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

[转]古风唯美/悬疑小说一一一《餮饕娘子》by 奈何

鬼故事 https://www.szbce.com 2021-04-09 19:18 出处:网络 作者:曼莎珠华的爱恋编辑:@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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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声唱道:“浮云为我阴,悲风为我旋,直等待雪飞六月……”“好!唱得好哇!”贵青突然用力拍起手来,这时“呼啦啦”半空里旋起一股怪风,那戏台高处挂白幡的竹竿也“吱吱呀呀”地剧烈晃动起来,台下的人群里有人喊了一句:“快看,那上面站了个人!” 这句话一出来,戏台下的人群们顿时骚动起来,我循着那人的话望,果真看见那挂白幡的竹竿顶上模模糊糊有一个人形一样的白影子,我待眨眨眼再看清些,失声道:“呀!那是什么?”我正想拉玉莲往那看,那戏台上更让人惊诧的情景出现了,白幡上的白影像一阵风似的飘落到戏台上,站在银鱼身边一个扮演刽子手的人,就像着了魔魇一样还没等银鱼唱完词, 他就举起大刀,一声不响朝银鱼身上砍去,我身边的玉莲发出一声惊呼:“娘……”一串血珠像蓦然抛起的红绸一般挂在那飘落戏台的白幡上,霎那间锣鼓拉弦的乐声都静止住,台上的银鱼无声地歪倒在地……“杀人啦!”一个憋得失腔变调的嗓音猛地喊出来,戏台之下的人群猛地大闹起来,幕后好些人冲出来围住那刽子手和银鱼,我们在这 边隔着远,因此看不清情况。“玉莲!怎么办?”我急得转头去问玉莲:“你娘她……”我一句话没说完,就看见玉莲已经倒在那贵青身上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了,但那贵青虽然双手扶着玉莲,却没有一丝惊慌,只是低着头看着玉莲的脸。“玉莲姐!”我急忙伸手去帮贵青一起扶她的身体,却听见耳边那 叫贵青的男子用一种不耐烦的声音道:“小妹妹,你太吵了,还怎么看戏?”“看戏?”我被这话搞懵了。不知哪里飘忽传来小贩叫卖的吆喝:“炒货——油蹦脆酥的莲花豆啰……”我这时已经确定有什么不对了,贵青的面目在这夜色里总也看不清,那模糊的五官中唯独一双黑色的眼瞳,盯 着我,我惊骇得不由后退几步,那贵青见我害怕,反而更高兴似的,裂开嘴笑起来,紧接着他那蓝衣白裤的身子也慢慢变淡,我张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大笑着凭空消失,玉莲的身子歪到一边,但斜刺里一股子冷风吹过,带着那阵笑声“咻”地飘飞向戏台而去。那戏台上正还乱作一团,戏台下的人群也拥簇着没有人离去,只是都在那引颈望着想要 明白究竟怎么回事,我却见那股子怪风在那戏台上半空打转,那些竹竿搭的背幕都摇晃起来,只是人声太吵,恐怕近处也不会有人听见那“咿咿呀呀”的声音。戏台上的人堆里这时忽然又向四周围散开去,有人大喊:“他疯了!快拉住他!”我循声望去,还是方才那个挥刀砍银鱼的刽子手,手里举着大刀在那见人就砍 “跳下去?”我看看玉莲,她面有迟疑,我说:“这里到地恐怕也有两层楼高,但有何大在就不怕了,他很有力气,你要是怕就我先跳。”于是我先跳了下去,何大一手便接住我,然后把我安安稳稳 放到地上,我抬头朝玉莲摆手:“来吧!没事的。”等玉莲也安全到地之后,桃三娘才责怪地对我们嗔道:“为何爬到上面去了?”我和玉莲面面相觑:“并不是爬上去的,我们上去时明明有台阶,那个叫贵青的人……”桃三娘皱眉看着我俩,我赶紧又反问道:“三娘你怎也来这?出 了什么事吗?”桃三娘摇头:“只是这里热闹,晚上热得睡不着,想出来走走罢,想不到一来就看见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她刚说到这的时候,玉莲突然惊呼道:“我娘!我娘还压在棚子里!”说完她扭头就跑,桃三娘立刻拉住她:“你别去,我刚从那边过来,现在着了火,很多人都在那救人,你去了根本帮不上忙,而且 乱糟糟的,恐怕你也会受伤。”这时四面八方都有人敲锣,喊着走水快救人,桃三娘朝何大使眼色:“你去看看什么状况,我带她俩先回去。”玉莲还要反抗,桃三娘手扶着她肩膀:“玉莲!”玉莲看着她,神情渐渐木了,随之又昏倒过去。桃三娘让她的头垂在自己的肩上,将她 好似孩子一样轻巧地抱起,然后带着我往回走了。一路上我也不敢多问,只是心里一直怦怦乱跳。回到欢香馆后院里,看她把玉莲安置回小屋的床上时,我也感觉到一阵困倦,桃三娘拉我出来坐,又叫何二给我泡一杯菊茶慢慢喝着,我的心才渐渐定下来。“方才你们看见个叫贵青的?”桃三娘问我。 我手里的杯子差点掉桌上,我连忙放下杯子一把抓住桃三娘的手:“三娘,他是鬼吧?他刚才一下就变不见了,然后那戏台就倒了。”桃三娘拍拍我的手背:“没事了,别怕。”顿了顿,她又冷哼笑道:“贵青……情鬼才是,那个女人自找的,逃不过。”我诧异道:“先玉莲也这么说呢,我们刚才还看见卖炒货莲花豆 的贩子,还有个买莲花豆的人,玉莲却说她认得,但那人应该早在去年就死了的。”“今晚是中元节啊。”桃三娘这么接口道,我却被她的话吓得又是背脊一阵寒。之后桃三娘打发我回家去睡,我虽然不太情愿,但眼皮已经完全不听话,酸得只想闭上,因此我便回了家去。娘也不大知道金钟寺庙前街那边发生的事,仍忙着手里的针线活计,我倒床上就睡着了。 中元节晚戏台倒塌着火的事第二天在江都城里外都传得沸沸扬扬,死伤了好几个人,据说连官府老爷都吓得赶紧拿出钱来请和尚做法事超度。 第二天,玉莲随商队起程上路,我和桃三娘一起去送的她,并且将新做好的莲花豆给她路上吃,她捧着莲花豆又哭了,说这豆子在她口中,却是五味陈杂,再吃不出原来的滋味。
一一一一一一《餮饕娘子之莲花豆》END @_独愿染指 @彼岸花雨末 也许丶我错了3 @俺是东北妹纸 @歌与梦i @RYQ小艺 @莫忘初心_妖 。。。奈何要去解决一件烦心事,明晚会更的。。。   17" 哈哈,键盘好啦~\(≥▽≤)/~开更! NO.7《餮饕娘子之雪花酥》
昨夜里下了些小雪,现在那些屋瓦墙头 上,上都有一层白白的雪霜。冬日里虽然来往客人比平时少些,但欢香馆每日还是热热闹闹的。大锅里刚刚熬好的腊八粥冒着腾腾的热气,我一边和三娘说着话,一边挨着灶近些,暖暖和和的。桃三娘在做点心, “好香!”我盯着锅里流着口水说。桃三娘笑笑:“帮我去把那些茴香和干椒、芝麻盐、洋糖一块舂成末,就让你吃饼。”“好!”我赶紧过去按着她说的去做。把小茴香、干椒混着芝麻盐、洋糖舂碎,这必定是要做椒盐馅儿的点心,但我其实并不爱这 种混杂口味的,咸的我只喜欢芝麻饼或葱油饼,要不就是各种香甜的糖馅饼。有人在里面喊:“两碗腊八粥!”桃三娘便赶紧盛出来,配上事先装碟的冬芥菜让何大一齐端出去。突然有个人“噔噔噔”的从屋里走出来:“哎,三娘啊!”我抬头一看,是个 穿一身半新不旧红棉袄、身材高大又平板的女人,三十左右,头上簪着绢花挽着不大庄重的松散斜髻,白细的长脸,嘴边一颗黑痣,原来是住在菜市那边悦记茶馆的老板娘。人那茶馆他们夫妻合伙开了也有好几年她丈夫名叫陈大悦,手艺不算好,但为人宽厚老实,因此镇上同辈的人都喊他陈大哥,陈大哥爱喊他媳妇叫大姐,因此镇上的人也就顺势地叫她陈大姐了。但桃三娘和她好像向来不大熟络的,陈大 姐为人也有点刁钻泼辣,我有时还听过邻居婶娘嚼舌根子说她风流什么的,怎么今日她突然来找三娘?“陈大姐早啊!”桃三娘显然也有些诧异,但连忙热情放下手里活计迎过去招呼道。“好香啊,人都说三娘的手艺好,我还一直没福气尝过,今天来这一看,才知道真的传言不虚。”陈大姐满脸堆着笑说道。 “哎,哪儿的话。”桃三娘用碟子盛了几个饼,拉起她的手:“来,我们屋里喝茶去。”我看着她们进屋里,有点嘴馋三娘拿走的饼,一边手里舂着椒盐,一边朝屋里张望。她们坐在柜台旁边的一张桌子上,何大倒上热茶来,桃三娘请陈大姐喝口茶、尝尝刚出锅的热饼,那陈大姐笑笑:“哎,三娘,平时咱们街坊邻居的却也很
少走动,今天来有点冒昧了。”说着,拿起茶杯喝一口茶润润嘴,又继续说下去:“其实我来,是有事请你桃三娘帮忙的。”“是何事?”桃三娘笑问。“这样的,我想请三娘帮我做二十斤点心,面酥果子什么的都行,只要是甜的。”陈大姐又压低了声:“是我妹妹要生孩子了,他们家乡下人古怪,本来送点心只是讨个意思, 三斤五斤包个匣子好看点就是了。 他们别的却都不要,非得专门送这甜点心果子,三五十斤都不嫌多。”“呵,面点心才显得丰实嘛。陈大哥不是也做得一手好面点吗?”桃三娘不在意地这么一说,陈大姐却好像被说着了什么心事似的,连忙接口道:“嗳,他那手艺粗啊,谁不知道你桃三娘做的好点心?那才是江都有名儿的!今年中秋节,我们家还买了你两斤月 饼呢。”“那就谢谢了。”桃三娘只好点头答谢,并且给陈大姐杯里倒茶。陈大姐又说笑了一些闲话,吃了个饼,就起身走了。桃三娘回到后院厨房来,我把舂好的椒盐馅儿给她看,桃三娘接着把些虾米脂油饼烙完:“月儿,今天你可得留在这帮三娘的忙了,待会午饭你拿几个饼回去和你娘一起吃, 吃完了再过来。”“好。”我爽快答应。我手里抱着一包饼兴冲冲地从欢香馆出来,正要往对面家跑去,这时候才是正午时分吧,柳青街上怎么也没个人影?嗯?又下雪了?我抬起头望向天空,灰白色的天空满是 厚厚的铅云,轻巧得就像蒲公英的小片绒毛般的雪花,无声无息地落在我的鼻子上,我赞叹地呼出一口白气:“好漂亮!”斜刺里突然刮出股风,把我的额发吹得一乱,我循着风的方向下意识别过脸去,不经意间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柳青街往小秦淮过去的那一头,一位穿着白色上衣、黑色褶裙,怀里抱着个严严实实襁 褓的女人走了过来。我本不会留意她,因我闻着手里脂油饼热乎乎的香味,心里就迫不及待地要赶快回家和我娘一起吃午饭呢,我低下头继续往家跑。“小妹妹……”这个女人却先开口问我话了。我只好收住脚,抬头看看她,不认识,这女人不是这一带的街坊,但看她一脸愁容,面色有点惨黄,双眼中间的眉头深深拧着,我 有点害怕地问:“啊……你叫我?”“小妹妹”那女人看着我,却有点欲言又止的神情,低头看看手里的襁褓。这么冷的天还抱着孩子在街上逛,也不怕把孩子冻着?我疑惑地看着她。“小妹妹,”女人局促地看看我,又看看手里的襁褓:“能不能……”她把襁褓朝我伸了伸,好像想让我看她的孩 子:“这孩子饿了。”孩子饿了与我什么相干?我一愣,难不成她是叫花子?可是看她穿那么干净整齐的白衣服、黑褶裙,倒像是富户人家媳妇的打扮!可她乞求的那种目光,看着我心里很过意不去的。“这是油煎的脂油饼,你的孩子太小了……恐怕咬不动吧?”我还是想推辞。“可、可是这孩子 饿了啊。”女人低头看着襁褓,更加显得不安地道:“他饿了,会哭……怎办?”她乞求地望着我。 我后退了一步,这女人愁苦着一张脸却越是凑近,我心里发毛起来,只得从包里抓出一个饼递过去。
女人伸出一只手接了饼,我回头拔腿就跑,径直跑回到家,关了院门进了屋里,娘看我的样子还很有点诧异道:“干嘛急急忙忙火烧屁股似的?”
我支吾几句过去了,过一会我又到院子里隔着矮墙向外张望,那奇怪女人已没了踪影……问我要东西吃,真是太奇怪了。
把细白面粉用洋糖、鸡蛋清、脂油和水拌匀揉好,然后印出花样,入笼屉蒸熟,桃三娘说这在北方叫甜饽饽,一笼屉就蒸了二斤,一共要做出十蒸屉来。
“陈大姐好像不是江都人吧?”我想起来问桃三娘道:“她妹妹也嫁到江都来了?好像没听说过。”
桃三娘正把一些糯米粉加红糖水拌着,是打算做红糖年糕的,听到我问,想了想:“我也不晓得她家的人,平时也没有交际过,只是认得罢了。其实,要说到生孩子送点心,我还听说有的地方是必须带一斤重的馒头二十个呢,上回金华来一客人,还说起过他们那人要生了孩子,看生男还是生女,回娘家报喜就送公鸡或者母鸡去,娘家回礼些赤豆、糯米、红糖就行了。” “可送红鸡蛋的还是最多吧?”我一边帮三娘干活,一边半懂不懂地问。我们也忙了足有两个时辰才把所有的东西都弄完。厨房掌勺的何二不知去哪了,李二和何大在前面照看着店面,到后院来也只能帮忙一些粗重的活,细 致点做饭的事都不行。看天擦黑了,雪花时停时落,桃三娘让李二把做好的二十斤点心送去悦记茶馆,并留我坐着喝碗腊八粥。李二去了不到一刻钟,就看见陈大姐随他一起急火火地回来了,陈大姐一进门就大声喊着桃三娘:“嗳!三娘啊,真是麻烦你了。”“哪儿的话。”桃三娘不知她什么事,赶紧起身去拉她过来坐。 “二十斤点心还不够!刚才我那妹妹派人捎话说啊,再要二十斤来。”陈大姐似乎有点懊丧的样子,“那就烦请你再做二十斤吧?方才送来的我都看过了,正好让我妹妹派来的人先带去了!”“这有什么难的,我再赶着做出来就是,就算今晚做不完,明儿一早我也肯定让伙计送到你家。”桃三娘笑道。“哎,那就劳累你 啦!”陈大姐说完,一边放下点心钱,也来不及喝口水就起身走了,桃三娘再留也留不下。“呵,三娘,还得忙活一晚上。”我笑道。桃三娘也摇头:“天色也晚了,你便快回家吧。”第二天我提着篮子到菜市去买些糯米,经过悦记茶馆门前,陈大 姐正倚着门边磕着瓜子,看店里的小杂役与门口一路过卖香油的老头在那讨价还价。 小杂役许是因为陈大姐看着他,所以一直较着劲要跟老头压个最低价,那老头有点不耐烦道:“买二斤香油罢咧,你就想我再少你七文?罢咧!罢咧!”
老头摆着手挑起担子就要走,小杂役为难地回头望望陈大姐,她“呸”地把嘴里瓜子壳吐出老远:“给他吧,反正使得少,二斤也吃好久。”说完,手里的瓜子也磕完了,她便拍拍手转身进店里。
就我所知,悦记茶馆的生意只有夏季里最好,日阳炎热,街坊都愿意凑热闹到一处,喝茶吃点小食闲话一下,或过路的客商小贩也常常在店里歇脚的,但大冬天里冷,来菜市的人都少了,我这时望进他们店里,都是黑暗暗的,没半个客人的影。 我正要继续往前走 去,却忽然发现悦记茶馆对面的街角下处,站着一个似曾见过的人,是昨日碰见过的那个抱着襁褓的白衣黑裙女人!她的打扮与昨日一模一样,只是脸色更略显苍白些,紧拧着眉头目光空洞又直勾勾地望着悦记茶馆的门里。咦?那个女人怎么在这?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孩子那么小,她怎么还总在街上逛?而且看她一动不动的样 子,似乎已经站有一阵子了……哎,好冷!我双手蜷在袖子里,缩了缩脖子,这么冷的天气,女人却一点不在意的样子啊,看她穿的也不是很多。我一边走一边这么想着,差点被地上凸出的石绊了一跤,就这么一低头再一抬头的工夫,我再望向那女人的地方,她竟然就不见了!哪儿去了?我循着街角四周一圈,却连她 半个人影也没有看到,活生生大白天就见鬼了么?算了,和我也不相干的,赶紧去买糯米是正经。我买完了糯米回家再到欢香馆,厅里烘起了一盆炭火,桃三娘刚点了一壶冰糖橘饼芽茶,看见我便招手让我到她旁边一张椅子上坐。“三娘一大早就这么悠闲?”我笑着道。桃三娘给我也倒一 杯茶:“才坐下歇歇,赶着做那二十斤点心,直忙到半夜。”她正说着,李二就回来了,把一些钱交给桃三娘,都是陈大姐的点心钱,桃三娘起身接了钱并收入柜台里:“说起来,最近没看见城外的狐家姐妹来买点心了。”桃三娘说的狐家姐妹,我知道就是住在城外荒冢里的狐狸。据说已有几百年了,也不知她们一家共有几口,只 晓得她们常到欢香馆来买点心,她们喜欢甜食尤其油炸得酥香的那种。每隔个一月半月的,就能看见她们其中某一个提着篮子来,有时是个橘红衣裳金丝腰带的妖娆女子,有时是个年方及笄的绿衣丫鬟。向来闷不作声的何大这时在旁搭了一句腔:“她们家有亲戚来了。”“来了亲戚?”桃三娘也是一怔:“没听说 过的,远亲吧?”我听着十分惊讶:“狐狸家也有亲戚?” 一一一一一一暂封一一一一一一 @sky我喜欢推理 推理,奈何将此贴暂封,想和你谈谈。我为自己先前的举止表示歉意,令我不悦的是你先前的那句:我生气下场很严重 /我是业余黑客,小心我盗你的号 奈何希望你可以为此解释 说着这句话,我就睁开眼醒来了,定了定神,才知道自己原来还躺在床上,天已经亮了,爹娘都在院子里说话收拾东西呢。我长长吁了口气,原来是做梦!真是奇怪的梦,怎么就梦到陈大姐了呢?欢香馆里,桃三娘 又忙忙碌碌地做着点心,是炙面酥。我走过去看着她,一刀一刀切得均匀:“三娘,一大早就赶着做这个?”“是啊,今晨天才刚亮,陈大姐就来拍门,让我今天内无论如何再帮她做二十斤点心,最好还有面酥,还 说其实她妹妹从小就最爱吃这个,先前的点心她们亲戚都分完了,还嫌不够。”桃三娘切完了手上的,又拿起把蒲扇去扇了扇旁边的炉子,炉子上再加上平锅,淋上酥油,就把切好的面酥一块块排到平锅上,让炉火慢慢地炙。“她今早真的来找过你了?她……还记得她妹妹从小就爱吃面酥?”我疑惑不解,遂走到桃三娘身边压低了声音,神秘地把昨天隔 壁婶娘在我家说的那些话大概复述了一遍,桃三娘听着,神情渐渐地有点肃穆下来,只是默不做声没有答腔。“三娘,怕不是陈大姐魔障了?”我有点担心,眼前厨房里堆着许多粉面和各色桂花、果料,都是要给她做那二十斤点心的。“这……”桃三娘沉吟了一下,又继续弯腰去用筷子去翻炙那些面酥:“不管怎么说,把这点心做出来给她送去 再说。”炙好的面酥,因为火候掌握好,是雪白的,一寸厚,尤其酥化轻脆,用筷子一方一方夹起排放在一个食盒里时,也得十分小心,要不很容易就夹碎了。“这叫雪花酥,陈大姐给我说,既然先前那些点心亲戚们都分完了,那这一趟做的就专门是给她妹妹的,她妹妹也最爱吃这个,小时候她们家大人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做这种面酥点 心。”桃三娘给我这么说道,做面酥花费了不少时辰,等面酥做好了,何二另外在笼屉里蒸的豆沙大馒头也好了,全部都装进食盒,桃三娘看看天色,现在只是中午时分:“月儿你先回家吃饭,这会儿还早,等傍晚的时候,我们再把点心送去。”为什么要等到傍晚才送点心,我不知道,但桃三娘这么说,就一定有她的道理,我答应着便先回去了。 冬天日头短,暮沉沉地压在天空,看不见云也没有风,地面一片泛白的清冷。桃三娘让何大拿着食盒,牵着我的手,我们一起往菜市走去,这时候早都关门了,一路望去除了各家的灯火,却鲜少有人在街上流连。悦记茶馆没有关门,垂着挡风的帷布,我们掀帘子进去,陈大 哥不在店里,小杂役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着,看见我们赶紧起来让座,并进去喊陈大姐,屋子里好冷,他们怎么也不烧个炭火盆?突然门外有人喊道:“陈大姐在家么?” 我把窗布放下,准备好马上就要下车了,但奇怪的是马车又走出好长一段还没有停下来,我又揭开窗布看看,马车则已经走过了刚才那个大门,我看了看陈大姐,她似乎也不大清楚,同样往外张望了一下,看她的样子,莫不是也没到过王员外 的家?马车终于停了,姓胡的年轻人掀开帘子让我们下车,我跟着陈大姐后面下去,却发现这是一个小门,姓胡的抱歉道:“从这个门进去姨太太的院子比较近,从正门走人太多。”陈大姐撇了撇嘴,嘀咕一句:“小看了人!”我不敢做声,这种大户人家的排场就是不一样吧。 门里闪出一个人来,脆生生地问道:“接来了?”我转眼去望时,一个青颜色的衣服一晃,我手里正提着食盒,就被她一把拿了过去。“请进。”姓胡的年轻人做个手势。陈大姐先走进去,桃三娘一路都没说话,这会子我看她微皱了眉头,进到门里,就是一个狭小的空地,分别有两条长廊伸向不同的方 向。那青衣服的女孩子拿着食盒一溜烟就看不见了,年轻人带着我们走,不知何时,他的手里多了一盏灯笼,从长廊甫一转过去,就是一幢二层小楼,楼里灯光通明,似乎有许多人,传出许多欢声笑语,间中还有婴孩的啼哭呢喃声。“姨太太就住这院子?”陈大姐似乎带有疑惑地问道,她一边环顾四周,我也循着她的 目光到处看,虽然天黑得深,但借着灯光还是能看到四下里十分荒凉,院子里好像没摆什么像样的盆栽,我们脚下也踩着许多枯草,地面看来是许久没人打扫收拾的了。这里就像个极少人来光顾的偏厅角院,难怪陈大姐会疑惑问这里是不是她妹妹住的地方。年轻人呵呵一笑,忙解释道:“因为这边安静,不比前面人多口 杂,姨太太生完了需要安养一段时日,况且产褥也是血光,宅子里的其他人也得避讳一点不是么。”他似乎说得有理,陈大姐也就不好再问了。有个下人打扮的女人从楼里伸出脑袋张望,然后惊喜地回头朝屋里喊:“来了来了!请到了!”年轻人则继续毕恭毕敬地把我们引到那幢 小楼前,楼里就走出几个女人,我一眼看见其中一个个头最矮站在暗处的青衣服女孩,就是刚才接过点心盒的那个,但她总没有露出正脸,我却还是觉得她好像很眼熟。“哎,可盼到贵客了!”为首一个女人说着,赶紧让出路请我们进去,我看她也就二十来岁模样,穿着一身鲜艳的粉色桃花长袄,头上簪满了珠环,眉眼十分妩媚。 “这位是我们的二姨奶奶。”年轻人告诉我们,但明明是陈大姐走在前,我看着这二姨奶奶眼睛却一径望着三娘,完全不把陈大姐放在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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