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晨星家道衰落,父母英年早逝,看样子便是命里注定的了。看着晨星单薄的侧影,我心头猛然一痛,倏地,升起一种无尽的怜惜之意。 晨星愣了一会儿,身影一晃,差点从楼脊上摔下去。师父大叫一声,小心!我猛一下子站起来,将她给扶住了。 晨星软软的靠在我身上,早已吓得面无血色。 “谢谢你,阿冷,你又救了我一次。”晨星颤声道。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克服了恐高症,心中一畅,头脑也变的清楚了。 “师父,那阴宅的一半是不是也有阴气?”我问。 师父摇了摇头,说:“没有,和普通宅院没多少区别,这种
师父摇了摇头,说:“没有,和普通宅院没多少区别,这种阴阳宅从下面看是看不出来的。” 我仔细看去,只见宅院很大,中间那道墙也很长,弯曲的弧度并不明显,纵使从高处看,若不纵观全局,亦是难以察觉,从下面更是看不出来了。 “不过,这种宅院,阳极住人,阴极一定要有特殊的结构,才能与阳极相克,阴阳互生,会是什么呢…”师父喃喃自语,不断打量着别院那座旧屋,过了一会儿,颓然的摇了摇头,似乎难以索解。 晨星把胳膊从我手中轻轻挣了出去,低问:“师父,我家里真的…真的是阴阳宅吗?” 师父回过神,看了她一眼,苦笑道:“你家别院里,是不是种什么都成活不了?” “从我记事时起,那别院里就一直空着,什么也没种过,记得我父亲说过,曾祖父临终留下遗言,别院里不让种东西。”
师父叹道:“好孩子,那院子里即使种东西,也活不了的,因为风水已经被隔断了。” 听师父这么一说,我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别院里寸草不生,仿佛另一个世界,之前我还以为留那么大一块空地是用来种菜的。 “师父,那你怎么知道,有东西要从山里出来?”我问。 师父往远处一指,“你看屋后这座山头的植被和别处有什么不同?” 晨星家屋后这座山头并不是很高,就像一个肥墩墩的大胖子趴在那里,山上林木葱郁,荒草芜杂。经师父这么一提,我和远处的山头一对比,赫然发现,这座山头的上的树似乎矮了许多。 “这座山上的树比别的地方的树成长的要晚!” “不,这座山头的风水曾经发生过改变,影响了树木的生长,也就是说,那个‘东西’就被镇在这座山头下面…”
我惊奇的看着这座山头,觉得很不可思意。 “真的有东西在这座山里?”我问。 师父点头道:“是的,看样子,它已经潜藏了很久了,晨星的曾祖父一定是从植被上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于是建了这座宅院,镇住了它的煞气,使它没法出来。” “那么它,会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样吧,我们下去,到山上去看看。” 师父话音刚落,半空里便炸响了一个巨雷,‘轰隆’一声,震的人头皮发麻,连屋瓦都在颤抖。 四下里,狂风四起,黑云压顶,‘咔嚓’一道闪电劈在了对面的山头上,一棵树轰然而倒,闪的我眼前一黑。 紧接着,细密的冰粒夹杂着雨点,从云层里抖落下来,砸在脸上生疼,天地间充斥着叮叮当当的声响。 “快点下去!”师父喊道。 我护住晨星,先让她从天窗口爬了下去。然后,师父硬让我先下,他跟在后头,刚站稳脚,便迅速的拉过盖子,盖住了天窗口。 我们三人喘着粗气面面相觑,看起来都有些狼狈。外面,风云巨变,雨似瓢泼,一道道闪电从窗口划过,震耳欲聋的雷鸣,仿佛天崩地裂一般,令人心惊胆颤。
这间屋子很小,颇有些沉闷,晨星心神稍定后,用询问的语气说:“这里太闷了,我们去别的屋里吧。” “好的。”师父说。 于是,晨星便带我们去了她父母的灵堂。对于这里,我已经很熟悉了。灵堂里光线昏黑,晨星点上蜡烛,顺便上了几柱香。 师父睁着铜铃一般的眼睛,四下里打量着,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晨星父亲的遗像上。 “晨星,你父亲这张像是什么时候拍的?” 晨星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我也不记得了,怎么了,师父?” “奇怪,怎么会是这样一副表情…”师父喃喃的道。 大家跟着阿冷把镜头往前推,当初,我第一次见到这张遗像时,也很奇怪纳兰元英的表情,只是没有说出来。现在,师父发出了同样的疑问。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汇来形容,总之,这张遗像里的纳兰元英,忧郁中带一点奸邪之气,目光里隐现贪婪,反正,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怪怪的感觉,第一眼看上去浑身都不舒服。 “那你知道,是谁给他照的这张相吗?” “不知道,我父亲很少照相,他去世以后,从箱子底下只翻出了这一张照片,拿去放大以后做了遗像。”
来到陈家时,只见陈木升等的脖子都长了,慌忙把我们迎进屋里坐下。 “小儿和我老婆正在厨房里弄菜,傍晚时,我去请你和小冷师父,没找到人。”陈木升一边倒茶,一边扭头对师父说。 师父客气道:“老板不用麻烦了,我们已经吃过了。” “夜还长,多少再吃一点嘛。” 我摸了摸肚子,笑道:“说的是,我刚才似乎还没吃饱。” 师父白了我一眼,我冲他挤了挤眼睛,随手掏出一张百元钞,递到了陈木升面前,“老板,我师父比较爱喝酒,这样,在你店里给我拿一瓶皖酒王,顺便来一包五叶神。” 陈木升脸上一红,摆手道:“自家店里的东西,还出什么钱,我去拿。”言毕,放下茶壶,出屋而去。 师父眉头一皱,道:“冷儿,你在哪儿学的这么油?” 我扮了个鬼脸,左右一望,低声道:“师父,这种人的东西,不必为他节省,你只管坐着吃喝就是了,其他的事情,冷儿来料理。” 师父瞪了我一下,笑着摇了摇头。 我心里想,师父对人就是好,对陈木升这种人,我才不客气。这几年跟着父亲做生意,见识了不少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脸皮早就练厚了,只是性子还是比较烈。 弹指间,陈木升取来了烟酒,陈阿旺也把菜端了上来,起身要走时,我把他
弹指间,陈木升取来了烟酒,陈阿旺也把菜端了上来,起身要走时,我把他叫住了:“阿旺,跟我们一起吃嘛。” 陈阿旺脸胀的通红,局促的说:“不用了,我,我去厨房里吃…” 我从桌底下‘哗啦’一下抽出一只凳子,“来,坐这儿吃!” 陈阿旺连连摆手,不时瞟一眼陈木升。 陈木升打了个哈哈,笑道:“这孩子没见过世面,上不了台案,让大师和小冷师父见笑了。阿旺啊,你去厨房里吃吧,你体质不好,菜凉了可以热一热。”嘴上说着,眼睛却像狼一样,精光暴射,一瞬即逝。陈阿旺浑身一哆嗦,急急忙忙出屋而去。 “来来来,别客气,吃。”陈木升拿起筷子,笑道。 酒桌上,陈木升开始切入正题,不断向师父询问驱邪的事。师父说,现在还早,要等到子时,阳气最弱的时候才可以。陈木升嘴上客气,眼睛里却闪现出疑惑的神色,不时向师父套问一些风水道术之类的东西。大多时候,师父只是笑笑,饮酒不答。我心里想,如果师父这次再没帮到他,估计这老儿肯定要让我们把吃了的东西吐出来,去他妈的,想到这里,我一通狂吃,什么好就吃什么,不一会儿,便撑的两眼发直,饱嗝不断了。
外面的夜色越来越浓,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的走着,眼看着,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师父抽完一支烟,忽地站了起来,说道:“时候差不多了,老板,我现在需要几样东西。” “什么?”陈木升一愣。 “纸和笔,纸要白纸,笔要黑笔。” 陈木升是开小卖部的,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很快就取来一张上好的宣纸和一支黑色水笔。 师父又问过陈阿兴的生辰八字,写在了纸上。随后,他把那张纸‘忽拉’一抖,飞快的用手一捻一折,我们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折好了一个纸人。 陈木升瞧的目瞪口呆,吞了吞口水,说:“大师,这…” 师父看了他一眼,缓缓的说:“现在,我还需要一样东西。” “什么?” “你的血。”
陈木升一哆嗦,往后退了一步,“这…” 师父微微一笑,“不用很多,用针把手指挑破,挤一点出来就可以了。” 陈木升连声答应着,慌乱的看了我一眼,便要出去取针。 恰在此时,陈阿旺端着刷锅水从门口走过。 陈木升叫道:“阿旺!” 陈阿旺一瘸一拐的退了回来,茫然的看着我们。 陈木升笑道:“大师,你看,用小儿阿旺的血成不成?” 师父眉头一皱,摆了摆手,“不成,听冷儿说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必须要用你的血。” 陈木升脸上一白,冲陈阿旺吼道:“你还过来干嘛?快去店里给我取一根针过来!” 陈阿旺慌忙往外走,差点把泔水扣在地上。 陈木升便问师父用意何在,师父指了指对面那间屋子说,现在可以肯定,你大儿子陈阿兴的亡魂就徘徊在那间屋子里,我要把他引出来,附在纸人身上。 “那,那就没事了?” “不,我的目的,是要让陈阿兴带我找出藏在你家院子里的东西。” 陈木升听完,脸色由白转青,直直的望着对面的屋子。 陈阿旺取针回来时,陈木升的脸色又变白了,看着那根长长的钢针,直舔嘴唇。 陈木升接过针,手不停颤抖,犹豫了很久都没扎下去。师父道,冷儿,你帮一下陈老板。 我
我嘿嘿一笑:“好咧!”从陈木升手里接过针。 “小师父,轻,轻一点,我晕血。” 我把针放到眼前,自言自语道:“唉哟,这根针感觉不是很尖呢,老板,看你皮那么厚,估计得用力扎才行。” 陈木升没听懂我的意思,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慌乱的说,轻一点。 我嘴上答应着,拉过陈木升的右手,狠狠一针扎在了食指上。陈木升发出‘嗷’一声惨叫,吓的陈阿旺从屋子里跳了出去。 这时候,我忽然感觉不对劲,低头一看,操,一激动,扎错了! “叫什么呀!扎的我手指!”我恼怒的在裤子上擦了擦。 随着又一声惨叫,我从陈木升食指上挤出一滴黑红的血珠。 师父急忙上前,用手指蘸了,在纸人的脸上轻轻两点,涂上两只眼睛。 陈木升满头大汗,虚脱一样颓倒在椅子里。我不停的吹着手指,看了看陈木升,心说,妈的,吃你一顿饭,害的老子也跟着挨了一针,想到这里,打了个饱嗝。 师父看了看天色,说:“陈老板,等一下关上灯,关紧门窗,跟你家里人说,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可以出来。” 陈木升颓然的点了点头,吩咐陈阿旺去通知自己的老婆。 一切妥当,师父道:“冷儿,跟我来。” 此时已接近零点,月明风轻,树影摇曳,
此时已接近零点,月明风轻,树影摇曳,院子里一片宁静。 “师父,这是什么方法?”我小声问。 师父对我说,这种方法在道术里叫引鬼术,陈木升父子血脉相连,用他的血将陈阿兴的鬼魂引出来。 说完,师父想了想,问我道:“冷儿,你还是不是童子?” 我脸上一红,说:“我,嘿嘿,高三时就不是了…怎么了师父,要用童子尿吗?” 师父笑着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说:“你呀…不用,童子纯阳身不容易冲撞邪物,不过也没事,等一下,你跟在师父后面就可以了。” 说着,师父打开那间空屋的门,倒退着数了九步,将纸人放在了地上。 随后,师父双目精光四射,在院子里扫了一眼,伸手一指远处的一棵树说:“那里,是这座宅子的避阴位,冷儿,我们到那里去。” 我和师父来到树下,师父抬眼望了望星辰,掐指一算方位,站前树前一个位置,说:“站在这里,不会被阴灵察觉,冷儿,你跟在我后面,等下无论看到什么,切记,不能动,也不可以出声。”
见师父说的极为郑重,我心里想,看样子,此事非同小可,于是屏住呼吸,站在了他的背后。 一缕微风吹过,树叶‘沙啦啦’响了几声,四周便陷入了宁静。我感觉自己的每一个毛孔都跟着静了下来,目光变的极为敏锐,耳音绝佳,甚至可以听到师父腕上的手表每走一下发出的‘嗒嗒’声。 屋瓦上的水气飘飘渺渺,就像鬼雾。一朵残云不知从何处悄悄的爬了出来,给月亮披上一层面纱,夜空黯淡,群星失色,朦胧而又散乱的月光透洒下来,院子里影影绰绰,分外神秘。 师父不时抬起手腕,冷静的看一看表。在我感觉,四周的空气仿若凝滞一般,处处透着诡异与不安,压的人喘不过气。 又过一会儿,师父突然低声道:“冷儿,不要出声哦。”说着,他倏地伸出双手,一手当胸,一手朝天,分别捏了一个诀,口中念念有词。 蓦然间,我感觉空气一下子变的十分阴凉,毛孔一张,打了个寒颤。忽地,我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似乎院子里的某一处发生的某种变化,眼睛一扫,我的目光锁定住了那间空屋子。因为我看到,那间屋子的两扇门正在缓缓的摇摆着… 我感觉头皮一麻,两边太阳穴的血管也跟着鼓了起来,突突的跳着。眼睛好像忘记了眨动,死死的盯着那两扇门。师父的声音听起来变
师父的声音听起来变的很不真实,就像来自遥远的太空,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那种感觉,直到现在,我仍然记忆犹新,仿佛一个人被扔到了孤立无援的天边,四周的一切都很不真实,包括师父… 师父左手向天,拇指和其余四根手指循环对掐,念咒的速度越来越快,震的我耳膜嗡嗡直响。就在我快要忍受不住时,师父忽然停了下来,手一挥,一股阴风从那间屋子里蹿了出来,依稀夹裹着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 我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只觉四下里阴风四起,围着我来回打转,我听到一种极为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一个在哭,那哭声凄厉而又阴森,仿佛充斥于天地间的每一个角落,令人毛骨悚然… 哭声中,却又夹杂着一种‘呜呜’的声音,就像吹法螺,我忽然觉得这声音很熟悉,似乎什么时候听到过,脑中电光一闪,想了起来,我来临江村的第一天晚上,睡在王顺的帐篷里时,听到过这种声音… 难道说,陈阿兴的鬼魂去过江边,还是…正在我胡思乱想时,就听师父大喝一声:“陈阿兴,还不速速归位!” 霎时间,哭声止住了,风却越来越大,往返盘旋,良久方止。 耳边‘扑通’一声,我回过神,急忙睁开眼睛,只见师父瘫倒在了地上。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师父笑了笑,吃力的摆了摆手说:“没事,水,有水吗?” 陈木升弯腰看着师父,不停的问邪驱走了没有。我勃然大怒,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再罗嗦一句!” 师父死死抓住我的衣袖,“冷儿…” 这时候,陈阿旺提着水壶走了出来,“大师,水,水来了。” 喝过几口水,师父气色渐渐宁定下来,长出一口气,缓缓的坐直身子,对陈木升说:“找一下那个纸人在什么地方。” 我这才发现,原本放在门前的纸人,此刻已经不见了踪影…
陈木升被我要杀人的样子吓的一呆,闻听此言,急忙令陈阿旺拿来手电筒,在院子里查找起来。 “找到了,在这里!” 师父深吸一口气,说:“冷儿,扶我起来。” 陈木升站在远处的一个角落里,挥舞着手电筒,不住的叫喊,陈阿旺瑟缩的立在一旁。 我扶师父走了过去,借着手电的光亮,只见那纸人正趴在地上,姿势就好像要钻进地里似的,无比诡异。 师父精神一振,说:“原来在这里,冷儿,不用扶我了。” 说完,师父走上前,拾起那纸人说:“尘归尘,土归土,阴阳有别,陈阿兴,你已是故去之人,不要再贪念凡尘,世事轮回,皆属定然,三道六畜,莫不于此,我送你超生去吧。” 随着‘轰’一道火光,师父将燃烧的纸人放在地上,随即,双指并拢,念念有词,步法井然,围着纸人转了几圈,直到它自行燃尽。 “陈老板,把这纸灰收了,一并放进你儿子的棺材里,把他的遗像钉在墙上,三年之内,早晚敬香,可保无事。” 朱厚以为陈木升是自己跳下去的,慌忙将他扶起,“咦,老板,你跳下来做啥子嘛?” 我哈哈大笑,“他怕你们抢他的金元宝!” 陈木升‘哼哼唧唧’的捂着腚,从坑里爬了上来,十分狼狈。陈阿旺急忙上前,帮他揉腚。 “大师,接下来要怎么做?”陈木升问。 师父道:“把棺材抬上来吧。” 话音刚落,就听吴彬喊道:“这里又有一口!” 顿时,气氛又变得紧张起来。 最后,从坑里总共清理出三口棺材,并排摆在了院子正中,从棺木的腐朽程度来看,很有些年头了。 一时间,众人都不敢说话了,蹲在地上,一边抽烟,一边盯着那三口棺材,院子上空,烟雾缭绕。 抽完一支烟,师父站起来打量一番这处宅院,问道:“陈老板,你家这座宅子,是什么时候建的?”
陈木升被我要杀人的样子吓的一呆,闻听此言,急忙令陈阿旺拿来手电筒,在院子里查找起来。 “找到了,在这里!” 师父深吸一口气,说:“冷儿,扶我起来。” 陈木升站在远处的一个角落里,挥舞着手电筒,不住的叫喊,陈阿旺瑟缩的立在一旁。 我扶师父走了过去,借着手电的光亮,只见那纸人正趴在地上,姿势就好像要钻进地里似的,无比诡异。 师父精神一振,说:“原来在这里,冷儿,不用扶我了。” 说完,师父走上前,拾起那纸人说:“尘归尘,土归土,阴阳有别,陈阿兴,你已是故去之人,不要再贪念凡尘,世事轮回,皆属定然,三道六畜,莫不于此,我送你超生去吧。” 随着‘轰’一道火光,师父将燃烧的纸人放在地上,随即,双指并拢,念念有词,步法井然,围着纸人转了几圈,直到它自行燃尽。 “陈老板,把这纸灰收了,一并放进你儿子的棺材里,把他的遗像钉在墙上,三年之内,早晚敬香,可保无事。” 朱厚以为陈木升是自己跳下去的,慌忙将他扶起,“咦,老板,你跳下来做啥子嘛?” 我哈哈大笑,“他怕你们抢他的金元宝!” 陈木升‘哼哼唧唧’的捂着腚,从坑里爬了上来,十分狼狈。陈阿旺急忙上前,帮他揉腚。 “大师,接下来要怎么做?”陈木升问。 师父道:“把棺材抬上来吧。” 话音刚落,就听吴彬喊道:“这里又有一口!” 顿时,气氛又变得紧张起来。 最后,从坑里总共清理出三口棺材,并排摆在了院子正中,从棺木的腐朽程度来看,很有些年头了。 一时间,众人都不敢说话了,蹲在地上,一边抽烟,一边盯着那三口棺材,院子上空,烟雾缭绕。 抽完一支烟,师父站起来打量一番这处宅院,问道:“陈老板,你家这座宅子,是什么时候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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