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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档案馆球礁新冠案之我在新加坡被隔离的72小时

鬼故事 https://www.szbce.com 2021-12-01 21:52 出处:网络 作者:南洋档案馆编辑:@鬼故事
  <!-- wp:paragraph -->  题记:故事发生在西班牙大流感后100年。瘟疫,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是人类被洗牌的一种方式。它的出现与消失,被一群隐藏在暗处的神秘人暗中操作。而这一信条的信奉者,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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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故事发生在西班牙大流感后100年。瘟疫,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是人类被洗牌的一种方式。它的出现与消失,被一群隐藏在暗处的神秘人暗中操作。而这一信条的信奉者,创建了一个挖掘暗黑势利的联盟——南洋档案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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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档案馆建立于20世纪初,早期的档案馆聚集了一批异能人士,都是一顶一的高手。由于个人能力突出,在行驶暗杀,侦查,破案等的时候,成功率极高,逐渐名声在外,接到的委托任务也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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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这些异能人士,都有受过一个神秘家族的培训。那是来自中原的一个大家族,在几千年的封建社会中,一直隐藏在历史的阴面。而档案馆卷阀对于这个家族的历史,却只字未提。部分隐藏信息,是后辈们在去到中原大陆之后,在查案的过程中发现的。从现有记录判断,在西班牙大流感之后,这个组织似乎也被重新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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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年后,南洋档案馆的后辈,重启了档案馆卷阀,让这个神秘的组织,再次浮出水面。在那个军阀混战背井离乡的岁月里,秘密生存下来的南洋档案馆,后来又怎么样了呢。且听南洋档案馆干事,讲述海外遗孤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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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档案后传,第一季,球礁新冠案之我在新加坡被隔离的72小时,作者斯诺尼恩,讲播耶律楚乔,精彩故事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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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帖评论:   球礁新冠案第零章黑色五月


  

上世纪90年代末,档案馆接到一条从印尼传来的求救消息。在过去的70年里,南洋档案馆每年都会接到东南亚各地的邀请消息,有些是棘手案件协助处理,有些是档案馆遗孤的求救,所以收到消息本身,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但是这条消息竟然使用了档案馆的K级加密方式,要知道K级是顶级加密方式,这是只有档案馆机要人员才会懂的技术。



  

接到消息的半小时内,张海凤就火急火燎的准备出发。自南安号惨案之后,前南洋档案馆被洗劫一空,张海楼和张海侠两位优秀干事被迫去了厦门,整个旧址被付之一炬,多年累积的卷阀史料几乎被毁于一旦。若不是档案馆遗孤在当地基金会支援下冒死抢救,这个组织很可能已经成为历史。所以,在之后的重建工作中,只要有收到遗孤求救,南洋档案馆一定会派出顶尖特派员前去支援,一来是为了壮大这个组织,二来,也说明档案馆对同族性命的重视程度。



  

然而,张海凤此时的决定,却被馆长拦住了。在馆长看来,去救人无可厚非,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70多年,怎么还会有一代遗孤。当年那些一代遗孤的求救,只是集中在前30年,而近30年只吸收了一位,且还是二代遗孤。要知道,第二代已经没有人知道K级加密方式,这个突如其来的密文,让馆长不禁起疑。



  

不过张海凤对自己的实力非常自信,而且从小与雨林为伴的她,去过很多次印尼,对于雨林和穆区执行任务,可谓是轻车熟路。而且,即便是陷阱,她觉得,在现今社会应该没有什么她应付不了的。于是,当天便出发了。



  

因为那个年代没有每天飞往小城的飞机,张海凤只能坐渡轮先到巴莱港,然后雇当地司机和船夫带自己去目的地。虽然在接到求救的当天出发,然而这一路还是赶了2天1夜。



  

途中,张海凤看到一群千人部队在雨林深处训练,她的目力极好,在这个距离下,对方是看不到她的。她心里疑惑,难道是新兵?衣着竟然都不统一,这个地方难道连军服都发不起了吗,想着,她便问司机。司机说这附近曾经有个兵营,不过已经废弃了。张海凤提醒他,即便废弃了也不要误开进去,她可不想被拦下来问话。



  

密文中的地点是一个雨林深处的村庄,司机不怎么熟悉,一路上问了一些路人。那个年代还没有谷狗地图,张海凤也没带GPS,德士司机肯定更没有了。不要说那个年代的印尼,即便是现在的雅加达,司机也很少看地图,全靠经验。所以最后能不能准确到达目的地,就完全看天意了。



  

不过这个司机还算负责任,一路上都在积极找路,毕竟遇到一个需要长途雇车的大客户不容易,而且谈好的价格够他们全家一个月的生活。



  

然而到了目的地,两个人都傻眼了。这是一个废弃的村庄,木屋零落,人迹罕至。四周的椰子树倒是不少,椰子都掉在地上烂了,没人捡,显然是好久没有人居住了。司机开始抱怨,跑了这么远的路,竟然连一口水都喝不到。



  

张海凤甩给他50块坡币,让他安静。然后自己进村查看情况。她竖起斗笠一般的迷彩连体帽,只留网纱在眼睛部位,带好厚手套,紧了紧野战靴,便下了车。这个装束在热带城市可能不合时宜,然而在丛林里却可以救命。去过真正热带雨林的人都知道,在这种环境里,普通长袖衣裤是无法抵挡蚊虫的。这些热带蚊虫的针刺十分凶猛,而且蚊子十分密集,搞不好还要得疟疾或者登革热。



  

张海凤仔细查看了村里吊脚楼所剩无几的木桩,没有记号,又查看了地上疑似遮盖物的遗迹,也没有发现。她忽然想到馆长说的陷阱,于是警觉地查看四周,没有人的身影或者埋伏。这个情况反而让她开始相信,这是一个真实的求救信息。因为档案馆第一代干事的行事风格,不是现在后辈们可以比拟的,那些人都是人精,而且受过张家最传统和最严苛的训练,不在第一时间现身,是情理之中。因为他们不确定自己发出去的信息是否安全到达接手者的手里,同时接收者是否可以保证这个信息一直处于机密状态。



  

想到此,张海凤转头看那个司机,按照这个思路来分析,这次似乎是自己大意了,因为她并没有调查这个司机的底细,而只是为了赶时间,随机选择了一个帮手。而这个疏忽,很可能成为隐患,从而让自己或者同伴处于危险。不过看着那个正在村口满地挑椰子的司机,张海凤发现,他似乎对自己在做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于是,她开始查看四周的树木,张海凤知道,所有受训过野外训练的档案馆干事都有统一的标记方式,这些标记可以在暗中传递信息给同伴,而不会被外人破译。果然,她发现了一根根树干上的标记,都是在高于视平线的位置,看来这个人爬了不少树。张海凤放下心来,开始专心破译这些符号。



  

她把得到的各个字母重新排列组合,最后,得到了一个印尼文的地址。这个地址看起来眼熟,好像是一间著名工厂的旧址。难道同伴把据点建立在另一个废墟上?如果是这样,那还真是硬了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张海凤想着。



  

这次,司机倒是很快的找到了方位。然而随着大门的开启,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二人更加震撼。张海凤自认为单挑哪怕拳击选手,对方都打不过她,因为她有过人的速度。然而看着眼前这些荷枪实弹的黑脸大汉,她竟然心理涌出一丝凉意。操练场上,男孩子们练习着射击和投掷,而女孩子们手里都捧着可兰经。他们,切切实实,还只是孩子。



  

其中有一个面容白皙的女孩子,看起来才12-3岁的样子,她看起来不像本地人,不懂为何也在这里。她最先看到了张海凤,其他孩子也纷纷转过目光,似乎他们很久没有见过外人,但脸上,没有过多表情。



  

一旁的司机已经被抢指着,抱头蹲在地上。张海凤依然站直着身子,缓缓地对视望向她的孩子们,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这时,一个军官模样的人过来请张海凤上楼,说首领要见她。军官说的是印尼语,张海凤讲的是马来语,所以基本交流没有问题。



  

张海凤在上楼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不知何故,在对视过那个白皙女孩子的眼神后,她似乎开始心安,似乎汲取了某种力量,那是一种可以让她冷静和理智的能量,好像是来自同族的肯定与坚韧。



  

首领盯着张海凤的眼睛看了许久,张海凤也直视着他。<br>“你为什么来这里,谁派你来的。”首领开门见山。



  

其实直至此时,张海凤并不确定刚才那个小女孩是否就是她要救的人,单看年龄,肯定不是。但是她又不确定这里有什么关系,她忽然觉得也许馆长是对的,这次行动太仓促,掌握的资料太少,她只预见到如果遇到各种单兵作战的情况,万万没想到会遇到一个如此庞大的组织。而且她不相信同为档案馆的同族,引她来这个龙潭虎穴对那个人有什么好处,难道是让她来实名举报?显然不切实际。这中间肯定是出了什么差错。



  

眼前这个首领显然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虽然张海凤不认识,但是单看气势,如果她今天没有给出让人信服的答案,那自己肯定是出不去的,而且很可能会连累司机。她不能说谎,但也不能如实说出全部。她想到了旧址,然后计上心来。



  

3个小时后,二人从会客厅下楼,只听首领说道:“我很欣慰,你对我,既没有讲英文,也没有讲华文。你敢直视我的眼睛,你将是第一个可以走出这里的人,我希望你可以遵守自己的诺言。两天后,我的人会护送你离开。”



  

之后的两天,首领没有再召见张海凤,她和司机被分别安排在独立的房间,附近有很多守卫和狼狗看守。第三天清晨,一群军队装扮的人载着二人离开,司机的腿似乎还在发抖,他给了张海凤一个被你害死的眼神,没敢讲话。



  

来到当地机场,张海凤发现等在机场的竟然是新加坡军用撤侨飞机,她顿感大事不好。同行的很多华人,给她讲述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张海凤震惊不已,直到落地新加坡,她看到新闻里说:樟宜国际机场二十四小时不关闭,接受难民入境。她才确定,原来她在印尼执行任务期间,发生了如此惨无人道的烧杀抢掠恶性事件。



  

而在后续的报道中,她也忽然明白为什么首领曾经跟她说,如果交她出去,可以获得200美金的报酬。她当时只是觉得也许是情报交换或者人质交换的佣金,再联想到之前意外看到的丛林深处的非官方操练,现在看来,这很可能是一笔肮脏且阴暗的交易。她恨透了种族歧视,也为自己未能完成任务而深深自责。



  

也许华裔真的是一种飘摇的存在,张海凤想着,不管是哪边,对自己都没有认同感。尤其是印尼华裔。虽然这已经不是历史上第一次发生这样的恶性排华事件,然而不管亲身经历过几次,心理总会产生一种深深的悲凉。



跟帖评论:   球礁新冠案第一章彼岸故乡

  

新加坡对于多数人来说,只是旅游笔记中的一个目的地,而对我来说,她是记忆里的故乡。因为对于孤儿来说,TA许并没有太多的思乡情节,童年在哪里度过,或许,哪里就是故乡。


  

我以为故事的开始,是从收到一张新冠纪实摄影展的邀请函开始,在摄影师名单里,我看到了关根的名字。听说他是一个青年才俊,在摄影圈小有名气,擅长自然风光拍摄,尤其是对于沙漠不同天气下光影的把握,画面十分有故事性。这个邀请,也让我有幸第一次踏足中国大陆这篇广袤的土地。


  

然而,当我真正开始这段旅程,我却发现了诸多匪夷所思的细节。这不禁让我回忆这些年来发生的所有的事情。也许故事的开始应该是更早。


  

儿时的我记忆力超群,包括自己何时开始直立行走,何时决定开始说话,以及在各种社交场所里遇到的形形色色的大人们问“小朋友叫什么名”,“小朋友几岁啦”这些重复的幼稚搭讪问题。每每遇到这种不先做自我介绍,上来就以老子自居一味问各种无聊问题的大人们,我是懒得理,一走了之,结果最后被扣了个“这个小孩没礼貌”的称号。明明是自己没礼貌在先,却要在背后指指点点说别人,对于这些伪善的嘴脸,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然而12岁之后,我的记忆似乎开始模糊,生活中的各种片段,开始在记忆里流逝。这让我不甚惶恐。也是从那时起,我养成了写备忘录的习惯。开始习惯用笔,而不仅仅是大脑,陆续记录生活的细节,也因此在国初华文学习中,屡次受到老师的表扬。12岁之前那个意识里与众不同的,神一般存在的,有预知未来能力的孩子,似乎一下子从我的身体里消失。TA留给我的最后的诗篇是这样的:


  

Flowers on the other shore 彼岸花<br>『花开花谢,亦枯亦荣。孤单有时,孤傲有时。』<br>成长的足迹。<br>如同花儿的周期。<br>加上认知的过程。<br>使其反复而周折。


  

在无数次梦境后。<br>我再次苏醒。<br>睁眼俯瞰这个人界。<br>已经一片翠绿盎然。


  

彼时的客轮。<br>此时的飞鸟。<br>斗转星移间。<br>秘密已淹没。


  

我喜欢在夜里。<br>仰望七彩摩天轮。<br>哪个孩子可以不长大。<br>哪个长大了的孩子不渴望幸福。


  

我牵着你的手。<br>如同在海边戏水的孩子。<br>只因彼此玩得好。<br>所以不舍离去。


  

紫色的纱。<br>妖艳而诡魅。<br>裹着那层雾气。<br>让人半梦半醒。


  

斑斓的喷水池。<br>空旷的公园。<br>安详的钢架桥。<br>幻灭的珠光。


  

『对这个世界来说,你许只是一个人。而对于某个人来说,你却是整个世界。』


  

从繁荣到退谢。<br>从盛大到平静。<br>当铅华洗尽。<br>终露出孩子的笑容。


  

一切只是幻境。<br>在彼岸盛放。<br>唯一不变的。<br>或许是那孩子般的脸庞。


  

这首诗被发布在同年的《五月诗刊》上,也是我第一次拿到稿费。当别人家的父母还在忧愁自己家的小孩不喜欢学习华文时,我已然可以写诗,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嘛。而当我满心欢喜的拿着“作品”给干娘看的时候,她似乎并不如我想象般开心。她摸着我的头,若有所思的说:“写的不错,就是。。。没什么用。”我一怔,会写诗,没用吗?!。。。干娘对我的要求和期许,可谓是人中龙凤。所以后来干娘给我报了一个我想都没想过的专业,导致现在的我,连数数都是从0开始数的。干娘可能过分迷信科技了,其实不是每个学计算机专业的学生,都有天赋做黑客的。



跟帖评论:   球礁新冠案第二章紧急集合

  

今(2020)年1月12日,大半夜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阿龙,假期提前结束,明天买机票,马上回来。”<br> “什么?”刚接起电话,就听到一串指令,毋庸置疑,这是老板的声音,“老板,开什么国际玩笑,我的假期才刚刚开始。”<br> “我懂,这次事情紧急,所有干事必须在13号晚23:59前回坡,不然会很麻烦。”老板语气坚决。<br> “为什么,出了什么事。”<br> “回来就懂了。”<br> “可是。。。”<br> “放心,等事件结束,我给你双倍假期无薪,”老板口气略显狡猾,“记住,一定要在明晚之前抵坡。”<br> “喂,喂。。。”嘿,这死胖子竟然直接挂了。



  

我翻了个身,用被子蒙头,心里想着,哪次事情不是用紧急当借口,就不能换个新鲜点的理由吗。诶,刚才好像哪里不对,“双倍?假期?无薪?”Excuse me!无薪还双个什么倍,这是欺负我小学数学0以内乘除法不好吗!这只狡猾的老狐狸,竟然又在耍我。想着,摸出床头的手机查机票。不对啊,我的手机开启了夜间防干扰模式,这货是怎么打进来的,难道是黑客技术。有这个可能吗。通讯录里赫然显示着10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公司对外座机号码。看来老板还在公司加班,兢兢业业地祸害下属啊。



  

楼下歌厅喇叭里,还在放着上个世纪TVB电视剧的主题曲。这一吵醒,估计又难入眠了。也许干娘是对的,会写诗的确没有用,出门旅行连五星酒店都住不起。诶,第一条通讯记录不应该显示已接吗,怎么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刚被吵醒的脑子似乎有点理不清思路。我猛然转头,看着床头茶几上的座机。莫非,难道,麻萨卡。。。刚才的电话是通过座机打来的。这胖子怎么会知道我住哪个酒店,怎么会知道房间号码,怎么会。。。想到此,我突然芒刺在背。难道我的一举一动都被老板监视着?看向房门,我开始担心下一秒会有彪形大汉冲进来,直接绑票。。。



  

于是第二天,飞了2千6百多公里,安全抵坡。再次站在挂着寄居蟹馆徽的公司门口,心理不禁把胖老板骂个狗血淋头,不懂去新加坡人力部投诉老板“虐待”劳工,会不会有精神损失补偿。本地两所大学的校徽是狮子,某些投资银行的行徽是公牛,而我们档案馆的馆徽竟然是食物链下端的寄居蟹。想必建馆之人早有预测,这个组织日后,必定命运多舛。



  

自从1969年,南洋档案馆从马六甲总部分立以来,经历了几次重组;后来的规模越来越大,同时也开展了新的业务。1998年,南洋档案馆正式更名为“南洋海事律师事务所”,除了继续记录民间异闻录,也进入了侦探与律师行业,让一个虚无缥缈的组织,开始真正融入民间,这无疑是现任馆长张海廷做的最明智的决定之一。当然,我自己猜测,这入乡随俗的主要目的还是弥补张家巨大的开销,毕竟这年头,靠人不如靠己。虽然有了明面注册的公司名,但是前辈们私底下还都用档案馆的称呼,毕竟这个名字听起来更像个政府机关,比XX律师事务所来的高大上。不明状况的外人可能会以为我们是公务员或国家干事,而里面的职务,确实比“出卖灵魂”的某些职业要更体面。有一次我把这个想法委婉地表达给我的直属上司张海凤,结果她让我不要太多内心戏,习惯性的叫档案馆,只是因为言简意赅。这。。。



  

对于前天还兴高采烈出发,今天就灰头土脸提前归队的我,同事们没有太多戏谑,毕竟大家都同病相怜。一次会议开完之后,我被分配到社区帮忙记录出入境工作,并同时暂替娜塔莉负责采购物资。娜塔莉是公司文元,老家在霹雳州乡下,从霹雳州首府怡宝到新加坡有小600多公里距离。加上大士关卡节日堵车长龙,没有个大半天时间是回不来的。看来新年伊始,大家都选择以度假的形式度过,让自己在新的一年有个好的开端。张海凤被单独留下,跟张海廷馆长密谈。



  

张海凤是我的直属上司,也是我上学时期的监护人,是我的师傅,也是我的干娘,然而不是每对母子都会无话不谈。初中,她送我去寄宿学校,每个礼拜只能见一次,有时她出差,便整月见不到。JC只有2年,主修课加CCA忙的不可开交。当兵的日子自是不用说。后来上了大学,更是直接住校了。我和同学在一起的时间几乎比跟她都多,所以对于她的祖籍我并不了解。她的IC上没有中文名,姓氏张也入乡随俗地写成了Tiong。对于干娘的过去,我并未过多探寻,毕竟侦探律师这行做久了,知道的事情真相越少越安全。



跟帖评论:   球礁新冠案第三章民间高手

  

“除了馆里安排的1千盒口罩,再多采购一些,”干娘开完会,径直走到我桌前说道,“按照这些地址,每个地址发一盒,及时向我汇报收货状况。”<br> 我接过干娘递过来的打印纸,纸上密密麻麻印了50几个地址,都是中国地区的不同省份和自治区,“这是要发国际快递吗,干娘。”<br> “我说过多少次,在档案馆里,不要叫我干娘。”<br> “Sorry, Ma'am.”我吐着舌头,“这些地址都是我们在大陆的亲戚住所吗。”干娘经常去大陆出差,听说有很多亲戚散落全国各地,她来自一个大家族,但是她从来没有带我去过。<br> 张海凤想了想说道,“不全是。”<br> “那费用是公司报销吗。”干娘这是要以权谋私啊,我想着,脸上的表情不自觉的发生着变化。<br> “对,收好收据。”看我狐疑且不怀好意的望着她,她补充说道,“这是公差,涉及到下一阶段的任务,你!不要太多内心戏。”



  

任务?在大陆生产停滞的紧要关头,直接明目张胆的给自家亲戚邮寄必需品,这是公差任务?这确定不是代购生意吗。不过后来,馆长给我讲了干娘多年前自己执行的一个任务。由于当时网络不够发达,干娘没有做好前期准备工作就贸然出发,害自己差点丢了性命。从那之后,干娘每次执行任务之前,一定会仔细研究目的地现状,这也是生死线下来之后对后辈的经验总结,这段忠告也是写在馆章里的。每个出外务组的干事,必须熟记于胸。然而此时的我,并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是一心不想做代购这种下里巴人的勾当。



  

“Phoenix,七阿公家的董志勇刚好做物流,”我还在挣扎,“不如就让他。。。”<br> “保密!”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干娘直接甩下两个字走远了。保密协议是入职前就签了字的,这是每个律师或者侦探事务所的铁律。知道自己没跑了,只能认命。于是当天下午,去樟宜社区报到之后,就开始了采购生涯。我怎么这么倒霉,假期被无情剥夺不说,回来之后的紧急任务竟然是这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代购。我开始怀疑这次的“紧急”任务是张胖子自己编排的,这目的嘛,当然是彰显自己的业绩。



  

比如去社区服务,除了义工,就是有政治野心人的手段。之前被提拔做议员的某位前校长跟我说过,如果你想从政,那么从社区服务开始做起,可以慢慢累积选票。但是像我这样被派来社区做事的小弟,都是以张胖子之名,那日后的人气是算在我头上,还是算在胖老板头上。嘿,竟然让我分析出了这厮的狼子野心,不行,我得保护干娘,不能让她被当枪使。



  

在全岛几家大型超市对比过价格之后,我发现这个叫冷仓的超市价格格外高,别家一盒N95口罩卖22-38块,这家竟然卖58!包装完全一样,没有任何特别。这种明目张胆的暴利奸商,物价局难道不管吗。



  

在几家平价超市采购了100盒,装满了小货车的尾巴。忽然想到可以去PPE店里看看,于是驱车来到离公司最近的工业园区。刚走进一家店,就看到一个带着口罩没穿制服的大眼睛女人推着10几箱货出门,箱子外包装上清一色印着3M的标识。



  

“老板,生意不错嘛。”我走进店里,边打着招呼。
  “这个人hor,”老板抓我进店,偷偷摸摸地说道,“系倒卖来的,已经好多天来店里进货了。”
  “哦?”我有点好奇,“你怎么懂她没有营业执照。”
  “哎呦,看得出的啦,她要add我微菜嘛,”说着老板掏出手机。
  “哟,老板也玩儿weChat啊。”
  “系啦,这个APP hor,蛮有名的,你看连警察都帮他们做广告。”说着,老板翻出这张照片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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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馆里安排的1千盒口罩,再多采购一些,”干娘开完会,径直走到我桌前说道,“按照这些地址,每个地址发一盒,及时向我汇报收货状况。”<br> 我接过干娘递过来的打印纸,纸上密密麻麻印了50几个地址,都是中国地区的不同省份和自治区,“这是要发国际快递吗,干娘。”<br> “我说过多少次,在档案馆里,不要叫我干娘。”<br> “Sorry, Ma'am.”我吐着舌头,“这些地址都是我们在大陆的亲戚住所吗。”干娘经常去大陆出差,听说有很多亲戚散落全国各地,她来自一个大家族,但是她从来没有带我去过。<br> 张海凤想了想说道,“不全是。”<br> “那费用是公司报销吗。”干娘这是要以权谋私啊,我想着,脸上的表情不自觉的发生着变化。<br> “对,收好收据。”看我狐疑且不怀好意的望着她,她补充说道,“这是公差,涉及到下一阶段的任务,你!不要太多内心戏。”



  

任务?在大陆生产停滞的紧要关头,直接明目张胆的给自家亲戚邮寄必需品,这是公差任务?这确定不是代购生意吗。不过后来,馆长给我讲了干娘多年前自己执行的一个任务。由于当时网络不够发达,干娘没有做好前期准备工作就贸然出发,害自己差点丢了性命。从那之后,干娘每次执行任务之前,一定会仔细研究目的地现状,这也是生死线下来之后对后辈的经验总结,这段忠告也是写在馆章里的。每个出外务组的干事,必须熟记于胸。然而此时的我,并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是一心不想做代购这种下里巴人的勾当。



  

“Phoenix,七阿公家的董志勇刚好做物流,”我还在挣扎,“不如就让他。。。”<br> “保密!”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干娘直接甩下两个字走远了。保密协议是入职前就签了字的,这是每个律师或者侦探事务所的铁律。知道自己没跑了,只能认命。于是当天下午,去樟宜社区报到之后,就开始了采购生涯。我怎么这么倒霉,假期被无情剥夺不说,回来之后的紧急任务竟然是这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代购。我开始怀疑这次的“紧急”任务是张胖子自己编排的,这目的嘛,当然是彰显自己的业绩。



  

比如去社区服务,除了义工,就是有政治野心人的手段。之前被提拔做议员的某位前校长跟我说过,如果你想从政,那么从社区服务开始做起,可以慢慢累积选票。但是像我这样被派来社区做事的小弟,都是以张胖子之名,那日后的人气是算在我头上,还是算在胖老板头上。嘿,竟然让我分析出了这厮的狼子野心,不行,我得保护干娘,不能让她被当枪使。



  

在全岛几家大型超市对比过价格之后,我发现这个叫冷仓的超市价格格外高,别家一盒N95口罩卖22-38块,这家竟然卖58!包装完全一样,没有任何特别。这种明目张胆的暴利奸商,物价局难道不管吗。



  

在几家平价超市采购了100盒,装满了小货车的尾巴。忽然想到可以去PPE店里看看,于是驱车来到离公司最近的工业园区。刚走进一家店,就看到一个带着口罩没穿制服的大眼睛女人推着10几箱货出门,箱子外包装上清一色印着3M的标识。



  

“老板,生意不错嘛。”我走进店里,边打着招呼。
  “这个人hor,”老板抓我进店,偷偷摸摸地说道,“系倒卖来的,已经好多天来店里进货了。”
  “哦?”我有点好奇,“你怎么懂她没有营业执照。”
  “哎呦,看得出的啦,她要add我微菜嘛,”说着老板掏出手机。
  “哟,老板也玩儿weChat啊。”
  “系啦,这个APP hor,蛮有名的,你看连警察都帮他们做广告。”说着,老板翻出这张照片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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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里赫然写着:犯罪预警。自2016年1月,有11起性犯罪案通过weChat交易。目击者,请致电新加坡警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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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对老板的幽默感肃然起敬。在笑声中,老板熟练地翻找起信息,“她跟我讲,让我有货hor就叫她咯,你看看,这是她在卖住的,应该是高价卖去中国的。”
  “哇,竟然卖400多RMB!”我惊,问老板道,“你这边买多少。”
  “我们hor,批发给工厂的,很便宜的,只要25块,你看她,哎呦,卖double酱贵。你不要report她咩?”老板看向我。
  “我。。。”我一时语塞,为什么是我,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这不是你的顾客吗。”
  “系啦,系啦,但是看她酱紫黑心,我不爽她嘛。”老板边说边摇头,又不甘心的问道,“真的表report咩?”
跟帖评论:
  “您。。。认识我?”我忽然意识到老板好像跟我说的有点儿多,便狐疑起来。
  “当然那,”老板又来了兴致,“你不系阿龙咩,经常在我们社区帮忙的,安哥安梯都很喜欢你的,你系帮议员做事的对吗。”
跟帖评论:
  
  不懂系统为什么一直跳出来这个信息。后面的文字只能通过图片上传了。请系统设计具体指出哪句话有问题。


  

跟帖评论:   球礁新冠案第四章家庭聚餐


  

每个月第三个礼拜五傍晚,是约定俗成的举家聚餐时间,说是举家,其实只有5个人;当然如果其中有人出差或者生病,这个聚餐就会取消。每次一定要表妹乔伊斯或者我先到,帮长辈确认好座位。干娘说,这是华人尊老爱幼的传统,不管传到海外华侨第几代,优良传统不能丢。但是为什么不是表弟伊兰卡来订位呢。



  

“因为我化妆要很久喔。”当乔伊斯和我第一次听到这个理由的时候,下巴差点掉地上。一个男孩子!竟然用几个小时来化妆!这是要成精吗!“哥,”乔伊斯不可置信的说道,“我觉得他可能比我先找到男友。”



  

“I couldn't agree more.”我附和着。虽然伊兰卡小时候比较娇小瘦弱,但是也不至于被人怀疑性别。空手道和泰拳,他都是跟我们一起学的,虽然打不过我,但是教训几个小混混还是绰绰有余。自从上了大学,不懂为何开始研究起化妆术,难道舅舅和干娘要把古老的人皮面具技术传授给伊兰卡?正想着,只见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缓步走来。



  

“哥姐,蛮早喔,”伊兰卡拉开椅子,坐在我旁边。他今天穿着一件灰白色隐藏亮闪的堆领低胸上衣,顶着一头桃红色秀发。加上那婀娜的走路姿势,远看就是一个少女。我暗自腹诽。兵营可以把男孩儿变成男人,而大学宿舍竟然把男人变成了女人。我不禁感慨世事难料。



  

“哇,最近款斩男色。”乔伊斯忽然眼前一亮。<br> “还是姐有眼光喔,”伊兰卡也兴起,“美吗,赞助商给的试用款,不错吧。”<br> “这么爽!还有吗,送我一个。”<br> “一个颜色只有一个啦姐,我还有个全新405,要不要。”<br> “好呀。”乔伊斯转念,“不过你小心等下被干爹看到又要骂你。”<br> “不会吧,”伊兰卡开始担心,“不是说斩男色男人看不出咩。”<br>“Good luck.”



  

我坐在二人中间,像看乒乓球比赛一样看着他俩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插不上话。斩男是个什么东西,Bling可以闪死男人吗,我盯着伊兰卡的上衣,完全没看懂,一件低胸上衣穿在男“妹子”身上,就可以斩杀男人了?还有乔伊斯那噗嗤一笑,眼睛竟然是看着我的方向,莫名其妙。



  

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一个西装笔挺气宇轩昂的健硕挺拔男子,迈着坚毅的步伐,进入餐厅,顿时引来了不少侧目。这个男人气场磅礴,不苟言笑,如果不是认识他,一定以为是哪个在检阅仪仗队的国防司令走错了片场。此人正是他俩的干爹,我的干舅,张海廷。干娘跟在后面还在忙着听电话,眉头紧锁。张海廷绅士地拉了椅子给张海凤先坐,扫了我们一眼,然后坐在了伊兰卡对面。余光里的伊兰卡脊背一僵。



  

服务生及时递上菜单,切断了这剑拔弩张的氛围。这家Yakiniku是我找的新店,对于美食探店,我是孜孜不倦的。看着菜单上不同部位鲜艳的牛肉,牛舌,牛肺,牛心,牛脸肉,牛。。。



  

“Daddy,”乔伊斯显然也坐不住了,“这几个看起来都好吃,可以都叫吗。”<br> “叫。”<br> “这个招牌葱花牛舌是推荐,”我推波助澜,“后切牛舌有嚼劲。”<br> “每样叫俩份。”张海廷说着,并不迟疑。



  

于是七嘴八舌中,我们点完了首批牛肉。服务生收起了菜单,刚离开,只听一个阴沉的声音说道,“再让我看到,信不信我送你去部队操练。”



  

余光中的伊兰卡立即拿起纸巾擦着嘴唇。哦,我恍然了解,原来这斩男说的是口红啊。如果不是看到纸巾上的颜色,我确实没有注意。撇了一眼乔伊斯,她正在极力抑制住笑意。她应该是在笑伊兰卡过分信任斩男色,而不是连斩男是什么都不懂的吃瓜群众吧。嗯,一定是这样。



  

不一会儿,用白色小磁盘盛装的各式牛肉陆续上桌。乔伊斯和我就主动忙活起来,和牛的油脂顺着铁丝网滴落下来,打在木炭上劈啪作响。没有什么比听着碳烤炉上滋滋作响的牛肉更动听的声音了。我将考好的牛舌轻轻地放在干娘的碟子里,看到她放进嘴里之后,眉头舒展了一些,于是放下心来。



  

趁乔伊斯和伊兰卡去洗手间的空挡,张海凤问道,“都采购妥当了吗。”<br>“嗯?哦,是。”我有点心虚,“娜塔莉。。。已经下单并预付了。今天收到了第一批。”一提起这件事,我就觉得丢脸。晌午,3M公司送货小弟开着货车来送货,我才了解,原来公司采购是这样操作的。难怪那天财务用奇异的眼光看着我。送货小弟表示歉意,说最近公司订单暴增,只能分批送来缓解压力,同时会加快解析消毒流程。但是这第一批送来的250盒是什么操作,这数字确定不是在针对我?



  

“我给你的地址,看能不能同时操作。”张海凤看了张海廷一眼,后者叹了口气说道,“希望事态不要发展成我们预想的最糟糕状态。”



  

“再不发,怕来不及赶在我前面到,快没时间了。”张海凤也叹气。<br>“干娘,你又要出差?”我急,“可以带我一起去吗?”<br>“又不是旅行,”张海凤白了我一眼,“况且你的知识储备太少了。”<br>“我可以学,我学很快的。”这句套词是写在面试宝典里的,据说面试官都喜欢热爱主动学习的候选者。果不其然。<br>“可以考虑带他出去历练一下,”张海廷说道。张海凤忽然转头看向他,皱眉。张海廷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嘴角微扬,继续说道,“前提是,你要在未来两周熟记自丁戊奇荒以来所有瘟疫的起源,症状,病理,气味儿,危害,散布过程,以及患者后遗症。整理成卷,月底前交给我审核。”<br>“哦,是!”不就是考核历史知识么,为了能多了解干娘都在干什么,我也要积极学习。心念流转中,我说道,“所以一次会议的秘密会谈就是跟瘟疫有关。而这些地址,也是干娘未来要去的地方?”



  

张海廷不置可否,向后微仰身体,好像吃的很舒心的样子。诶,等等,刚才提到的气味儿,“瘟疫有气味儿吗?”我不解。



  

“你可记得17年前去看望重病的白昊宽,”张海凤忽然看着我,眼睛中似乎闪着光芒,“她房间里的气味儿吗?”



  

我一怔,17年前?重病?“就是那个会写诗的漂亮姐姐吗?”我记得当年探病过后,干娘也是问了我这个问题,当时空气里混杂着醋味儿和隐隐的臭味儿,着实让我浑身不舒服,但要深究这臭味儿的起点,却也说不清。这些都是病人周身正常的味道吧。



  

“嗯,”干娘继续说道,“后来她被怀疑是首批感染萨尔斯病毒的幸存者,我想,她的康复经历,对我们会有莫大的帮助。”<br>“哦。我试探地问道,“那我们周末去拜访昊宽姐?”<br>“不用‘们’,”张海廷接过话,递过一张纸条,“这是地址,收获也一并写进报告。”



  

我接过纸条一看,上面写着“罗弄万国甘榜”。舅舅是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连地址都帮我找好了。诶,等等,好像哪里不对,我是不是又被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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