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

《夜语》————杀人者的恐怖呓语

鬼故事 https://www.szbce.com 2021-11-03 16:30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鬼故事
  第一章   夜半敲门声  那是几个月前的一个夜晚。  我僵着身子像死人一样靠在床头,目光空洞的看着房间。  房间里只开了台灯,周围是不明不暗的阴郁色调。我木然的看着前方,手里是几页纸,那是一封遗
  第一章
  夜半敲门声
  那是几个月前的一个夜晚。
  我僵着身子像死人一样靠在床头,目光空洞的看着房间。
  房间里只开了台灯,周围是不明不暗的阴郁色调。我木然的看着前方,手里是几页纸,那是一封遗书,我写的遗书。
  今晚,我将结束一切。所有的痛苦、折磨,都会在今晚得到解脱。
  可惜,人就是如此矛盾。即使早已做出决定,心里也有过无数次演习,可真到了这个时候,莫名的无力感还是踩在我的肩和胸,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就只是望着房间,无法思考。直到我开始回顾整个事件。然后,慢慢的,因为紧张而四散的绝望开始一点一点回归,慢慢将我裹住。
  于是,我低下头,看了眼手中的信。接着,缓缓揭开了面前的被子。
  棉被下面,是一双断腿,膝盖以下的部分全没了,原本是小腿的地方现在成了一个突兀的断面,包着纱布异常丑陋。
  它就是所有痛苦与悲伤的源头。
  三个月前,我遭遇了一起特殊的车祸,在车祸中我失去了我的双腿。接着厄运蔓延,各种问题接踵而来,短短一夜,我的人生就崩塌毁灭。
  但说起来真是可笑,对于那场车祸,即使到了现在,回过头,我都依然无法看清,到底是什么导致了这样的悲剧发生。
  冷漠的人性?又或者,天意?
  我的人生已经毁了。
  绝望开始沸腾,我感觉得到,悲伤扭曲了我的脸。
  为什么?
  情绪不断积压,我看着断腿,呼吸越加急促,终于,一个念头翻涌而上。
  手中的纸被猛地捏皱,接着一摔,我抄起枕头下的水果刀,对着肚子扬了起来。
  这样的厄运,为什么出现?!为什么!所谓的善报呢?谎言吗!
  绝望握着我的手,诱导我将刀扎下。我几乎预见得到腹中器官被捅烂的样子。
  但刀子停在半空,没有动作,只是在不停的抖。
  光明与黑暗在拉扯,我忆起了美好的一切,小时父母溺爱的目光,树下奶奶讲的故事,阳光下惠儿的笑脸……
  但也最终忆起——断了了翅膀的苍蝇,连苍蝇都不如。
  刀横起,抵住胸膛,双手反握,猛地一拉,刀尖往心脏钻去,我瞪着眼,眼前仿佛出现了解脱。
  一声巨响突然打断我的动作。
  “嘭嘭嘭!”
  敲门声,巨大的敲门声。 跟帖评论:   所有的肌肉僵住,刀尖已抵进皮肉,痛感让我扭着脸瞪向门响的方向,是外面的大门。
  “嘭嘭!”
  又是几声,而且更响。
  我转回头,双手继续用力,痛感在加深,刀却没动,那股推动尖刀的气已经泄掉了。
  隔壁传来走动和开门的声音,是惠儿。脚步声一路过来,在房前停了一下。我匆忙放刀,但那步子接着朝大门移了过去。
  低头,胸口的痛感在淡去,衣服破了个小洞,但却连一滴刺眼的血花也没看见,双手在发抖,我试图握拳,可怎么也握不上。
  敲门声还在传来。
  很奇怪的敲法,先三下,再两下,礼貌的节奏,却是不礼貌的巨响。
  闹钟显示凌晨一点整。
  巨大的敲门声扰乱着我,一种难言的感觉从四周的阴影渗出来,和心里的灰暗搅在一起。
  我深吸口气。
  车祸后惠儿留了下来,这个房子住着我她还有父母。但父母已去外地,回不来。大半夜,也不会快递员和卖保险。
  这么晚了,谁在敲门?
  而且用的是这种敲门方式,实在反常,甚至怪异!
  “嘭嘭嘭!”
  “嘭嘭!”
  门外是什么?
  被打断的无力感和不祥的预感混成一支恶心的试剂,将我的脑子凝成浆糊。
  我不可抑制的想起一个故事,里面的变态喜欢在午夜大声敲门,并在门外等候,而当灯光亮起,主人靠向猫眼,他就露出诡异的笑,撞门而入,扬起手中的血斧。
  其实敲门前他已将锁打开,他享受的是那种冲破防线带给人的恐惧感。
  现在家里只有惠儿,猫眼还是坏的,门外要是歹徒怎么办?
  对惠儿的担忧转而成了情绪的主导者。 跟帖评论:   外边惠儿已到了大门,敲门声止住,开始传来问话。
  强打精神听了几句,模模糊糊不清楚,于是爬过去,靠向床尾,对着那个方向,再次竖起耳朵。
  “朴风的阴历生日是九月十二号。”
  隐约听到这句。
  然后毫无征兆的,“咔”的一声,门锁打开了。
  惠儿太容易被取得信任了!
  我几乎要开口阻止,但仅有的理智让我停住动作,屏住呼吸,继续注意着动静。
  对方连我的农历生日都知道,应该是认识的人,很可能是亲戚一类的,但那声音不是老人,还很年轻,难道……
  脑海猛地闪过车祸,调查人员冷漠的脸,莫名消失的道路监控,以及那笔要求息事宁人的所谓资助钱。
  那些明显得叫人恶心的勾当!
  那杂种看我软硬不吃,派人找上门了?
  一种更深的恐惧笼罩了我。
  听觉神经全面调动,我注意着外面的风吹草动,很快,轻微的轴承转动声传来,门拉开,我看着那个方向立起了身子。
  老天,求求你。
  “啊!”
  一声尖叫刺穿耳膜。 跟帖评论:   第二章
  怪异来访者
  惠儿的尖叫声传来,脑子嗡的一声,一股比之前更大更恐怖的绝望吞噬了我,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但几乎一秒之后,一股火山般的愤怒突然暴冲而起,我抄起刀子冲向一旁的轮椅。
  为什么?!
  但手忙脚乱中,却手一滑,笨拙的滚到地上。
  废物!
  翻起来,一捶地面,我两手并用,撑起身子爬向房间的门。
  眼全红了,怒气从胸口喷发,什么萎靡绝望痛苦统统烧死烫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谁敢伤害惠儿,老子一定杀了他!
  但刚摸到门边,又突然注意到,原本没了动静的外面,又有了脚步声,在朝这个房间移动。
  想进来找我?正好!
  缓了缓气息,我轻声靠在门边,听动静。
  脚步声在靠近,不轻不重也不急,甚至有些拖拉,和惠儿之前的脚步声很像,但似乎又有某种差别。脑子里冒出一个悠闲走来的杀手形象。
  很快,那声音在门前停了下来。把手开始慢慢转动,对方要进来了!
  我费力地撑起身子,立起来,靠在墙上,把刀反手握好,做好伏击的姿势。
  我的脚断了,没法移动,正面肉搏只有当沙袋的份。但我有刀,只要能在开门的瞬间把对方扑倒,争取让他倒下几秒钟,只要几秒钟,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很冒险,我知道,但是,没人可以伤害惠儿,没人!
  当时的心跳太剧烈了,怒火烧红了脸,额上的青筋完全鼓起,几乎就要爆炸!
  很快,把手旋转到底,外面有人轻推了一下,门边立即露出一条光缝。我屏住呼吸,侧了侧身子,躲了一下,等着。
  光缝越来越大,终于,一个人朝里走了过来。 跟帖评论:   就是现在!就在那人走上前的瞬间,我弓起身子,就要发难。
  扑出,抱脚,发力,刀子入腹,连刺!
  我几乎预见了自己即将做出的这一连串动作,但就在扑上去的那一秒,却猛地发现那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惠儿?!”
  我立即收力,但身子已经前倾,一下重心不稳扑在地上。落地的瞬间匆忙抬头,还好,她的身后并没有人。
  惠儿也是吓了一跳,缩了一步,一看是我,惊道:“朴,朴风?!你,你干吗?”
  “我,这,你,刚才那叫声,怎么回事?”
  惠儿正弯腰蹲下想扶我,一听,愣了一下,看我警惕的样子,便停住动作,转头看了客厅一眼。但很快她又转回脑袋,看着我慢慢地摇头:“没什么,你的一个朋友找你。只是,他…”说着顿了一下,“唔,等下你出去就知道了。”
  说着把我扶起来,打开灯,过去拉轮椅。
  她的表情并不自然,欲言又止。但我当时什么也顾不上了,千幸万幸,她没事就好。
  惠儿将我扶到轮椅上,想拿走刀,但我拉住了她的手,抱着。她愣了愣,反应过来,抱住了我。
  抱得很紧很紧。 跟帖评论:   过了好一会,她才摸摸我的头,提醒道:“别让人家等久了。”
  我这才松开手,放下刀。
  “朋友?他说的吗?”之前是落魄回乡,我连两个发小都没说,后来出了车祸,更是隔绝了全世界。
  “嗯。”但惠儿没回答,只是应了一声,把我往外推。
  出了门是过道,转过弯,我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背影。
  知道我农历生日的人。
  背影有些消瘦,站在门边,左手插兜,右手夹烟,可以听得到他在轻声说话,似乎门外也有人。
  真的是他们两个!
  几乎是一种莫名的喜悦让我转着轮椅加速上前的,我大声喝道:“力拔山兮气盖世!大逼胜!二逼绍!”
  那背影僵了一下,我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无奈的接下一句,然后转过来笑骂伍胜取的衰名。可那背影只是一愣,就转了过来,一脸错愕地看着我。
  然而,我却更加错愕,将轮椅猛地停住,瞪大眼睛看着他。 跟帖评论:   在那站着的,就是我的两个发小之一,文绍。然而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变化太大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仅仅四年,当年那张英气逼人的脸,竟然变得无比苍老和憔悴。他在看着我,深邃的眼带着复杂的感情。
  但避开那双摄人的眼,浓浓的黑眼圈、油腻的头发、杂乱的胡渣,看起来像个工作了三天三夜的矿工,完全无法与当年那魄力十足的青年联系起来。
  这种跨时空的对比非常震撼。但当时最让我震惊的却是他的衣服。
  他胸前,那件不合身的白色衬衫上,有着很大一块刺眼的红,是血!那种鲜艳的颜色,肯定刚弄上去不久。
  他身上有伤?或者,那血是别人的? 跟帖评论:   想起刚才惠儿的的尖叫声,突然就不难理解了。
  “文绍?你的衣服,怎么回事?”我看着他的衣服发了声。
  我期望他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镇定,过来拍拍我的肩,开着玩笑,不紧不慢的说出一个合理又有趣的解释。然而没有,文绍毫无反应,甚至左手都没有从兜里拿出来,只是愣愣的看着我,呆了一秒,突然说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我有些诧异,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啊?我说你身上的血,怎么回事?”
  “不是,上一句,你出来的时候,喊了什么?”文绍看着我,表情有些认真,似乎这个问题挺重要。 跟帖评论:   我有些不高兴了:“那是我们以前的老暗号啊,怎么,你不记得了?”
  文绍摇头:“不,刚才你叫了我,还叫了谁?”
  “还有……伍胜啊,”说着有些奇怪,依伍胜那大嘴巴的性格,早该开嗓了,“对了,伍胜呢,咋成哑巴了?”
  说着去看门口,但文绍挡着。
  “你……看到伍胜了?”文绍皱眉,表情怪异。
  我摇摇头,感觉他的这种紧张简直是没道理:“没看见。不是,你刚才不是在和他说话么?不是他?”
  一听这话,文绍显然松了口气,摇了摇头,让到一边,我看到门外黑漆漆的,没有人。 跟帖评论:   “啧,不对啊,刚你在跟谁说话?”
  文绍摆摆拿烟的手,转身把门拉上,左手却依然插着兜:“没人。刚才我在唱歌呢。今晚,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道别?”我看他狼狈又怪异的模样,想到的全是这词的负面解释,“你身上那血?”
  “小伤口,处理过了。”文绍来到茶几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颇有感慨地看了看四周,道:“真是想不到啊,几年之后,我们居然是这样见面的。”
  说着抬了抬烟,吸最后一口,接着把烟按熄,抬头看着我,正想继续开口,却愣住了,目光慢慢滑向我的肩头。我看着他的目光,意识到他看的是我身后的惠儿。
  他的脸一点点沉下来。 跟帖评论:   “喂,怎么了?”我皱起眉,他的眼里有敌意。
  但文绍不回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我的身后。
  我想了想,莫名其妙,文绍没有任何理由对惠儿露出敌意。难道有什么事不好当着惠儿的面说?
  那也不该这样啊!
  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我还是转头,招呼惠儿先去睡。
  惠儿担心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死死盯着她的文绍,点点头回房了。
  我扭头看着惠儿往回走,确认惠儿远了些,道:“文绍你怎么回事,以前说好了不准出现关于兄弟老婆的选择题!”
  突然“嘻嘻”一声,一声嬉笑冷不丁出现。 跟帖评论:   期待更新~ 跟帖评论:   那笑声十分突兀,安静的房间里突然来上这么一声,我的后背像被冰块划了一道。
  吓了一跳,我立即回头,看向文绍,然而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完全没有发出笑声该有的表情。
  那笑声不是他发出的!
  怎么回事?我扭头看了看周围,但周围一片死寂,“文绍,你刚才有没有听到?”
  没人回话。
  再一看文绍,我就愣住了,他面无表情,但并没有看着我,而是死死地盯着我的肩头。
  那样子,就像我的身后,还站着另外一个人。 跟帖评论:   第三章
  看不见的第三人
  当时的气氛很诡异。本来已是深夜,四周非常的安静,我们再不说话,空气都沉重起来。
  而文绍直勾勾地看着我的肩膀上方,目光十分集中,那样子,就好像我的身后还站着另外一个人。这有点像是小时候吓人的招式,但文绍的表情十分逼真,绝对不是闹着玩。
  “文绍?”我看着他的眼,只觉得背上发痒,就喊了一声。
  然而,毫无动静。文绍直勾勾盯着我身后,似乎听不到我的话,他的表情也越加沉重,眼里隐隐透出一股恨意。 跟帖评论:   我突然惊醒,他的敌意并不是针对惠儿的,是其他的东西!
  我又喊了一声,但没有反应,他像蜡像一样呆在那,全凝固了。
  伸手晃了晃,眼珠子动都不动。
  什么情况?我紧张起来。
  文绍的样子太怪异了。从进门开始,疲惫的脸、带血的衣、莫名的紧张、刻意的插兜动作,一看就大有问题。他突然没了反应,说句不好听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怪病突发,直接猝死了。
  我咽了口唾沫,看了看周围,原本温馨的家渗出了寒气,角落的阴影似乎藏着不知名的东西。 跟帖评论:   绕过去,我慢慢伸出手,探他的鼻息,一探稍微放松下来,有气。于是掐住他的肩摇了两下,喊他名字,刚摇两下,他突然睁大眼大吸一口气,像是从梦里惊醒一般,一把抓住我的手,迷茫地看向我又看了看四周。
  看了两下,又突然想起什么,直接无视我的问话,自顾自地在身上的口袋摸起来,摸了两下,掏出一把小刀。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他突然扯出左手将刀打开,不由分说握着刀刃就是一拉。 跟帖评论:   我吓了一跳,一把将他的刀夺下来,喊道:“你疯了!”
  然而,一刀之后,文绍迷茫的眼居然立即恢复明亮,似乎疼痛让他清醒了。
  他深吸口气,闭了眼躺到靠背上,放松下来。过了两秒,才直起身子看着我,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刚才一不小心走神了。”
  但我却回不了话,只是呆呆地看着他的左手,刚才那一瞬,我看到了十分可怕的东西。 跟帖评论:   他注意到我的目光,想把左手收起来,但我一把抓住,扯过来,一看就愣住了,背上开始冒寒气。
  刚才那刀伤并不严重,显然是控制着力拉的,只有一个两厘米的口子,开在掌心偏右的位置。
  可怕的是,不止一道伤口。
  同样大小的伤,他左手上全是,手心手背密密麻麻十几道,一眼望去就像十几只半睁的血眼,整个手都被割烂了。
  我推开他的袖子,露出的手臂也一样。而且很多地方都还没结痂,看得出来全是新伤。 跟帖评论:   插兜是为了挡住伤口!
  我看着他憔悴的脸,还有胸前的血迹,突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这事没那么简单,我几乎立即确定,面前的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极端可怕的事。
  记忆里的文绍,是十分有魄力的。在我们幼稚的年纪,他就已经能够冷静理智地解决事情,一次次化解危机,走在我们所有人前面。无论是什么困境,他都是第一个闯过,是真真正正的精神领袖。所以,能把他逼成这个样子的,一定是极其可怕的事!
  我慢慢放下他的手,把轮椅往后退,转到他的对面,沉声道:“文绍,你到底怎么了?” 跟帖评论:   文绍看着我,却似乎不是很在意,拉了两张纸堵在手里:“如你所见,我们遇上了一些事。这些事弄得人很狼狈。现在的我,真的是生不如死。”说着竟看着我淡淡地笑了笑,“不过结局已定,也没什么可抱怨的,痛苦很快就会消失。只是在死之前,我要把所有的事说出来,这就是我过来的原因。”
  “等等!你说什么,你会,你会死?”我被震住了,事情似乎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嗯,明天,我会自杀。”文绍淡淡道,脸上没什么波澜。
  我一听更蒙了,自杀?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自杀!
  “玩笑?”
  他摇了摇头。 跟帖评论:   我愣住了,几乎是吼了出来:“为什么?就算天大的事也总有办法解决,为什么自杀!”
  虽然我才刚有自杀的举动,说这话颇没资格,但我依然不能理解,以文绍的魄力和胆识,不该有事会把他逼到绝境。
  可现在他却告诉我他要自杀。
  文绍脸上的笑慢慢敛了,看着我愤愤的脸,叹了口气: “朴风,你知道我这人的性格,没有绝对的理由,我是不可能做出这种决定的。”
  “可这根本不像是你会说出的话!”我瞪着他。 跟帖评论:   他听着一僵,愣住了。
  空气静止了好一会,几秒后,他突然叹了口气,又像下了什么决心,把身子探过来,盯着我的眼:“我被一个东西缠上了,这东西十分可怕。”说着看了我的身后一眼,我背后一麻,他接着道,“我找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除了死。”
  我还没来得及消化他的话,他又坐了回去,道:“这就是原因,这已经是尽头了,没人能救我。我来,也并不是来寻找解决的方法,而是为了把那些事说出来。接下来我会把所有事告诉你,而你,一定要认真听。”
  “等等,你,你要说什么,故事?”我反应有些跟不上,我知道他大概想说的意思,只是还不是很相信。 跟帖评论:   “不是故事,是我和伍胜这几天的经历。”他顿了一下,“也好,你还是把它当成一个故事吧,很多事,到了后来,我也不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
  “你和伍胜,对了,伍胜呢?”经文绍一说,我才想起另一个好友,刚才以为伍胜就在门外,想不到居然没人。
  然而,没有回答。但我注意到,文绍的眼黯了下去,心里便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喂,伍胜呢!”我握住拳,心里已经慌了。
  文绍沉默了几秒,张了张口,犹豫了半天,说出了最可怕的答案:“死了。 跟帖评论:   “死了?!”我瞪大眼,几乎从轮椅上弹起来,“不可能!怎么会?!”
  文绍不说话。
  我瞪着眼,脑中的浆糊在这一瞬凝固。
  过了很久很久,文绍看着我叹了口气:“这样跟你说吧,风儿,你现在肯定很疑惑,莫名其妙的,突然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但那些问题,我没法单独解答。你看,我的伤,自杀,伍胜的死,这一切都是那个故事的结果,问题的答案也都在故事里。这个故事就是我找到你的原因,总之,我会将它尽量仔细地说给你听。”
  我尽量使自己静下来,但心里的起伏仍如惊涛骇浪,麻木地点点头。
  “另外,许多东西到了后来,我已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所以,故事的真实性需要你自己判断。” 跟帖评论:   “可这不是你们的经历么?”
  “一件事可以从多个角度去理解,不同的方向就是不同的答案。这个故事太荒诞。也许,我的解释你根本接受不来。”说着他再一次看向我的身后,“有些东西的本质,与我们想象的完全不同。它的存在方式,注定了我们的话会被当作谎言。”
  我顺着他的目光立即回头,但后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再回过头,文绍就道:“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跟帖评论:   我心里还有问题,但既然文绍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问。
  但我的心非常忐忑。到底是怎样的事,让文绍看起来如此憔悴?又是怎样的事,让他不断自残,甚至要自杀?又是怎样的事,让伍胜失去了生命?这一切是否与文绍口中的“那东西”有关?
  “那东西”又是什么?那笑声是它发出的?它是否就在我身后?文绍看的就是它?我又为什么看不见!
  深吸一口气,我发觉脑中并没有理出一条清晰的疑问链。
  但有一点很清楚,我必须在接下来的故事中找到这一切的答案,并亲自斩断文绍自杀的念头。 跟帖评论:   顶 跟帖评论:   但事情没有像孟兵爵想的那样发展,就在他出现的瞬间,另一个人影也同时到了,巫一突然出现在齐猴儿身旁,手一截,拦住了孟兵爵抓向齐猴儿的手。
  眼看计划失败,孟兵爵一下急了,大喝一声,另一只手推出,能量涌动,现出一条手臂大小的冰蛇,旋转着冲向齐猴儿。
  齐猴儿看着那冰蛇在眼里放大,距离很近,避无可避!
  电光火石间,巫一用身子将齐猴儿挤开,同时双掌前伸,指头张开,“缚冰环!”。
  能量涌动,一圈圈的冰环凭空凝出,套在了前行的冰蛇身上,猛然收紧,把它往后拉,冰蛇猛地一顿,竟硬生生骤停在了空中,最后颤抖着往前动了动,等碰到巫一手心时,整个猛地一炸,成了无数冰屑。
  巫一和孟兵爵隔着冰屑看着对方。
  “停下!”突然一道命令传来,是城主的声音。
  同时一股极为霸道恐怖的气息远远散开,笼罩了两人,巫一和孟兵爵对视着,慢慢收了能量。
  高层们从楼上齐齐飞出,落在擂台上。
  城主和白衣男子身后各站着三四人。 跟帖评论:   “孟兵爵!你竟敢对博师出手!”城主落地后往前大走几步,瞪着他。
  孟兵爵单膝跪下:“回城主,刚才齐猴儿意欲杀人,属下只是想确保黑鲨安全。”
  “刚才猴儿被黑鲨锁喉的时候,也没见孟兵爵动身嘛。”巫一冷笑。
  “齐猴儿是你的人,自不需我来搭救。”
  “我问的不是这个!你知不知道,博师是皇家大臣,论官职在你之上,你这是以下犯上!”城主怒道。
  孟兵爵不敢回话,算起来博师与城主一级,他的确不敢得罪,只不过巫一被贬到了这,实际上已没了什么权势。
  “城主请息怒,孟兵爵也不过是护犊心切,并没有冒犯博师的意思。”白衣男子身后的八字胡求情道。
  “可无论是不是护犊子,他都已经冒犯了上级。”城主身后的壮士却显然站在巫一那边。
  “既然冒犯了那就得罚。”城主瞪着孟兵爵,“幽禁十天!”
  众人愕然。
  “城主大人,就算孟兵爵有冒犯了博师,但毕竟没有伤到人,十天多了些吧。”八字胡惊道。
  幽禁这种处罚是一种心理上的酷刑。
  被罚者将被插上银定针,绑上手脚,送进一个小石室,这个石室非常小,仅能以站立的姿势进入,石门关闭后会完全隔离外面的声音光线,被罚者只能在黑暗里站着,直到处罚结束。
  而被固定了动作,隔绝了感官的光使只能靠思考来打发时间,但最痛苦的一点在于,暗无天日的石室里是没有时间概念的,两天之后,心理时间与客观时间将不再对等,所以处罚的时间越长,被罚者的痛苦越大。 跟帖评论:   两天是幽禁的基础,四天的痛苦将是两天的双倍,六天时将是四倍,八天则是六倍,十天则是八倍。
  因为心理时间的特性,越往后加的两天将越有份量。
  曾经有心理素质差的光使在幽禁后精神崩溃,当人们打开石室时,里面全是里面的人强行磕撞的血迹,所以许多人宁愿受身体上的处罚,也不愿被关幽禁。
  十天已经是一个非常严重的惩罚了。
  “我说了十天!作为军士,以下犯上是大忌,这个惩罚是一个警告,我希望你记住它。”
  “是。”孟兵爵不敢看城主。
  “城主,我并没有受伤,虽是警告,但天数减半怕比较合适。”巫一却道,说到底,他也不想结下此怨,对他来说太麻烦了,耍心眼报复彼此是一件很浪费时间的事。
  城主一愣:“博师,你……”
  “十天是对的,以下犯上应当如此。”不想一直没说话的白衣男子突然开口了。
  孟兵爵面色微变,没想到军师开口,却不是帮着自己。
  “不过,我想知道,如果其他人欺上瞒下,是不是也算以下犯上?”白衣男子话锋一转,看了巫一一眼。
  孟兵爵一愣,抬起了头。
  “袁军师何出此言?”城主皱眉。
  “昨天有个哨长找到我,告诉我今天的擂台怕是不合适,因为,台上的三个少年,根本就不是博师的学生。”
  齐猴儿一惊,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什么?”城主皱眉。
  “叫他上来。”白衣男子道。
  八字胡回头,朝着方阵抬了抬手。
  此前西绵一直静静的看着台上发生的事,也没多少表情变化,现在看到八字胡打出手势,便微微一笑,慢步朝前走了过去。
0

精彩评论

暂无评论...
验证码 换一张
取 消
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