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

我正在地狱里挣扎

鬼故事 https://www.szbce.com 2021-11-25 10:07 出处:网络 作者:ty_142965163编辑:@鬼故事
  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太阳已经西沉,仲夏的傍晚还有白日未散去的热气。知了还在不知疲倦的叫着,为着自己短暂的一生发出最后的嘶喊。  “沙,沙,沙。。。。。。”我有些艰难的走在这条荒废的小道上,这条
  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太阳已经西沉,仲夏的傍晚还有白日未散去的热气。知了还在不知疲倦的叫着,为着自己短暂的一生发出最后的嘶喊。

  “沙,沙,沙。。。。。。”我有些艰难的走在这条荒废的小道上,这条小道被半人多高的杂草覆盖,又气势不减的长满了后山,一直长到桃林处,夏日的桃林早已不见明艳的桃花,取而代之的是青涩的桃果。

  曾今的桃林支撑着一对爷孙,两人相依为命的在此过活,偶有买桃人会到此探访。

  但是这样的日子突然戛然而止。孙子毫无征兆的消失,老汉随后变得疯疯癫癫,最后被上山的买桃人发现,在家中上吊自杀。

  从此桃林不再有人打理,买桃人也不再上山,于是这里渐渐成真正的荒地,杂草也不知借了什么势,疯狂的占领了这片后山。

  我沿着小道一直朝前走,尽头是曾经那位老汉居住的房子,一个简易的土坯房,已经摇摇欲坠,一座没有人的房子就好似一个失去灵魂的身体,而这具身体最后的价值便是成为其他生命的养料。

  这座土坯房被杂草肢解得支离破碎,剩下的残骸成为了鸟儿们的栖息之地。

  细细看来土坯房旁边好似有一座被杂草掩盖的小土丘,或许就是那位老汉的埋骨之地。

  每日太阳西沉,黑夜来临前是我唯一的自由时光,可以自由的走在这片荒凉之地上放纵着自己,让我感觉回到了家,但今日有些心绪不宁,耳边是风吹过杂草的沙沙声,偶有几声鸟鸣,却不见鸟的身影,似乎怕惊扰到什么。

  日影西斜,夏日的余晖即将消失在这片荒地之上,这里又要重归黑暗,我也要踏上归途。

  落日即将沉入地平线时,毫无征兆的,一个男人带着最后的余晖出现在我前方,他的脸藏在鸭舌帽的阴影里,看不真切。全身包裹着黑衣,浑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在这仲夏,我的背早已濡湿,额头的汗水流进了眼睛,有些迷眼,我想用手擦去脸上的汗水,才发现手心已经全是汗水,仲夏傍晚的的风带着一股热气,吹向我的背脊,尽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整个身子不可控的颤抖了起来,我想转身离开,却只能定定的看着那个男人,风吹过杂草,发出悉悉嗦嗦的声音,好似潜藏在草里的怪物随时准备出击。

  嘎~嘎~嘎~一只乌鸦从那栋破旧的房子飞出。

  这声突兀的鸟叫,将我拉回了现实,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转身朝我来时的方向跑去,不敢回头,我怕一回头连跑的勇气都没有。

  我的念头只有一个,不能停下,必须不停的向前跑,我要比他先一步找到李俊。

  天越来越暗,最终太阳沉入地平线,黑夜重新掌控了这个世界,我拼尽全力朝学校的方向跑去。
  学校潜伏在黑夜里,寂静的背后,是吹响的一场场死亡游戏的号角。我穿越一栋栋教学楼或者称为试炼之地,直奔我们的休憩之地,靠着后山的一排排宿舍,黑暗中的宿舍像是亮着一盏盏鬼火的坟茔。

  我冲到宿舍,还好,李俊还未离开。

  我赶紧叫住李俊:“李俊,快跑,黑衣客朝着你来了。”

  正准备开始今夜行动的李俊听到黑衣客,整个人呆愣住,直直的看着我,如同木偶一样,僵硬的杵在门口。

  随即又变得有些癫狂:“你说什么,什么黑衣客,黑衣客来找我?!不可能!我的明明帽子已经找回来了,黑衣客不可能来找我。你们不信,我拿给你们。”

  李俊魔怔了,将包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疯狂的在里面找着自己的帽子:“明明就在这里的,我的帽子了,帽子了, 我的帽子怎么不见了。”

  李俊陷入癫狂状态,站在旁边的李怡然见李俊这幅模样心下也是慌神,一旁的张庭之说道:“怡然,李俊这样跟本不能躲过黑衣客,我们带着他赶紧从二楼逃跑,说不定集中我俩的力量能躲过黑衣客。”

  李怡然听见张庭之这样说回过神来,二话不说扶着李俊就朝二楼跑去。

  我在后面吼道:“你们一定要小心,不要和黑衣客硬碰,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逃过他的手中。”

  张庭之听到我的话,背对着我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就同李怡然和李俊朝二楼跑去。

  二楼窗户翻出去便是平底地,可以说是我们的侧门。

  就在他们逃走的同时,黑衣客出现在门口,如同来自地狱的使者,屋内的光亮依旧不能照亮他,阴影依旧笼罩在他脸上,却唯独那双死亡之眼在灯光之下被照的更为明亮,正死死的注视着我们。

  我和胡知尤就这样被被黑衣客死死的注视着,魂魄都好似被受着一遍遍的审问。

  明明看着我们只有一瞬,却好似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只是就这样看了我们一样、便抛下我们去往二楼,黑衣客一离开,来自他所有的压迫感也一同消失,我俩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地,大口喘着气,不用照镜子,看着胡知尤,想必我和他一样,脸上血色全无,衣服都被冷汗打湿。

  我俩在地上躺着,渐渐恢复着体力,感觉身体已经重回自己掌握之中,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挪到了沙发上。

  我抬头看着二楼的楼梯,心里忐忑不安,一旁的胡知尤也同样忧心忡忡。

  “不知道李俊他们三人有逃过黑衣客的追捕没有。”胡知尤很是担心的说道。

  我陈述道“被黑衣客盯上的目标从来没有失手过。”

  我又提议:“知尤,不如我们跟着去看看情况,说不定这次将创新例,逃脱黑衣客的追捕。”

  我还欲准备再说些什么,突然被一阵野兽嘶吼声打断,在这嘶吼中夹杂着哭喊求救声。这声音正是从二楼传来。

  胡知尤二话不说冲上二楼,我紧随其后。

  我们冲到二楼早已没有李俊他们和黑衣客的踪迹了,李俊的门开着,正好门对着窗户,借着月色,两个女孩在窗外和两只巨型大烈犬搏斗。两只烈犬张着血盆大口,锋利的獠牙在月光照射下反射出死亡的光芒,两女孩企图翻窗进来,但烈犬完全不给女孩们的逃跑机会,将女孩们一步步逼到了角落,其中一个女孩企图用手臂护住自己的致命部位,但手臂不是铜墙铁壁,一烈犬一口咬住女孩的臂膀,就是一阵撕扯,血瞬间就飙了出来,从女孩喉咙里发出了死亡呼叫,我们一上来就看到了这犹如人间地狱的一幕,什么也没想,我抄起靠在墙边的棒球棒,胡知尤抽出腰间的匕首,我俩翻出窗子,准备营救两女孩,然而两只杀红眼的烈犬却停止攻击,转身跑走。

  我们没时间去管烈犬的去向,上前赶紧查看两女孩的情况。

  天上的明月为我们照亮这片漆黑的血腥之地,借着月色,看见两人蜷缩在角落,待走近了看去,两人已然血肉模糊,全身没有一块好肉,刚刚用手臂手抵御攻击的女孩,手臂此时血肉翻飞,白森森的骨头裸露在外,上面的皮肉想必已经进了那两畜牲的肚里了。

  另一女孩脸也不忍直视,脸上皮肉缺了一大块,早已看不清模样了,同时嘴里不知道含着什么沾着血的白管子,仔细一看,MD是气管,见惯血腥场面的我们也不免被这场景弄的心有余悸。

  正专心查看两女孩情况的我们被旁边突然响起的异动吓了一跳。

  寻着声音探去,原来角落里躺着个穿着人偶装的少年,头套滚落在一边。人少年身上的人偶装被血迹侵染的看不出原来的的颜色,我们走近看去,那少年又动了一下,或许还有救。

  少年面色惨白如纸,气若游丝,进气多出气少,看见我们的靠近,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奈何伤势过重根本难动分毫。

  我赶紧上前安抚:“你不要动,我们不会伤害你,你现在伤势太重了,我们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说着胡知尤也不管少年同不同意,现在他也没法不同意,背着少年就朝医院奔去。

  夜很黑,月亮消失在云层中,路上没有灯,我把手机当作电筒小心的在前面带着路,少年安静的趴着胡知尤的背上,一切都很静谧,直到我们走到一条连月光也失踪的小道,一切发生在一瞬之间,当我意识到的时候,胡知尤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瘫倒在血泊中,不知死活,

  我看着刚刚还虚弱得连话都要说不出的少年,此时却眼含杀气的站在我面前。

  月亮终于从云层中露了出来,给了这条小道些许的光,少年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把匕首,泛着冷冷的月光,随时准备向我攻过来,此时我手里什么都没有。

  我全神戒备着,时刻准备着少年的进攻。

  这少年不待我反应,欺身而上,反手拿刀,刀化向我咽喉,我低头躲过这一刀的同时,再一拳打向少年小腹,少年吃痛向后急退,乘机,我赶紧向后回跑。格斗从不是我的强项,说来惭愧我最擅长的便是逃跑,至今还没有人能跑过我这双腿。

  我深知逃跑并不是长久之计,在这里生存之道便是解决掉所有威胁到自己的因素。

  我引着少年向两只猎犬所在方向跑去,那两只猎犬其实是我暗中抚养长大的,至今也无人知道。
  少年见我只顾逃跑,在后面更是穷追不舍,等我跑到犬舍时,少年就看到两只流着涎,和成年男子一般高的猎犬,死死的盯着自己,瞬间脸上血色毫无,才知道上了当,想要逃跑,已来不及,早已被我堵了后路。两只猎犬得到我的命令,带着腥风扑向少年,少年只得挥舞着瘦弱的胳膊,拿着那把还没两只猎犬牙齿大的匕首,做着最后的殊死搏斗。

  我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一幕,心中讥诮,不管他现在是否能听到,朝着少年方向吼道,“你以为我能活这么久靠的是善良吗,就凭你也想杀了我,你还是太嫩了,今天你就乖乖的进宝贝们的肚子吧。”

  很快,或者说眨眼间,少年就被两只猎犬击倒,蚕食干净。最后还不忘像我邀功。我鼓励式的摸了摸他们的头,其实我早就有些厌烦他们的残暴,当初养他们也是为了自保,也没想到最后会成为游戏里npc,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还好至少能听我指挥。

  我离开犬舍,一刻也不敢耽搁的朝胡知尤跑去。
  我到达时,胡知尤还躺着血泊中一动未动,我低身查看呼吸,还有,只是很微弱,我赶紧背上胡知尤便朝回血处跑去,也就是医院,这也是校内设施之一,到达医院,一番急救,脱离了生命危险,据医生说,所刺这一刀再过去一厘米刺中心脏就不需要抢救了。

  胡知尤在医院里养伤,我来到地下监控室,找寻李俊三人的下落。

  我正专心的翻着监控,突感脖颈处有股杀气,下意识的侧身躲过,然而迎面又是一硬物击向我头,瞬间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过来自己正被绑在监控室的椅子上动弹不得。口被胶带紧紧的封住。眼睛被从头上流下的血糊住,周围的一切看着都猩红一片,脑袋还有写昏沉。

  待我渐渐适应了,才看清周围站着四个人,是我无比熟悉的人,正是和我朝夕相处的四位室友,我很不解,我挣扎着,发出呜呜声,想要叫他们帮我解开束缚。

  胡知尤用有些悲悯的眼神看着我;“别挣扎了,你现在已经跑不掉了。”

  我朝着胡知尤发出毫无意义的呜呜声,想要质问他,我一直觉得如果有人背叛我,一定不会有他。

  李俊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看到你这狼狈真是让我痛快。哎,你别这样看着我,这都是你该还的债,不过,看你这蠢样就好笑,今儿,俊爷就让你死得明白。”

  “说来,黑衣客的出现却是我们没想到的,不过我们早就对黑衣客有了应对措施,没想到是你把他引到我们的陷阱来,那黑衣客虽然战斗力很强,但是却是一个没有脑子的战斗机器,我们把他引到那两只野兽处,让两只怪物自己打去,你别说差点那两只野兽就不敌那黑衣客了,还好黑衣客还是被干掉,那两畜牲也被黑衣客彻底激发血性,杀红了眼,这时正好两位管理员出现,成了两畜牲的发泄对象。”

  李俊说到这里忍不住一阵大笑,好似找到报复的快感。

  “这些都是开胃菜,真正的主菜就是你!是你!”李俊指着我有些疯魔的说道。

  “你贵人多忘事,那是二十年前,我和爷爷相依为命住在山上,我没有伙伴,我的伙伴就只有爷爷的桃林,直到有一天有个少年出现,他说他住在山下,当时年幼的我并没有多想为什么一个小孩儿会独自跑到山上,完全被有同伴的喜悦所蒙蔽住了,离别时,少年对我说希望下次来找我的时候,可以去他家玩,于是我每天都在期待少年的到来,后来少年果真如约接我去他家玩,然而去的根本就不是家,就是这里!这里!一切的噩梦开始了,至此我深陷地狱,与爷爷天人永隔。”

  “你知道吗,造成这一切的元凶就是你,是你呀!我们这里每一个人都是你带来的!你就是罪恶的元凶”李俊朝着我嘶吼着。

  我听完难以置信,不可能,明明我才是被人从小骗到这里的人,我这些年这么多谋划不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逃离这里,回到真正的世界吗。我的头剧烈的疼起来,一些画面在我脑海里不断闪现。自打我记事以来我就在这里试炼,我们每一个人从小都要相互搏杀,同时掠夺对方的资源,通过不断的撕杀提高自己的等级,只有等级不断的提高便能获得更多的特权,说不定还能获得自由,于是我们就在撕杀中找寻自由,直到有一天,有个人出现,叫我不用再参与撕杀,只是必须要每日带一名孩子回来,于是我为了活着,选择牺牲别人。至此从游戏的参与者成为了管理者,一步步到了如今管理者最高级。但我一直隐藏着身份加入到游戏者中。想通过游戏者的身份获取游戏更多的信息。为毁灭计划做着准备。回忆的最后定格在眼前这群人身上。其实我一直都未曾忘记,只是不愿承认是我将他们拖入地狱。

  泪水混着血从眼里留了下来,在脸颊上留下了一道道血泪。我呜咽的哭了起来。

  张庭之上前一把撤掉我嘴上的胶带,捏着我的脸,逼着我不得不抬头看着他。“现在在这里猩猩作态给谁看,你看看你占满血腥的双手,你洗得干净吗。”

  我直直的看着张庭之的眼,想要让他相信我的决心“我这双手早已洗不干净了,我对你们所犯下的罪无法偿还,你们想怎么就怎么样,只是在此之前,让我做完最后一件事。”

  一旁一直未开口的李怡然满脸鄙视,朝我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满脸鄙视;“呵,你还想让我们放了你吗,你就别做梦了。”

  “我不求你们放过我,只是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是,经过我多年的谋划终于计划出能推到这里一切的方法了。”我眼神坚定的看着他们四人。
  “哈哈哈哈哈哈”李俊像是听见什么世间最好笑的笑话,笑得弯下腰抱着自己肚子,一边抹掉自己眼角的眼泪,一边对着我说:“为什么要推翻这里,在这里只要你是王者便能将别人的生死玩弄与鼓掌之中,我们为什么要离开,是你带我们来这里,现在又叫我们离开,凭什么一起要按照你的来。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这里,外面早已没有了我们的去处,在这里我们就是王。”

  “不,不是的,在这里你们只会与死亡为伍,外面的世界你们可以过得更好,感受真正人的生活。”我听到李俊的话如坠冰窖,他们明明是这里制度的受害者,现在却成制度的拥护者。

  他们并不理会我的话,像看一条死鱼一样看着我,围着我,一步步向我靠近,我挣扎着,叫喊着,但也是徒劳,一步步的逼近,最后只感到一阵刺入骨髓的疼痛,便失去了意识,醒来时我成为了新的黑衣客,成为黑衣客的我,大脑明明还那样清醒,然而身体根本不受控制,每天重复着剥皮杀人,成为了真正的杀人工具。
跟帖评论:   地狱里面的宽带看来还给力,居然可以发这么多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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