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

等待丈夫的妻子

鬼故事 https://www.szbce.com 2021-03-26 18:23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鬼故事
  夜已深,一轮弯月静静悬在空中,清冷的月光洒满整座小城,静谧,祥和。

  夜已深,一轮弯月静静悬在空中,清冷的月光洒满整座小城,静谧,祥和。

  街道尽头,一个拉长的身影渐行渐近。一张憔悴的脸在路灯下浮现,蓬松的头发,看起来疏于打理很久了,衣服随意地贴在身上,手中紧紧拽着一瓶酒,摇摇晃晃地走在无人的小巷。

  他叫何川,跟大多数人一样,生活在这安宁的小城,为了生活努力打拼,然而以前的他,阳光,上进,对一切都充满热情,跟现在堕落消沉的自己判若两人。不知不觉,他走到了一栋楼下,街对面的24小时超市仍然灯火通明,这个地方,他再熟悉不过,他在外打拼三年才有了这个家,一个60平米的小窝。想到这里,他不禁想起家里的妻子,何川的妻子是他的大学同学,而且是同桌。她叫徐书娴,干练,活泼,当时的她,被何川深深吸引,两人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都喜欢莎士比亚的歌剧,都喜欢在闲暇时去听交响乐,甚至都喜欢玩同一款游戏,渐渐他们无话不谈,成天形影不离,后来顺理成章在一起了,当时的他们是学校里的模范情侣,当真是羡煞旁人。

  可是再永恒的爱情依然抵挡不住现实的摧残,曾经幻想着出人头地,飞黄腾达的两人,被现实狠狠扇了一巴掌,踏入社会,方知物竞天择的道理。比自己优秀的人多如牛毛,无奈之下,两人最终放弃了自己的理想,安于现状,何川找了一份销售的工作,而徐书娴,则成了一名文员。自此,两人之间不复从前,生活的压力压得两人喘不过气来,两人开始无休无止地争吵,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成为两人之间的导火索。

  何川不堪这种压力,每日都刻意地躲着妻子。但这样的逃避并没有使两人的关系缓和下来,相反,徐书娴反而认为何川背着自己在外沾花惹草,这使得两人的关系迅速恶化。

  一阵细风拂过,沉浸在往事中的何川迅速被拉回现实。来不及整理思绪,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怎么回去跟妻子解释,但随后也就释然,无论怎么解释,等待着他的,都是无尽的猜忌和争吵。想到这里,何川不由轻叹一声,夹杂着无数无奈和痛苦,轻轻飘向天际。他抬起头,迎着月光,悬在空中的弯月像极了一张露出不屑笑容的脸,似乎在嘲笑着他的无知和懦弱。回头看了看那个24小时超市,他转过身,随手将手里空空如也的酒瓶扔开,朝着超市里走去。

  门无声的开了,收银员只抬头看了一眼就又低下头去了。何川直奔啤酒柜台去了,这里他已经来过无数次了,看都不用看都知道啤酒在哪里。他从柜台上拿下两瓶啤酒,最廉价的那种,然后去前台结账了。“12块。”收银员头也不抬地说。何川从裤兜里摸出钱包,把钱包翻了个底朝天,竟只有十块钱。“那个…不好意思,欠你两块行吗?”因为是这里的常客,所以何川满心以为对方会答应。但出乎意料的,收银员仍旧用那种冷漠而生硬的语气说,“概不赊账!”何川没有了办法,只好退回一瓶。付完钱,还听到收银员小声嘀咕,“穷成这样,还喝什么酒!”何川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他阴沉着脸,走出超市,打开瓶盖,一仰头咕咚咕咚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阳光少年似乎在时光中越走越远,现如今的他,只是个拼命赚钱,所得的微薄薪水全部上交的小男人。想到这里,何川的内心酸楚无比,自己那么努力养家,非但没有得到一丝关怀,反而饱受猜疑,争吵如同家常便饭一般环伺左右。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得不向家里走去,身无分文的他,无处可去。夜,更深了,月亮不知何时不知踪影,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像个小孩子一样,藏了起来。无尽的黑暗,吞噬着整座小城。

  推开家门,漆黑一片,像一张大嘴,安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这个家,已经不再使他感到一丝温暖,有的只是恐惧和无奈。回到卧室,妻子早已熟睡,轻微的鼾声在屋内回荡着。看着妻子安静的脸庞,何川内心的怒火在酒精的作用下再度升温,就是这个女人,让我变成现在这幅模样,是她毁了从前那个我!何川如是想着,突然,一个令他自己都毛骨悚然的想法浮上心头,杀了她!这样我就可以解脱了!一股力量驱使着他将心中所想变为现实,就在他的双手就快扼住妻子雪白纤细的脖子时,他一个激灵,收回双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想必是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不齿吧。看了一会儿妻子,他站起身,朝着卫生间走去,步子缓慢而沉重,不久,卫生间里的灯光亮起,水流声不时传出。

  徐书娴闭着的眼睛动了一下,或许是夜归的何川惊扰了她,她睁开惺忪的双眼,翻了个身,见卫生间的灯光亮着,伴着哗哗的水声,是何川回来了吧,这么晚才回来,到底干什么去了?!她越想越生气,坐起身来,下床穿好拖鞋,往卫生间走去,半掩的卫生间门缝里透出淡黄色的灯光,水流依然未停,这家伙一定是又喝醉了在卫生间吐呢。徐书娴轰的一下推开门,半晌说不出话来,因为卫生间里除了哗哗的水流声,什么都没有!

  “何川?何川?是你回来了吗?”徐书娴关掉水龙头,顿时紧张起来。无人回应,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诡异无比。午夜时分,无缘无故亮起的灯,空无一人的房间,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希望是何川在跟她开玩笑,希望自己不是孤身一人。“何川…别吓我了…出来好吗?我不怪你…”生性胆小的徐书娴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还是无人回应,她害怕了,快步跑到床边,一头扎进被子里,像只小猫一样瑟瑟发抖,被子里闷热无比,可是她不敢把头伸出去,她怕自己一出去就会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忽然,她听到床底有轻微的响动,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变的刺耳无比,徐书娴刚刚放下去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她把耳朵贴在床上,“吱吱…”就像有人在用指甲抓着床板,这微小的声音如重锤一般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她就要崩溃了,一咬牙,紧闭着眼,呼的一下掀开被子,那声音也随即消失,冷汗,从徐书娴的额前滴落。她缓缓张开眼,周围什么都没有,灯光依然亮着,毫无变化,或许只是老鼠吧,胆小的徐书娴安慰着自己,她松了口气,重新回到被窝,摸到枕边的手机,上面显示已经凌晨两点,正想拨个电话质问何川怎么还不回来,忽然,她感到脚背一阵冰凉,她明显感觉到那是一双冰冷的手,她尖叫一声,刺耳的声音从房间各个方向传递过来,将她包围,她一下坐了起来,脸上的恐惧仿佛是看到了天下最可怕的东西,一张惨白的,毫无血色的脸映入眼帘,红色的瞳孔直勾勾地望着她,慢慢地蠕动了起来。此时的徐书娴张大着嘴巴,不停的喘着粗气,却一声都无法发出,轰的一下,她仰面倒下,已然气绝身亡,脸上还带着死前的恐惧,五官错位,嘴巴大大的张着。夜,不知何时吹起了大风,呜呜直叫,如鬼泣,从窗外钻了进来,吹倒了徐书娴放在床头的药。

  第二天,警察来到了家里,何川双眼通红,显然哭过一场,他后悔昨晚没有早点回家陪着妻子,昨夜回家后就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早上起来,看到妻子变形的脸,吓得魂不附体,立马报了警。

  妻子死前手里握着的手里,上面显示着何川的号码,所以何川被带到派出所问讯,但由于尸体表面没有伤痕,且瞳孔放大,是惊吓致死,所以案子只能草草了之。没有了妻子的日子里,家里冷清了很多,何川的神情日复一日的呆滞,身边的朋友都认为他痛失爱妻,经受不起打击,得了抑郁症。在同情他的同时,也只能摇头叹息,而何川,除了工作,每天按时回家,有时盯着妻子的遗像,有时把妻子最爱的裙子挂在窗前,好像妻子一直未曾离去。

  这天晚上,何川的朋友下班后硬拉着他出去喝酒,说要让他摆脱生活的阴霾,重新开始。那晚,他喝了很多酒,脑子里好像灌满了浆糊一样,在朋友的车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胃中一阵翻腾,翻了个身,头朝床边,吐了起来,很久之后,才抬起头来,仿佛要把胃肠都呕出来。随手擦了擦嘴,这才抬头看了看周围,尽管一片漆黑,他还是认出这里是自己的家,一定是朋友把他送了回来。他感到嘴里一阵苦涩,打算下床喝点水,摸到手机,屏幕亮了,凌晨两点。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何川穿上拖鞋朝客厅走去,经过卫生间时,他停了下来,因为,他听到里面隐隐有水声传出!瞬间,他的头脑一下清醒了,嘀嗒,嘀嗒,像死亡的乐符,在脑海里乱撞。他哆嗦了起来,慢慢走向卫生间,滴答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像被抛弃的妻子在痛诉丈夫的无情,咬咬牙,他用力踹开卫生间的门,墙上的镜子倒映着他惊慌的脸,打开灯,什么也没有,水龙头还在滴着水,他拧紧水龙头,刚要离开,眼睛不经意扫到梳妆台,顿时头皮发麻,妻子生前用的面膜还有口红都不翼而飞!何川浑身颤抖,呼吸也不由沉重了起来,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冒了出来,这屋子里,好像多了一个人!想到这里,何川的冷汗犹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也许是自己随手丢在了哪里吧。何川不断安慰着自己。深呼吸一下,何川感到没那么害怕了,他走出卫生间,来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杯温水下肚,何川精神好了一点,突然,他感到一阵凉意,抬头一看,原来是夜风从客厅的窗户外钻了进来,带进一丝月光,何川放下被子,准备去睡觉,突然!月光映在墙上,照亮了妻子的遗像,照片上的妻子,笑容依然灿烂,只是,妻子旁边多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何川!刚刚褪去的恐惧霎那间再次将何川笼罩,妻子的遗照,竟然被换成了两人以前的合照!月光映在何川脸上,让他的脸变的惨白无比,如同索命的冤魂。何川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手机掉在一旁,翻了几个跟头,熄灭了。屋子里再次一片黑暗,只听得见何川沉重的呼吸,或许,还有什么声音…

  叮铃叮铃!手机毫无预兆地大叫了起来,何川看着脚边跌落出来的手机电池,喉咙发干,手不停的哆嗦,几乎支撑不住身体了,过了很久,手机依然坚持不懈地响着,像阎罗的催命符,在这深夜里,勾人魂魄。何川死死盯着手机,过了一会儿,终于抓狂似的抓起手机,迟疑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许久没有声音传出,安静的可怕。何川慢慢把耳朵凑了过去,忽然,电话里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阿川,怎么还不来回来陪我啊!”与此同时,他的背后也传来跟电话里一样的声音,何川感觉快要窒息了,他握紧拳头,缓缓回过头来,一个女人正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电话,风,拂过何川的脸颊,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是她!是书娴!那身影,手机,都在告诉何川,是他的亡妻回来了!何川几乎快哭了,坐在地上缓缓后退着,汗水湿透了他的全身。忽然,床边的女人动了,缓缓转过头来,在月光的倒映下,何川看清了,真的是妻子,和死时的神情一样,扭曲的五官如同阿鼻地狱中的恶鬼,向外突出的眼球死死盯着何川。何川扭过头去,不去看她,却看见墙上的照片,此时竟换成了他自己的照片,直勾勾的看着他!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脚,书娴变形的脸紧贴着何川,何川眼前一黑,蓦然倒地,脸上,写满了恐惧,扭曲的皮肉如同蚯蚓一般,爬满了他的脸。

  夜,深沉似水,跟以往每个夜晚一般,静谧,祥和。唯一不同的是,空中的弯月,不知何时,竟变的血一般鲜红!风,从卧室的窗子吹了进来,挂在窗前的妻子最爱的裙子摇曳起来,像在跳一支迷人的舞蹈,血色的月光映在何川张大的眼中,将他的瞳孔染的一片血红,墙上妻子的遗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而在他的手边,是他倒地时撞倒的抽屉,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一张惨白的面膜,一支红的醉人的口红,以及,一个空空的药瓶,上面写着:速效救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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