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

我与男朋友贪便宜搬进一幢鬼楼,发生了一连串故事

鬼故事 https://www.szbce.com 2024-03-26 09:47 出处:网络 作者:醉花阴凝心编辑:@鬼故事
这是我看过的一本小说,觉得挺好看的,于是发来咯顶 有人吗,没人不发咯
最先见到这个女子的是克洛蒂,就是和这女子一起表演的洋妞。克洛蒂是法国人,脱衣舞女,一年前来到这个磨镜党搞兼职。
  脱衣舞女都喜欢在住所里弄一面大镜子,对着镜子练舞,克洛蒂也不例外。在这个磨镜党团体里,克洛蒂属于台柱子,所以待遇也比较好,有单独的卧室。
  有一天晚上看戏的人来得比较多,表演完磨镜戏后,党魁给大家分了不少钱,所以大家都没有一早就睡觉,而是开始了自娱自乐。那个年代,外国女人到中国来,最先学会的一定不是中国话,而是搓麻将。克洛蒂俨然也是个麻将高手,当晚赢了不少钱。
  歇手睡觉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克洛蒂还处在赢钱的精神亢奋中。她翻出了衣箱里珍藏的一瓶家乡白兰地,一边喝酒一边对着镜子跳舞。
  这时候,她听到了楼下堂屋里那台大座钟传来的敲钟声。
  正好午夜零点。
  中国有些传说,说是半夜三更不能照镜子,镜子里的那个你会对着你笑。也有说半夜三更不能对着镜子削苹果,否则会在镜子里看到幽魂。西方也有传说,说午夜零点不能对着镜子喊“血腥玛丽”。
  这个特别的时候,克洛蒂面对镜子禁不住也产生一丝恐惧。好像有冷风自窗口那边吹进来,克洛蒂明知背后那窗户一直紧闭着,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转身超窗户的方向看,然后,她就瞪大眼睛发出最大分贝的尖叫声。
  在她的身边,赫然站着一个女人,一个面孔惨白,身穿中国古代装束的女子!
  那个女人好似刚刚看到克洛蒂,也发出一声尖叫,口吐白沫,向后便倒,赫然吓晕了过去。
  两声尖叫把磨镜党其他人都吸引了过来。大伙问起克洛蒂那个昏倒的古装女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克洛蒂哪能说得清楚。 一下再更,累死了~~~ 把旧的删了吧,免得有同学混乱了 弄明白经过,小赛月倒有些可怜这个女子,便央裴公子将其弄了出来,带在身边做个随侍丫头。
  没成想这女子做丫头倒做得有模有样,贴心至极,整天乐呵呵的,好像她天生就喜欢伺候人。
  时间长了,小赛月也知道这女子不是哑巴,只是说的一口山东土话,小赛月师从山东籍京剧大家洪朴斋,能勉强听得懂山东话。问起这女子的出身来历,这女子对小赛月有了好感,便和盘托出。
  她说她叫翠云,是个丫鬟,是从镜子里来的。
  小赛月一听,是大吃一惊,什么叫从镜子里来的?镜子里难道会爬出一个大活人?这也太让人毛骨悚然了吧。她当然不相信,自称翠云的丫头坚称这是事实,并且跟小赛月讲了个更匪夷所思的怪诞故事,搞得小赛月从此都不敢在晚上照镜子。 时间再往前推,使劲往前推,大唐贞观三年,山东登州,盛府。
  盛家大老爷盛谈圣曾任苏州刺史,如今告老还乡,在老家登州纳福。盛谈圣有一妻一妾,为官之前有一发妻,妻子生了一男一女;做了苏州刺史以后有在当地纳了个小妾田氏,生有一女,芳名唤作盛如意。这翠云便是那盛如意的贴身使唤丫头。
  盛如意的名字虽取了个好意头,但这如意小姐并不如意,田氏夫人身体柔弱,盛老爷还在苏州任上的时候便死了,所以她在府内处处受大姐二哥的欺压。要说这三小姐也算得命苦,有一年盛员外寿辰,海阳鲁县令派了鲁公子前来为盛员外祝寿。这三小姐大概和鲁公子算得上是前世的姻缘,只见过一面便两下有意,各各害起相思病来。
  鲁公子回到海阳,便让鲁县令派了人来提亲,这本是一桩美事。偏生大夫人窦氏不乐意,她早已打好算盘,要把三小姐许配给她的内侄。窦夫人是皇室宗亲,父兄都在京城长安为官,她那个内侄窦建虎,盛如意是见过的,贼眉鼠眼,是长安城有名的泼皮无赖。如意小姐哪里愿意与这样的人结为秦晋。
  窦夫人知道三小姐一心想嫁给鲁公子,便暗生一计,她诬赖三小姐生而有尾,是狐狸精投胎,把这番鬼话说与鲁府提亲的媒人,那媒人不敢不信,回去回禀了鲁县令,鲁县令便绝了结亲这个念头。但鲁公子哪里肯信,只落得茶饭不思,形容枯槁,后来大病了一场,从此药不离口,脚不沾地,形同废人。
  盛员外知道这件事后,把大夫人好一顿训斥,可也不想将女儿就此嫁给一个病秧子,便也劝女儿绝了此念。如意小姐有心学那卓文君和司马相如,欲和鲁公子私订终生,便唤来贴身丫鬟翠云商议,将田夫人家传的那对玉蝉分了一只雄的出来,托翠云想法设法将那枚玉蝉捎给鲁公子,示意其心不二,非君不嫁。
  (当我看到MSN的对话框里冒出玉蝉两个字的时候,我差一点从座位上蹦起来,这也太巧合了吧,怎么又是玉蝉!而且还是一对!!这个故事里,有两点让我十分惊奇加振奋,一是玉蝉现在居然有了雌雄公母之说,不知道我们所碰到的玉蝉是不是这对雌雄玉蝉中的一只。二是田夫人居然是苏州人,全凑到一块去了。古时候的苏州,的确是狐妖狐仙传说最多,出现最频繁的地方,所以窦夫人编的那些瞎话鲁府的人才会相信,只不知这些瞎话究竟是完全一派胡言,还是真的有些蛛丝马迹。)
  丫鬟翠凤对小姐忠心耿耿,如意小姐交代的事情,她当然一直记挂在心中。
  翠凤的父亲王全,也在盛府当下人,负责采办一些应用物资,什么瓷器紫砂香粉铜镜扫把拂尘之类 19,古镜怪谈
  登州就是现在的山东省威海市文登市,得名于城东之文登山,现简称文山。北齐天统四年(公元568年),文登置县建城,唐武德元年(公元618年),升县为州,谓登州。
  熟悉《隋唐演义》的人都知道,在大隋朝,这里是开国皇帝杨坚的弟弟靠山王杨林的地盘,秦琼大闹登州府的故事大概就发生在这里。所以登州城在唐代初期还显得比较繁华,毕竟基础打在那里。
  登州城里商铺林立,卖什么的都有。又因登州沿海,所以登州城还有海客带回来的外洋稀罕物事出售,甚至还有胡人番人在登州经商。
  翠云虽说是大户人家的丫鬟,这登州城毕竟也没来过几次,处处瞧着新鲜。他父亲王全是常来登州城的,在城里也有几个熟人,于是便想领着翠云到驿站找个相熟的驿使将那枚玉蝉带给海阳鲁公子。
  翠云一路走一路看,忽见路旁跑出来一个卷胡子红头发深目高鼻的胡人,跑过来拉住她。王全大怒,一把推开那个胡人,说:“你想干什么?”
  那胡人久在大唐,倒也学得一口硬板板的汉语,说道:“我没有恶意,只是看见这位小姐怀中发出异光,想必踹着什么宝贝。”
  翠云一愣,她怀里踹着什么?除了几枚铜钱,就是三小姐给她的那枚玉蝉了。她也常常听说胡人善识宝贝,可她玉蝉又没有拿出来露过眼,这胡人怎么会知道。王全更是把那胡人当成片子,说:“翠云别理这人,咱们走。”
  那胡人神情十分焦急,移身到两人跟前,拦住翠云和王全的去路。王全说:“你这胡人好没道理,就算我们有宝,你难道还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拦路强抢不成。”
  那胡人连连摆手:“不不不,阁下误会了,我见小姐身怀宝物的毫光紫中透黑,虽是宝物,却有凶煞之气,可不能就这般带在身边,否则定有无妄之灾啊。”
  王全说:“毫光?哪里来的毫光,休得胡说八道,当街诳骗。”
  那胡人说道:“你信则信,不信也罢。我乃宝鉴轩的掌柜阿布剌汉,可不是什么缺衣少食的骗子。”
  王全一愣,翠云瞧见父亲神色不对,问:“什么宝鉴轩?”
  王全说:“宝鉴轩是我们登州最大的镜子铺,早就听说宝鉴轩的东家是个波斯商人,富可敌国,没想到就是眼前此人。”
  翠云瞧那阿布剌汉穿得普普通通,并不像街上别的胡人那般穿金带银佩着镶嵌宝石的弯刀,嘴巴不屑地一翘:“吹牛,你哪有大掌柜大东家的样子。”
  阿布剌汉微微一笑:“两位随我来,到我宝鉴轩喝杯清茶。” 这个故事与前面三丫头离奇死亡有关哟~~ 翠云父女也想看看此人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波斯富商,便随着他向街首的宝鉴轩大商铺走去。那阿布剌汉边走边喃喃自语:“此宝毫光紫中带黑,必然嗜血,恐怕是那传说中的置之死地而后生之宝。”
  翠云听不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亦步亦趋地跟在父亲背后,很快便到了宝鉴轩。宝鉴轩那胖胖的柜台掌柜连忙迎了出来,口称“东家”,将三人迎了进去。
  王全没想到眼前此人竟然真的是那波斯富商,不由得惶恐起来,说话也变得扭扭捏捏的不自在。
  一进商铺,翠云就发出诧异的惊叫声。各色各样的镜子看得翠云目眩神迷,女人天生爱美,对镜子更是有种与生俱来的好感。当即问道:“我能到处看看吗?”
  那阿布剌汉倒也不摆什么架子,说:“小姐随便看吧,我们商号上下两层呢,楼上东首那间房别进去,其它地方随便看。”
  翠云满脸喜色,连连点头,离了王全和阿布剌汉,欣赏起了各种各样的镜子。这宝鉴轩果然财大气粗,陈列的不单有轻薄精巧,精美绝伦铜镜,新颖别致,富丽堂皇的金银镜,还有海外来的黑曜石镜、水晶镜。
  圆形的,八棱的,菱花样式的,海棠花式样的,平脱镜,螺钿镜,象牙金属便携镜,饰有凤凰的梳妆镜,看得翠云是眼花缭乱,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楼上,来到了东首那间闭着门的房间前。
  人的好奇心就是这样,如果之前阿布剌汉没有提及这个房间,翠云不一定就对那里感兴趣,现在却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左右看了一下没人,就伸手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空空如也,只在一个角落堆着个用红色丝绸盖着的东西。
  翠云走过去,揭开了红绸布。
  一个金丝楠木的大箱子。
  箱子没有上锁,翠云又轻手轻脚地打开箱子,只见偌大的箱子里面只有一个红漆小箱子,红红的颜色有些触目惊心,翠云有些发怵,她想就此放弃,却又有些不甘。犹豫了半晌,还是将手伸向了小箱子。
  不出意外,小箱子里是一面水晶镜子。这镜子和大唐的镜子造型迥异,竟然是罕见的方形。猩红色的镜罩看不出是什么材质,摸上去似乎还有温度。镶嵌的镜子是绿色的水晶,人影照在里面也是绿幽幽的,说不出的阴森可怖。
  翠云的心怦怦直跳,紧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个绿幽幽的自己仿佛露出一种嘲弄的眼神。翠云吓得直想叫唤,连忙用手捂住嘴。镜子里那个翠云动也没动,咧开嘴笑了。
  镜子里的翠云一笑,镜子外的翠云就觉得脑袋一紧,然后那面镜子像发出吸力似的,要将她脑袋里的某些东西吸走。
  翠云的忍耐程度到了极限,她吓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翠云看到了浓雾,绿色的发着点点荧光的浓雾。
  周围什么也看不见。
  翠云在浓雾里行走,很快,她就明白,自己所处的地方绝对不是“宝鉴轩”,因为无论往哪个方向走,她也碰不到墙壁。
  只是浓雾!绿幽幽的浓雾!
  翠云想起了那面诡异的镜子,心里隐隐有一种想法,莫非,自己走进了镜子里?
  翠云大叫,无人应答。整个世界都是一片死寂。
  翠云狂奔,在浓雾里不停奔跑。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心中的恐惧。
  浓雾在她的身边渐渐换了颜色,由绿色变成绿黄,由绿黄变成了浓黄,又从浓黄变成淡黄,也不知奔跑了多久,翠云发现,身周的雾气已经变成了白色。
  远处似乎有一个微弱的光点,翠云精神大振,鼓足离去朝那光点的方向跑过去。那光点越来越大,越来越亮。当翠云冲到那光点跟前的时候,她已经完全睁不开眼睛。她闭着眼睛往前走了几步,然后,睁开眼睛。
  身边赫然是另一个世界,一间古里古怪的小房间,里面堆放的东西她都不认得,还有一个巨大的“水晶”镜(当然是现代玻璃镜子),镜子前有个胡人女子,对着她发出一声惨叫。翠云猝不及防,惊叫一声吓晕过去。  如果相信翠云所说的故事,那么小赛月就必须让自己相信,这女人是从一千多年前的唐朝过来的。小赛月当然不信,她想这翠云或许是有什么苦衷,胡编了一个来历身份。
  小赛月也不点破,装作相信了翠云的话。
  翠云看见什么都觉得稀罕,小赛月也只当她是在装腔作势。直到那天翠云出了车祸,在医院,濒死的翠云掏出了贴身珍藏的一样东西,那个东西装在一个“凯旋门牌”香烟的铁皮烟盒里。
  那是一枚玉蝉!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翠云到这般光景,没有必要再说假话。
  小赛月第一次开始相信她。可惜,这也是最后一次。
  翠云死后,她一只保留着那个烟盒和那枚玉蝉。
  翠云的故事是小赛月心中最大的疙瘩,她从没和谁说起过,包括自己的几任丈夫。直到她遇到丁晓燕。
  经历过文革的残酷迫害,小赛月开始觉得自己离死亡已经不远,她有义务有责任讲翠云的奇怪故事传承下去。
  所以,她原原本本地给丁晓燕讲了这个故事。
  后来,小赛月又挨过几次批斗,丁晓燕同情她,总是设法为其开脱。丁晓燕后来嫁给了橙子的大伯张明亮,闲空之时,常常和少年的橙子讲起小赛月的故事。
  只是,谁都将这个故事当成一个荒诞不经的童话,没有人会去相信,会去深究,直到小赛月死去。
  小赛月死之前,丁晓燕守在她旁边,小赛月什么话也没有留下,只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个锈迹斑斑的铁皮香烟盒,交给了丁晓燕。
  当故事里的烟盒和玉蝉真的出现在丁晓燕面前时,丁晓燕还是吃了一惊。她将东西交给橙子的大伯收好,从此绝口不提小赛月的故事。
  丁晓燕隐隐觉得,这枚玉蝉的出现,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魔法橙子的故事讲到这里就算结束了,看一看时间,都快接近下班了。我在心中假设故事里出现的玉蝉和我们碰到的玉蝉相关,那么,我们手中的这枚玉蝉是不是丁晓燕得到的雄玉蝉呢?还是,我们这枚玉蝉是三小姐的雌玉蝉。
  我的心中咯噔了一下,明月小区下埋着的那位,和故事里的三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关联?三小姐的母亲是苏州人,这一点值得留意啊。
  想到家里还有一位神人,连忙给邵大力打了个电话,问问情况。让我没想到的是邵大力同学说,何川刚刚被精神病医院的车子接走。
  果然是个神经病!
  下班前得到中秋放假的通知,国家的假期改革还不错,又多了个中秋小长假,问了问胡知道。胡知道同学说他父母让我们一定回去,我知道,他的父母和我的爹妈一定串通好了,得知我们买了房,接下来就是逼婚。
  没办法,得听老人家的话啊,我跟胡知道说,每次回家都整得寒寒酸酸的,这下好歹房也买了,离车的生活就不会太远啦,要不我们提前享受一下,你到车行租辆车,我们风风光光开车回去,也让四个老人家高兴高兴。
  胡知道同学像接到圣旨一样,大声答应,把电话一扔就直奔租车行去了。搞得电话这头的我一愣一愣的,什么事也没见胡同学答应得这么快啊。男人果然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
  晚上回到家,果见胡知道同学租了一辆红色的宝马320,这家伙,倒不肯蚀面子,有品牌意识。其实320的价格还比不上奥迪,但是我们那里的人只要看到宝马或者奔驰的标,就觉得倍儿有面子。你要是搞辆甲壳虫回去,十个人有九个人会说:唉,是个小桑塔纳。
  我们出去买了点菜,在屋前桌子上架起电火锅,请楼下五个大学生上来一起打牙祭,庆祝走了个疯子,顺便咱们601灵异协会也开个节前会议。
  我们边吃边聊,我把白天从MSN上得来的故事一五一十地讲给大家听,大家都觉得这个故事十分荒诞离奇,不足信。只有胡知道这个卫斯理迷大点其头,嘴里不断冒出什么“异度空间”“时空隧道”等名词,让本已迷糊的大家更加迷糊。
  后来我忍无可忍,掐断胡知道同学的话,问了问邵大力关于何川的事情。 邵大力说:“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这个人和我拉了一下午家常,当然,那些家常我闻所未闻,全都没有听说过,只能哼哼哈哈应付着和他扯。中午我带他出去吃了顿饭,他又给我说起那个吃蟑螂的摄影师,说那个人吃蟑螂成瘾,存了一抽屉的蟑螂,搞得我一口饭也没有吃下去。他好像还提到,因为这个蟑螂摄影师,他对结拜义兄二哥二嫂的女儿做了什么坏事,被人发现了,于是又把他家传的一张藏宝图压给了二哥二嫂,然后离家出走了。”
  我差点把一个肉丸子整个吞下去:“什么?藏宝图?”
  邵大力说:“是啊,他说你们当着他的面把宝图塞进了柱子中间的暗格里,告诉他,如果他改好了,把一身坏毛病去掉了,这张图再还给他。”
  我和胡知道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大笑起来。不得了啊,连藏宝图都出来了,接下去没准会在我家门口出现加勒比海盗呢~
  邵大力说:“下午我实在没心思听他鬼扯,就劝他睡一觉,他睡是睡了,可是在睡梦里他还是喋喋不休,弄得人心烦不已,还好熬到傍晚,精神病医院的车子找到这里来,医生说这个人是从他们医院偷跑掉的疯子。”
  黄甜说:“这个人老是提二哥二嫂,既然是结拜兄弟,除了二哥之外,肯定还有个大哥,这个人没有提到?”
  邵大力说:“那倒没注意,不过这个人既然是个疯子,当然不能用常理来推测,管他什么大哥二哥,都是鬼扯。”
  我说:“也不见得都是鬼扯,他那张古怪的老照片从哪里来的?很是个问题。”
  大伙七嘴八舌说了些意见,也没有一个定论。
  因为要回家,那个猫肉馄饨的事也只好暂时放一放,等回来苏州后再说。几个大学生中,除了黄甜家在上海,离苏州比较近,准备回家过节外,其他几个人都会留在苏州过中秋。
  老天保佑,这段时间大家都别出什么事。
  第二天一早出发的时候,我顺手拿起了那个装玉蝉的铁桶茶叶罐,我们村有个很厉害的道士,我想让他帮着看看这只玉蝉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   20,鬼雾
  从苏州到我和胡知道的老家靖江,一般开车是走沪宁高速,从苏州到无锡,然后从无锡转道上锡澄高速到江阴,然后过江阴长江大桥到靖江。
  这条早上的天气还不错,朝阳淡火的,阳光透过车窗玻璃温柔地抚摸着我们,搞得我们意气风发神清气爽。
  因为是早晨,高速路上的车不是很多。胡知道同学驾照拿了两年多,驾龄时间挺长,车龄时间可是基本等于零。所以我们神清气爽的同时还有点儿小紧张。
  在高速路上开车最容易疲累,一路上我不停逗着胡知道同学说话。胡知道心不在焉地回应。我一路听MP3,玩胡知道同学的PSP,半个小时后觉得什么都没劲,就从包里掏出那个铁皮茶叶桶。我说:“老公,你认识蝉的雌雄公母吗?”
  胡知道说:“那当然认识,我们小时候在老家,一到夏天就用铁丝绕上塑料袋口,做成一个漏袋,然后插在竹竿前端,冒着大太阳出去套知了(我们那里管蝉叫知了,方言读音是zia li,这名字是从蝉的叫声来的,忽然发现胡知道同学的口头禅和蝉一样的,一个是叫知道了知道了,一个是叫知了知了,哈哈~~),然后掐头去尾,用油一炸,就是喷香的美食。你们有没有出去拍过知了?”
  我说:“你就知道吃,跟你说公母呢。”
  胡知道说:“知道了知道了,这蝉的雌雄很好辨别,雄的会叫,雌的是哑巴。再一个看他们肚腹下面,雄的身体两侧有大大的环形发声器官,腹部是可以内外开合的两个半圆盘。圆盘开合的速度很快,抖动的蝉鸣就是由此发出的。而雌的没有,所以雌的不会叫。”
  我拔开茶叶罐盖子,取出那枚玉蝉,翻开了看玉蝉的腹部,没有胡知道同学所说的那两枚半圆盘,显然,这只玉蝉是雌的。
  如果玉蝉和橙子讲的故事有关,那么我手上这只玉蝉就是三小姐留给自己的那一枚,而不是小赛月临死前交给丁晓燕的那一枚。
  这么想着我又笑起来,蝉这个形制,在古代玉器中极为平常。天下哪有如此凑巧的事情,魔法橙子说一个故事,就正正好跟我们的现实发生关联!
  从苏州到无锡大概40分钟的路程,快到无锡的时候,太阳已经不见,天色暗沉下来,空气中渐渐凝结出丝丝的雾气。
  因为有雾,所以我们的注意力高度集中起来,胡知道专注前方,我则一直歪着脑袋看路边的指示牌。几块“离无锡还有##公路”的标示过去,我们已经到了一个岔路口。在转盘上绕了一圈,车子拐上锡澄高速公路。
  需要说明的一点是,拐进锡澄高速的时候,我和胡知道都留意了指示牌,以确保行车路线准确。 上了锡澄高速后,车辆明显变少,有时候开十几分钟也见不到别的车辆,雾越来越浓了,路边和头顶的路牌已经隐隐约约看不清楚。胡知道同学打开前后车灯。后灯我见不到,但前灯照射的光亮最多能在雾中穿透一两米。再往前就是白乎乎一片。
  这样的大雾,应该封路了吧?胡知道把车速降到30,不停地按喇叭。在这样的大雾里,我们是既害怕刹车不及撞上前面的车子,又害怕后面的车子刹车不及顶上我们!高速路大追尾事故可十有八九都发生在大雾天啊!
  想想实在郁闷,租了辆车回家还碰上这样的事,早上明明朝阳似火,怎么天气说变就变,要真是封了路,那可就得在高速上体验饥寒交迫了。
  如此慢慢吞吞往前开,一直开了有半个小时,前后也没有见到别的车,叫人怀疑这不是在繁忙的长三角高速路上,倒像是荒凉的美国西部高速。
  不知怎么,我忽然想起一部叫做《寂静岭》的好莱坞惊悚电影,那里面便似这般雾蒙蒙永不见天日。
  老天,我们这样开下去,迎接我们的不会也是一座雾蒙蒙的死亡小镇吧!
  胡知道也越开越害怕,他打开车上的电台,调到交通频道,想听听有没有什么天气警报。
  交通台在做一档什么音乐榜的节目,播一些莫名其妙根本听都没有听过的歌,两个男女DJ在那里一搭一配地胡扯,说这是什么最佳原创,这是什么最佳歌手,这又是什么入榜三周牢牢占据榜首。
  每次听到这些我都想笑,这帮人简直无视听众的智力,也不知道收了多少黑钱,就敢把卖葱的大婶说成是国际巨星。我说:“关了吧关了吧,烦。”
  胡知道关了电台,车依旧慢慢吞吞沿着高速公路向前晃。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从拐弯进入锡澄高速,已经差不多有五十多分钟接近一个小时了。从无锡到江阴,以往我们坐大巴,走高速正常也就40分钟,自驾车速度再慢,总不能比大巴落后太多吧。
  我朝路边看去,很可惜,别说路牌,我连路边在哪里都看不见了。车窗上堆积出一层雾气。胡知道说:“怎么样,看到路牌没?”
  我说:“没。”边说话边摇下车窗,一股冰冷的湿雾像怪物一样迎面拥进车窗。胡知道同学打了个哆嗦:“搞什么?快关上窗,这是在高速上!”
  胡知道不说我都忘了是身处高速了,这个速度开窗一点影响也没有。我把脑袋探出车窗,朝前后看了一下,白茫茫的。正当我准备缩头回车窗的时候,瞥到头顶上方老大一块指示牌,依稀写着“离宜兴还有5公里”。
  我吓了一跳,大叫:“停车,停车!” 胡知道被我的大叫也吓了一跳,说:“银子你疯了,高速路怎么能停车。”
  我说:“不对劲,我们开到宜兴来了!”
  胡知道说:“那怎么可能,去宜兴得走锡宜高速公路,咱们走的是锡澄高速公路,哪跟哪啊?”
  是啊,哪跟哪啊?可是我的心底却冒出巨大的不安,忍不住吼:“胡知道,你他妈给我停车!”一边吼,一边伸出脚就去踩胡知道那边的刹车,这一脚正踹在胡知道的脚背上,胡知道疼得一哆嗦,加上偶尔听到我口吐脏言,惊奇不已,自然而然地被我的气势撼动,乖乖把车往右侧车道靠,然后亮着前后灯停了车。
  雾仍从车窗里不断涌进来,搞得车内也蒙上了稀薄的水汽,看起来仿若身处异度空间。要不是打开车门一脚踩到坚实的柏油马路,真怀疑自己是不是也闯进了翠云所说的那个镜子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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