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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传奇---一个来自黄土高原的遥远传说

鬼故事 https://www.szbce.com 2022-11-26 13:36 出处:网络 作者:shenxiaoping2020编辑:@鬼故事
  黑子传奇  黑子出生那一年,我刚满一岁。当村子里那些天赋异禀的小伙伴都开始咿呀乱叫着奔走攀爬的时候,我却只能躺在破旧的土炕上,目光呆滞地仰望着黑黢黢的窑洞顶,口水顺着嘴角蜿蜒而流。奶奶坐在我身
  黑子传奇
  黑子出生那一年,我刚满一岁。当村子里那些天赋异禀的小伙伴都开始咿呀乱叫着奔走攀爬的时候,我却只能躺在破旧的土炕上,目光呆滞地仰望着黑黢黢的窑洞顶,口水顺着嘴角蜿蜒而流。奶奶坐在我身边,堆满褶皱的脸上满是愁容。为了给她一点宽慰,我努力挣扎着发出两声含混的呜咽声,可我看到她眼底的愁苦愈加浓重了,只好放弃。
  但是我知道,只有到了每个寂静的深夜,世界才开始不同。黑暗中窑洞里的一切都变得清晰,巨大的水缸、厚重的石磨、墙角的䦆头草筐都令我新奇。我的“目光”竟穿过老旧的木格窗棂,看院里枝丫崎岖的枣树,看墙头干硬金黄的苞米,我甚至看见墙外被千万年的风雨冲刷出的陡峭山梁和深深沟壑,那些深厚的草木里藏匿着无数的鸟兽生灵,它们机敏灵动而又悄无声息。而在最幽暗的谷底,有一双双精芒闪烁的眼睛,刺的我不敢驻视,仓皇逃离。
  黑子出生在一个冬雪的夜,前半夜肆虐的北风掠过荒芜的黄土塬头,在枯干的枣树顶上盘旋呼啸,后半夜风渐渐住了,一团团的雪白弥漫天地,不一会就将冬日里萧索残败的土地遮掩起来,剩下满眼温软纯净的白。黑暗里我看着草筐中大花狗的身下冒出一个又一个茸茸的小脑袋,他们眯着眼颤巍巍的在大花身子下蠕动,直至找到母乳便含住再不肯放。一只看起来最为虚弱的小家伙,努力了很久也没挪动半点,在大花的帮助下许久才找到一个靠边的位置,贪婪地吮吸起来。看了很久我脑袋一歪又睡着了。
  清晨我在窑洞木门的吱扭声中醒来,伴随门声进来的是一绺清新的冷风和爷爷低沉的声音:“生下了?”
  奶奶说:“生下了。”
  “生了几个?”
  “七个”奶奶说。
  “整好七个?”“整好七个……”。然后是一阵长久地沉默。
  我从被窝里钻出脑袋,看着草筐里蠕动的小狗,七个小东西都有着油亮乌黑的光泽,在妈妈的肚子下拥挤着,小爪子蹬过来踩过去,有的砸吧着小嘴睡得香甜安逸,有的烦乱地拱着身边的兄弟寻找舒适的位置,看得我眼神清亮神情欢愉。奶奶惊喜地抱起我,用枯瘦的大手摩挲着我的小脸,嘴里不断含混不清的吟唱着,像来自远古的祈祷。
  小家伙们长势惊人,很快就爬的满地都是,在人的脚底下滴流乱转,发出些奶声奶气的呜呜声,很快就能把小短腿搭上高高的门槛,连滚带爬地翻出院子里撒欢。我也终于学会了翻身坐立,看着这一地的小狗乐的喜眉笑眼,口水依旧拉的老长。每次都是最小的一只,总也爬不过门槛,在门里呜呜叫着转圈,奶奶就把它抱上炕来跟我玩。它晃着圆圆的脑袋,水汪汪的眼睛不停眨巴,浑身黑亮的短毛,只有小尾巴尖上有一簇白,它努力地摇摆着小短尾巴在我身上嗅来舔去,我就又乐得咧开了嘴。
  转眼间院子里都是小狗吠叫跳跃的身影,追鸡毛追影子甚至追着自己的尾巴快乐地转圈。我也在阳光照耀的日子里被奶奶拎到院里的墙角看小狗晒太阳,我一点点在奶奶的腿弯里站立着,看到开心处也咿呀乱叫,小腿蹬得欢实有劲。
  有一天开始,院里的小狗开始少了。每一次在大人们的迎送寒暄之后,便少了一只。夜里,奶奶一边轻拍着我哄我睡觉,一边听爷爷断断续续地诉说着东沟西洼里发生的事情。迷迷糊糊中我听爷爷说:“狗娃送了几个了?”
  奶奶说:“三个。”
  “快都送了去,尤其是这个老七”
  “咋了,老七太怯气,太早送人怕不活”
  “你没听戏文里说,七是个异数,这个老七全身都黑单尾巴上一撮白毛,一看就是个破相,人都说的养不熟”
  “......怕是胡说着哩......”







  又一个落雪的傍晚,爷爷奶奶点起昏黄的油灯喂我喝着小米糊糊,“哐当”随着一声门响,爹进了窑洞,一边拍打着衣帽上的雪渣,一边跟奶奶说:“今年雪太多,这都下了一天了,还不见停”。雪沫溅到我的脸上,丝丝冰凉激得我哼唧了两声,奶奶不满地瞪了爹一眼说:“雪多了好,明年庄稼好。”
  “好是好,就怕……”爹望着爷爷,欲言又止。
  “咋了?”爷爷的声音依旧低沉厚重。
  “嗯……听人说……后沟洼里好像闹……狼”爹喏喏地说
  “啊?……胡说着哩,多少年都没见过了。有人见了吗?”爷爷问
  “嗯……没有,听说是有人在沟底见过吃剩的兔子毛和尾巴……”
  “不是老鹰鹞子啥的?”
  “说是……看着不像”
  爷爷抽着旱烟,窑洞里一片沉默。
  晴日,我依旧靠在墙根奶奶的腿弯里晒太阳,小狗们只剩下了2只,却依然欢快地跑跳,身影满院子都是。村头的大婶纳着鞋底跟奶奶唠了一晌的话,临走时抱起了小黑狗端详着,“老七”黑黑的眼睛望着我,嘴里呜呜地叫着。我哇地一下哭了,哭的地动山摇。也许是因为我的哭闹,也许是因为看到老七尾巴上的那簇白毛,最终大婶抱走的是老七最后一个哥哥。奶奶望着蜷缩在我脚下的小狗,嚅嗫了几下干瘪的嘴巴,喃喃地说:小黑啊,我娃舍不得你,你就陪我的狗蛋蛋吧。
  那一夜,起风了。半夜我从梦中醒来,窗缝里传来呼呼的北风,像夹杂无数种动物的号叫。我隐隐看到,黢黑的沟崖畔上闪出几个幽暗的身影,在倏忽起伏的草丛中几个隐没便贴近了村东头一户人家的羊圈,片刻后似乎有尘土轻扬起,却被大风吹得四散消弭,一切归于平静。而在深暗的沟底,一队幽暗的身影拖曳着重物低俯前行,走在最后的蓦然停步,转过头来凝视我的方向,青灰色的头目光冰冷如芒,吓得我赶紧闭上眼睛,心咚咚作响。过了许久我睁开眼,原野上风渐小了,万物俱静,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我又看了眼地上草窝里的小黑,小肚子一起一付地,睡的酣香甜美。
  这个寒冬很快过去,跟黄土高原上无数个寒冬一样平静普通,除了雪下得很大,我长大了一岁学会了走路和邻居家莫名丢了几只羊外,貌似再也没有什么不同。
  春天是山野里一年最活泼的季节,万物复苏的节气里农人们开始忙碌的春耕,田间缓行的老牛枝头鸣叫的布谷鸟屋顶袅袅的炊烟和崖畔的野桃花构成了一副怡人的画卷。因为去年冬天的几场大雪滋养了土地,植物也生长的格外葱郁了。村里的羊群又壮大了,羊倌在对面的山梁上唱着悠扬的信天游鞭子甩得响亮。
  小黑很快便超越了我,长得越来越壮实了,乌黑的眼珠滴流乱转,充满着对这个世界的好奇。一会追着扑院子里的蝴蝶,一会钻进草丛逮蹦跳的蚂蚱,有时候从柴草垛里钻出来叼着只耗子兴奋地乱跳,有时候钻进鸡窝被抱窝的老母鸡啄得狼狈奔逃,头上挂着稻草。很多时候小黑都跑的一晌不见踪影,但只要我一哭闹,它就很快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跑到我面前摇着小白尾巴,舌头伸的老长,我就马上破涕为笑了。
  深夜,我从梦中醒来,小黑的草窝空着,已经经常这样了,不知道又跑到了哪里去撒野。迷迷糊糊中我恍惚看到小黑的身影,在后山的沟谷边。我的心一缩,那里已是村里人们活动范围的边缘,再往前就是深不见底的山谷,荒草丛生人迹罕至,更有着那些让人不安的幽绿眼睛。小黑警觉地在草丛中低嗅,搜索前行,转过一个高大的土台,小黑突然弓身低伏颈毛耸立,我看到一个银白的身影,就在小黑前方十来步的地方蜷卧着,我认出,它就是那些绿眼睛中的一个!它发现小黑后想要逃开,却挣扎了几下又无力的跌到,原来是误踩中了村民们抓野兔下得套子。小黑慢慢的靠近,警觉地打量着,它跟小黑差不多大,趾爪银白眉眼细长,眼神稚嫩惶恐。小黑歪着脑袋看着它一会,然后围着它腿上的套子打了几转,便用爪子开始撕扯起来,银爪似乎明白了它的意思,也挣扎着站起一起努力挣脱。山里的套子本就是用来捉野狐山兔这类小动物的,力道并不大。不一会就松动了,银爪终于挣脱了,它望了小黑一眼,便迅速地颠着腿没入黑暗之中。小黑咧着嘴,似乎是一脸得意的神情。而在不远处的崖底黑暗中,有一双眼睛,阴冷深沉地注视着这一切。
  许是去年的冬天雨雪太过丰沛,这个冬天竟出奇的旱,一冬无雪。黄土高原本就稀疏的植被越发的枯败凋萎,大山显露出黄褐的本色。芨芨草的棵从下时不时显露出破败的洞窟和鸟兽干枯的毛骨。就连山里的夜晚,也少了往日的活跃灵动,经常是久久的寂静。偶尔闪动的便是小黑的身影,或在山梁上矗立凝望,或者沟底里无声潜行。有几次恍惚中,似乎还看到银爪的身影。
  冬去春来又是耕种时节,田野里的土地却干的人畜踩上去直冒白烟,爷爷沉默着看会天,又吧嗒吧嗒地抽起旱烟,奶奶看着院子里跟小黑玩耍的我,脸上也泛不出笑容。羊圈里的秋草喂完了,山上却迟迟不见新绿,爹把羊群赶上山,看他们漫山游走刨食草根。
  一天午后,爹忽然赶着羊群回来了,一副惊慌的模样。爷爷出门问道:“今儿咋回来这么早?”爹一边赶羊入圈一边低声说:狼!山上闹狼了!“啊!真的?你见了?”爷爷问道“我没见,大牛哥见了,他家的羊教叼走了2只!”“啥时候的事?咋叼走的?”“就今晌午,他说在后山洼里,他就解了个手的功夫,听见羊叫唤,赶过来就看见一群狼叼了2只羊跑进后山沟里了,他腿肚子都吓软了”“......嗯....最近就村子跟前放......我跟你一起...”
  山里闹狼的事很快传遍村子,听纳鞋底的大婶说,狼会一个踩一个的肩膀搭肉梯翻过几米高的院墙,狼会在人家窗户底下学婴儿的哭声诱人害人,于是家家都开始看管孩童加固栅墙,每天早早关门闭户夜夜持叉立棒警醒......
  狼是真真切切的来了,山上放羊人不断带回丢了羊的坏消息,过程通常都是羊群一阵突如其来的骚乱后,只看到几个快速消失的背影,羊便少了几只,越发的扑朔悬疑让人惶恐,羊倌不敢放山纷纷闭户圈养。我也在深夜里看见过几回,三五个灰暗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可每次快要接近村庄时,小黑却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冲着它们的放声狂吠,声音浑厚雄壮,引地全村的狗跟着吠成一片,惊动了守夜的村人也提叉巡看。黑暗中那为首的大青头盯着小黑目光忿恨白齿森然。
  小小的村子在不堪骚扰中流言四起,有说沟里的狼有几十头,领头的狼王有法术神通,通人言变人形,低呼一声羊儿就失魂般跟着它走进深沟;有的说相隔几十里外的乡村有孩子被狼叼走成人遭狼咬断手脚牛马牲畜被掏出肠子的;有说年前村口的关帝庙塌了坏了风水导致贪狼下界;有说是老皇历上记了今年是大谨之年五谷不丰灾祸不息......
  村人们一边传播着恐慌一边也切切实实加强了防卫,减少了出行看紧了孩童筑牢牲畜圈棚夜幕初降就家家紧闭宅门,更是加派人手轮值巡夜。寒夜里的沟谷,空气也流动起更多的狂暴躁动,大青头的声影更加频繁地出现在沟边崖畔,向着紧缩的村庄里凝望。看到一片狂吠声中涌出一队火把照亮的人群手持刀叉,它双目如赤瘦骨如刀!
  又一夜,熟睡中的我被一片嘈杂吵醒,我闭着眼在奶奶沉沉的怀抱和担忧的呢喃中迷糊着,一队慌乱的人群呼号着向村东头跑去,踉跄成一条歪扭的火龙,鸡鸣犬吠也如潮水般向村东汹涌了过去。周遭静了下来,我却看见小黑悄然伫立在村口柴垛的暗影里,沉默黢黑如半尊铁塔,双耳警觉竖立。片刻后,一个纤细银白的身影从黑子目光的方向钻了出来,在与黑子对视凝望的几秒钟之后,她返身潜入黑暗里。黑子愣了一下,倏地箭一般追了出去。十多个起伏跳跃,两个影子已经蹿下山腰,白影一闪钻进了一个马蹄形的山坳,黑子略一迟疑追了进去。山坳底,是银爪低垂的背影,面崖而立。黑子一声呜鸣还不及发出,一股劲风从脑后袭来,黑子本能一闪,堪堪躲过两对獠牙,腰眼却被狠狠撞击了一下。黑子吃痛蜷卧不起,回头只见身后赫然站立着青头狼王,杀气腾腾地堵住山坳唯一的出口。大青头颈毛倒竖步步逼近,双眼紧盯黑子寒气逼人,片刻后它眼神一凛,纵身而起,尖利的獠牙冲着黑子起伏的脖颈发出致命一击。就在黑子绝望闭眼的一瞬,仿佛看到一道银光自斜刺里冲出,抵挡住了一团青雾。再睁眼,尘土飞扬,大青头灰头土面翻滚起,暴怒而立。银爪单薄的身影似一杆寒枪,迎着凌凌冷风挡在黑子身前,孤清、倔强。大青头恼羞成怒,目光凌厉地看着银爪,呜咽出最后的警告。黑子忍住剧痛翻起,走近银爪并肩而立。大青头定定看着它们,眼神逐渐由愤怒变成阴郁,良久后一个转身,消失在夜色里。银爪仿佛松了一口气,侧过头看着小黑,细长的眼角波光微动。
  山谷里夜深如墨,我在奶奶昏暗的怀抱里突然放声啼哭,奶奶正要提高她仿佛来自远古时代咒语般的吟唱哄我,忽然听到窗外院子里咚的一声,还不及起身查看,屋门被顶开,一团寒气夹带着一个毛茸茸的硕大兽头呼啸而至。等奶奶浑浊的眼睛看清青黑色的狼头和狰狞的面目时,大青头已经撕咬住了包裹着我的小棉被,“妈呀!”奶奶惊呼一声,慌忙去夺襁褓,青头狼王早已经叼着我消失在院墙外。除了洞开的木门和倏忽的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小的山村里风云突起,伴随着奶奶嘶哑的哭嚎,一声苍劲的狼嚎也响彻山谷,那些枯树后、塌窑里、草深处的黑暗忽然都活动了起来。小村像滴入冷水的热油锅,一下炸裂开来。四处传来羊群惊恐的咩叫、挣扎,家犬茫无目标的狂吠和人们的惊慌喊叫。妇人们的哀嚎、孩童的啼哭让巡夜的队伍乱了方寸,一时不知该顾及哪头,甚至有几只火把已经偏离了队伍,惊慌失措的向自家的方向奔去。
  嘈杂中突然想起一阵洪厚的吠叫,渐渐地人们惊奇地发现村里大大小小的狗嚣叫着向村东头窜去,向一簇簇飞驰的箭。巡夜的人们即刻醒悟过来,古老的村子就三条坑洼的土路穿绕过,在东南北三个方向汇聚了三个交叉的路口,其他方向断崖荆棘无法通行。巡逻的队伍当机立断分成两拨,大牛带一队人就近直堵南路口,爹带一队人赶去北路口。
  村东小路上,四只精瘦的身影低矮着腰蹿行着,每个身下拖着沉沉的收获。快到路口,领头的敏锐地转动着耳朵,放缓了队伍的速度,出了这个岔路口就是属于它们的天地,饥渴的肠胃迫切需要血与肉的滋润。正想着,它顿住了脚步,一个黝黑的身躯,矗立在道路中央,是黑子!领头的愤怒地放下口中的猎物,呲着森白的牙向黑子逼近过来,忽然它看到黑子身后闪出二十多双眼睛,跟自己一样,发着莹莹的绿光。
  大青头狂奔出了村庄,隐隐感到不妙。东边南边传来的同伴哀嚎分明告诉它,突袭的计划失败了,它恨恨地瞪着襁褓里的我,一咬牙,叼起来继续往荒芜的村北跑去。北面的沟壑深不见底,青头钻进半人高的荒草瞬间没了踪迹。
  赫然,银爪从草丛中转出来,青头心头稍有些许安慰,却发现银爪的神情很怪异。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青头嘴里的襁褓。青头狂怒地竖起脖颈的长毛,低吼着逼近银爪,满眼的愤恨不解难以置信。银爪低下头呜咽着,似乎不敢看他的眼睛,可脚下像是生了根,纹丝不动。
  青头再也不能忍受了,眯起眼口鼻翕动,长牙泛着寒光。草丛窸窣声动,又一个身影极快的游动过来,如同浅海里的鲨鱼。转眼间,黑子已经窜到了眼前,靠在银爪身旁,口齿上还带着群狼新鲜的血迹。狼王看着它们,愤怒而又不屑。它缓缓放下了嘴里的襁褓,迸起的颈毛让它硕大的头变得更加巨大恐怖,一股无形的杀戮气息扑来,黑子迎着风倔强的狂吠着。
  黑暗中,爹赶来了,身后是呼啸的人声火把,黑子的叫声引来了他们。青头思忖着,阴鸷地看了黑子一眼,转头钻进深厚的草丛,消失不见。
  那一夜在北山的荒草里看到的诡异一幕,是许多当年跟着爹一起巡山的村民们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场景,只是后来他们都不肯再提起。当人们高声呼喊着冲进荒草从里时,在火把摇曳的光亮下,一只黑狗和一只银白色的狼紧靠着站在一起,黑狗用脚爪拨弄着地上散落的的孩童襁褓,嘴角毛发上血呼淋漓......
  后来爹发疯着扑过去夺过了我,后来爹手里的䦆头狠狠地砸在黑子的后腿上,后来银爪撕咬住爹的胳膊却被黑子挣扎着撞翻了,后来它们瘸拐着逃进了后山浓密的夜色里,后来爹知道我毫发无损时懊悔地在崖边找了黑子好久......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大风。风声隐约夹杂着一些狼的嘶嚎狗的吠叫,好像来自后山深深的沟底。那天后,山里再也没有闹过狼,关于狼的故事,也消散的像一个传说。
  那年我生了一次大病,昏睡了七天,醒来之后奶奶说我像是一下子长大了,体格健壮口齿伶俐思维清晰,只是偶尔会一个人发呆,望着后山的方向看很久很久......
跟帖评论:   楼主加油,小黑很有灵气啊
跟帖评论:   @乔木1999 2022-03-26 18:19:41
  楼主加油,小黑很有灵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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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肯定!
跟帖评论:   楼主快更新!一直找不到高质量的小说打发无聊日子
跟帖评论:   没了吗?
跟帖评论:   不能就这么没了吧,才刚开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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