼出声,雨衣鬼不乐意了,那黑线就像它身体的某个部位一般,它吃痛地大叫一声,整件雨衣飞了起来,把饿鬼的头也罩在了里面,下一刻,饿鬼也发出了痛苦的叫声,一道道绿色的液体飞快从雨衣下流出来。 我的嘴张得老大。 天,竟然是以吃对吃。 两只鬼像是在比赛谁吃得快一般,车厢里一阵巴吱巴吱的声音,配合着四溅的绿液黑水,看得我好不恶心,好好的一个车厢,现在被弄得绿一块,黑一块的,还散发着阵阵恶臭,看得MM也皱紧了眉头,她跺了跺脚,竟然又抛出了八张黄符,数秒之后,另一只饿鬼也跟着来到了人间。
局势一下子被扭转,另一只饿鬼大动其口,两手捉住雨衣鬼的一角就往自己嘴巴里送,咬得雨衣鬼怪叫连连,而我则已经蹲在地上大吐特吐了。 最后,雨衣鬼惨叫着被两只饿鬼拖成两截,各有一半进入了饿鬼的肚子中,整个车厢变成了染房,黑绿两色溅得满地都是,而我则已经呈虚脱状态,胃里已经没有东西好吐,却依然干呕不止,这场面,实在是太让人倒胃口了。 在吃饱喝足之后,两只饿鬼被MM送了回去,当鬼的影子消失在这个世界时,列车刚好到站,车门打开,MM看了我一眼。 冷笑。 “没用的男人。” 她说,然后留下一阵香风走出了列车。 那睡得像猪一样的男人奇迹地醒了,当然,在看到车厢里的恐怖情景后,他的反应也不比我好上多少。 我暗笑,心理有了一点平衡,没用的也不只我一个嘛。 拖着发软的双腿,在另一个男人歇斯底里的叫声中赶快离开了地铁站。 第二天,三鬼大战的车厢成为了轰动一时的灵异新闻,尔后,又作为这个城市XX大不可思议事件流传了下来。 “这公司里有鬼啊…”
我极度的郁闷,赵伯一脸正经地朝我说道,本来被一个老人家千叮嘱万叮咛也不是什么坏事,问题是我现在正蹲在厕所里,而赵伯则从门外探出大半个身体对着我。 赵伯是一鬼魂,认识他也已经有大半个月了,几乎每一天都会和我说同样的话,大概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就是鬼吧,这是他的悲哀,而连上厕所也会被他跟着,却是我的悲哀。
“谢谢啦,赵伯,不过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样神出鬼没的,很容易吓死人的。” 我脸上堆上笑容,语气尽量婉转,不想一不小心得罪了一鬼魂,虽说他老人家除了每天会叨唠这事之外,总体上来说还是一只好鬼,但我还是害怕他一生气我就没好果子吃,谁叫我八字轻,容易被鬼物所害呢。 “下次,没下次罗…” 这一次,赵伯意外地说多了几个字,他的脸青绿青绿的,连笑容也显得阴森,害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怀着一丝意犹未尽的感觉,我回到了办公室,还有5分钟就下班了,但我的计划书还没完成,为了赶在明天的高层会议上向总经理报告,我晚上的班是加定了。
草草向家里打了个电话告知要加班,又订了个外卖之后,我突然发现,人去楼空的办公室里静得可怕,六点钟的夕阳还挂天地平线上不肯落下去,那金色的光线却让办公室中呈现不平均的阴影,让人看不清楚的阴影是最让我讨厌的,因为我无法肯定,那阴影之中是否有不干净的东西存在。 再想起赵伯经常和我提及办公室有鬼的话,让我不由一阵心寒。 连忙打开了音乐,歌曲的声音让我的心踏实了不少。 我对自己说了声“别自己吓自己”后,便把心思投入到计划书上去。 一晃已经是晚上十点钟,我按了一下保存后,终于松了口气,关上电脑准备下班。 窗外是一片迷离的色彩,霓虹灯装饰着这个城市的夜晚,我吸了一口窗外夏夜的空气,精神也为之一振,刚想回头看看电脑关好了没有,突然,我僵住了。
在玻璃窗的反光下,我看到自己的身后,有一条红色的影子,它在外边的办公室里,由于光线不足的原因,让它看上去并不真切。 “这公司里有鬼啊…” 赵伯的话又在我的耳边响起,我吞了一下口水,放低头,假装没看到什么,回过身连忙切断电脑的电源,这时,借着眼睛的余光,我并没有看见什么红影子,但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仍挥之不去。 脖子后一凉,我想起窗户还没关上,连忙回过身想去关窗。 谁知。 一张脸孔和我几乎鼻子贴着鼻子。 一时间,我没有了反应,血液似乎冻结了,我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这是张女人的脸,五官精致,柳眉细眼的,就是脸色雪白得可怕,她朝我笑了笑,对我吐出一口气。 我几乎连灵魂也冻结了。 “我看到你了。” 她说。 “是啊,这…这么巧啊…那个,我有事先走了,回…回见啊…” 我剧抖着说。 接着,我发出一声响彻九宵的尖叫,没命地朝电梯方向跑去。
后面是一阵阴冷的笑声,我没敢回头看她有没有跟上来,眼看电梯就要到了,突然,后领先是一冷,跟着一紧,我硬是被扯停了下来。 “你跑不了的,你是我的…” 她的脖子像橡皮似的拉长转个弯,头从我的背后伸过来朝着我说。 一条血红的舌头从她的嘴里伸出来,妈啊,那舌头也太长了一点,像一条红蛇一样就要卷上我的脸,我吓得说不出话来,两腿直发抖,要不是见得鬼多,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活活吓死了,但被鬼贴得这么近的经验,这也是第一次。 要命的经验。 那冰凉的舌尖就要贴上我的脸时,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捉住了女鬼的长舌。 “还不快走!” 是赵伯的声音,我来不及确认一下,就被一阵阴风吹得跌进了电梯里,电梯的按钮自动按下了1楼的按键,在两边的电梯门合上的那一片刻,我看到赵伯和那女鬼扭打在一起。 “你这个多管闲事的老鬼!” 女鬼不甘的声音尖利得刺痛我的耳朵,随着电梯门完全地合上,那股像是来自冥府幽都的阴冷才完全的消失。 我长出一口气,后背完全被冷汗浸湿。 “早告诉过你公司里有鬼啦,现在相信了吧。” 冷不防,另一把苍老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 我呆若木鸡,红色光剑闪了几闪后便消失了,我看看掌心,木头还是木头,虽然上面雕着许多我不认识的奇怪符号,但刚才确实出现了一把光剑,难道老子身具灵力不成。 小夏在最初的惊讶过后,开始望着我笑。 笑得有那么一点不怀好意。 “我开始知道爷爷为什么会让你来找我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围着我绕圈子。 “没有灵力,却用单纯的情绪波动启动了‘斩魂刀’,体质又是容易招鬼的那种,如果出现在女人身上也就罢了,偏你又是个男人,真奇怪,不知道你身上还有什么奇特的东西,值得研究,值得研究。”
暴汗,我又不是外星人,你研究个什么劲啊。 小夏看得我惊心动魄,我连忙摇了摇手中的木头,企图引开她的注意力。 “用这个就能解决那只鬼了吗?” “没那么容易。” 小夏摇头,说的话听得我丧气,不过总算把她的注意力从我的身体上吸引到对付厉鬼一事上来。 “一般来说,要解决厉鬼恶鬼有两种方法。”小夏竖起一指,手指修长圆润,让我看得舍不得移开目光。“其一,是强制超渡,用道术或者直接用‘斩魂刀’将其魂魄击散;其二,找出它成为厉鬼的原因,解开它的执念,一旦执念解除,它便再无凭依,只得下落黄泉,再开始一段新的轮回。” 我听得一头雾水,小夏无奈,只得继续解释。 “简单来说,要么你直接斩了它,要么查明它逗留人间的原因,这两个方法中,第一个方法你还没能力办到,而且也有伤天和,你还是选第二个方法吧,查清楚它的死因,找出平息其怨气的方法,但在这个过程中,你有可能会遇到危险,所以‘斩魂刀’只是为了保护你不受鬼物所伤,这道界异宝会在有邪物接近时自行启动,但为了保险起见,从今天起,你每天抽一点时间来找我,让我教你一点修练灵力的简单方法,必要时也可以拿‘斩魂刀’出来撑一撑场面。” 修练灵力?那一朝修成,老子还不成超人了。 我开始YY。 小夏一脚把我踢回现实。 “你别美了,就算你天资再怎么好,现在才来修练,再厉害也有限。” “那可难说,你没看到刚才我没用半点灵力就启动了这把什么‘斩魂刀’。” “臭美。”小夏嗤之以鼻。“那只能说明你体质奇怪而已,再说,用非正常的手段启动‘斩魂刀’,还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呢。” 一句话,马上把我从云端打落地上。 “别废话了,跟我来吧,让我先教你修练灵力的第一步,呼吸!”
小夏带着我进入一个类似练功房的房间,让我坐到窗台前,学古人一样盘膝而坐,再对我讲了一堆呼吸吐纳之法,说是修练灵力之前,要让我这具臭皮囊先尽量多吸收一些天地之气,到时修练起来也可以事半功倍。 我半信半疑,一个下午就和这所谓的吐纳呼吸折腾上了,直到夕阳半没,我才走出赵小夏的家。 “记得每天都要来找我,我可是要验收你的功课!” 临走前,小夏还不忘吩咐,那模样就像一个孩子有了一件玩具后爱不释手的样子,尽管我好像被她当成一件新奇的玩具,但对着一个美女也不是什么坏事,于是我大方地答应了她。 缘分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说不定我们在地铁站中的偶遇,已经注定了今日的相见,只是一个普通的下午,我的人生却已经开始走向完全不同的轨道,多了一个天师女友,也不知道以后还要经历多少刺激有趣的事情。 只是现在的我不知道的是,以后的经历是刺激了,却一点也不有趣,相反,还很要命。 相当的要命! 那天下午,我哼着小调,手插在裤兜里捉着当平安符使的“斩魂刀”,心情愉快地走出了桃园小区。 ------------------------------------- 自从和赵小夏见面之后,我每天晚上都到她那里进行聊胜于无的修练,虽说进展甚微,但至少能让“斩魂刀”露出一个如枪头般大小的剑锋,这已经让我欣喜莫名,直后悔小时候老爸没有把我送进哪个名山古刹中学道,说不定现在我已经是王真人了。
但在调查厉鬼一事上却毫无进展,我几乎问遍了全公司的人,却没有一个知道这栋大厦中有鬼一事,一个星期过去了,我只知道这大厦在三四年前曾经无端起火,把13层烧了个精光。 难道我的调查目标要转移到13层去,可那下面却是其它公司的用地,更加让我无从问起。 幸好的是,那只厉鬼大概那天被小夏伤得不轻,最近并没有出现过,但我还是每天一下班就离开公司,生怕天一黑就会撞到它。 有道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天天处心积虑地避免加班,但这天下午,临下班时,公司领导却发出一个通知。 一个对其它人无关痛痒,但却让我暗暗叫苦的通知! “为了下个星期的上海展销会顺利进行,公司高层决定,从今晚开始,公司全体员工实行加班制,公司各部门主管要起好带头作用…….” 下面的东西我没有看清楚,只知道,从今晚起,这一个星期内都有可能会遇到那只女鬼,让我不禁对公司高层问候了N遍。 我握紧裤袋中的“斩魂刀”,暗自祈祷这木头关键时候可别掉链子。 窗外。 夕阳西沉,夜幕开始降临。 啪嗒啪嗒-- 滴水的声音从没有灯光的厕所中传来。 我们站在厕所外,其它部门的同事也听到了那声尖叫,也有一些胆子较大的蹑手蹑脚朝这边走来,看到我们这一边的大队人物,一个个露出如释重担的表情,快步和我们汇合在一起。
十几把手电筒在男女厕间来回照射着,白色的瓷砖反射回来一片凌乱而惨白的光芒,谁也不敢先划出第一步,生怕会看到恐怖的物事。 但事情总是需要解决的。 “你们说,我们要进男厕还是女厕?” 我干咳一声提问道。 老李越众而出,拉拉我的袖子说道。 “我看是女厕,那声音又尖又利,绝对是女人发出来的。” “那让几位女同事进去看看?” 我试着问,在场的女同胞马上往后缩。 “那就一起上吧!” 我咬牙说道。 后面一帮人马上把我往女厕里推。 这帮没人性的混蛋!
我被迫走在前面,老李还有点义气,打着电筒走在我旁边,其他人都躲在我们后面,一个个既是害怕又是好奇,我们走进了厕所,地面沾满水渍,人走在上面有点滑脚,因此,我们走的并不快。 厕所里分里外间,外间是洗手用的,一大块镜子嵌在墙上,下面是一排龙头和洗手盆,旁边还放着洗手液。 一个拧不紧的龙头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滴着水,啪嗒啪嗒的声音像擂着我们的心脏一样,只觉得胸腔里跳动得厉害,我受不了这声音,快步走过去,把龙头拧紧,却不小心把电筒往上面的镜子斜照,后面的女同胞们马上发出一声尖叫。 我一愣,原来灯光自下往上照的原因,把我青白得骇人的脸孔反照在镜子上,把她们吓了一跳。 “别吵,是我!”我没好气地说道。 再回头,我也被镜子中的自己吓了一跳。 深陷的眼窝、有点凌乱的头发还有那发青的眼珠,这真的是我吗? 那镜子中的我突然咧嘴一笑。 我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绝对有鬼! 我咬着嘴唇,没有叫出声来,其它人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老李还一脸狐疑地扶住我。
“总监,你没事吧。” 老李问道,在电筒的光芒下,他的脸像死人一般灰白,我忍住想甩开他的手的冲动。 “没事。” 我定了定神,再朝镜子中看了看,我还是我,虽然脸色极差,却没有刚才的那种诡异。 电筒照向里间。 我和老李带头走进去。 “有人吗?” 我试着叫道,声音里带着一点颤音。 厕所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回应。 后面的人也跟了进来,十几道光线开始在厕所里乱晃。 我打着电筒在一扇扇门扉前滑过,在快照到尽头的时候,一缕黑烟突然窜过,我心里格登一下,电筒追着照过去,刚好捕捉到那缕黑烟迅速钻进左手边的一格厕所间中。 同时,我看到一样东西。 一只脚,一只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 它斜着从洞开的门扉中伸出来,高跟鞋脱出它的脚跟,只是前端而挂着脚尖,才不至于跌落在地面上。 我的电筒光线停在那脚上面数秒之后,第二道、第三道光线开始陆续集中在一起。 这一次,女同胞们没有再发出尖叫,她们大概被吓呆了,一个个花容失色地掩着嘴,眼睛里闪烁着恐惧和求助的神色。 我突然想起了赵小夏,如果那个强势的女人在场的话,她大概会挂着不屑的微笑大步上前吧。 于是我也笑了笑,在现在这种气氛下显得诡异无比。 迈开脚步,我走上前去。 随着角度的变化,我看到越来越多的东西。 我宁愿没看到这些。
小小的一格厕所间里,犹如火灾过后遗留的现场。 贴着瓷砖的墙壁被烧得乌黑,在灯光之下,黑黄的马桶上伏着一个女人,她的头枕在马桶盖上,一头黑发被烧得凌乱而蓬卷,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却看清楚她的身体。 她半躺在地上,一只脚屈起,另一只脚直伸到厕所间外,一双手仍捉在墙壁上,仿佛仍想努力地站起来,那双手之所以没有跌落在地上,是因为手掌和墙壁已经烧得粘在了一起。 血肉与墙壁粘在了一起! 是的,这是一具烧得黑糊的尸体,但那一截伸出厕所间的脚没有丝毫的异常,而留在厕所间内的身体却已经烧得焦黑,衣服的纤维和血肉完全混合在了一起,这要怎样的高温才能把人体烧成这样。 一丝丝淡淡的肉香飘进我的鼻子中。 我马上伏在墙边呕吐了起来,直把胆汁也吐了出来。 尖叫四起。 女同胞们终于崩溃了。 我摇晃着身体抓过老李,大吼。 “还他妈的不快报警!” 温暖的开水流入胃壁,我才觉得好过一些。 警笛在旁边不断响着,警察和急救的车辆驶到大厦前,黄色的警戒线被拉了起来,数排高功率的探照灯把大厦照得如同白昼。 我坐在一边的石阶上,喝着警察同志递给我的白开水,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觉得开水这么好喝过,那微温的热量让我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我们报了警后,警察迅速赶来,现场被封锁,特别是我们公司的那一层,已经是禁止进入,老总们也赶了过来,现在正和警察部门交涉中,希望这件事低调处理,以免影响公司的形像,但这分明是不可能的事,现场的恶劣情况,已经把这起案件划分到重大刑事案件中去。 远在美国的大老板雷霆大怒,直到几个老总骂成猪头,却还是无济于事。
作为第一个发现案情的人,我刚才已经作了差不多一个钟头的笔录,但我知道,警察是解决不了这起案件的,从诡异的现场看来,那几乎不可能有人能够做到这一切。 那一格厕所间简直就像一个密封的火灾现场,尸体烧得面目全非,只有猛烈的火势才办得到,但厕所间外却一切如常,甚至连伸出厕所间的一只脚也完好无损,生死的界限如此强烈分明,我想不出有哪种人为的方法可以造成这一切。 除了,那超自然的力量。 于是我想到小夏,然后打电话给她,电话那边却一直占线,十几响之后没人接听,电话自动挂了。 这时,一辆橘黄色的跑车开了过来,车前的大灯照得我皱起了眉头,心里直骂是哪个混蛋干这么无聊的事。 灯灭了,一个俏丽的身影跳下了汽车。 “是你?” 我一下从石阶上跳起来,小夏一身黑色劲装,把她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 “你也在这?”小夏先是惊讶,然后皱起两道柳眉嘟嚷道:“该不会是你报警的吧,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怎么这些怪事全往你那跑。” “你以为我愿意啊。” 我没好气说道。 “倒是你怎么来了,刚才打电话给你一直占线,和谁聊来着,不会是男人吧?” “吃醋啦?”小夏俏皮地说:“我偏不告诉你,况且,我们还没有什么关系呢。” 我气得七孔冒烟。 “赵小姐,这边,这边来!” 远处,一个警员大声叫喊让小夏过去。 “你还认识警方的人?”我奇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可是警方的顾问,他们有什么奇怪的案件解决不了,都会让我来帮忙查看,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名气还蛮大嘛。” “那当然。” 小夏骄傲地甩了甩长发,拉着我一起走向警方那一边。 “你干嘛。” “别废话,我还少个助手呢。” “有没有报酬。” “你说呢。” 我郁闷,这丫头挺会利用资源的。
一个头顶微秃,年过半百的警察先生用一种异样的眼光在我身上来回游动着,被女人这样盯着看也就罢了,但被一个老男人这样盯着,我恨不得给他一拳头。 但他旁边的站着四五个人高马大的警察同事让我打消了这个注意。 “何叔,别用这样的眼光看人家啦,真没礼貌!” 赵大小姐站出来为我打抱不平。 警察老头的眼光从我这儿转移到小夏身上。 “赵丫头带来的男人我当然会多看两眼啦。” “什么男人。”小夏脸上一红,纠正道:“是朋友,只是普通朋友。” “好好好,你说朋友就朋友吧。”警察老头笑得非常欠扁,但他脸色一正,又隐隐透出一股威严感。“小夏啊,这次恐怕又要你出马了,这次的事件看上去很不简单,你这小男朋友也帮我们做过了笔录,相信他也有同感吧。” 警察老头朝我努努嘴,小夏也把目光投到我的脸上。 我点头。 “虽然我不是警察,但也看得出来那种情况根本不可能是人为造成的。” 警察老头也跟着点头。 “我们堪查过现场,除了出事那一格厕所间外,其余的地方都完好无损,最奇怪的是,死者伸出厕所间的脚也一点烧伤的痕迹都没有,我看着诡异,才把你叫来了。” “那现在现场情况如何。” 小夏问道。 “我已经让同事封锁起来了,连尸体也未曾动过,一切保留在最初始的状态…”说到这,警察老头略微一顿,朝我望了望说道:“就不知道你这个小男朋友当时有没有动过尸体。” “没有,绝对没有!”
我马上表态。 “行了,那我们上去看看吧。” 小夏拉着我转身欲走,一想到又要面对那种恶心的场面,我的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 “要不要我派几个同事和你上去。” 警察老头叫道。 我刚想替小夏答应下来,这丫头抢在我前面说道:“不用了。” 未了,还加上一句。 “让其它人都离开现场吧,我们两人就足够了。” 我听得想吐血。 “刚才那老头要派多两人和我们一起上去,你干嘛不给?” 走进刚通电的电梯中,我问道。 小夏用眼角瞄了我一眼,一边从她腰包里掏出一付眼镜,一边说道。 “怎么,怕了?” 语气又是那种初见面时的不屑。 我挺起胸膛,涨红了脸大声说道。 “我才不怕,谁怕谁是小狗。” 小夏失声轻笑,笑容如春花绽放,让这冰冷的电梯间里也温暖了不少。 我看得一呆,同时心里纳闷,我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她的看法来了。 “不让太多人留在现场,是因为等下我要召来死者的魂魄,直接问清楚事件事,因为新死之魂的阴气太弱,如果太多人在的话,特别是警察,他们身上的阳气和煞气会让新魂不敢现身的,现在明白了没有?”
小夏朝我眨眨眼睛,那表情就像是在教一个小朋友一般,让我为之气结。 “那老头又是谁?看上去和你挺熟络的。” “你说何叔啊,他和我婆婆认识,你可别当着人家的面老头老头的叫,再怎么说他也是个警察局长,小心请你去警局喝杯荼什么的。” 我笑道。 “你开始关心我啦。” “臭美!” 小夏白了我一眼。 说话间,电梯停在了我们公司所在的楼层。 “给。” 小夏把手里拿着的眼镜递给我。 “这是什么?” “灵视镜,可以让普通人也能够看到鬼魂的道具。” “我不要。” 我连连摇头,开玩笑,我才不想见到那种东西。 小夏也不强求,她自己戴上了灵视眼镜。 电梯门打开,小夏深吸一口气,柳眉一皱。 “好重的鬼气和怨气。” ---------------- 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出来,是公司营销部的一个同事,名叫陈丽,今年28岁。 根据死者的同事兼好友回忆,当时死者独自一人去上厕所,但好一阵后还不见回来,同事本想去厕所找她,大厦却突然停电,再下来,就是那一声惨叫。 这样想来,在大厦停电前,她一定在厕所里已经遇到了什么,才会出不来,至于最后那一声尖叫,如果被烈火一烤,我也会叫出声吧,可能比她还要大声。 然而那声尖叫却出现短短数秒,难道就在这数秒钟,死者便被火活活烧死。 我提出这个疑问时,我们正绕过设计部朝厕所的位置走去。 这一层的警察都已经撤走,楼道里点着橘黄色的灯,但在只有脚步声回荡的环境下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小夏沉默了片刻,才回答我这个问题。 “那并不是不可能的,当然,自然的火是没办法做到这一切,但却有一些术能够瞬间提升火焰的温度,从而在短短数秒之内将人活活烧死,如果厉害一些的,还能够完全将物体烧成灰烬。” 我听得不寒而栗,被关在一个空间里活活烧死,那是怎样一种痛苦。 再次走进厕所,虽然这一次灯火通明,但我还是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看到厕所外间的镜子时,我想起在这里还被吓了一跳,说给小夏听,哪知她听完却笑话我当时一定太紧张了。 “如果真的是鬼怪作祟,你的魂早就被封进镜子中了,哪还会在这里活蹦乱跳的。” “但我还看到一道黑烟,它呼一声飞进陈丽所在的厕所间里,我才会发现她的尸体。” 我忍不住为自己申辩。 小夏回过身来看着我,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说你看见黑烟溜进死者所在的位置,天啊,这根本不可能,那黑烟可是新生者的魂,由于新生者的魂相当虚弱,它们还不能聚形,因此,想要见到它们,一是戴这灵视镜,二则是直接用天眼通看,但你一个普通人竟然看到它?” 小夏美丽的大眼镜盯得我惊慌,渐渐的,那俏丽的脸上开始浮现一抹危险的笑容。 “看来,你身上的秘密还挺多的。” 看着小夏一付好奇宝宝的样子,我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这下坏了,一多嘴倒引起了小夏的好奇心。 俗话说,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但小夏的好奇心绝对会害死我。 “不和你说了,还是正事要紧。” 我心里落下一块大石头,还好,赵大小姐还知道要以大事为重。 小夏走到那厕所间前,我没敢上前,那完好无损的一只腿仍然晾在门外,但那里面的光景,我是打死也不想再看一遍的。 “果然错不了。” 过了半刻钟之后,小夏摘下了灵视镜。 “怎么样了?” 我问道。 “这格厕所间里鬼气遍布,死者是被厉鬼封死在里面,但最后她不是成功地踹开了门,却为时太晚。” “那鬼封闭了厕所间后才放火烧死她?” “放火?”小夏摇头。“不,是死亡重演,鬼魂的杀人手法很单一,它们通常会让死者经历和它们一样的痛苦,所以,这只鬼必定是被火烧死的。” “被火烧死?”我突然想起前几天的调查结果。“这栋大厦在几年前曾经发生过火灾,不知道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有这种事?” 小夏考虑片刻。 “这留待过后再查吧,现在我要先召来死者的魂魄问问,可能会得知一些情况。” 我退到厕所的门口,不想看到可怕的情景。 被烧得面目全非的鬼魂一定不会是赏心悦目的画面。 “胆小鬼。” 小夏小声骂道,她不再理我,回身对着死者尸体结起手印。
“冥冥都司,听我之令,黄旗为引,魑魅招来,拘魂!” 小夏对着死者虚弹一指,一道黄光射入尸体眉心处,但过了片刻,却依然不见动静。 “怎么了?” “奇怪?”小夏皱着眉头。“我居然拘不了死者的魂?” “拘不魂?人家大概已经投胎去了吧。” 我依然不肯上前一步,只是在胡乱猜测一通。 “那是不可能的。”小夏看我的眼光像是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笨蛋。“头七,你到底有没有听说过头七这个词,人死之后,阴魂会在人间逗留七天,七天之后,自有阴都的鬼差来为其引路,那时才会下落黄泉,再依生前所做种种由地狱判官作出审判,或入地狱、或堕轮回,若生前有大德者,则往生天界,但现在死者死亡时间还超不过24小时,基本上是不可能会拘不到魂的,除非…” 小夏说到最后,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我咽了一口水,问。 “除非什么?” “除非魂体被厉鬼所噬,这样的话,情况就相当糟糕了。” “被鬼吃了?” 我的眼睛睁得老大。 “就像你那会在地铁里收了那雨衣鬼那样?” “那不一样。” 小夏看向死者遗体,脸露忧色说道。 “我是用饿鬼降收了那只鬼怪,但并不是让饿鬼吃了它,饿鬼吃的只是它的怨气,它的魂体会通过饿鬼强制打下黄泉,虽然有可能不能够转生为人,但至少还能再入轮回,然而被厉鬼所噬,却会魂飞魄散,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那是真正的死亡!” 我缩了缩脖子,魂飞魄散,听起来就知道不是什么舒服的事。 “最糟糕的是。”小夏继续说道:“当一只厉鬼开始会吞噬阴魂,这说明它已经开始修练,一旦突破鬼的界限,它就会蜕变为更难对付的‘妖’!” “妖怪?”我奇道。 小夏点头。 “天地万物皆有灵性,并非只有人类才能修练,动物、植物甚至是鬼怪它们也能修练,只不过修练的方法各不相同,若是修正道,那便是向仙、神一方发展,若是修邪道,则会成妖成魔,现在这只厉鬼若是给它修成,便会成为一只鬼妖,而再修下去,便是鬼王。看来我们要趁早找到它,以免它再害人,若让它成了鬼妖,我要对付它就要大费手脚了。” “这只吃魂的厉鬼不会是追着我四处跑的那红衣鬼吧?”
我问道,如果那只红衣鬼会吃人灵魂的话,那老子看来得找个名山古刹藏起来,开玩笑,之前还为了小夏家的奇怪规距想找这鬼麻烦,现在看来,真要被它碰到,我就是变成猫也不够死。 虽说猫有九命。 “你当厉鬼很多啊。”小夏没好气白了我一眼。“成为一只厉鬼的条件很苛刻,除了死前怨念极重外,还要配合天时,才会出现一只厉鬼,当厉鬼成型之后,它们又会把经常出现的地方划成自己的地盘,其它鬼魂是不会随便进入一只厉鬼的地盘,所以,杀了这个女人的,一定是那只红衣鬼。” 小夏用手指了指厕所里的女尸。 我爆寒,那老子岂不是死定了。 小夏把我晾在了一边,自个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警察老头,数分钟后,警察和尸俭官陆续到场,我被警察同志客气的请出了现场,小夏和警察老头则在一边嘀咕着什么,大概一刻钟后,小夏才朝我这边走来。 “行了,我已经托何叔帮我找几年前这栋大厦的火灾档案,希望能够在里面找出点什么线索,档案会在明天传真到我家里来,你有空也过来吧。” “这是否是一个邀请?”我凑过脸问道。 “你别误会,我只是缺个助手而以,这件事和你的小命有关,你不会想要置身事外吧。” 小夏笑眯眯地说。 小狐狸。 我在心底骂了一句。 “那如果解决了这件事,你家那个规距我算不算是完成了啊。” 若是能解决这只红衣鬼,虽然不是我亲手所为,但总算也是有参与这件事,就不知道这个顺风车赵大小姐肯不肯让我搭一程。 小夏走向电梯间,头也不回地说道。 “到时再说吧。” 没有拒绝,也就是有商量的余地,总算没有做白工。 我松了一小小口气,连忙追上前面那一道俏丽身影。 大厦之外。 “我要走了,用不用我带你一程。” 半开车门,小夏问道。 我摇头。 “不用了,我自己有车。” “哦。” 赵大小姐上了车,然后又探出头来。 “你自己小心一些,记得把‘斩魂刀’时刻带在身上,洗澡睡觉也不能落下,这样的话,大概有一半的机会保住你的小命吧,再见!”
我郁闷地看着小夏的橘黄跑车扬长而去,也不知道这丫头说这些话算不算是关心我。 摇头,我决定不去想它,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事,还是赶快回家睡觉的好。 我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从裤袋里摸出车钥匙走向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不知是否错觉,袋子里的“斩魂刀“似乎微微发烫。 此时,大厦的大堂时钟指向午夜十二点,一阵风突然从楼道里吹了出来,把大堂中摆放的植物吹得左摇右摆。 风吹过大堂,遥感电子门突然打开,这阵风便吹出了大厦,朝着停车场的方向卷去。 再看大堂中,被风吹过的植物,嫩绿的枝叶却微微发黑且卷了起来。 这风,却是一股热风。 停车场里只有两个保安,我走进去的时候,他们正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无精打采地打着扑克。 我和他们打了声招呼,继续走我的路。 “斩魂刀”又热了一下,我好奇地拿出这块木头,感觉又和平时没有两样,木头黝黑,触手温热,全不像刚才那种火热。 我看不出门道,决定明天问问赵大小姐好了,把木头塞回裤袋,我走向自己的车位。 现在已经是午夜,车场里只有四五辆汽车停放在角落里,我自己那辆停在车场中较深入的地方,不知是否错觉,好像越往里走,车场内的照明便越加昏暗,简直像一个怪兽的大口,像是要把我吞噬掉一般。
心里打了一格登,我加快脚步走去,想把这些鬼力乱神的事情都抛在脑后。 一阵风吹进了停车场里,把两个保安正打着的扑克牌吹得漫天飞舞,保安骂咧着捡起扑克牌,这时,一道红影落在他们身后,空气中温度急剧上升,那两个保安只觉身体一热,便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听得身后两声轻响,心里没来由升腾起不好的预兆,脚下再快上两分。 这时,我只觉后背一热,一股怪风从车场的入口处狂卷而来,吹得车场之内不多的沙石也飞上了半空,那风极为燥热,就如同盛夏的中午,那一阵阵吹拂过公路的热浪一般。 风中,带着隐隐的焦糊味。 我暗叫不好。 一条红色飘带自风中探出,轻柔得如情人的手一般,卷上我的脚踝。 我大叫一声,脚踝一阵火热,那飘带一拉,我马上摔了个狗啃泥。 “斩魂刀”剧热。 我来不及摸出裤袋里的木头,更多的飘带自那不断旋转的热风中伸出来,它们卷起了我的四肢,有的已经开始向我的身体卷来,不一会儿,我已经被红带卷成一个人蛹,只差头脸还未被蒙住。 但那也不过是片刻之事,几道红绸又自风中飘出,朝我脸部卷来。 我心下大骇,心想这下小命休矣,这红带根根火热,脸部再被蒙上,我就算不窒息致死,也会被活活烤死。 陈丽的死状突然在我脑海中闪现,那一瞬间,我被一浪高过一浪的恐惧淹没,然后,我不由大叫一声。 “小夏!”
正开着车的赵小夏捉着方向盘的手突然一抖,汽车打着滑飘向路边,幸好午夜没多少车辆经过,不然一定造成交通意外。 汽车停在路边,小夏在车内掐指一算,柳眉一挑,大叫一声“糟糕”。 橘黄跑车马上掉头从来处狂奔回去。 “斩魂刀”发出难以言喻的高热,竟像要燃烧起来一般。 但下一秒,被蒙住头脸的我隐约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然后我发现自己又能呼吸了。 红绸迅速自我身上抽回,我看得真切,其中几条正燃烧了起来,和其它的红绸一起收入旋转的热风之中。 口袋中一热,我想起了“斩魂刀”,马上把它当成救命的稻草一般从口袋中摸了出来,黝黑的木头现在通体发出强烈的红光,那刻于木头之上的奇异符号像是活了一般,一待我拿起“斩魂刀”,它们便从木头上飘了起来,形成一个个红色光点。 “你跑不了的,你跑不了的……” 热风里传来一阵气急败坏的女声,接着,热风的旋转突然加速,吹得我胸口一阵闷塞,眼睛也被风刮得流出了眼水,让我睁眼如瞎。 等到复能见物之时,一道红影正飘浮在我的身前,却不是那红衣厉鬼是谁。 如今的它比我初见时竟然少了几分鬼气,多了几分人样,那一头乱发被梳往脑后,曾经苍白的可怖脸孔却变得美丽非常,如果不是那一双眼睛里红光大炽,倒像是一个美女。 只是这脸孔却看得熟悉,略一思索,我发现它和已死的陈丽至少有八分相似。 看来,陈丽的魂真的被它吃掉了,就不知道它现在这个样子是鬼是妖。
可就算只是鬼,老子我也不是对手啊。 我哭丧着脸,但还不想束手就擒,挣扎着地上爬起来,瞄瞄汽车,妈的,至少还相差了十几米,鬼怪的速度那么快,我可跑不过它。 估计刘翔来了也不行。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女鬼又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 “现在没有死老鬼和臭丫头护着你,我看你怎么跑……” 那叫声听得我双耳嗡嗡直响。 热风再起。 女鬼双手一挥,自它背后又飞出数道红绸,眨眼间就快缠上我的身体。 争-- 如长剑出鞘般的声音突然一响,一道艳丽至极的红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我不由闭上眼,同时耳朵里传来女鬼的尖叫声。 过一会儿后,我才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然安然无恙地站着,但手掌里却多出一道红光,“斩魂刀”正微微震动着,再度启动的它伸展出长约七八十厘米的剑锋。 再看女鬼,它飞退出数米的距离,那几道红绸燃烧着,直到女鬼自己断开对红绸的控制,才没让火焰引燃到它自己身上。
看来是“斩魂刀”伤了女鬼。 我突然想亲吻这块木头,可惜现在并不是时候。 虽然看不清女鬼现在的脸色,但可以想像得出一定不会好看,果然,它再发出一声利叫,双手在空中连挥。 我捉紧“斩魂刀”,心想要是它再过来,老子就狠狠给你几剑,就算斩死了它有违天和,但现在还是老子的性命要紧。 却看女鬼挥手了半天也没见动静,我刚想嘲笑它两句,突然身后光芒大作。 我愣了。 停车场里剩下的几辆车同时亮起了车头大灯,并且,我听到了熟悉的引擎声。 下一刻,汽车轰鸣,五辆车子同时向我开来。 我的神啊,“斩魂刀”拿来斩厉鬼倒挺利索,但应该不能拿来斩这些大铁块吧。 怎么办,前有厉鬼,后有汽车,难道我真的玩完了。 就在我快崩溃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在停车场入口处响起。 “妖孽住手!天地无极,风雷隐动。日月翻覆,借我神兵,雷部诸将,听我号令,白电,破邪!” 耀眼的白光从远处划过一道圆弧击中了红衣女鬼。 一时间,火光四射,树叉状的电火如铁树银花般炸开。 “姑奶奶,你要再晚来片刻,我就得变人饼了。” 我软倒在地上,心有余悸地看着身后五辆汽车,要是小夏不是及时赶到的话,估计我会被这些大铁块压得很惨。 女鬼方才的位置上出现一地黑焦,小夏现在正在旁边仔细观察着什么。 “这不是来救你了吗,要不是我突有所感,大概你也就交待了。” 她漫不经心地说道。 “突有所感?难道我们有心灵感应了?” 虽然双脚打着颤,但一个大男人老坐在地上也实在不雅观,我还是努力地站了起来。 小夏听得我的话,粉脸一红叫道。 “谁会和你有心灵感应啊,只不过你身上的‘斩魂刀’和我有那么一点点联系而已,它示警时,本小姐刚好感应到,才会及时救下你这个倒霉鬼。”
我不想和她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反正以后多的是时间,况且,现在也不是什么谈情说爱的好时间。 “那个女鬼呢,被你消灭了?” 我指着那滩黑色的焦地说道。 “消灭,说得倒清楚,单靠一发不完全的白电就能击散一只厉鬼的话,那我都快赶上龙虎宗的张天师了。”小夏摸了摸那片黑焦,又拿在鼻间闻了闻,脸上的神情一点也不轻松。“雷电转破污秽之物,虽然我匆忙召来的天雷威力不足,但它可以在击中的瞬间远遁而去,这鬼物的力量比上次在我家遇到时又增强了。” 说完,她还看了我一眼。 “你的麻烦看来是越来越大了。” 我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 “赵大真人你可要救我啊,好歹我现在是你的免费助手兼未来老公,你可不能让这女鬼害了我。” “免费助手呢,我同意,至于未来老公嘛,看你挺不挺得过这一关,留得下性命再说吧。”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难道我这大好青年竟要葬送在一只女鬼手里。 看见我的沮丧样,小夏展颜一笑。 “行啦,别哭丧着脸,那女鬼虽然逃了,但始终被天雷伤到,三天两头出不来害人,你明天来找我,我先教你一些粗浅的道术好了,不过要是你的资质不好,学不会可别怪我。” 听说有道术可学,我一下来劲了。 “是不是可以像你刚才一下,呯一声扔一道闪电出来的那一些?”
小夏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 “你这人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就你学了几天的吐纳呼吸,身体里储存着那么一点聊胜于无的灵力,就想学五行道术?告诉你,像白电天火这些攻击性道术,你现在想学也是学不来的,还是老老实实跟我学一些清心咒之类的小法术,至少不会被鬼打墙这些低级妖法迷惑了。” “那有什么用?”我泄气地说:“那只女鬼的厉害你又不是没看到,那些红带子一条条像络了火的铁块一样,一沾上便热得要命,估计拿一桶水来淋也没用,何况你那什么清心咒。” “你这人真是鼠目寸光,如果不把根基打好,你凭什么去学高深的道术,何况以你这个年龄学道已经晚了,如果不是看你还有些资质,我才不浪费时间教你呢,再说,谁叫你用清心咒去和厉鬼打了,这只是让你用来防身而已,有‘斩魂刀’在,厉鬼是不会太过放肆的。” 我听得心里略微一宽,拿出“斩魂刀”来又摸又看,心想老子干脆弄条绳子把它呆在脖子上好了,就算睡觉洗澡也不摘下来。 小夏看我拿出“斩魂刀”,也略有所思的看着这小木头,我以为她要回去,赶忙把它往裤袋里藏。 “你干嘛?”小夏奇道。 “没什么…”我支吾着说道。 小夏略微一想,便想到其中关键。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既然把它借给你,就不会把拿回来,你这个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想着你和‘斩魂刀’挺有缘分的,要不刚才也不会一下子伸展出全部的剑锋,你要知道,‘斩魂刀’在没有人操纵的情况下,一般只会吓退邪物,但刚才它分明是主动攻击,真是不知道看上你哪一点,这道界异宝竟然会对你垂青。我看你道术学来已晚,不如让你往操纵‘斩魂刀’的方面发展,说不定还略有小成。”赵大小姐说完,还哼了两声。“本来还想着明天一并教你基本的击剑之术,现在嘛,哼哼……” “赵大小姐,你大人有大量,你看我不懂你的好,你就别往心里去了,我认真学,努力学,我向**发誓!” 我赶忙陪笑道,经过今晚的事件,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斩魂刀”确属异品,竟连厉鬼也能够伤到,如果不是女鬼还有一手操纵死物的本事,怕是我拿着此刀就能把它斩开十块八块的,当然,前提是我能够自由启动它。
小夏见我拿**出来发誓,不由化嗔而笑。 “你这个人真是没正经,连**他老人家都抬出来。” 我心想,只要哄得你赵大小姐开心,我可以连马克斯也抬出来滴。 这时,停车场外的两个保安发出微微的呻吟声,看来已经开始醒转。 小夏见他们并无大碍,便拉了拉我说道。 “我们先走吧,省得解释起来麻烦,记得,明天早上就要过来找我,接下来,我们一定有得忙了。” 我连忙点头。 看着小夏先行离开车场的身影,我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我真是笨啊,这城市里,还有哪一处地方比赵大小姐的闺房更加安全,这真是好主意,如此一来,即保得住小命,又可天天相对增进感情,嗯嗯,就这么定了。” 我一边打开自己的车门,一边在心里盘算好明天的说辞,下定决心,排除万难,誓要赖在小夏家不走了。 第二天的早上,睡眼惺松的赵大小姐穿着可爱的无尾熊睡袍打开大门时,我连忙拖着大包小包的冲进来。
“你干嘛?” 还没睡醒的小夏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我趁机大饱眼福,那睡袍的领开得极低,隐隐露出小夏那一条充满诱惑的乳沟,而肩带式的设计,更让小夏那圆润的双肩完美地呈现在我的眼中,让我看得差点大流口水。 看着我色迷迷的眼睛,小夏的脸腾起一片红云。 “色狼!” 她大叫一声连忙跑进卧室中,还好我顺手关上了门,不然被邻居听到,可不利于我以后在此间出入。 我拉开窗帘,一片金色的阳光洒进屋子中,把布置得简朴却不失雅致的大厅涂上一层金粉,我心情大好,直想高歌一曲,但又怕扰人清梦,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当我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一本杂志的时候,赵大小姐终于穿戴整齐从卧室里走出来。
小夏穿着一件无袖的紧身背心,背心上印着一行金色的小英文,看上去帅气而时尚,和下身穿着的一条做磨破工艺处理的牛仔裤搭配在一起,小夏整个人都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她略施薄粉,淡淡的浅蓝眼影、精心修饰的眉线、透着浅洒红色的腮红和那饱满的双唇,在微曲的长发柔和了她稍嫌硬朗的脸部线条后,赵大小姐在我眼中,一时丽色无涛。 “喂,你看够了没有!” 见我看得痴了,赵大小姐不禁叫道,那张牙舞爪的本相一下子又露了出来,只是,在她那微嗔的眉目间,却隐隐透着一股得意之色。 我连连陪笑,一番说闹后,赵大小姐丢出我不屑理你的神色,自个打开冰箱,从里面挑出做工精美的蛋糕和一包纸装式的牛奶。 “你吃过早餐没有。” 小夏问道,然后又以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的速度自个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用过啦,那我自己就不客气了。” 吃完,轻巧地撕开蛋糕的包装,轻轻地咬上一口,再吸上一小口牛奶,小夏的脸上露出一付美美的神情。 我为之气结,但小夏的吃姿颇为优雅,就算她吃得再急,却总能够让我看得赏心悦目,于是,我一声不吭地看着她吃东西,倒也是一种乐趣。
房间里出奇的安静,只有小夏吃东西的声音轻轻响起,我们仿佛有默契一般,谁也不说话,不想打破这份宁静。 把蛋糕消灭后,赵大小姐才留意到我放在脚边的大袋小袋。 她伸出纤纤玉指遥遥指了指。 “那是什么?”她问道。 “我的日常用品。”我微笑。 她“哦”了一声吸下一口牛奶,但下一刻却喷了出来,这付画面顿时让我忍俊不禁。 “你说,这是你的日常用品!”赵大小姐提高了音调。 我点头。 “你,你要住在这里??”音调之高,已经让门窗的玻璃嗡嗡作响。 我继续点头。 “那不可能!” 火山爆发了! 但在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兼着软磨硬泡之下,才渐渐让小夏这座火山平静下来,最后,以睡大厅和负责每天的卫生为条件,我终于得以留在这间香闺之中。 “我可先说好,如果你有不轨行为的话,我就用直接把你扔到饿鬼的肚子里去!” 小夏逼到我的脸旁,伸出一根手指恶狠狠的说道。 但看着她说出狠话,我却觉得此时的她可爱无比,而且凑得近了,她的吐气如兰让我心头一热,我心里一个冲动,便在她那葱指上轻轻咬了一口。 小夏“呀”一声跳开,胸口不断起伏,一张俏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看得我心动无比。
我们谁也没说话,我依然看着她,她却别过脸去一声不吭,我看她脸上神情数变,从初时的嗔怒,到淡淡的羞怯,再到现在的平静。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来看着我说道。 “这次我就原谅你,如果有下次的话,我就,我就……” “我就罚你洗厕所!” 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我灿烂一笑,忙不迭的应道。 “能为赵大小姐服务,那是我的荣幸。” “去死吧!” 小夏气极,随手把沙发上的一只公仔砸到我的身上。 我捉着公仔,笑得更加欢快无比。 这真是一个美妙的早晨。 此时,电话钤响起,两响之后又转成了传真的声音。 终于要到办正事的时候了。 我和小夏齐齐望向传真机,那上面,一张张资料正被渐渐打印出来。 那是数年前大厦火灾的资料! 虽然只是打印纸打印出来的图像,分辩率不高,成像模糊,但和下面的说明文字配合在一起,这一张张火灾现场的图像却让我看得暗自心惊。 模糊的图像中最多的色彩便是红色,无论是鲜红还是暗红,这些红色色块显得那么惊心动魄,仿佛在无言地诉说着火灾的可怕。 我拿着手中这五张借由小夏的关系弄来的内部资料,不知道为什么,这再起来总共不过数十克重量的纸张,我却觉得如提着数十斤的重物一般。 图像中的场景被烧得一塌糊涂,其中一幅,一扇防盗拉闸被烧得呈半融状态,可以想像当时的火势,是何其的猛烈。 如果真的有人在这样的火势中被活活烧死的话,留下强烈的不甘和怨恨也是可以想像得到的。
“说什么来着?” 小夏问道。 我朝她看了一眼。 “我跟你念念?” 她点头。 我清了清喉咙。 “04年九月十四号,本市腾龙大厦13层‘捷迅物流’发生严重的火灾事故,起因不明,怀疑是人为纵火,根据火灾过后的现场勘察,经专家判定后,火灾的发生地点是此层的厕所位置…” 我说到这里略微一停,小夏拿着笑在一小本子上迅速写上几个字。 “接着说。” “由于火灾发生的时间是深夜,消防人员到达现场时,火势已经无法控制,只能阻止其向其它楼层蔓延,火灾烧了一整夜,在凌晨五点时分方被扑灭,造成直接经济损失达四百多万人民币。火灾的善后处理时,在厕所发现一具女尸,该死者是物流公司一名名为陈丽宛女性职员,系湖北人士,死者的骨灰已经移交其生父母处理….” 我念到这里便停下来,资料的后边已经是一些火灾损失数据的报告,于我们此次的调查并无太大的关系,倒不用花太多的时间在此上面。 小夏在本子上圈圈写写,她用红笑在本子上写上陈丽宛这三个大字,再用红圈圈了起来,用笔点了几下。 “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这只女鬼便是陈丽宛的女子,根据资料看来,她不会是自杀,更有可能是他杀,而这个杀她的人,大概是她认识并且还有一定关系的人,不然的话,她的怨恨不会这么强烈,以至死后化为厉鬼,不过…” “不过什么?”我问道。 小夏轻轻咬着手指,露出思索的神色。 “不过据资料报告,她的骨灰已经移交生父母,也就是说,她的尸体是经过火化,现在更有可能已经被埋在某个墓园之中,这样一来,她成为厉鬼的条件又不成立了。” “成为厉鬼还要什么条件啊?” 我找了张椅子坐在小夏旁边,顺便拉近我们彼此的距离。 “这个世界是有规则可循的,万事万物都遵循着规则而运行,就算是厉鬼,一旦尸首火化并埋葬,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入土为安,那样她的魂魄是不可能逗留在身死之地,因为没有尸道,她便无从依凭,除非她还有遗骸留在13层的厕所之内而没被发现,这样她才有可能弥留到现在。” “你这个猜测绝对成立,因为现在明摆着,这个陈大小姐还在腾龙大厦里作威作福呢。”
我耸耸肩说道,小夏见我说得阴阳怪气的样子,忍不住拿笔在我手臂上轻轻一戳。 我不以为意,似乎经过刚才的玉指一咬后,她对我的动作已经亲密了一点。 “那现在是否我们只要找出她的遗骸,然后一把火烧了它便万事大吉,我看电视里都是这么干的。”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她现在已经快成为鬼妖了,遗骸对她的牵制已经没有那么重要,虽然依然会对她造成重大的伤害,却不是致命的,所以,我们最好要找出她成为厉鬼的原因,从根本上解开她的怨恨,这样才是治本之法。” “也就是说,把杀她的人找出来让她杀一次?” 小夏给了我一个大白眼。 “那样的话,该会轮到被她杀死的人变成厉鬼了,那不成了恶性循环嘛。” “那你说要怎么办?” 我摊开双手说,事实上,我对阴阳之事了解不多,确实也找不出一个好建议。 “现在我也不清楚,只有先想办法了解当年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从她昨晚的表现来看,她已经快成为鬼妖了,这些年来想必没有少杀过人,杀孽这么重,恐怕此事是无法善了的了。”小夏突然站起来。“嗯,看来我只能走一趟警局,问何叔拿一些资料,看看能不能找到这间物流公司以前的员工,也好了解一下当初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去!” 我马上跟着起来。 小夏摇头。 “不用了,你留在这里加紧修习我教你的吐纳之法,晚上回来我再教你基本的剑术和道法,虽然有点临时抱佛脚之嫌,但我有预感,不久之后我们就必须和这只厉鬼硬碰了,希望到时你多少有一些自保之力吧。” 我望了望这间两室一厅的房子,没有小夏的话,确实有点空旷了点,就不知道这大白天的,那女鬼会不会突然杀到,就像上一次一样。 小夏套上一件素白的衬衫,一看我这四处张望的模样就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胆小鬼,我这里面可是布有道法禁制,鬼邪之物没那么容易进来的,你就安心呆在这里吧,还有,没什么事不要随便出去,出了这门,我可不敢担保那女鬼对你死缠着不放。” 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那我在家等你好了,反正公司这两天让我们暂时在家办公,等昨天的事平息了再回去。” “这样最好。” 小夏在玄关处套上一双球鞋,临出门时还俏皮地朝我说道。 “在家等我回来吧,再见罗,小强!”
我郁闷,怎么弄得我好像是被蒙养的宠物,还小强呢,当我是蟑螂啊。 小夏走后,房子中便只剩下我一个人,奇怪的是,并没有出现我想像中那种孤独的感觉,在这房子中,处处遗留着小夏的气息,无论是那还不及收拾的牛奶纸盒,还是扔在一旁的毛熊公仔,都将小夏的气息以我所不能理解的方式传递给我。 就这样,我心情平静地走到小夏的练功房中,自然而然的在临窗的地板上盘膝坐下,脑海里自然地浮现小夏所授与的功法,我闭上眼睛,想像阳光中蕴含千万颗粒,而我则用意志把这些颗粒收入身体之中。 不知不觉中,我在一片静谧宁详的心境下,没有一丝杂念地修习起小夏教给我的吐纳之法,却不知我此时所为,正暗合了道宗无为无想的先天之境。 阳光中隐含的灵气,正被我缓慢的吸收中。 黄昏时分,小夏回来的时候,我正烧好了一碟青莱。 看着我穿着围裙的样子,小夏睁大了眼睛,一付不相信的样子。 “你还会做莱?” “干嘛,不行啊,现在的新好男人哪个不会烧几样好莱的,值得大惊小怪吗?” 我拿着炒铲摆了个POSS,心里暗爽,终于也叫你赵大小姐惊奇一回,省得每次都好像你懂得比我多,弄得我像小弟一样。 小夏掩脸做出一付“没眼看下去”的样子,她脱下衬衫走进厨房中。 “还是我来吧。” “你不相信我的厨艺?” 我来气了,一把把她轰出了厨房。 “去,到旁边乖乖等开饭去,看我给你露一手!”
见我一付认真的样子,小夏哭笑不得,却也只得作罢。 “是是是,小强同志,我就到旁边等去,真是的,也不知道这房子谁才是主人,竟然喧宾夺主起来。” 不再理睬我,赵大小姐径自到客厅看起电视,我一挽袖子,扑进厨房奋战起来。 四十分钟后,小夏的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三莱一汤,赵大小姐睁大了她那双杏眼,不时尝一下汤,试一下莱,难得的啧啧称好起来。 我为她和自己各添一碗白饭,在橙黄色的灯光下相对而坐,虽然吃的是家常便饭,但我感觉却胜似一顿豪华大餐。 “对了,下午有收获吗?” 我为小夏添了一碗汤。 这碗排骨玉米汤喝得小夏嘴角留渍,活像一只小花猫。 “当然有啦。”小夏用手指轻轻捏起一块玉米,用她那一口美丽的贝齿咬起一颗颗的玉米来。 “何叔他老人家在位时间颇长,人脉也广,靠着他的关系,我从市政局和劳动局拿到一些关于‘捷迅物流’的资料。” 小夏一口气喝完了玉米汤,才拿起纸巾擦起嘴来。 “那间物流公司自从火灾后便解散了,大多数的员工包括公司的老板已经找不到了,不过,有一个担任公司会计的李大爷倒是本市的居民,我已经拿到他的住址,我们明天早上便去拜侯一下这位老人家。” “一位大爷,他能知道多少东西。”
我皱着眉头,心想一个大爷就算知道一些公司的情况也极其有限,因为这些老人家一般只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其它的事他们才不会那么八卦去打听呢。 “一位大爷可能知道不了多少事,但他是公司老板的一个远房亲戚,我想他多少会知道一些吧,何况目前就剩这条线索,就算是一匹死马,我们也只能权当活马医了。” “那我们晚上干什么,不如我请你去看电影,最近有几部大片都值得一看。” 漫漫长夜,我那颗不安分的心又开始活跃起来,电影院可是最能制造浪漫的地方,我想约小夏去看恐怖片,兴许还有机会一亲芳泽,但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大概这些所谓的恐怖片落在赵大小姐眼里,只能被她当笑话看吧。 “你还真是空闲。” 小夏突然笑眯眯的说,说实话,她笑起来的样子非常好看,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的笑容有点危险。 “晚上我们不能去看电影了,但我们可以去干一些刺激的事,比如说,夜探腾龙大厦的13层,把女鬼的残骸找出来!” “什么!” 我不禁失声道,手里一颤,差点把饭碗摔到桌子上。 “大小姐,那女鬼现在正在那大厦里游荡,你还要自己送上门去?不去不去,我打死也不去,要不,我们早上去。” 我试着商量。 “问题是人家快要变成鬼妖了,我们时间有限啊,明早我们还要去找那姓李的大爷,况且,如果今晚能够找到她的遗骸,我们只要放上一把火,就算烧她不死,也能够让她伤上加伤,我们才有更多的时间来把此事完美的处理掉。”
说完,赵大小姐气呼呼地站了起来。 “反正你不去我去,我是去定了,非去不可!” 小夏一再强调,我只能举白旗投降,说到底,这事也关乎我的性命,我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好意思总让一个女孩子为自己的事出力气。 虽然小夏是一个非常,非常强悍的女孩! “我去,我去总可以了吧,既然师父有命,我这个做徒弟的哪敢不从啊。” 我故意说得无奈,却引得她破嗔为喜,小夏笑嘻嘻地拍拍我的额头。 “嗯,乖徒弟。” 看着她的纤纤玉手在我头顶上晃动着,我拼命忍住咬她一口的冲动。 “咦,看来你下午修习得不错哦。”小夏带着点意外的口气说道。 “这你也看得出来?” “废话,我可是你师父,看你天庭灵光饱满,下午分明吸收了充足的太阳灵气,资质还不算太差,乖徒弟,只要你努力再修习个十五二十年,怕是赶得上师父我一半的功力了。” 小夏老气横秋地说道。 我听得郁闷,十五二十年,那也太遥远了一些吧。 说说闹闹间,我们一起收拾好了餐具,在洗碗的时候,我趁机碰了小夏好几下,算是占了点便宜,单是看她杏目圆睁的表情,我就觉得值了。 一直到了晚上十点钟,我们才出了门。 小夏依然穿起她那一套黑色劲装,大概这套衣服更利于行动吧,她那腰包里装着各种道符,我却没带什么,只把“斩魂刀”妥当带在身边。 半个钟头后,黄色跑车驶进了腾龙大厦的停车场中,尽管保安人员对于我们这么晚还来大厦感到奇怪,却始终没有过问什么,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后,我和小夏来到大厦的大门前。 足有四十层楼高的大厦直耸天际,我抬头望上去,大厦中一片黑灯瞎火的,就不知道那女鬼现在是否在某一楼层里,正打量着我们。 天空出现妖异的红云,一如那暴风雨来临前的雨云一般。 我深吸一口气,捉紧了“斩魂刀”,大步随小夏走近了大门内。 天上,一滴雨点从万丈高空落下地面。 豪雨将至。 “小夏,小夏--” 我不断拍打着洗手间的大门,期待听到一丝回应,但这扇门却仿佛隔绝了两个空间,我听不到门内有一丝的动静。 我更着急了,突然看不到那个指手划脚的身影,突然闻不到那熟悉的气息,突然失去小夏的我,感到惶恐无比。 心里好像失落了某样东西。 不知道小夏在里面怎么样了,不知道她能不能对付那只女鬼,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太多的不明确,让我的心乱成一团,现在我才发觉,这个认识还没到两个星期的女孩,是什么时候把我的心占去了一半。 我只知道,我要再见到她。 当我这样想时,我的身体已经早一步作出行动。
我退后几步,然后狠狠地撞在门上,即使撞得肩膀隐隐伤痛,大门却纹丝不动。 退后,撞门;退后,再撞门! 我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动作,不断用自己的身体冲击着这扇隔开了我和小夏的大门,但不管我如何使劲,大门却连一条缝也打不开。 “小夏,小夏--” 我不断大吼着,突然,我恨起自己的无能。 “…如果我的夫婿连一只鬼也对付不了的话,当我发生危险时,让谁来救啊…” 小夏曾经说过的话仿佛回荡在耳边,我又记起那个落寞的身影。 心像是被针刺了一下般,很痛。 “小夏--” 我不甘心地再吼一声,声音久久回荡在空旷无人的楼层中。 争-- 红光自我手中伸展而出,“斩魂刀”像是在回应我的心情,绽放出炽烈异常的红芒剑锋。 我想也不想,捉着“斩魂刀”狠狠朝大门劈去,红光剑锋荡起一**焰纹,异常锋利地破开大门的梏锁,只听卡的一声,大门打了开来。 门内,烈焰依旧。 一堵黑影从火场中扑出,熟悉的气味让我毫不犹豫地揽住这个柔软的身躯。 “快走。” 小夏在我怀中脸色苍白地说道。 “啊--” 尖叫声响起,火场中扑出另一条影子,我用“斩魂刀”挥了过去,荡起的焰纹让女鬼不甘心地退了回去,我不再看那洗手间中的情景,一手扶着小夏,快步朝电梯走去。 不知是否害怕了我的“斩魂刀”,或者在火场中被小夏伤到,总之,当我们再次回到大厦大堂时,那女鬼并未追上来。
小夏看来并无大碍,只是发丝微卷,脸色苍白了一些,但嘴角挂着淡淡的血痕却让我看得心痛无比。 感受到我的眼光,小夏回望了我一眼,朝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刚才我虽然人在里面,但我知道你正拼命地想冲进来,谢谢你,除了爷爷和婆婆外,你是第一个会为我拼命的人…” 小夏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已经微不可闻,我听得心头一热,把她揽得更紧,心里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要更加努力的修习,才不会像今晚这样,当小夏陷入险境时我却一筹莫展。 若不是“斩魂刀”及时启动,我真不敢想像后果会怎样。 一想到刚才的情景,我便感到一阵后怕。 出了大厦,天空已经下起浠沥的雨水,我们快步走进停车场中,开车回到了桃园小区。 待进得门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左右,小夏似乎还没恢复过来,一下子软倒在沙发上,我连忙为她倒了一杯温水,她一口气喝下了大半,脸色才红润了一些。
“你不要紧吧,用不用送你去医院。” 我伏在她身边,无比怜惜地看着她憔悴的面容。 “不要紧,只是伤了一点元气而已,明天就没事了。” 小夏摇头,声音虽然依旧有气无力,但脸色已经不像刚才那般难看。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女鬼正处于虚弱状态吗,但我看她不仅好得很,还厉害了不少。” 小夏脸上现出一团红晕,咬着贝齿恨恨道。 “是我太大意了,想不到这女鬼竟懂得示敌以弱,那洗手间里是她的丧命之地,也是她怨力最强的地方,在那个地方,她的能力得到加强,我却受到百般禁制,如果不是你及时破开她封闭的空间,恐怕我要出来,就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我总感觉她现在的能力已经远远超出厉鬼的范畴,还能弄出那么大的一片火场,普通的鬼根本做不到这些吧。” “你说的不借,我看不出七天,她便能完全成为一只鬼妖了。”小夏点头。“那个火场是她再现了死时的情景,那是属于她的领域,在那个火场之中,她的怨恨会以百倍的强化,想要战胜她便没有那么容易,但现在,她也只能在死亡的地方制造这个领域,若她成为鬼妖之后,便可能不再受到这个限制,到时要除掉她,便难上加难了。” “那我们今晚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被那女鬼将了一军。” “哼,这个亏我早晚会讨回来的。”小夏站起来,气呼呼地说道:“我赵小夏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等着瞧吧!” 我为之宛尔,看来惹怒了小夏,那女鬼不会有好果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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