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

【非原创】世界上最恐怖的三个故事

鬼故事 https://www.szbce.com 2021-06-11 18:13 出处:网络 编辑:@鬼故事
我的二楼! @梵栀迦叶@玖兰家的三笠@LostSoul__Love 引子兰成教授将门打开的时候,门口站着他的两位学生。他注视着面前这两个大男生,目光深不可测。“教授,对不起,没跟您预约我们就到您家来了,真是抱歉。”其
两个男生望着教授,等待着他的解释。


“因为他们全都心怀鬼胎——做了亏心事的人,自然会害怕有一天‘鬼’找上门来算帐,自然就会害怕了。”


“就是说,‘鬼’其实只存在于人的心里,对吗,教授?”方格子男生说。


“是的,一个生性正直、胸怀坦荡的人是永远不会害怕鬼的——就算他身边就坐着一个鬼,也不会害怕。”


说完这句话,教授意味深长地望着两个人。


不知为什么,兰教授的这句话让两个男生感到后背一凉,同时打了个冷噤。


沉默了几秒钟,高个子男生说:“教授,这个故事的结尾暗示出夏克和狄莉又准备以同样的方式把房子卖给那个叫苏珊的女人——这种恶性循环有什么象征意义吗?”


“你觉得呢?”教授反问他,“你认为有什么意义?”


“嗯……也许,您是想借这个故事来讲述一个哲学理念——在利益面前,人性的自私就会暴露出来。可是……总不会每个人都这么自私吧?”


“我当然希望不是每一个人都这么自私。”兰教授说,“可是,我们来假设这样一种情况:一个人在无意中收到一张50元的假钞,他会怎么做?恐怕绝大多数的人都不会愿意把它交到银行销毁,让自己吃亏——而会选择在下一次付款的时候把这张假钞神不知鬼不觉地用出去——下一个拿到这张假钞的人又会以类似的方式再把它付到另一个人手里……一直形成无限循环。表面看起来似乎每一个人都没有吃亏,可是,这种自私心理引发的后果是社会诚信、道德的逐渐沦丧——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人类本身。”


高个子男生深深吸了口气:“我懂了,教授——‘吠犬’这个故事的真正含义。”


兰教授点着头说:“我希望你们能真正明白这个故事的意义所在。好了,小伙子们,我们今晚的谈话应该结束了。”


方格子男生迟疑了几秒钟,说:“教授,我们还想听您的第四个故事!”


“第四个故事……”兰教授扬了扬眉,“恐怕不行。”


“为什么?”方格子男生有些焦急地问。 “我之前说过,如果我在讲前几个故事的时候,发现你们已经被吓到了,我就不会再继续讲下去——刚才讲的过程中,我一直在观察你们两人的神情、动作,我发现你们多次流露出恐惧之情。所以,我不会再讲下去了。”


“是的,教授,我承认。前面三个故事中确实有一些情节让我感到害怕。但是,请相信我——那还远远没有超出我的心理承受力,我绝对可以再继续听下去!”方格子男生说。


“我也是,教授!我也一点问题也没有——我们都非常期待您的第四个故事!”高个子男生也急切地说道。


“你们真的想听第四个故事?”兰教授盯着他们的眼睛问道。


“是的,教授!”两个男生肯定地回答。


“可是,今天晚上显然是不合适了。”兰教授指了指墙上的大钟,“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你们要在十二点前回宿舍,而我也该休息了。”


两个人看了看时间,同时垂下头,露出无比失望的神情。


兰教授望了他们一会儿——这两个男生似乎已经听故事听上瘾了,他们仍然默不作声地坐在沙发上,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兰教授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说:“这样吧,这第四个故事我换一种形式来告诉你们。”


两个男生一下来了精神,他们抬起头问:“教授,您愿意讲了?”


兰教授摇了摇头:“第四个故事我就不讲给你们听了,我把记录这个故事的书借给你们,你们自己拿去看,好吗?”


两个男生对视了一眼,一齐点头:“好的!”


“你们等一下。”兰教授站起来,离开客厅,走到自己的书房。两分钟后,他捧着一本厚书走了出来。


兰教授将书递给方格子男生,说:“第四个故事就写在这本书里。”


方格子男生接过这本厚书,发现书的封面一片纯白,没有一个字。他好奇地想翻开这本书,看看里面写着什么。


这时,兰教授一把按住他的手,神情严肃。


“这本书我可以借给你们看,但必须要答应我两个条件。”兰教授说。


“什么条件,教授?”


“第一,这本书不能借给除了你们的任何人看。第二,你们今天晚上不能看——至少,也要等到今天十二点过后,也就是明天再看。”


“这是为什么,教授?”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一个人最好不要连续刺激自己的神经太长的时间,否则会引起一些心理不适。你们从七点到现在一直在听我讲恐怖故事,神经一直处在紧张状态——所以,今天晚上不能再接触任何恐怖的东西了——我的意思是,最好让你们的大脑休息一段时间,明白了吗?”


方格子男生微微皱了皱眉:“教授,这第四个故事真的这么恐怖?”


“恐不恐怖要看你们自己觉得了。”兰教授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好了,小伙子们,该回去了——记住我跟你们说过的话,今天十二点以前,千万别看这本书,翻都别翻开,听到了吗?”


“知道了,教授。”两个年青人站起来,向兰教授礼貌地告别,然后走到门口。


出门之前,方格子男生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转过身问道:“教授,我记得您今天晚上一开始就跟我们说,您这三个故事绝对是我们从来没听过的故事——我感到有些奇怪,难道在我们之前,您从来没跟别人讲过这些故事?”


兰教授笑着说:“我讲故事因人而异,根据每个人不同的需求讲不同的故事。我跟你们讲的是这三个故事,而跟其他人,我又讲的是另外三个故事——一般情况下,我不会重复。”


方格子男生微微张了张嘴,然后点头道:“我明白了,教授。谢谢您为我们讲如此精彩的三个故事。”


“是的,非常感谢您,教授。您讲的这三个故事对我们的创作有很大的启发。”高个子男生感激地说。


“那就好。”兰教授的嘴角始终保持着不变的微笑,“再见,年青人。”


“再见,教授,祝您晚安。”两人冲兰教授鞠了个恭,离开教授的家。 从兰教授的家走下楼的过程中,两人一句话也没说。直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高个子男生才终于打破沉默。


“看来,悬疑小说协会那几个家伙说的是真的。”他说。


方格子男生一边缓慢地迈着步子,一边说:“是啊,兰教授真的讲了三个故事。”


“而且还讲的是他们几个没听过的另外三个故事。”


“不,是四个。”方格子扬了扬手中的书。


他们又默默无语地走了一段路。突然,方格子男生停下脚步。


“怎么了?”高个子问。


“我……有个主意,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到。”


“什么?”


“你刚才也听兰教授说了,他给我们讲的这三个故事似乎没有跟别人讲过。”


高个子男生点点头:“那又怎么样?”


“而我们马上要参加一个全国性的悬疑小说大赛……”


高个子男生愣了一下,然后惊讶地张开了嘴。


“天哪,难道你想……剽窃兰教授这三个故事?”


方格子男生皱起眉说:“别说得这么难听!这不能算是剽窃,兰教授是通过口述讲给我们听的。而我们是用笔把它写下来。”


“我看不出来这有什么区别。”


“好了,别一本正经了。”方格子男生有些厌烦地说,“难道你不想得奖吗?别忘了,我们来找兰教授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高个子男生沉思了一会儿,犹豫着说:“可是,我们这么做的话,兰教授迟早会发现……”


“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兰教授也没跟其他人讲过这几个故事——谁知道这是不是我们自己创作出来的?”


高个子男生低着头,仍然沉默不语。


方格子男生望着他,两眼放着光彩:“想想看,这三个故事的构思和情节都非常好,只要我们拿出笔下功夫,把这几个故事写精彩些——拿大奖根本就不是问题!”


高个子男生再次犹豫了一分钟后,转过脸,望着同伴点了点头。


“好了,你先选吧,这三个故事里你最喜欢哪一个?”方格子男生问。 今天先更三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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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亲们觉得好看明天继续 @梵栀迦叶 @玖兰家的三笠 @LostSoul__Love 四人夜话·外传——兰教授讲的另外三个故事
第一个故事


噩梦


必须得承认,像今天下午这种时候,如果不和女友去逛逛街,尝尝小吃,喝杯冻果饮料,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起码温延是这么觉得:老公在公司,孩子在学校,而自己下午又不用去上班——那么,还等什么?


她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拨通了周玲的电话——虽然并不是最好的死党,但可以肯定的是,周玲下午绝对有空。


电话响了三声后,被接了起来。


“嗨,亲爱的周小姐,下午有空吗?”温延用甜美的声音说。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急速的喘息声,过了几秒钟,温延听到周玲几乎是在尖叫:“天哪!真的发生了!我的天,我该怎么办?”


温延感到莫名其妙:“喂,周玲?你怎么了?”


周玲仍然重复着那句话,她似乎带着哭腔:“我的天哪!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噢,天啊!”


温延从沙发上坐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周玲,你冷静点!”


过了半分钟,电话那边的周玲稍微平静了一些,她长长地吐了口气:“温延吗?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从我感兴趣的地方说起,比如说,为什么你接到电话后会是这种反应?”


“我……也许你不会相信,但我还是告诉你吧……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怪梦。”


“接着说。”


“我梦到一些事,其中,有一些很可怕的事。”


“然后呢?”


“然后,”她又激动起来,“天哪,这些事在今天一一地应验了!”


“是些什么事?”


“首先,我梦到在吃早饭时,我丈夫接到单位的电话,告诉他今天要去广州开一个会。结果,今天早上吃早饭时,他的手机响了——和梦中一模一样,他的上司要他下午坐飞机去广州开会!”


“你能确定他昨天晚上没告诉你这件事?”


“他自己都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那么,还有什么事情应验了吗?” “是的,我梦到的第二件事就是——你会在今天下午两点左右打来电话,叫我去逛街。又发生了,不是吗?“


温延愣了一下:“周玲,你在跟我开玩笑?”


“噢,相信我。”周玲苦笑着说,“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这是个玩笑,但事实却刚好相反。”


“那么,你还梦到了些什么事情?”


电话那边沉默了十几秒钟,终于,她说:“我梦到一场大地震,就在今天晚上七点开始。”


“……所以,你认为它也会发生?”


“我还能怎么想?前面两件事情都应验了!”


温延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儿:“你看,周玲,前面两件事,也许只是巧合。你丈夫去开会是常有的事,而我也时不时就会打电话约你逛街,这些事和梦中重合,这并不奇怪,对吗?”


“不,你不懂。”周玲痛苦地说,“我的这种感觉不会错!你知道吗?这不是第一次了。”


“什么意思?”


“……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讲过。在我读高中时,有一天晚上梦到我的好朋友——当时班上的一个男同学,他掉进河里淹死了……我当时并没怎么在意,因为那只是一个梦。可是,第二天放学后,他真的和几个同学下河去游泳,然后……”电话那头的周玲哭起来。


“怎么?他真的淹死了?”温延迫切地问。


“……是的,你知道吗?我当时非常喜欢他,我一直暗恋着他,可我竟预知并见证了他的死亡,这对我来说太残忍了!”周玲已经泣不成声。


“你跟别人说过这件事吗?”


“我跟当时最好的几个朋友说了,但没有一个人相信我,她们都以为我疯了。”


温延紧锁着眉头,她开始觉得这件事不那么简单了。


“那么,我是说,即使你真能在梦中预见未来将要发生的事,也没必要这么紧张、痛苦,对吗?你完全可以在地震到来之前和家人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避难。”温延说。 “可是,天哪!我还梦到了一些更可怕的事!它让我手足无措!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等,”温延有些糊涂了,“你是说,在你梦中,有比大地震更糟糕的事?我实在是想不出,会有什么比这更坏?”


“当然有!我梦到自己死了!我就像在看一场电影,清楚地看见自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嘴角有一丝鲜血!噢!天哪,我到底该怎么办?”


“你先冷静下来,周玲。你……是怎么死的?我是说,在梦中。”


“我记不起来了!你知道,每个人都不可能将自己做的梦完完整整地记下来。真该死,我恰好记不起来我是怎么死的了!”


“再好好回忆一下,周玲。”


“我已经回忆一个上午了,还是想不起来。但是,我却能清楚地记得我在梦中的感受,我在死之前相当地恐惧和不安!可我却忘了是什么原因致使我这样,这真是个噩梦!”


“让我来帮你,周玲,你从梦中的第一件事开始,好好地回想一下。”


“好吧,我再试试。呃……我梦到,我和我丈夫、女儿坐在餐桌上吃饭,当时我就坐在他的左侧,然后,他的电话响了,公司叫他去广州开会……这些都和今天早上发生的一模一样!接下来,我接到了你打来的电话,是的,就像现在一样。然后,你似乎打碎了一个青色的瓶子……”


“等等,你说我打碎了一个青色的瓶子?这就不对了,我今天并没有打碎什么瓶子。”


“天知道,也许我梦中看到的事并不是每一件都那么准确的。”


温延开心地笑起来:“周玲,你看,你梦到了很多事情,有一些应验了,而有一些没有,这就表明你的‘预见’并不是百分之百准确的。所以你用不着这么担心,这只是个普通的噩梦而已。” 电话那边的周玲似乎好了很多:“是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我真希望就是你说的那样。”


“行了,别多想了。去洗个澡,再听听音乐,一切都会好的。”


“谢谢,我会的。不过……“


“还有什么吗?”


“嗯……事实上,我刚才还没有讲完,我在梦中,还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你看到了大地震,又看到你自己死了,这个梦都还没结束?老天,你做的这个梦可真够长的。那么你还看到了什么?”


“……对不起,我想还是算了吧,我不想讲,因为实在是太奇怪了,我怎么会梦到这种事呢?而且,我也想不出来和前面那些事有什么关系。”


“那就忘了它。”温延说,“别再折磨你那脆弱的神经了,好好休息一下。”


“……我想是的,谢谢,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温延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她坐在沙发上仔细回想刚才的谈话内容,不禁哑然失笑——自己已经不是幼稚的小姑娘了,竟然还差点儿相信了“梦境预言”这种童话故事。


既然没找到一起逛街的人,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去了。温延坐到梳妆台前补了一下妆,再在衣柜里挑选合适的外出服。


找了半天,温延忽然想起自己最近才买的那条绿色短裙洗了以后还晾在阳台,她决定穿它出去,于是走到阳台上收衣服。


温延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漫不经心地推开阳台门——谁知道门推开后碰到了一旁的晾衣杆,这根一米多长的塑料杆子斜着倒下去,砸到一个青色的花瓶上,花瓶“咣”地一声打碎在地上。


从推开门到瓶子打碎,只不过短短的一、两秒钟,以至于温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但当她看清地上那些青色的碎片时,呆住了。 温延心急如焚,她仔细权衡了几分钟,发现只有亲自到丈夫公司把丈夫说服之后,才能和他一起去说动儿子。


没时间多想,温延立刻坐电梯下楼,在停车场里将汽车开了出来,飞驰到丈夫公司。


十五分钟后,温延在丈夫的办公室里找到他。


“你怎么来了?”韩翼面露愠色,“你今天到底哪根筋不对?”


“你不为自己着想,难道儿子你也不管吗?”


“可是,你要我怎么相信你那种毫无道理的推断?真是太可笑了!”


“什么毫无道理?周玲梦到的几件事几乎全都应验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会相信?”


“全都应验了吗?她还梦到些什么?”韩翼不耐烦问。


“她梦到她丈夫去出差、我下午会给她打电话、我今天会打碎一个青色花瓶,还梦到她自己死了,接下来就是那场大地震!”


“等一下,你说她梦到自己死了?这就有问题了。”


“什么?”


“事实上,周玲现在就活得好好的,不是吗?她并没有死。你还说她梦到的全都应验了?”


“大概……不是每一件事都那么准……可是……”温延发现自己无法自圆其说。


“行了,温延,别再烦我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忙。我们都不是孩子了。”韩翼说完后拿着一叠文件离开了办公室。


温延觉得无计可施了,她孤独地走出丈夫的公司。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在汽车里想了几分钟后,温延觉得现在只有到周玲的住所去,再把整件事情问清楚一些,除此之外她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只用了十分钟,温延就开车到了周玲家的楼下,这是市区比较偏僻的一段。


就在温延考虑该把车停在什么地方时,她发现从周玲住的那栋楼里走出来一个提着皮包的女人——正是周玲本人。很明显,她是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避难。


温延看着周玲匆匆离去的背影,正打算打开车窗叫她,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


她想到了,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丈夫相信这一切——只要周玲死了,就可以证明第四件事也应验了,那样他就没有理由再不相信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这个想法让温延的脑子充血,但她知道,她没有太多考虑的时间。她看了看四周,这是一条僻静的小街,没有商店,也没有行人。


温延心一横,开足马力向周玲猛地撞去,在汽车离周玲只有两米远的距离时,周玲感觉到了不对,她转过头,看到了车里的温延。


但已经迟了,可怜的周玲甚至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来,就被撞到了五米以外,她趴倒在地,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慌乱的温延通过车窗看到了周玲的尸体,她立即离开了现场——据她估计,没有人看到这起车祸。


温延一口气开车回到家,在停车场检查了车头——没有撞坏的痕迹,她松了口气。


没有时间停留。她再次看表,已经五点十分了。


温延坐出租车赶到刚才的车祸现场,那条小街已经被救护车、警车和围观群众挤得水泄不通,她知道——周玲的尸体已经被发现了。


温延摸出手机,拨通丈夫的电话,接通电话,她装出震惊和悲痛的哭腔:“韩翼吗?你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我的天啊!”


“又怎么了?”


“我刚才路过周玲家,竟然发现她家楼下围满了人,还有警车和急救车……我挤过去一看,天哪!是周玲!她死了!”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你马上开车过来看吧!警方现在正在处理现场。”


韩翼沉默了几分钟:“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十分钟后,韩翼开着公司的车赶到现场,他刚好目睹了警方将周玲的尸体抬上急救车的过程。


“我的天,真的发生了!她是怎么死的?”韩翼完全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


“也许是车祸,我不敢肯定。”温延流着泪说。


“你刚才说……她在梦中预见了自己会死?”


“是的!这是她梦到的第四件事,也应验了!接下来……”


“……你是说,那场大地震?难道……真的会发生?”


“你还要欺骗自己,这是一个巧合吗?”


韩翼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大声说:“我们不能冒险,得马上去接儿子!”


“是的,就是现在!你跟公司说了吗?”


“我马上打电话请假!”韩翼拿出手机向公司上层慌称急性肠炎发作。


“我们赶快去韩明的学校!”韩翼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六点了,他大声吼着,“周玲梦到的地震是多少点?七点钟?”


“是的!我们得快!”温延大叫道。


两人赶紧跳上汽车,向儿子的学校飞驰而去——那是一所建在市郊的学校,最快也得半小时。


在连闯了三个红灯后,韩翼夫妇赶到了儿子所在的学校,他俩在操场发现了正在打球的韩明。


韩明看见父母同时来了,惊讶地问:“爸、妈,你们怎么……”


“没时间解释了!快走!”韩翼和温延生拉活拽地带走了儿子,操场上的其他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这惊慌失措的一家人。


韩翼向学校的门卫胡乱编了一个理由后,将儿子塞上车,向郊外的空地疾驰。


韩明显然是被父母的这一举动吓住了,他不解地问:“你们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别说话!一会儿就知道了!”温延抱住儿子。


车子在一片宽阔的空地停了下来,韩翼环顾四周——没有任何可倒塌的高大建筑。他松了口气,再次看表,六点五十五分。


三个人就这样一句话不说地呆在车里,仿佛在等待着上天的审判。


韩明在心里想,这是他这辈子最诡异的一天。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终于,七点钟到了。 温延和韩翼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他们惊恐地观察着四周的变化。


但五分钟过去了,依然风平浪静。


温延忍不住了,她抓住韩翼的手臂:“难道……并不会发生?”


韩翼正准备转过头说什么,突然感到地面一阵强烈的震动,紧接着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地震真的爆发了!


虽然早有准备,但温延仍然惊恐万分,她抱住儿子大声尖叫——这是他们第一次经历地震。


但只有大概十几秒钟的时间,地震就停了下来——似乎这场周玲口中的“大”地震来得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强烈。


惊魂未定的韩翼和温延仍然处于紧张状态,他们不能确定地震是不是真的结束了。


韩明倒兴奋起来:“爸、妈!你们真是神了,居然能预测地震。”


半小时后,韩翼终于判断地震已经完了——这最多只能算是一场中小型地震,并没有造成任何灾难。


韩翼叹了口气:“看来,周玲的预言虽然准确,却言过其实了,只是虚惊一场。


“妈妈,你们怎么知道会地震的?”韩明问。


“回去再说吧。”温延一瞬间忽然觉得身心俱疲。


吃完晚饭回到家,温延发现除了打碎几个杯子、瓶子,家中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韩明还在一个劲儿地追问“地震预言”的秘密,温延却一句话也不想说,洗了澡后提前睡了。


躺在床上,温延觉得胸口堵得慌。她现在开始后怕起来——天哪,她竟然杀人了!而且是自己的朋友!


虽然周玲并不是特别要好的朋友,虽然是为了救自己的家人,可是,她也实在死得太冤了——尤其是在得知这场地震原来并不是一场大灾难之后。


温延躺在床上瑟瑟发抖:警察会发现凶手是自己吗?当时真的没有人看见?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温延为自己当时冲动的行为后悔起来。


终于,她平静下来,仔细想一想:警察是没有理由怀疑到自己的——周玲死之前和自己通过电话的事除了自己的家人外应该没有人知道了;而且,就算警察查出来是她撞死了周玲,也可以解释为一场意外的车祸,没有谁能够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是故意杀人的——那个动机,没有任何人会知道。


想到这一点,温延感觉好了很多,她准备睡觉,今天实在是折腾够了。


就在这时,温延听到客厅传来门铃的声音,她像一只惊弓之鸟一样立即坐了起来。


韩翼开门,门口站着两个穿制服的警察。


“这里是温延的家吗?”高个子警察问。


“是的,你们……”韩翼感觉不妙。 温延已经穿好衣服走到客厅,另一个皮肤黝黑的警察看到她后,问:“你就是温延?”


温延故作冷静地说:“我是,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们怀疑你与今天下午的一起车祸有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高个子警察亮出证件。


“什么?”温延的心脏狂跳不止,她没想到这么快警察就会找上门来。


“温延,你……”韩翼似乎明白了什么。


温延没有选择的余地,她被强制带到公安局。


在询问室,高个子警察开门见山地说:“今天下午在西环路发生了一起车祸,死者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


温延强装镇定地点头:“是我的好朋友周玲,可是你们怎么会……怀疑是我开车撞了她?”温延差点儿把这句话说成“你们怎么会知道是我开车撞了她。”


高个子警察没有理会她的问题,他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她出了车祸的?”


“我从我丈夫的公司出来后,一个人在街上闲逛,走到周玲家附近时,看到了很多围观的人和车辆,我挤了进去,认出是她。”


“你能看出她是被什么车撞死的吗?”


“我不能确定。但我能肯定的是,我当时没有开车。”


高个子警官望了温延一眼,那眼光令她不寒而栗:“我们接到报案是五点零五分,谁能证明你在那之前没有开车?”


“嗯……让我想想,也许……”


“行了,别装了。”高个子警官盯住她的眼睛说,“我们下午调查了你丈夫公司的同事,其中有三个人都说亲眼看到四点过时你开车来到公司,又在十多分钟后开车离去,你还说你当时没开车?”


温延的头像被什么东西猛地击中一样,脑子里嗡嗡作响。 “你还不打算坦白交待吗?”


“好吧,我承认,我当时确实开着车,是我撞到了她。但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打算到她家去找她,但在路上看到她后,我想开车过去叫她,没想到……我一时慌乱,竟错踩了油门……你知道,我并不是经常开车,我的驾驶技术根本就不好。”


“编得不错,我几乎都要相信了。”高个儿警官冷笑着说。


“警官,”温延突然正色道,“你没有理由相信我说的不是实话,你能证明我是故意要撞她的吗?”


“我当然能,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高个子警察从旁边的一个文件包里拿出一个褐色的小本子,递给温延,“你看看这个吧。”


温延接过这个本子,这是一种很普通的记事本,她翻开前面几页,一眼就认出这是周玲的笔迹。


这个本子并没有写上几页,多数是一些备忘的事情。温延翻了几篇后,发现有一页是这样写的: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噩梦,梦中发生的事情居然在今天全部一一地再现了!首先是张原(周玲的丈夫)被派到广州开会,然后是温延在下午两点过打来电话,这些都和梦中一模一样!我还梦到一场大地震和我自己死了,天啊!这些都会发生吗?”


“温延打来电话后,我把这些事告诉了她,她安慰了我,我感觉好了很多。但挂了电话后,我仍然感到很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我躺在床上反复回想梦中的内容——我到底是怎么死的?”


“终于,我想起了一些细节。虽然我不记得是怎么死的,却回忆起死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是温延!天啊!竟然是她!现在我清楚地记起,我在梦中看到了温延的脸后,我就躺在了地上,嘴角淌着鲜血。”


“我很恐惧,我不知道我的死和她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她杀了我?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又是怎么杀我的?我越想越怕,最后想起她有可能会来我家找我——虽然我认为她根本就没有杀我的理由,但直觉告诉我,我在梦中看到的绝不会错!这不是第一次了!”


“终于,我决定离开家,以免温延来找到我,也为了逃避这场大地震,我必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温延看完了,她呆滞地坐着,没有说话。


“你没有想到吧。周玲预感到了你会杀她,就写在了记事本上,我们在检查她的遗物时,发现了这个本子。”


温延的神经终于崩溃了,她放声大哭起来:“是我杀了她!我为了让丈夫和儿子相信她的预言是真的,为了能躲开这场地震,我……只是一念之差,便开车撞死了她……和她的预言一模一样!”


“这些话你留到法庭上说吧。”高个子警官对旁边的两个警察说,“把她带下去。“


温延被带走后,一直坐在高个警官身边的黑皮肤警察说:“头儿,这个案子真是破得太漂亮了!其实,那个日记本里写的东西,是不能当作呈堂证供的——但她却自己承认了……在我们破获的所有案件里,这是最诡异的一个案子!我们办了几十年案也没碰到过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梦境预言这种怪事吗?”


但高个子警官没有说话,他的身子似乎在瑟瑟发抖。


“头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黑皮肤警察问。


高个子警官慢慢抬起头来,他的眼神充满恐惧:“都应验了……一切都应验了。”


“什么?”


高个子警官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张纸,递给他的助手:“其实,刚才那个女人看的,并不是最后一页,这张才是。”


黑皮肤警察疑惑地接过那张从记事本上撕下来的纸,上面是这样写的: “我梦中所看到的事情,有一件没有跟温延讲,是因为我觉得太奇怪了——为什么我会梦到她被警察抓住,然后关押起来了呢?这和我在梦中看到她的脸有什么关系吗?但更可怕的是——她被抓了没多久后,那场大地震才真正地爆发了!七点钟的那场地震只是一个开始,在今天晚上,真正的大灾难才会降临,整个城市都会被毁灭!我必须马上离开……”


“这是真的吗?难道……一切都还没有结束?”黑皮肤警察望着上司。


“我们该怎么办?”高个子警官颤抖着说。


(《噩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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