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

【原创】没有下文的故事(极思细恐连载中)

鬼故事 https://www.szbce.com 2021-07-28 17:44 出处:网络 作者:不是小丸子编辑:@鬼故事
一位流浪作家在旅途上遇见的人和他们不可思议又无法与人告知的故事。那些不经意间发生,然后向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但是却没有了下文的诡异故事,最为吸引人。这些事情往往很难与他人分享,所以在当事人的心中越藏
“其实男生宿舍的厕所并没有过什么传闻,但没想到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或许也是我自己眼花,但是却放在心里一直很介意。后来每次上洗手间我都会留意门板上自己的影子,虽然再也没有出现过那样的事情了,但那天却清清楚楚的高出了许多。”F说道。
两个女生立刻展开了讨论,例如从天花板上吊下来的人的人影,或者悬在F背后的幽灵之类的,比F的故事还让人觉得害怕。
终于,火车熄灯了。
几个大学生先是一阵惊叫,然后又都松了口气,互相痴痴地笑了笑。
我也满足的爬上了上铺。忽然,对面中铺的Q又喊了我。
“您上学的时候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她问我。
忽然听到这样的提问,我有点不知所措。在脑海里搜寻了半天,却还是一片空白。
“不记得了。”我说。
“那就想一想,明天告诉我们吧。”Q说。立刻,另外貌似睡着的两个人,忽然也应声说同意。
我睡在这摇摇晃晃的火车里,开始酝酿我的睡意,恍惚之间,还真的想起了什么似得,翻身沉沉的睡去了。 次日白天,因为知道不需要早起,所以直到中午我才懒洋洋的从上铺下来。我这侧的两位大妈又不见踪影了,这就意味着我有需要形影单只的面对那三个大学生了。
果然,我一转身,就看见三个人已经一字排开端正坐好,露着天真的笑容,就等着我的到来。比起七大姑八大姨的“你何时结婚”等问题,有时候有着旺盛的好奇心的大学生不好应付。
我简单的在他们的目视下吃了点东西,然后清了清嗓子,决定说出一个我自己“摇晃”出来的陈年旧事。
从当学生的时候开始,我就一直不是个让人省心的类型。特别是大学的时候,大部分的学生们还在宿舍老老实实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打工赚钱再旷课去四处闲游了。
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暑假里。
学校在暑假期间是需要封宿舍的,但是一次旅行之后我完全没有了经费再去住任何的酒店或者旅馆,只好偷偷从窗户潜入了宿舍。想着还有一周就要开学了,而且整栋楼几乎只有自己一个人,应该不会被他人发现的。
没想到,就潜入的第一个晚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我的故事
虽然住宿是免费的,但是由于还在暑假期间,所以整栋宿舍楼是不供电的。
刚八点多,宿舍里已经一片漆黑了。
我借着手机的灯光,勉强搞定了吃饭、洗漱等问题。不过九点多手机就打算罢工了,我只好爬上床用电脑打发时间。
但即便如此,我很清楚电脑也支撑不了太长时间。于是,快十点的时候,我就决定还是早点睡觉,第二天再出去找地方充电。
一个人都没有的宿舍楼真的安静至极,听觉也在这个时候变得极度的敏感。窗外被微风吹动的树叶、偶尔路过的车辆、水龙头不时滴下的水滴等等,一切都听得十分清晰。
就在我开始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我听见了一阵脚步声。
由远及近。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似乎是光着脚的。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一开始很轻弱,渐渐地越来越清晰。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速度也越来越快。
我惊醒的起身,朝门边看去。
以为是宿舍大妈来检查宿舍了,但是从脚步发出的声音,更像是有人光着脚在走廊上跑步的感觉。我想象不到年近六十、一百五十多斤的宿舍大妈这样做的画面。 外面昏暗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但是明显的能感觉到,脚步声忽然在我宿舍的门口硬生生的停住了。
我仿佛透过门能看到一双脚在门口。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一直没敢熟睡,一直想等着离去的脚步声,但是一夜未闻。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收拾好东西,从窗户又偷溜了出去,在几个朋友家轮流借住了一周,这才勉强坚持到了开学。

“嗯。这个还挺可怕的。”F说。
“还有吗?”Q却一脸意犹未尽的看着我问道。
我摇摇头,提醒他们,再有一个小时火车就要到站了。
终于,下午一点半,我们到达了W市。分别前,几个大学生对我表达了他们遇见我的愉快心情。我也对他们嘱咐道,在外期间一定要注意安全。
就在目送他们离去的背影时,我忽然有一种“啊,年轻真好”的感觉。大家都背着行囊,穿着一双运动鞋去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对任何事情都保有一份好奇和热情。
没想到,我也到了这个年纪。
我无奈的笑笑,转身向自己旅程的目的地出发。 不知道有没有人在看,所以更新的比较慢。小文在起点和晋江文学都有更新,如果愿意可移步两处阅读,感谢各位。望,2019诸位安康,一切顺遂:) 【8.一个人的禁闭房间】




我从火车站直接赶去,但到达A住院的医院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当我在病房看到脸色苍白的A的时候,心里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一种被时间带走了许多东西的茫然感。
他不再是那个在班上趾高气扬的三条杠了,而是眼神空洞、头发稀疏的中年危机之中的潦倒男人。
我走到他身边,他看上去情绪激动,却还是决定先挤出一个微笑。
成人的世界,大多数时间都是身不由己。
“怎么样?”我也挤出几个字。
“还不是这样。活着呗。”他淡淡的说。
我忽然很想伸手握住他的手,但是A手腕上的绷带,让我迟疑了。
“别想不开了,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我开始拿出心灵鸡汤那一套来。
他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到底是遇到了多大的事情,才会让一个人变成这样?到底是多沉重的压力,才能这样将一个人的意志击垮?我不敢想象。 我只好就这样陪在他的身边,然后开始回忆以前上学时候的种种。终于,在回忆中,看见了他久违的那种笑容。很快,探视时间就到了。
临走前,A忽然抓住了我的手,问道:“明天你还来,对吗?”
这样的问句,一般都是一种恳求得到肯定答案的提问方式。我点头,他才慢慢的松开了我的手。
A有严重的安全感缺失。
在我探望他的期间,看上去表情平淡的他,其实非常渴望有人在身边陪伴。偶尔他的父母也回来,但是更多的都是失望的叹气,然后将他留给了我。
而在接下来的几天里,A的行为也越来越超出我的想象,他甚至不能让我离开他的视线。每每当我要离开的时候,他都会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让我答应他一定会回来。更甚至,在探视时间结束之后,他会恳求我带他一起走。而且,和他交谈的时候,他总是会时不时的就看向天花板的位置。 他那种空洞却又带着一份警惕的眼神,默默地抬头盯着我头顶上的方寸之地,好几次,我都感到头皮发麻。
这样的他我从未见过。那个大夏天里光着身子上树掏鸟窝、下河抓野鱼的A,已经被不安和恐惧吞噬了。
这一切都不像是一个自杀未遂、看淡人生的人,更像是一个被人追杀、被迫逃命的人。
在一个夜晚,我竟然疯狂的同意了A的请求。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用自己的外套把他裹住,然后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将他带离了医院。
就像从前一样,我们躲避老师的监视,逃离压抑的教室一样。但这一次,爬过围墙时伸出手的人不是他,而是我。
上了车之后才有点后悔,但是激动远远大于悔意。
要知道人长大之后,再要做这样“蠢事”的机会已经不多了。我们从后车窗望向远去的医院,他发出了痴痴的笑声,我也不自觉的跟着傻笑了起来。
就这样,我们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我说送他回家,但他却执意要和我回酒店。
“你还记得C吗?”我说:“他都结婚了,我还去参加了他的婚礼。”
“他不是撞死了人吗?”
“是。但现在过的挺好的了。事情,大概,都过去了吧。”我想了半天,还是模糊的加上了一个“大概”。
从这个对话之后,话题就打开了许多。我们回忆起学生时代的种种,然后又开始聊起了毕业之后的日子,最后的落点又回到了自杀前的时间。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还是没有忍住,问他。
A看了看我,似乎没有回答的意思。但是眼神里闪烁着一丝倾诉的欲望,我知道,只要我再问几遍他一定会说,但是也一定会陷入痛苦。所以,我选择将看着他的视线收回,就此作罢。
A不愧是一个商场摸爬滚打过的人,知道如何对自己的顾客恰如其分的欲情故纵。我刚想收回这个话题,他开口道:“我告诉你,你会相信我吗?”
我笔下的每一个故事似乎都是以这样一个问题作为开头,我不知道是现在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感薄弱,还是他们的故事真的离奇至极。但不管是哪一种,他们都是在“卖关子”。
我点头,看着A。他叹了口气,开始了他的故事。
A是个生意人。一个失败的生意人。
在公司破产之后,他变卖了房子、车子,不得已只好搬去和父母同住。
他没有妻儿,因为他认为“没有事业何以成家”,这几乎成了他的座右铭。但是在父母看来,却不是如此。自从A搬回家之后,父母就没少劝他找一个踏实的工作,娶个媳妇生个娃,过一个稳定的生活。但A知道,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A开始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再出门。
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A的故事


如果一个人将自己关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会变得敏感。能感觉空气的流动,仿佛贴在皮肤表面的空气都有质感,时而柔软的包围、时而坚硬的让人窒息,好像整个世界的存在都在他的一举一动之内,但又无法去控制。无能为力的敏感。
听觉变强。耳朵像猫一样,一点声音都能让它神经质的跳动起来。越是安静充斥的空间,越是觉得比喧哗的大街还吵闹。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脑袋里好像有一根鱼线一样,一到午夜就被来来回回的拉扯着,在脑袋里发出单调的尖锐的一个音,一直到人失去意识。
身体变得沉重。感觉灵魂、身体和意识不再统一,变成了三个个体。身体坐在椅子上的时候,灵魂在地板,意识在后脑勺;身体躺在床上的时候,灵魂在天花板,意识在鼻尖;身体在吃饭的时候,灵魂在桌底,意识在手指;身体在沉默的时候,灵魂在嘶喊,意识却在宿醉。 A就这样是这样的状态下,一个人闷在房间里整整一个月也没有出门。
起初,他以为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他全身的汗毛都直挺挺的竖了起来。
那是高跟鞋的声音。尖细的鞋跟踩踏在水泥地时发出的声音。
“咯噔、咯噔、咯噔。”
可是,谁会在半夜里穿着高跟鞋这样走路呢。
A的父母住的是老厂子为职工建的家属大院,基本上都是老一辈人还不远搬离,年轻人和那些天台上饲养的鸽子不一样,早早地就飞离了这里。
A没有打算开灯,更没有打算大晚上的冲出房门去楼上理论一番,他只要还活着喘气就知足了。
但是,这样的事情竟然断断续续的发生了几个晚上。 A开始有点不耐烦了,他的敏感快要被击碎了,听觉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身体、灵魂和意识被这一步一步的鞋跟声敲击的快拼凑成一体了。
A开始用扫把敲击天花板作为反击,但是好像没有什么作用。第二天晚上声音照旧,而且越来越清晰。
又一天晚上,A继续用扫把帚敲击天花板。他像是敲鼓一样,朝着声音发出的一个点密集的敲打着。
忽然声音停止了。
但是A仍然不忿的举着扫把,等待着鞋跟的声音再次响起。
果然,在他身后的天花板上忽然传来了一声。
A咬牙,腮帮子鼓起。转身,声音又停住了。
一个鞋印,清清楚楚的轮廓,稳稳当当的印在天花板上。
紧接着,第二声响起。
A再次顺着声音方向看去,另一个鞋印出现了。 第二天,当阳光从窗帘的缝隙切进来的时候,那在昏暗的房间里形成的一条苍白的缝隙,里面挤满了高跟鞋的鞋印。
A大声嘶喊,他的父母紧张的从门外跑进来。打开灯却只见A挺尸一般的躺在床上, 不停地对着天花板大叫着。他们抬头,那前年才刷的雪白的天花板,除了一管惨白的白炽灯管什么也没有。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好几次,终于A在一个清晨用从廉价的剃胡刀上取下来的刀片花破了自己的手腕。但似乎不成功,于是他又划了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
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他的右手几乎快从手腕上掉下来了。

我不知真假。
每每看到他包着纱布的手腕,仿佛就像是大过年里不能说的忌讳话一样,憋在喉咙里,不敢提及。但是看着他时不时看向天花板的眼睛,我又能感受到他的恐惧。 “他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时间太长了,癔症了。”回家的当天,我把A交给他父母的时候,他满脸愁楚的父亲对我这样说。
我点头。但并不代表我选择相信或这位老父亲的话,当然,也不否定。
这个故事里,没有人能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连当事人自己亦是如此。到底是敏感让他的感觉生出了想象,还是那些平时不可察觉的东西在他的敏感下暴露了呢?
未可知。
我递给A一张名片,告诉他,如果想出去散散心可以来找我。但是他两眼茫然的盯着我的名片,然后只有久久的沉默。
我看着跟着父母回家的A,好像看到了上学时候因为逃课被父亲领回家的他,明明知道逃不掉一顿责骂,却还是无可奈何的跟在父亲后面。一模一样。
我们都长大了,却不是那个我们曾经想象中的自己。 我从地上捡起背包,往客厅走。或许是自己心虚了,转脸又对X说道:“辛苦你了。”
X赶忙摆摆手说道:“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
我将背包放在沙发上,自己也摊倒在上面。头顶的灯光照的人眼睁不开,在虚实之间,我仿佛看到一个鞋印印在我的天花板上。
我瞬间惊坐起来。
X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一个劲的向我解释道:“我看您走的也挺匆忙的,家里也没收拾,我就自己开了所有灯收拾收拾,您不会介意吧?”
我没有搭理他,还是直直的盯着那个鞋印。
是的,一个鞋印,连鞋底的花纹都清晰可见。
X也注意到了我的异常,然后也抬头看向了天花板。
“哦,鞋印啊!”X站在我身边仰着头说道。
“你也看得到?”我惊讶的问道。
“当然。那是我印上去的。”X说
我这才将视线收回,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老师,您家有蚊子。可大一只了,我被叮了好几个包!您看!”X一边向我展示着他的胳膊和腿上的蚊子包,一边继续说道:“之前看它停在天花板,我就拿拖鞋打它,结果蚊子没打着….我这不是正想擦掉,刚去洗手间拿了抹布您就进门了么。”
这时我才注意到,X手上确实拿着一块抹布。
我再次松了一口气。怪不得鞋印的花纹如此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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