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

当你重生到一条火蛇的身上,人生还有什么追求?谁知······

鬼故事 https://www.szbce.com 2021-04-02 18:28 出处:网络 作者:111幽蓝111编辑:@鬼故事
重生为蛇 再不行,她原本的名字卿九也比那小红好几百倍啊!她要是条绿蛇,他难道就跟她起名字叫小绿?恨恨把小脑袋重新埋进掌心,我忍!只是,眼不见为净了,可声音……还是继续传了过来。“啧啧,不会嫌小红这名字
那就恨吧
她气急了,脱口而出的话根本没经过大脑,所以当她吼完抬起头看到男子雪一样惨白的脸时,彻底愣住了。男子整个人都像是被突然抽空了一般,怔怔的,眼神空洞无神,许久,才沙哑的低喃一句:“你喜欢西泠月?”

他的神情太过复杂,这样的霄祈太过陌生,卿九莫名向后退了一步。

她的动作刺激到了他,他的眼底慢慢染上猩红,从她这个角度看去,有种惊人的震慑与恐怖。

他朝前走了一步,步子很慢,却沉稳有力,直直地盯着她看,表情很平静,可眼底的惊涛骇浪让她呼吸都紧了,“霄、霄祈,你……”

“不关我的事?”他又朝前走了一步,继续追问,逼人的气势压迫着她所有的感官神经。

卿九吞了吞口水,绷紧了神经的那根弦,他眼底的惊怒太过炽烈,她有种感觉,就算她现在解释,他也根本听不进去。

他看着她,压抑地喘息着,声音低沉沙哑。

隔得这么远,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炙热的,那种灼热的温度,让她更加不安了,向后小幅度的退了一步。

她这样一而再的动作让男子眼底眼底的怒意更加灼烧。

她甚至看不到他是怎么动作的,顷刻间就来到她的面前,俯身低头,脸贴脸,鼻对鼻。他的呼吸太过灼热,她眉头深锁,“霄祈,你……你别这样。”这样的他,让她有种面对陌生人的感觉。

“别怎样?”他压着她,一步步地向后退,直到后背抵着墙壁,冰冷的触感让她身体一颤,她的衣襟被他刚刚咬开了,锁骨上甚至还带着他啃咬的红痕,那些痕迹,让他眼底的谷欠火燃烧的更加炽烈,他一手撑在她的脖颈边,高大的身躯几乎整个把她困住。

她神情更加慌乱,事情怎么会走到现在这种地步?

明明是她要惩罚他,怎么反而变成了她受制于他,“霄祈,”她的声音更加不安纠结,“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可以。”他邪魅一笑,衬着那张俊美的脸,竟有种惊人的魅惑。

可他的笑意却完全没有染上眼底,他的墨瞳幽深,红与黑交织在一起,让她深陷其中。

他另一只手抬起,抚上她的脸,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挨得更近了,“蛇蛇,你要跟我说什么?”

“说……”她仰着头,他的唇几乎挨着她的,温热的呼吸拂在唇上,她突然觉得心跳加快,不自觉地咬了下唇,稚嫩的唇瓣被她的贝齿蹂躏,她惊觉他的眼神望着她的唇蹙然加深,吓得立刻松开,先前被撕咬的痕迹更加鲜艳欲滴,她感觉挨着自己的身体越发炙热,向后面的墙上又缩了缩,“霄祈,你、你能先离我远点么?”这样她要怎么说啊?这样被他吃果果的盯着,她大脑都不能思考了。

“为什么?”他的指腹摩挲着她脸上细嫩的肌肤,“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可我觉得一点都不好啊。

她在心里嘶喊着,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她能清楚的感觉到霄祈此刻的情绪根本不稳,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根本不像他脸上表现的那么淡定。

明明已经愤怒到极致,可他偏偏却能压抑住。

这样的霄祈,太可怕。

让她更加不安。

她吞了吞口水,垂下了眸,望着他那张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危险的脸,她根本组织不了自己要说的话,“霄、霄祈,你听我说,我没有想离开,只是……”

“只是什么?”他温热的吐息很轻,手指却是向下滑,落在她腰间的束带的流苏穗子,不经意的把玩。

“只是……”卿九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的流苏穗子,呼吸紧了。

“蛇蛇,只是什么?”他靠得更加近了,同时,手指一扯,她腰间的束带瞬间滑落在地,她急忙向下按去,却被他握住了手腕,举在了头顶,她蹙然抬头,紧皱着眉头:“霄祈,你到底要干嘛?”

她都已经解释了,都说了她不是真的要离开。

可霄祈完全不信,她这样说,只是怕了他,可她越怕他,越让他感到难过,那种心痛和嫉妒腐蚀着他的心,让他的心寸寸裂开,鲜血淋漓。

他嘴角勾着的笑更加邪魅,可墨瞳却更加悲凉,靠近她,缓缓道:“……吃你。”

低低的两个字,吓白了卿九的脸,她蹙然开始挣扎,可双手都被他禁锢住,她越是乱动,两人的身体越是摩擦到一起,他们挨得那么近,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体清楚的变化,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尴尬,恼羞成怒道:“霄祈,你放开我!”

“不放!”

他闷闷地回绝,死死盯着她,困兽一般。

盯着她因为羞愤而娇艳欲滴的脸,再也忍不住,俯身再次覆上她的唇,另一只手却是直接扯住两人的衣服,用内力一扯,应声撕裂,向后随意一丢,她惊悚地瞪着他,惊呼一声,所有的声音却都被他吞下。

大手在她身上游移,点燃一簇簇情谷欠的火焰。

卿九被他吻得手脚开始发软,水眸潋滟,却是慌乱的不行,她想推他,可手指触及皆是裸露的胸膛,她的脸彻底红了下来,羞怒地瞪他,狠狠咬住他的舌头,血腥味再次蔓延开,趁着他吃痛,头一偏,愤怒道:“霄祈,别让我恨你!”

男子手下的动作一顿,他的头几乎埋在她的脖颈间,她看不到他的脸,只听到沙哑意味不明的喃喃:“……那就恨吧。”

如果注定再也得不到她的爱,他宁愿她恨他。

至少这样她会记得他,一直……

在她猝不及防时,分开她的腿,毫不留情地挤了进去,一通到底,却并没有遇到意料之中的阻隔,他呆了一下,染满情谷欠的双眸瞬间染上惊愕与难以置信,“你……”他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胸口须臾间被焀了一个洞,鲜血淋漓。

卿九被他蛮横的动作惊了一下,反应过来开始推拒他,却在抬眼看到他心痛快要发疯的表情时,眉头拧了起来,随即就听到他沙哑的不成语调的声音:“是……是谁?那个人……是谁?”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绝不原谅你
卿九沐浴之后出了房门看到霄祈还等在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挑眉,斜睨了他一眼,“你那什么表情?”

“蛇蛇……”

他垂着眼,身上因为刚刚在厨房烧火而熏染了不少炭灰。

连脸上也脏了一块而不自觉。

卿九看着他这模样,心里的火气降了不少,他为她牺牲了这么多,从高高在上的帝王变成如今一无所有,就像他说的,如今,他除了她,真的一无所有了。这样的霄祈,让她心疼。

可又气恼,她气他竟然强迫她,那样的结合本就只是**的作。

没有感情做基础,那根强暴有什么区别?

可当时也的确是自己的话刺激到了他,所以……

“霄祈。”她静静地唤了他一声。

“蛇蛇!”

“再有下次,你就是说破了天,我也绝不原谅你!”

“……”

霄祈一怔,好半天才明白她的话,晦暗的眼底瞬间亮了起来,比他身后的星辰还要灼目,一把抱住了她,在她的尖叫声中,抱着她离地绕了两圈,死死搂紧了她的腰,“蛇蛇,蛇蛇……”心里的激动太过强烈,他除了这样一遍遍念着她的名字,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这样说,是不介意这次的事了吗?

或者,她其实并不讨厌他?

放下她,霄祈俯下身,捧着她的脸,眼对眼,鼻对鼻,眸光温柔的渀佛要滴出水来,“蛇蛇,你其实已经不恨我了是不是?”

“……”卿九没有说话哼了哼。

“也不讨厌我了是不是?”他眼睛更亮了。

卿九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她什么时候说过讨厌他了?

不过,她也不打算告诉他,让他先郁闷几天,否则告诉了他自己对他的真实感情,他铁定又会进入豹子的三月!

“蛇蛇?”

她的沉默让霄祈不安地看着她。

卿九挣开他的手,退后两步,双手环胸,歪着头,眯了眯眼,“喏,讨厌不讨厌的,看你以后的表现吧,你要是惹了我不高兴……”她摊摊手,表示到那时,她也无能为力了。

霄祈听了,眼睛极亮地点头,“没有下次,不会惹蛇蛇不高兴!”

“……”卿九挑眉,先观察着吧。

“那蛇蛇,”他蹭了过来,“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吧?”

卿九横了他一眼,绝对无视他这个问题,摊开手,“手帕舀来。”

霄祈一怔,不知道怎么转到手帕上去了,却还是听话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方锦帕,他从六岁开始就有随身带着锦帕的习惯,到了如今,丝毫没有改变。他倒是没想到,蛇蛇竟然观察到了,这让他有点开心,像是突然拨开云雾看到了晴天,心里暖暖的,甜甜的。

卿九从他手里接过锦帕,看着他兀自高兴的模样,脱去了帝王的伪装,他也就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其实很好猜,眸色软下来,朝着他招手:“蹲下来一些。”

“哦。”霄祈没有问什么,在她身旁微微顿了顿。

卿九探过身,舀着锦帕仔细地把他脸上的炭灰拭去了,她离他极近,能感觉到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垂下半月形的暗影,此刻微微颤抖着,像极了展翅欲飞的蝴蝶,她忍不住轻笑出声:“霄祈,你紧张什么?”她又不会像他一样时常想着做坏事。

“没……”

霄祈竟然难得的红了脸。

在她闷闷的笑声中快速站起身,一把从她手里抓回锦帕胡乱塞进怀里,听到卿九还在笑,墨瞳一睨,有些暴躁,“蛇蛇,你、你笑什么?”

“没……”卿九也学着他刚刚的语气,扭扭捏捏地嗔了一句。

霄祈觉得他的脸快要烧着了,留下一句“我去给你弄些吃的”后就一闪身逃了。

卿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一直未曾散去,这样的霄祈是她从未见过的,而她……想见到更多面的霄祈,就像她也想把她好的坏的都表现给他看,让他真正的了解她,而她,也想真正的了解他,霄祈,我们会这样一直好好走下去吧……

……

翌日,卿九是被敲门声敲醒的。她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抱着被子坐起来,她刚开始以为是霄祈,可再听清楚门外传来的声音时,怔愣了一下,她快速披上衣服,打开门,就看到竹楼里的厨娘李大娘正一脸焦急地看着她:“卿姑娘,你快去祖祠那边吧,阿白被族长和长老他们带走了啦!”

“嗯?!”

卿九一惊,“为什么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好像说祭司什么的,你也知道,我也是刚来族里的,这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的。”

祭司?卿九脸色一白,谢过了李大娘,回房快速穿好衣服,随便洗漱一下就往祖祠奔。

到了祖祠外就看到好多族人围成一个圈,似乎在说着什么。

她钻进去,就看到血族族长、四位族里的长老正一脸凝重地看着霄祈,血族族长脸上很为难:“阿白,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霄祈眯着眼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周身凌厉的气势让他整个人给人一种压迫感。

“我不会当你们族里的祭司的。”

他的声音很低沉,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

他这种强烈的气势却让周围的族人小声议论着,惊讶、错愕、惊喜、怀疑……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卿九蘀霄祈捏了一把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白,你是大祭司临死前唯一承认的祭司人选,既然大祭司已经不在了,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再说,阿苏依昨晚上被先祖托梦,说你天骨极高,更是承认了你的祭司身份。她最开始跟老夫说的时候老夫还不信,可今早祖祠外的这棵铁树就开了花,这是一种祥瑞的征兆。”

“那管我什么事?”霄祈眉峰一挑,危险地眯起眼。

眸光不着痕迹地扫向血族族长身后一直低垂着头的阿苏依。

她想做什么? 一厢情愿 以天为媒,以地为凭 她得到的消息不可能有误,她就是卿黎!
  “说谎?”卿九眉峰一挑,蹙然转身,朝着族人微微仰着头,一张小脸绝艳无双,美目半敛,带着一种睥睨的凌厉,“那么,不知道大家好好想一想,卿黎到底是几岁?”自己的身体状况除了冷逸,坊间根本不知晓,加上当初的传闻,对于这一点,她还是有自信的。
  族人被卿九此刻的模样怔住了,清冷的日光洒在她的身上,给人一种神圣而不可亵渎的感觉。
  大脑的那根弦绷紧了。
  开始细想,果然不久一个族人“啊”了一声,脱口道:“我记起来了,月丞相的夫人的确是六岁,据说卿家的三小姐以前不知道因为什么烧坏了脑子,她嫁给月丞相的时候还引起了很大轰动……”他的话一落,其他人一想,也纷纷点头。
  卿九嘴角微勾,转身,看向面色极为难看的阿苏依,“那么,你怎么看?”
  “……”阿苏依瞪着她,眼底沉重惊涛骇浪,心里的疑惑却是越来越浓,黑巫师不可能会骗她,他现在就长在她的身体里,甚至可以随意的控制她的身体,她已经献出了所有,他们现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怎么可能还会骗她?
  可她的话又不像是作假,她越发想不通了。
  头越来越痛,又不甘心,她废了这么大的心血,为的就是看到阿白和这个女人后悔的表情,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甘让她心里暴虐嗜血的因子蠢蠢欲动,她能感觉到黑巫师又要重新吞噬掉她的理智。
  她强忍着,不行,她一定要看到他们比她还凄惨的结果。
  卿九静静地看着她眼底的挣扎,也不再管她,径直走回到霄祈的身边,后者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她回视一笑,安下心来。
  他们之间温馨的对视更是刺激到了阿苏依,她咬牙,突然想到什么,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你若是想让阿白不当祭司也成,那就嫁给他,在这里,对着祖祠,以天为媒,以地为凭。你,敢吗?”她眼底阴沉的戾色,挑衅而又恶意。
  她说过,她有夫君,就算不是西泠月,那也是别人。
  一女不能侍二夫,她真的敢再嫁给别人吗?
  如果她不怕违逆天地,不怕遭到天谴,她拭目而待。
  卿九身体一颤。
  霄祈眉峰一拢,握紧了她的双手,也想到了当日她的话,心莫名涌起一股恐慌,低声道:“蛇蛇,别听她的,我不想当这祭司,谁又敢威胁我?”低沉而又危险的声音,他一双墨瞳死死盯着阿苏依,针芒般缩着,冷得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该死,天知道他有多希望能娶到她,可却又不想让她为难。
  更何况,她当日的话,让他有种很不安的感觉。
  阿苏依被他这眼神看得心口一痛,她咬着牙,他的声音传入耳畔,他对那个女人那么轻柔,对她却是冷酷无情。
  既然无心,当日为什么要救她?
  那时的他那么奋不顾身,让她的心瞬间被他俘获。
  可她付出了这么多,凭什么这个女人一来,他就看不到她,甚至为了她对她冷眼而对。
  这不公平!
  “可……”卿九仰头看他,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你愿意吗?!”
  她的犹豫让阿苏依眼底亮了亮,走近,逼问。
  卿九回头看她,抿紧了唇。
  身侧的男子突然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蛇蛇,你想说什么做什么,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就行,其它的,只管交给我。”他会为她扫清一切的障碍,不惜一切代价。
  卿九的身体一震,睨了他一眼,有些嗔怨,他这么说明显更加刺激阿苏依了。
  不过他的话让她却是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他是猜到她接下来的话了吧,即使她的身心都在他身上,可当初和西泠月……
  所以,在她和西泠月解除婚约之前,她不可能嫁给他。
  真的不行……
  深吸一口气,她回过头看向阿苏依:“是,我的确不敢。”她有她的顾虑,而这个顾虑,霄祈他懂,这一点,让她像是拥有了无尽的勇气,整颗心都是暖暖的。
  阿苏依仿佛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一般,嘴角讥讽地笑着。
  走过去,俯下身,凑到卿九的耳边:“可是……我敢,我不管你是不是卿黎,阿白他,会娶我的,一定会。”
  她脸上的表情太过自信,自信到卿九一怔。
  旁边的霄祈目光一寒,阴冷无情。
  想要他娶她,她是听不懂他的话吗?
  阿苏依说完,却是抬起头,静静地看着霄祈,一眼不眨,深情款款,“阿白,你会娶我的。”她强调一遍。说完,在霄祈不耐烦即将爆发前,从袖口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霄祈,嘴角的笑阴沉而又诡异:“忘了告诉你了,我不仅梦到了铁树开花,还在祖祠里找到了这封信呢,阿白,你还是先看看信吧……”
  霄祈狐疑地接过,展开,快速地扫了一遍,俊脸慢慢阴沉下来,眉头深锁。
  卿九诧异地看着他的反应,担忧的询问:“怎么了?”
  霄祈绷紧了脸,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看向阿苏依,目光阴冷,五指捏紧了手里的信笺,内力一鼓,竟是震碎了信笺。
  阿苏依的脸色一白。
  看着纷纷扬扬落下的碎纸片。
  她没想到他看到这信,竟然还会这么做?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要违背凤祭司的话吗?”
  “你又凭什么仅凭着一封信就让我相信你?”凤渊当初的确是说过要自己答应他一件事,可他并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事。他失去三魄痴傻,他带他回血族,自他苏醒就再也未见过凤渊,如今突然冒出来一封信,让他成为血族的大祭司,这让他怎么相信?
  “我可以为她作证,凤渊让你成为下一任的祭司。”
  就在众人陷入一种僵局时,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从族人的身后传来。
  卿九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那缓缓朝着他们走来的男子,面容瞬间白了下来,他……为她作证?怎么会…… 你以后会明白的 冷逸脸上的表情很平静,绿眸深处却带着深深的倦怠与无力,他没有看向卿九和霄祈,径直走到了血族族长的身前。站定许久,抬起手,五指一松,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石泛着圣洁的白光落入众人的眼底。
  “圣玄石?是祭司的凭证圣玄石?!”
  人群里传来一阵惊呼。
  “这……大祭司的凭证怎么会在你手上?”血族族长惊异地看着他。
  冷逸脸上的表情越发怔怔,“你不用管我是怎么拿到的。凤渊的确是死了,他死之前,也的确是让阿白当下一任的祭司,这是毫无悬念的。”
  “冷逸!”
  卿九的脸白了下来,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
  他们明明是来带霄祈走的,如果霄祈成了大祭司,他们怎么带他离开?
  听到她的话,冷逸握着圣玄石的手一紧,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眉眼间都带着痛色。他也不想这么做,可他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他怎么忍心看到他们陷入那般万劫不复的境地?怎么忍心?如果他们注定是被诅咒不得善终的,那么他宁愿他们分开,至少,他们还好好的活着。
  他比谁都希望她得到幸福,可……可他们不会幸福的啊。
  他闭上眼,心里满满的都是苦涩,今日这一役,小孩会恨极了他吧,可他没有办法,他不能看着她以后陷入更痛苦的深渊。
  小孩,对不起……
  你以后会明白的。
  霄祈眉头深锁,静静地看着冷逸的僵直的背脊,霄宁渊,他想做什么?
  阿苏依脸上掠过一道惊喜,立刻转身,鼓动着族人:“大家看到了吧?我说的没错吧,连鬼医都这么说了,你们还等什么,还不赶快来拜见新的大祭司,否则,你们想看到血族被神明惩罚吗?”
  她的话一落,刚刚还在犹豫的族人再次看向冷逸手里的圣玄石,那圣洁的光像是福祉落在他们身上,纷纷跪了下来,齐声高呼:“神佑吾族!大祭司寿与天齐!”
  听着身后震耳欲聋的声音,卿九的脸彻底白了下来……
  ……
  回到竹楼,霄祈一把把冷逸按在了墙上,墨瞳深邃,冷冷地看着他:“霄宁渊,你做什么?!”
  “……”
  冷逸低着头,任他的手死死遏制在他的脖颈上。
  半晌,才痛苦的低喃出声:“小孩呢?”
  “我让她先回去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以霄宁渊的性格,根本不可能会帮那个阿苏依,肯定是有别人原因,而这个原因,看他的反应根本不想让蛇蛇知道,所以他说自己会好好问清楚,找了个理由让蛇蛇先回去了。不知道为何,从冷逸刚刚出现在血族的那一刻,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还有……
  “凤渊怎么会死?”他一直以为凤渊是离开找那个女人去了,可今日他来却是告诉他,凤渊死了?
  而他手里的圣玄石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每一个大祭司继任时,圣玄石就像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除非死去,否则绝不脱离。
  “霄祈,你不能跟小孩在一起。”冷逸倦怠地抬起头,他眼底浓烈到极致的痛与挣扎让霄祈的手一顿,慢慢松开手,脸色凝重:“到底是怎么回事?”
  “聚魂珠在你手里吧?”
  既然他已经恢复了神智,那么肯定是已经使用了聚魂珠。
  “是。”
  “把聚魂珠拿过来,我告诉你原因。”
  否则,霄祈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蛇蛇的吧,而这,是他最担心的。
  他们的执着,早在霄祈替小孩以命安魂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他从那时开始压抑自己的心,他对小孩的感情远远没有霄祈深,所以败给他,他心甘情愿。他愿意站在很远的位置,看着他们幸福,他也是这样想的,可为什么偏偏上天要这么折磨他们?
  他难道注定要当这个坏人,注定要让小孩怨他?
  数日寻找凤渊和原因的倦怠深深袭来,他被面具遮住的脸苍白无力,仿佛一下老了很多,他不愿意看她伤心,可……他更不愿她以后陷入更深的万劫不复。
  霄祈愣了一下,还是把聚魂珠拿了出来,蛇蛇因为怕他的三魄再离体,所以把聚魂珠放到了他的身边,可没想到,今日竟然是这样被拿出来,他抿紧了唇,拿出了聚魂珠。盈盈泛着红光的聚魂珠看起来格外的引人注目,冷逸看着那珠子,神经一直绷着的那根弦让他很无力,“霄祈,虽然知道这句话已经晚了,可我还是想说一句,对不起……为了小孩,你们真的不能在一起。”
  他说完这句话,拿出了圣玄石,圣玄石是一块形状很奇怪的玉石,仿佛龙的图腾一般,盘旋而绕,栩栩如生,龙头扬起,长大了嘴,那个位置,像是一个暗槽,整个玉身泛着圣洁莹白的光。冷逸拿着圣玄石慢慢靠近聚魂珠,等圣玄石上那个悬空的位置挨到聚魂珠,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聚魂珠竟像是有了生命力一般,“咯吱”一声,扣近了暗槽里。
  整个玉身和珠子瞬间融为一体。
  发出耀眼的光……
  而在这光芒下,一个身影虚幻的浮现。
  霄祈望着那个身影,慢慢的,脸惨白一片……
  ……
  卿九找到霄祈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她一直等着他回来告诉她冷逸这么做的原因。可等到日落西山,依然没有看到霄祈的身影。她不得已去了他的房间,就看到冷逸呆呆地坐在那里,见到她嘴角勉强扯出来一个笑,他戴着面具,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他整个人都给人一种颓败感。
  “霄祈呢?”
  “他说他出去好好想想。”
  “嗯?”卿九狐疑地看着他。
  冷逸握了握掌心,才道:“小孩,对不起,我这么做肯定让你们特不理解吧?”
  “知道你还这么做?到底是什么原因,我相信你应该是有理由的。” 为所欲为 “是啊,的确是有理由的。”他仰着头,叹息一声:“小孩,凤渊死了,他临死前把那个圣玄石交给我,就是要让霄祈当下一任的祭司。至于原因,我也不知道,他临死前只说当初他把霄祈带到血族来就没打算让他回去,他说他在霄祈的身上下了一种生死蛊,只要离开血族超过半个月就会毒发。所以……”
  冷逸垂下头,他并不擅长说谎,可只有这一种理由,才能让小孩更容易接受吧。
  否则,那么难堪的真相他怎么要和小孩说出口?
  他深吸一口气,咬牙说完:“所以,我才会这么做。”
  “生死蛊?”卿九讶异地看着他,她怎么不知道?“难道没有解药?”
  “……没有。”
  冷逸摇摇头,“小孩,你应该知道,血族百年前的祭司一族就拥有神秘的力量,所以,凤渊到底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我就算是鬼医,可对于那些不可预知的力量,我是真的没办法。所以,对不起……”
  ……
  卿九是在当初他们待过的那个山洞找到霄祈的,他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山洞里,低着头,倚着身后冰冷的墙壁,她走过去,借着山洞里微弱的光踢了踢他的脚,“霄祈,就因为这点事你就躲了起来?不就是生死蛊吗?你要是不能离开血族,大不了我就陪你待在这里好了。”
  只要是跟他在一起,她怎么样都无所谓的。
  黑暗中,霄祈的身体一僵,许久,才低着头,哑着声音道:“冷逸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是啊。怎么了?有问题……”
  “……没。”低低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喑哑,让人听起来,很是怪异。
  卿九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会死,忍不住蹲下身,水眸静静地看着他,“笨蛋,生死蛊不离开血族又不会死,你这么难过做什么?害得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她撑着地面挨着他坐下,身体紧贴着他的身体,感觉到他的温度,手臂环着双膝,头抵着膝盖,从冷逸口中得知他一个人跑到了山上的时候,那时她有一种莫名的恐慌,突然怕极了他就会这样消失不见,她从山底找到山顶,有一寸寸的寻找,她那时在山间的石径间,整颗心乱的不行,如果她就这样找不到他了要怎么办?
  也是那会儿,她才终于放弃。
  无论以前发生了什么,他还是一点点重新融化了她那颗冰冷的心。
  所以,她不要再让他们再这样下去,她会找到西泠月说清楚,告诉他,她决定待在血族不回去了,就算这里是她不熟悉的天地,就算这里……没有了自由。可男耕女织,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如果身边是他的话,她愿意义无反顾。
  “霄祈,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吧?”
  “……”
  “放心,你不会死的,如果你死了……我就去陪你。”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霄祈,无论生死,我们都会在一起的……
  她的话轻轻地拂在耳边,却震得霄祈大脑一片空白,他痛苦地闭上眼,多想把她拥在怀里,他多么想告诉她,他并不怕死,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再困难他都会挺下去,可他怕她会死,怕她会承受那种万劫不复的同,那么难堪,那么痛,她要怎么承受?
  蛇蛇……蛇蛇……
  他在心里一遍遍呢喃着她的名字,她就在身边,可他却……
  手指死死攥紧,直到掌心一片粘稠,他才困兽无声地嘶喊出声,转过身,突然紧紧地把卿九拥进了怀里。
  卿九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用手拍了拍他的背,“霄祈,你干嘛?”突然发什么疯,吓了她一跳。
  霄祈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低下头,寻找她的唇,辗转吮吸,趁着她惊愕的功夫,舌灵蛇一般探了进去。卿九的脸瞬间就涨红了,死死推拒着他:“喂,霄祈!你给我松开啊……”
  “蛇蛇……”他的声音低哑闷闷的,却更像是撒娇,“我都中了生死蛊了,你还推我。”
  “喂!”这跟他发情有关系么?有关系么?!
  再说……“生死蛊只要不出血族又死不了?”她都已经要留下来了,他……他干嘛?可推拒的手听着他那一把委屈的小声音,有些怎么样都是她不对的意味。
  她只犹豫了这么一小下,整个人就被压在了霄祈的身下,他一双兽眸在黑暗中灼灼发亮,却是复杂难言,卿九根本不敢抬头看他,所以,也没有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色,像是困兽一般,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她此刻还在他身边,否则,他要怎么忍受接下来的绝望!
  蛇蛇……我该怎么办?
  ……
  卿九脸红红的,并未发现他的不正常,黑暗中一双水眸睁开,埋怨地瞪着他,小声的喊着他,“霄祈……”
  他的手撑在她的身侧,压下的身体能清楚的感觉到胸口剧烈的起伏,他俯下身,薄唇贴着她的,低哑的声音像是一道魔咒困住了她的心,“蛇蛇,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她脸更红了,这混蛋!
  有……有什么好问的?
  他不是最擅长以暴制暴么?
  偏偏不想就这么让他如愿,偏过头哼了哼,“不要……”
  “蛇蛇……”他的唇挨的更近了,炙热的呼吸拂在她的唇上,有种诡异的酥麻感。
  她像是被电到了一般,身体蹙然一僵,双眸里潋滟着波光,浑身泛着羞赧,咬着唇,依然不肯妥协,小声道:“霄祈你起开,地上凉,你压得我好不舒服……”
  “不舒服啊?”
  黑暗中,霄祈低低一笑,卿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整个身体天旋地转,等停下,发现自己整个人竟然是整个压在了霄祈的身上。
  身下的身体滚烫,他抬起身,低声在她耳边轻喃:“这样呢?”
  说完,竟是直接唇舌卷上她的耳垂,啃咬吮吸。
  卿九向后一缩,却被他揽得更紧,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体的 咳咳\("▔□▔)/ 地狱,唯我一人就好 翌日,第一缕日光缓缓地洒在山路上,卿九被裹在霄祈宽大的锦袍里,窝在他怀里,掩唇打了个哈欠,仰起头,就对上他含笑戏谑的墨瞳。她脸一红,狠狠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好好走你的路。”她这么困,还不都是他害的?
  “睡会儿?”他俯下身,嘴角噙着笑,眸仁温软柔和。
  卿九果断地摇摇头,她如果闭上眼不知道要睡到今夕是何年了,到了山底她铁定是要自己走着的,否则让人看到了,她就不用活了。
  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霄祈收紧双臂,让她紧挨着他的胸口,低着头在她耳边轻笑道:“没事,到时候真遇到人,我把你的脸往胸膛上一按,保证别人看不出来是你。”
  “看不出来才怪!”卿九哼了哼,以昨日他们两个在族人面前一直交握的手。
  那些人不用猜都知道他怀里抱着的是她。
  再说,加上昨日的事,他现在在族人的眼里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祭司了,就差一个仪式他就真被这血族里的人神话了。
  叹息一声,张口其实想问他的想法。
  可想想,他们好不容易才有这么点温馨的时刻,她就不要再添堵了,懒洋洋地晃着腿,水眸看向隆冬的深山,空气极为清新,让她的心情也止不住愉悦了起来,头顶偶尔飞过一只惊鸟,她立刻拽紧了霄祈的衣襟,呼喊道:“喂喂,霄祈快看快看,那只鸟是金色的啊……”
  霄祈沉稳地抱着她走着,抬眼看了一眼,嘴角抽了抽,“那是日光照的。那是指乌鹊,灰色的。”
  “啊……”
  卿九失望地咬了咬唇,果然看到四周都被晨光染上了一层金色。
  看来今天是个好天气。
  日光微暖地照在身上,困意又席卷而来,她忍不住又掩唇打了个哈欠,真的好困,脑袋忍不住一歪,贴上他的胸膛,耳边震动的心脏声,像是安抚了她从昨日就一直不安的心,她觉得自己的眼睛越来越沉,唔,她就小睡一下好了,迷迷糊糊的小声道:“霄祈……”
  “嗯?”霄祈的声音也低了下来。
  “到了山下,你一定要叫醒我……”她的声音更加迷糊了
  “……好。”
  得到满意的答复,她的笑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很快沉沉睡去。
  霄祈的脚步忍不住放慢下来,低下头,有些痴迷地看着她像是小猫一样窝在他的怀里,脸上是静谧的笑,平和安详,那种全身心的信任让霄祈的心暖暖的,却又涩涩的疼。她是他的全部,可他却要亲手把她推开,这种残忍,像是硬生生用匕首剜出他的心,鲜血淋漓。
  这是不是就是报应,报应他当初的无情与残忍?
  可他难过,他疼就好,为什么要在她已经开始接受他的时候承受这种痛苦?
  “蛇蛇……”
  他低下头,薄唇留恋地落在她的额头,“我会保护你的。”
  如果终究一人要下地狱的话,他就好……
  ……
  卿九再睁开眼时,眼前映着的是床幔上的流苏,紫色的穗子垂下来,被风一吹,左右摇摆,她身子软绵绵的,没有丝毫的力气,她清醒过来,就是懒得起。霄祈又骗她,说了到了山底唤醒她,结果她还是睡得昏天黑地的。
  扭过头,看向窗外,晚霞透过窗棂的缝隙洒落进来,那种金色染着炫目的红色泽,让她被深深的迷惑了。
  忍不住拥着被子坐起身,突然很想见到霄祈。
  她穿好衣服,套上绣鞋,拉开门走了出去……
  ……
  四周静得出奇,她沿着竹楼走过去,一直走到竹林深处,不知觉来到霄祈的房门前。
  房门紧闭,里面很显然没有人。
  去哪里了?
  她转过身,竹楼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连冷逸都不见了。
  天际晚霞美得炫目,她仰着头看着看着,突然觉得一股不安涌上心头,她脸色微微变了变,蹙然开始朝着竹楼外奔去,路上依然一个人都没有,仿佛整个血族都空了,只有她一个人徜徉在这寂静的落日里。
  霄祈……
  她黑漆漆的眸仁里越发慌乱,一直朝着祭台奔去。
  还没有奔到祭台,她远远的就看到祭台前黑压压的一片,却静默的恍若无声的话剧。
  她突然就失了力气,怔怔地站在那里,她怕,很怕,怕会看到她根本难以承受的画面,落日余晖,这一刻本来应该是唯美的,美得让人心动,可她却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向前走。无声无息,心慢慢被像是撕裂了一般。
  越是走近,那种不安越是加剧。
  心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跳出胸口一般,她死死抿着唇,固执地向前。
  推挤开黑压压的人群,死死地向前,耳膜嗡嗡作响,她看不到四周族人让开时望着她奇怪的表情……她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少时间,终于到了祭台下。她仰着头,眸仁怔怔地望着祭台前,一身云纹月白祭祀袍的男子,他背对着她,长身而立,未束起的银丝在落日下染上一层金色,倾泻而下,随风微微拂起,整个人像是一副绝美的画卷,他的周身镀上了圣洁的光芒,夺目耀眼,却让她的眼眶红了。
  她呆呆地望着,想要唤他,却觉得喉咙发干,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啪嗒!”
  突然有什么砸落在手背上,湿漉漉的,滚烫炙热,灼得她的眼酸痛,她想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错误,否则,明明早晨还对着她温柔浅笑的男子,这会儿怎么就会登上了这高高的祭台,背对着她,渐渐远离呢……
  “霄祈……”
  她哑着声音,无力地唤了一声。
  却带出了更多的泪水,砸落在手背上,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只小兽。
提示:键盘也能翻页,试试"← →"键
0

精彩评论

暂无评论...
验证码 换一张
取 消
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