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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宗罪3】】】】偶哈哈哈 我终于找到完整版的了

鬼故事 https://www.szbce.com 2021-04-15 18:15 出处:网络 作者:芹菜or超人编辑:@鬼故事
非常激动啊居然是全本的 残肢物语、掏肠恶魔、刺猬少女、畜生怪谈、冰冻脸皮……以及广为流传骇人听闻的林家凶宅案大家准备好没我们一起欣赏吧

画龙说,“!”

周兴兴蹲下,用手将面前的土聚拢成一堆,他问画龙。

“你怎样用这堆土杀死一个人?”

“用土迷他眼睛,然后……”

周兴兴呵呵一笑,说,“这堆土也是杀人凶器,只需要用水,用火,它就会变成一块砖头。”

画龙说,“是的。”

周兴兴说,“除了砖头,这堆土还可以变成别的东西。”

画龙说,“什么?”

周兴兴回答,“锅!”

画龙点点头,又疑问道,“没有水,要锅又有什么用?”

周兴兴说,“有了锅也就有了水。”

我们在中学时都做过一个物理试验,将一张纸叠成船的形状,纸船里放入水,点燃蜡烛,在纸船底部烧,纸船不会烧着,而纸船内的水会烧开。

假设在远古时期,某个山洞里住着两个猿人,一个会使用水,一个会使用火,如果他们是一雄一雌,则可能会交配,他们的孩子长大,懂得使用石头、土、树枝等简单的工具,孩子的孩子长大——一个器皿就出现了。在石器时代和铜器时代之间出现了一些碗,陶罐和盆。

周兴兴做的是一个砂锅!

他用袜子筛土,掺入细沙,沙子经过高温会结成圆润的晶体,这样使得砂锅表面圆润,可以耐高温,更结实。他用水活泥,制坯,晾干,在土坡上做了个简易的窑洞,经过高温,一个砂锅就烧制成功了。

我们不得不说,这个砂锅的样子很丑,像一个很大的砚台。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画龙钻木取火试图点燃那堆干枯的海带的时候,寒冰遇将一个打火机扔到他脚下,寒冰遇抽烟,所以随身携带着打火机。

周兴兴用同样的办法烧制了一个锅盖。

等到这一切都做好之后,画龙问,“水在哪?”

周兴兴说,“等着看!”

他在锅里加入海水,在下面烧火,一会,海水就沸腾了,蒸发为蒸汽,盐留在锅底,蒸汽冷凝为蒸馏水,水珠沿着锅盖预留的缝隙不断滴落出来,这即是淡水。蒸馏法的原理很简单,像新加坡、瑙鲁等岛屿国家也是采用这种海水淡化技术。

他们用石板做了个简易的蓄水池。

画龙高兴的说,“我请你们俩喝海带汤,我的手艺不错呢。”

周兴兴说,“晚上,我们吃清蒸螃蟹!”

画龙说,“没有螃蟹。”

周兴兴说,“有。”

画龙说,“我怎么没看见?”

周兴兴说,“沙滩上有螃蟹的脚印,你到退潮的时候去看看吧。”

等到晚上退潮的时候,画龙果然在沙滩上捕捉到一些螃蟹,还有活蹦乱跳的小虾小鱼。他们三人饱餐了一顿,寒冰遇的状况似乎也有所好转。蒸馏淡水需要大量的燃料,很快,海岛上干枯的海带就烧完了。画龙每天都去打捞海带,他从一块礁石游向另一块礁石,每块礁石周围都生长着大量海带,海带属于浅海植物,画龙并不需要多么高明的潜水本领就可以捞到很多,在沙滩上经过暴晒,就可以作为燃料了。

太阳升起一次,周兴兴就在石头上画一条线,时间过的很快,他们被困在海岛上已经七天了。那天下午,他们三人正在闲聊,寒冰遇指着天边突然说,“快看!”

三人站起来,不禁看得呆了。


乌云从天边翻滚而来,海面静得出奇,顷刻间,狂风大作,天空一刹时阴云密布。平静的海平面涌出很多气泡,乌云越压越低,一个大气泡升起,破裂后海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一股细细的黑色云柱从乌云中向下伸展,底部下垂的漏斗状云柱渐渐与漩涡相接,水面“砰”的一声,海水开始快速旋转,逐渐形成水柱冲天,与黑云相连在一起。

画龙惊呼道:“海龙卷!”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壮观而又恐怖的场面,人在大自然面前显得太渺小了。

周兴兴大声喊道:“那边还有一个!”

天边又出现一个海龙卷,从东南方向缓慢移动,它的上端与雷雨云相接,下端直接延伸到海面,很快,两个海龙卷慢慢接近,巨大的能量使云层打转,云的转动也带动了空气的转动,海龙卷越转越快,一瞬间,两个海龙卷合二为一,一个巨大的海龙卷出现了,旋转飞舞,气势汹汹,周围的云层释放出闪电,海龙卷的根部四溅着如蛇的水花,场面惊心动魄,非常壮观。

龙卷风是一种强大的风暴,它与低气压和旋转的风向有关。当地表和海面的空气被加热,柱状空气从积雨云风暴的上部下降,龙卷风发展的迹象就变得非常明显——空气低压区域开始剧烈旋转。

海上的龙卷风可引起海龙卷,水中的鱼虾,甚至搁浅的沉船都会被卷入空中,一只水母在浪花的蕊间被抛出来,在天空打开裙裾,一只飞鸟的眼神也在此时闯进一条鱼的回忆。沿海的居民有时会看到奇怪的景象,海龙卷过后,鱼从天而降,落在他们家的院子里。

有些龙卷风只能保持几秒钟,有些会持续一个小时以上。

二十分钟后,龙卷风消失在云层中,暴雨夹着冰雹倾盆而下。

周兴兴和画龙躲避进坑洞里,寒冰遇让他俩出来。

画龙问,“干嘛?”

寒冰遇说,“老天有眼,这场雨下的好。”

周兴兴说,“明白了。”

他们冒着大雨和冰雹,在岛上建立了几道堤坝,拦截雨水,等到雨收云住,他们将积水引导在一起,就形成了一个池塘,这样就彻底解决了淡水危机。

岛上的生活孤独而又平静,他们用海螺喝水,用砂锅煮海带、螃蟹、鱼和虾。他们看到过一条海蛇断成三截,依然还会活着。有时,海面上会漂着的一片片红色的树叶,他们觉得那叶子实在太美了,于是把手伸进水里,想捞片树叶瞧瞧,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树叶”竟然漂动起来,一会儿没入水中不见了。原来,这不是什么漂亮的树叶,而是叶形鱼在水面上闭目养神!叶形鱼总是把自己装扮成树叶,可以骗过人的眼睛。

自从那场暴雨过后,寒冰遇的伤口就恶化了,大面积溃烂,他的胳膊已经抬不起来,浑身都散发着臭气,更糟糕的是被雨水淋了之后,他开始发高烧,如果不加以治疗,周兴兴和画龙只能眼睁睁看着寒冰遇慢慢死去。

画龙对寒冰遇说,“把你的胳膊砍下来吧?你看整条胳膊都烂掉了,还有这味道真的很让人作呕。”

周兴兴说,“把胳膊砍下来也不一定能保住命,那样会出现一个新的伤口,再说,我们没有刀子,拿什么砍,然道要用石头砸?”

画龙说,“那只有慢慢等死了。”

寒冰遇不说话!

当一个人快要死去的时候,他会听到苍蝇的嗡鸣。

寒冰遇的脑子就嗡嗡响,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一天到晚躺在土坑里。

有天傍晚,一只海鸥,在飞行中突然死去,落在海岛上。

周兴兴和画龙跑过去看,这只海鸥应该是死于谋杀,凶手是风,疾病和人类。它的一只脚爪受伤了,可能是在捉鱼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污染的大海,到处乱扔的垃圾,这些是它致命的死因。

画龙说,“老天要是能空降一个医生过来就好了,并且带着手术刀,药齤品,还有青霉素。”

周兴兴看着海鸥沉思,“会有医生的。”

画龙半信半疑的问道,“什么时候?”

周兴兴语气坚定,“明天早晨。”

画龙嗤之以鼻,“骗人。”

周兴兴说,“再耐心的等一个晚上。”

画龙说,“我们打赌,如果明天看不到医生,那你就去捞海带。”

周兴兴说,“好!”

第二天,海鸥的尸体腐烂了,发出难闻的臭味,周兴兴坐在地上,对着海鸥自言自语。画龙走过去,问他医生在哪,周兴兴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周兴兴问海鸥,“你从哪来?”

海鸥不回答。

周兴兴继续问,“你有没有看见医生?”

海鸥一动不动。

画龙不解的问道,“周兴兴,你是不是吃海带吃成傻子了?”

周兴兴继续审问海鸥,“你想顽固到底是不是,我们的政策难道你不知道?”

画龙哈哈大笑,“你可以对它刑讯逼供。”

周兴兴严肃的说,“我是一个刑齤警,也干过多年的预审,现在我在审问海鸥,请不要打扰我好吗?”

画龙说,“它要是能开口,也只会对你说——我死了。”

周兴兴回头瞪他。

画龙忍住笑,看周兴兴到底想干什么。

周兴兴问道,“你有没有看见过苍蝇?”

画龙说,“我看到过。”

周兴兴不理他,对海鸥说,“看来我只有验尸了。”

周兴兴拔掉海鸥的羽毛,撕开它的身体,海鸥的五脏六腑已经生了密密麻麻的小蛆,一股臭气弥漫开来,画龙捂住嘴,感到一阵阵恶心。周兴兴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捏起一只小蛆,他对画龙说:

“在这里,这就是医生!”

死亡的第一个见证者通常是苍蝇。这是因为苍蝇的嗅觉非常敏锐,它们往往在几公里之外就能嗅到新鲜的尸体。一只雌蝇只需10分钟就能找到一具尸体,然后在上边产卵。这些卵经10~30小时,即可蜉化成蛆。从蛆的孵化、吃掉尸体组织、发育到蛹阶段、最后作为成虫飞走,这一全过程需要8至14天。法医也是因此来推断一具尸体的死亡时间。

蛆虫确实是最好的外科医生。

医院对伤口腐烂经久不愈的病人常常感到束手无策,因为腐烂组织用人工方法很难清理干净。在几个世纪前,蛆就已经被用来治疗伤口感染,从滑铁卢战役到索米战役,以及美国内战时期,蛆的治疗作用就被战场上的外科医生发掘利用。在伤口处放入蛆,蛆可以吃掉腐烂的伤口中坏死的组织和细菌,蛆是一种食腐幼虫,对新鲜的肉并不感兴趣,所以不必担心蛆会把整个人都吃掉。在战争时期,很多野战军人在没有药齤品的情况下,就是用这种方法来治疗的。

周兴兴把一些小蛆用盐水简单的消毒,然后放进寒冰遇的伤口,他撕破衣服,帮寒冰遇包扎好伤口。

寒冰遇说,“谢谢。”

画龙问,“你现在是什么感觉,要知道,蛆正在你的胳膊里爬呢。”

寒冰遇回答,“有点痒。”

周兴兴说,“蛆必须经常更换,要不然,你的胳膊里会飞出来苍蝇。”

十天之后,寒冰遇奇迹般的好了,蛆不仅吃掉了溃烂组织,还促使伤口生成一种有助于新组织生成的生物酶。这样,伤口很快长出了健康的新组织。 第六十三章荒岛逃生

1998年9月2日,两只鸟在一个人的头顶飞过,后来,那鸟的羽毛出现在他的羽绒服里。

1999年4月19日,一个渔民放生了一只海龟,他在龟壳上刻下了四个字,福寿延年。

2001年6月20日,也就是周兴兴、画龙、寒冰遇三人被困在岛上的第28天,一只海龟刚刚爬上沙滩,就被画龙捕获,周兴兴和寒冰遇看到海龟背上刻有“福寿延年”的字迹。

画龙说,“海龟肉,味道不错的。”

寒冰遇说,“放了它吧。”

周兴兴说,“现在已经进入海龟的产卵期,会有很多海龟上岸的。这只,就放声吧,也许会给咱带来好运。”

海狮最先爬到岸上交配,这种动物吼声如狮,且个别种类颈部长有鬃毛,又颇像狮子,故而得名。画龙的拳脚功夫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在沙滩上和海狮搏斗,最终那只海狮战败,被他们三人吃到了肚子里。海豹和海狗又陆续登岸,它们必须上岸来交配和繁衍,年年如此,代代相传。海豹就像一个履带式挖土机一样用腹部爬行,海狗的毛皮珍贵,雄性海狗鞭更有壮阳补肾之效。当然,这两种动物也进入了周兴兴他们的肚子。,

第二天,大批海龟登陆了。

海龟在各地产卵的时间不尽相同,4月——7月为繁殖旺季。雌雄海龟群居在珊瑚岛周围,互相追逐,选择配偶。有时雌海龟对求爱的雄海龟看不上,就用头对着雄海龟,不让雄海龟爬上背后,雄海龟总想方设法从旁边绕至雌海龟背后,雌海龟也总是随机应变,转过身去用头顶着对方,不让雄海龟得逞。若二者满意,情投意合,雄海龟就爬在雌海龟背上,用前肢爪钩住雌海龟背甲,长长的尾巴同下往前弯曲,交接器插入雌海龟的泄殖腔中,交配的时间可长达3小时-4小时之久。

周兴兴观察到,海龟上岸产卵的时间,一般是晚上10点以后。它们用鳍状四肢笨拙地向前爬行,沙滩上留下两条宽宽的与履带车痕迹相似的龟道。在海水淹不到的沙滩处寻找产卵地点。此时的雌海龟虽然有些迫不及待,但却格外谨慎,略有风吹草动,它们就立即返回大海。因为捕龟者和一些野兽往往在这期间等待捕捉上陆产卵的雌海龟,或挖食它产下的卵。海龟一旦在陆上被掀得腹面朝天,就只能束手待毙,产卵期的海龟警惕性特别高。只有确认万无一失的时候,它们才会寻找适宜的产卵地点。海龟在产卵地点的选择上也是很认真的,既要有利干卵的孵化,又要不易被敌害发现和破坏,所以花的时间很长。

寒冰遇也在仔细观察海龟的产卵过程,他发现海龟选择好场地后,先用巨大的前肢挖出一个宽大的凹坑。坑的深度与龟体高度相当,将整个身体隐伏于坑内,然后再用两个较短的后肢,交替在生殖孔下方挖一个垂直的卵坑。尽管海龟老态龙钟,行动迟缓,但挖坑时后脚踏实地却像人手一样灵巧,像勺子一样将沙粒舀起,小心翼翼地提上来抛出坑外,有时抛得很远。产卵海龟多时会使整个海滩响起沙沙的挖沙声。坑有半米多深,边壁垂直,像一口小井。如果地点适宜,用不了10分钟就可以挖好。若遇塌陷或沙中有瓦砾等杂物,就需要用很长时间去清理。

卵坑挖好后,稍作休息,便开始产卵。产卵前,先用后肢向尾和泄殖孔处拍几下,将粘附的沙拍掉,然后泄殖孔向卵坑中排出几滴白色透明的液体,随即产出第一颗卵,卵很像一个白色的乒乓球,卵壳坚硬而富有弹性,不易破损。海龟一旦开始产卵,无论什么强烈刺激,它都全然不顾。整个产卵过程十分钟左右。其间它一直不断地排出粘液,使整个卵坑都被带有粘液的沙粒包裹着。产卵结束后,就用后脚拔沙将卵坑掩埋起来,然后爬出掩体坑,再用前肢将坑填平,最后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慢爬回大海。

海龟蛋是一种美味,画龙在挖海龟蛋的时候,有些海龟一边爬向大海一边流泪。

这是因为海龟在吃水草的同时也吞下海水,摄取了大量的盐。在海龟泪腺旁的一些特殊腺体会排出这些盐,造成海龟在岸上的“流泪”现象。

周兴兴喊道:“鲨鱼!”

他们看清楚了,那是一条大青鲨,高耸的脊鳍象刀子般划破水面,水从它身上向两边直泻,他们注视着鲨鱼绕了个圈,再次逼近,它的力量和美,全都暴露无遗。鲨鱼猛的张开大嘴,吞下去一只海龟。

画龙喊了一声,“糟糕!”

鲨鱼的出现不是偶然的。死海龟的嘴巴里一直在滴着污血,当那血迹在海里下沉并扩散的时候,鲨鱼在很远的地方就闻到了,它有着超强的嗅觉,它从水底深处上来,嗅到了血腥气的踪迹,就顺着他们的筏子所走的路线追踪过来,全然不顾一切,有时它迷失了气味,但是它又重新寻找到了方向。

很快,三只活海龟都被鲨鱼吃掉了。画龙试图保护最后一只海龟,他将海龟拽到身边,但是那条鲨鱼跃出水面,一口咬住了海龟,画龙瞧准机会,向鲨鱼的眼睛上猛击一拳,眼睛凹下去,崩出鲜血,血液在水中漂开去。一会,其他鲨鱼闻到了血腥味,很快也游了过来。它们很兴奋,因为饿昏了头。六、七条鲨鱼开始袭击眼睛受伤的那只鲨鱼,受伤的鲨鱼在海面上翻滚着身体,扭动着尾巴,在挣扎中被同类吃掉了。

失去了动力的筏子开始在海面上打转,三人沉默无语。

过了一会,画龙说,“我在想,咱们三个谁会被鲨鱼最先吞下去。”

周兴兴说,“但愿是我,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俩死在我前面。”

寒冰遇说,“以前,我当兵的时候,我们进行野外生存训练,我们连长讲过一句话,这句话很管用,至少救过我三次。”

画龙问,“你们连长说的是什么?”

寒冰遇说,“最后一刻,也不要放弃希望。”

鲨鱼游走了,没有再来。鲨鱼不是食腐动物,所以那些作为浮标的死海龟安然无恙。

他们用手划着筏子,但是徒劳无功,因为海水中有很多暗流,他们双手的力量并不能前进多少,几个小时过去了,依然看不到陆地的影子,他们感到筋疲力尽,只能任由筏子随着波浪浮动。

寒冰遇在水中捞出一簇黄色的马尾藻,把它抖抖,一些小虾就掉下来。小虾在麻袋上蹦跳着,甩着脚,象跳蚤一般。寒冰遇用拇指和食指掐去它们的头,连壳带尾巴嚼着吃下去。它们很小,可是营养丰富,而且味道也好。周兴兴和画龙情绪沮丧,甚至感到绝望,因为天就快黑了。

夕阳照着海水,波光粼粼中可以看见彩虹七色,晚霞布满了天边,太阳正在慢慢的落下去。

他们的筏子在大海中随波逐流,一条金枪鱼贴近海面游过,最后一线阳光照耀着它象金子般闪亮的鳞片。暮色渐渐苍茫,他们在这大海中漂荡,开始想念那个荒岛。他们感觉自己是这样孤单,也许每个人都是茫茫人海中的一座岛。他们背靠背,身子贴在一起,这样会感到暖和一些。

三个人都不说话,沉默着。

天已经黑了,没有月光,只有黯淡的星光。

海上渐渐的起风了,海浪随时都可能将这筏子打翻。黑暗中,风声呼啸,越来越大的风刮得波涛汹涌,一个大浪卷来,三人的身上都湿透了。

寒冰遇说,“你们俩相信神吗?”

周兴兴说,“我信。”

画龙说,“我不信。”

寒冰遇说,“画龙,以后你也会信的。”

他打着了打火机,向空中摇动着手臂。

夜空中,一架直升机飞了过来,螺旋桨旋转的声音,惊起成群的飞鱼。

海警并没有在岛上找到周兴兴、画龙、寒冰遇三人,他们在附近海域搜索了几个小时,一无所获,他们向指挥中心汇报,白景玉勃然大怒,下令继续搜寻。很快,天黑了,海警请求返回,白景玉长叹一声,泪流满面,他慢慢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就在搜寻的直升机准备返回的时候,一个海警偶然回头,看到漆黑的海面上闪烁着一点光。

那一点光正是寒冰遇手中的打火机发出来的!
陈医生选择的报警方式也很巧妙,他在一张五十元钞票上写下“我是兽医站陈医生,我这里有坏人,请帮忙打个电话报警”,如果是写在纸上,被路人发现的可能性很小,写在钞票上,行人很快就能捡到,捡到钱时人们一般会观察是不是假齤钞,这样也就发现了钞票上的求救字样。

一个小时后,警笛大作,辖区派齤出所民齤警接到电话报案迅速赶到,兽医站的大铁门被敲的“砰砰”响,高飞、炮子、二吆子扔下老枪,翻墙而逃,兽医站后面就是大山,山上是行人罕至的茂密森林。因为前几天刚下过雨,民齤警随着脚印一路追踪,高飞开枪射击,追踪被迫中止,中止的原因主要是因为民齤警都没带枪——很多警齤察一生中都未开过一次枪。

辖区派齤出所民齤警向上级汇报,上级领导火速派出当地武齤警支队前来支援,他们组成四个搜捕分队,牵着警犬,全面搜山追击,陈医生也自告奋勇加入了搜捕队伍。

高飞、炮子、二吆子,在山林里慌不择路的奔逃,他们刚一停下来喘口气,就听到山下警犬的叫声,三人惊慌失措继续逃命,前面出现一条小溪,高飞建议顺着溪流向上跑,这样可以让追踪的警犬失去嗅源,也使得警齤察找不到脚印。

溪水的源头是一个池塘,池塘边有一些野坟,野坟上长着未开放的菊花。坟应该是多年前的模样,只是小了一点。他们三人气喘吁吁,坐在坟头上休息。此时,已经听不到警犬的叫声,三人惊魂未定,却又各怀鬼胎。

二吆子走在池塘边,用手捧着水喝。

高飞拍拍炮子的背包,悄悄的对他说:“小心二吆子!”

炮子面无表情,装作没听见,他折断一根树枝做拐杖,说,“走吧,咱得翻过这座山。”

炮子在前,高飞在中间,二吆子在最后,三人专走羊肠小道,跋山涉水,崎岖而行。

高飞故意把手齤枪别在后腰上,诱惑一个人偷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东西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二吆子只需一伸手,就可以把枪弄到,然而他不为所动,在攀登一块大石头的时候,高飞后腰上的手齤枪掉在了地上,正好掉在二吆子的脚下。

二吆子把枪捡起来,拿在手上。

高飞厉声喝问,“二吆,你想干什么?”

炮子也回头看着二吆子。

二吆子终于下定决心,枪口对着炮子,他冷笑一声,说,“把钱给我!”

炮子说,“你冷静点,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二吆子说,“以前,你逼我杀人,现在,你别逼我杀了你,把背包扔过来。”

高飞弯腰捡起两块石头。

二吆子说,“别动。”

高飞说,“你开枪啊。”

二吆子扣动扳机,脸色一变——他发现枪里已经没有子弹。

高飞拿着两块石头,炮子握紧手中粗壮的树枝,俩人向二吆子扑过去,二吆子转身就跑,却跑到一个山崖边上,高飞举起石头,炮子举着树枝,步步逼近,二吆子一边求饶一边后退,他脚下一滑,从悬崖上失足跌落,一会,下面传来重物从高处落地时发出的沉闷的声音。

高飞对炮子说,“放心,我对你的钱没兴趣,咱俩一块逃出这深山,就各奔东西,我去找大拇哥和丁不四,你想去哪就去哪。”

炮子说,“好。”

当天晚上,他们在一个山洞里宿营。

森林的夜晚十分安静,只有几声鹧鸪的叫声,四处森然,令人压抑。

藤蔓植物挂满大树,那些古老的大树有着古老的哀愁,蛛网密集,树林安静的时候,风歇息在树叶上。借着月光,高飞发现了一个捕捉野猪的陷阱,旁边立着木质的警示牌,半夜里,高飞假装撒尿,偷偷把警示牌扔到了草丛里。陷阱旁有一株李子树,果实累累,高飞摘了几个李子,放在陷阱上,然后回到山洞。炮子躺在山洞里的篝火旁,他也是彻夜未眠,时刻保持警惕。

第二天,俩人离开山洞,高飞装作脚腕崴了,故意走在后面。

高飞说,“那边地上有几个李子,你不饿啊,咱俩可是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炮子去捡李子,结果掉进了陷阱,他大声呼救。

陷阱很深,像一个井,高飞蹲在洞口,对炮子喊道,“我去找根树枝,把你拽上来。”

炮子说,“快去,快救我。”

一会,高飞回来了,他对炮子说,“没有树枝,只找到一块大石头。”

炮子苦苦求饶,他把背包扔上去,求高飞饶他一命。

高飞恶狠狠的将石头砸下去,正好砸在炮子的头上,炮子闷哼一声,躺在井底,一动不动。

中午时分,高飞走出深山,走到盘山公路上,他拦了一辆手扶拖拉机,打开背包一看,里面竟然不是钱,而是树叶——原来钱已经被炮子掉包了。

炮子并没有死,他当时被石头砸得眼冒金光,只觉的天旋地转,他索性躺在那里装死。等到高飞走了,炮子用腰带卡在陷阱内的墙壁上挖了几个小坑,他用脚踩着那些坑,像攀岩那样爬出了陷阱。

后来,炮子隐姓埋名,利用这些钱东山再起,成为了一个传销组织的头目。

        【【【【十宗罪3】】】】偶哈哈哈  我终于找到完整版的了

今天就到这里了 还有 别留邮箱啦 我没有电子书的 第六十七章水落石出

故事趋向于完整,也接近于尾声。

我们在下面从头至尾的将那些不为人所知的内容呈现出来。

几十年前,一群赤裸裸的农民在夜里挑担子进城,担子里装着萝卜,他们脱光衣服有两个原因:

一,因为天热。

二,因为省布。

那些对遥远的事还有些记忆的老人,如果他们对往日的苦难生活还没有完全忘记,便能体会到“省布”二字的全部含义。

这群光屁股的男人在夜里看到了奇怪的景象:两个黑衣人在长街上晃晃悠悠的走,都披着肥大的黑色长袍,头戴高筒毯帽,额上贴着几张书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前面有一个样子古怪的老头,背着竹篓,摇着黑色的铃铛,他一面引领着身后的两个人前行,一面抛洒着纸钱。

“他们是干嘛的?”一个光屁股的年轻人问一个老年人。

老年人面露惧色,说,“吆死人的。”

年轻人继续问,“什么意思?”

老年人回答,“就是赶尸,后面那两个穿黑衣服的是死人,前面走的那个是赶尸匠。”

一个人搭话道,“拇哥,你胆不是挺大的吗,你敢不敢把尸体戴着的帽子抢过来?”

年轻人说道,“这有什么不敢的,你们等着。”

这个年轻人就是大拇哥。

大拇哥很快就追上了那三个人。他蹑手蹑脚从后面接近,赶尸匠警觉的发现了他,立刻摇动铜铃,两具尸体便站在墙边一动不动。

赶尸匠轻轻的说了句,“夜半赶路,生人回避。”

大拇哥发现靠在墙边的确实是两个死人,蜡黄的脸,紧闭的双眼,额头上贴着画符的黄纸,大拇哥揭开那张符,死人突然活了,从长袍下伸出一个有力的拳头,正好打在大拇哥小腹上。

大拇哥痛的弯下腰,好一会才站起来,发现他们已经走了。

大拇哥琢磨了半天,觉得非常蹊跷,死人决不可能走路,更不会用拳头打人。

他沿着地上的纸钱,一路跟踪,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人死后讲究落叶归根,要到故乡安葬,客死异地的外乡人,其遗愿一定是入葬祖茔,孝子贤孙必得搬丧回籍,但人们对于尸体非常忌讳,所以并没有船或马车愿意运送尸体,再加上交通并不发达,道路崎岖,常常要跋山涉水,这便出现了赶尸这个独特而神秘的职业。

赶尸其实就是背尸。由赶尸匠在前边领路,徒弟背着尸体在后面跟随,日宿夜行,像幽灵似的走在荒郊小道,或僻静的小巷,摇晃铜铃,抛洒纸钱其实是故弄玄虚,营造一种阴风惨惨的气氛,使人不敢与之接近。

赶尸匠收徒必须满足三个条件:个矮,貌丑,胆大。

天明时分,大拇哥在一家客店找到了他们。赶尸匠向大拇哥坦白了秘密,他自称姓孟,湘西人氏,收了两个侏儒为徒,这两个侏儒就是丁不三和丁不四。大拇哥表示自己不会说穿,也不会难为他们。

大拇哥成了赶尸匠的第三个徒弟。

大拇哥有父母,但却是孤儿。父亲整日酗酒,母亲改嫁他乡,家也不是家,那时的他就是野地里的一株草,没人管没人关心,童年一过整个人生也就完了,正如天一黑什么都黑了。他本可以像邻居家的孩子那样,从十四岁就开始帮家里糊火柴盒,一天要糊上千个火柴盒,一糊就是好几年,然后娶妻,生子,用一生的辛苦给孩子盖一所房子,自己老了,孩子长大,孩子重复这春夏秋冬无穷无尽的平淡生活。

他选择了离家出走,踏上另一条茫茫未知的道路。

赶尸匠有一个体重240斤的女儿,她就是孟妮,后来她的体重增加至350斤。赶尸匠想招大拇哥做个上门女婿,大拇哥拒绝了。他并不嫌弃她胖,他是这样说的:

“我讨厌女的。”

赶尸匠死后,大拇哥,孟妮,丁不三,丁不四,他们四人组建了一个红白喜事器乐班子,遇到婚丧嫁娶,就吹响唢呐,敲起锣鼓。农村里结婚或发丧的时候都有一班这样的人。由于这四人相貌奇特——两个侏儒,一个比猪还胖的女人,一个丑八怪——所以他们格外的受到欢迎,他们一出现,就吸引了人们的目光,以至于出殡的孝子忘记了哭,结婚的新人忘记了笑。

他们父子俩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炮子说“山牙叔在监狱里,怎么救?除非喊上人,都拿着枪去劫狱。”

马有斋说“那就劫狱!”

炮子问“为啥非要救他?”

马有斋回答“我这条命是他的一条腿换来的。”

炮子说“成功的可能性很小。”

马有斋说“我就是想让他知道。”

炮子问“知道什么?”

马有斋说“知道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山牙在监狱里听到枪响,一切都明白了,他跳楼,也不是为了逃跑,而是为了自杀。

他在空中尚未落到地面的短暂时间里,那些消失的事物一一重现,他想起他们在帐篷外的雪地上点燃篝火,大雪依旧下个不停,他们喝酒,马有斋搂着山牙的脖子,大拇哥搂着三文钱的膀子,一对是兄弟,一对是恋人,马戏团是他们的家。

马有斋:“我要和你拜把子。”

山牙:“现在不是兄弟啊?”

马有斋:“咱得举行个仪式。”

大拇哥:“咱们赚了钱,就去我老家吧,和缅甸人做水果生意。”

马有斋:“我们那有林场,都是红松,可以包一片林场,还可以打猎。”

山牙:“我老家有矿山,以前有,现在没有了,现在只有石头。”

大拇哥:“这几天的收入没有以前多了。”

山牙:“要是没有收入怎么办,没人来看马戏怎么办?”

三文钱:“大不了,我去当乞丐。”

大拇哥:“我不会让你当乞丐的,我会让你有很多钱。”

山牙:“要是解散,那时,我们就见不到对方喽。”

马有斋:“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山牙:“那时,只有小烟包和我在一起,你们都不知道干嘛去了。”

既然故事接近尾声,那么不能不谈论到马戏团的另一个家庭成员——小烟包。这只吸毒的猴子在动物园关了几年,最终被放生到野生动物保护区。

还有,我们不能忘记那个小偷,那个在动物园偷了一串香蕉的孩子:巴郎。

巴郎的妈妈——阿衣古丽迅速的苍老下去,这使得她的皮肉生意一落千丈,有时会一连半月都没有一个嫖客多看她一眼,她最终不得不带着巴郎回到老家,他们种棉花,种薰衣草,为了不让这个孩子调皮捣蛋,阿衣古丽把他送进了学校。这对巴郎来说应该是一个很糟糕的结局。

这个快乐的小精灵游逛在薰衣草田地里的时候,在课堂上发呆的时候,有时会想起他的小狗弟弟,那个叫旺旺的小男孩应该回到家了吧!

下面来讲讲孟妮的结局。

孟妮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被两个男人爱着。这两个男人都是侏儒,长的一模一样,他们的爱是何时产生的呢?

他们背着尸体行走的时候在想些什么呢?

冬天是怎样过去的呢?

月季花是怎样悄然开放的呢?

曙光是怎样照耀在五月的桔子树上雨露又是怎样打湿十月的高粱的呢?

只要心中有了爱,就知晓了全部的秘密。

他们用喜鹊的声音寄托相思,用春天的百花和秋天的落叶来传递书信,用月亮和星光甚至整个宇宙来吐露心声。当赶尸匠决定把孟妮嫁给大拇哥的时候,这两个侏儒,一个在城南流泪,一个在城北哭泣。

他们彼此分娩,哥哥生出恨,弟弟生出爱。他们俩的内心热情如火,他们俩却如同这世界的两极冰冷无情。哥哥三天没有和孟妮说话,三天对他来说已经是自己所能忍受的极限,第四天,丁不三问孟妮:

“妮,你要嫁人啦?”

孟妮回答:“我要嫁给你。”

丁不三离开后,丁不四跑来问孟妮:

“我知道你想给大拇哥当老婆,对不对?”

孟妮回答:“我要给你当老婆。”

她爱的是两个男人,她无法在哥哥和弟弟之间做出选择。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她真正爱着的是弟弟。她曾经带着丁不四去过民政局,她对负责结婚登记的人说,“我要结婚。”民政局的人问她,“你丈夫呢?我是说,你未婚夫呢?”

她的丈夫在她的裙子下面。

这个害羞的侏儒死活不肯出来,他不肯伤害自己的哥哥。

多年以后,丁不三死了,丁不四被枪毙了,当年的孟妮已经是杀狗卖肉的孟婆婆,孟婆婆从刑场领回了丁不四的尸体。

在那个槐花盛开的乡村,孟婆婆躺在邻居家的一堆稻草上睡了一会,冬日正午的阳光暖洋洋的照着,稻草垛就在路边,很多过路的人都看到了她那肥大无比的身躯,她旁若无人的午睡,鼾声如雷,人们不明白她为什么睡在这里,但人们清楚的记得那是最后一次见到她。

过了一年,当地修路拆迁,人们发现孟婆婆的房门被木条从里面钉上了。透过破旧的被白蚁蛀食过的窗子,可以看到屋内桌上的塑料花蒙了灰尘,结了蛛网。拆迁工人用把斧子劈开门——人们发现这位孤苦伶仃的老人已经死了,她躺在床上,化成了骷髅,在她的身边还躺着一具骷髅。 三人四处张望,仔细观察。一对青年情侣走到亭子里坐下,一个生意人站在路边大声的打电话,竹林旁边坐着一个看书的学生,草坪上有个打太极拳的老头,这些都是乔装改扮的警齤察。

高飞不会来的,他没那么

那他干嘛要咱们到这里来?

只有一种可能,这公园里也有炸齤弹,他想炸死我们。

如果你是高飞,你会把炸齤弹放在哪?

三人的目光扫视了一遍,最终落在身后的假山上。这假山确实是个放置炸齤弹的最佳地点,一旦引爆,石头乱飞,威力加倍。他们跳进池塘,在假山上看到了一堆石头,寒冰遇小心翼翼的搬开几块,里面赫然发现一个定时炸齤弹。

寒冰遇说,“你俩快跑,跑的越远越好。”

画龙说,“你呢?”

寒冰遇说,“我试试能不能拆除它。”

周兴兴说,“我陪着你。”

画龙说,“这玩意要是爆炸,会怎样?”

寒冰遇说,“你会洒的满地都是,你的鼻子离你的脚趾头会有20米远。”

周兴兴对画龙说,“你是一个女孩的爸爸,你应该尽快离开这里。”

画龙说,“我可不想让我女儿说自己的爸爸是个胆小鬼,这玩意什么时候会爆?”

周兴兴说,“2点30分,因为高飞要求我们2点30跑到这里。”

闹钟显示2点29分,还有一分钟,炸齤弹就要爆炸了。一分钟之内让公园里的无辜游人退到安全地带根本来不及。

三人趴在了地上,屏住呼吸,心跳的厉害。

炸齤弹和钟表用胶带绑在一起,放在一个铁箱子里。目前世界上最小的定时炸齤弹已经可以做到豆粒大小,而它的威力足以炸碎一个人的脑袋。铁箱子里的炸齤药大概有两公斤左右,如果爆炸,整座假山会被夷为平地。钟表和炸齤药以及和电路板连接在一起,看不到雷齤管,应该隐藏在底部,外面只露着红、黄、蓝三根导线。离爆炸时间只有30秒了,必须迅速切断连接定时器的电线。但是又该切断这三色电线中的哪一根呢?万一弄错,引发电路回流,立时就会爆炸。

周兴兴说,“你以前不是当过特种兵吗?”

寒冰遇满头大汗,“可是我没拆过炸齤弹。”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寒冰遇闭上眼睛,把红色的导线拽了下来。钟表停止了,炸齤弹安然无恙,并未引爆。

画龙说,“特种兵,真是无所不能,你怎么知道应该拆红色的?”

寒冰遇说,“我瞎蒙的,运气不错。”

三人长出了一口气,站起来,从假山上下来。

画龙说,“你今天应该去买彩票”

周兴兴说,“咱们得赶快离开这里,我总感觉不对劲,我的眼皮直跳。”

正在这时,寒冰遇突然直挺挺的摔倒在地,画龙也“哎呦”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两颗子弹是从远处射来的,一颗子弹击中了画龙的肩膀,另一颗子弹打中了寒冰遇的头部。

这突然的变故让周兴兴呆若木鸡,他回头去看,背后并没有人,他环顾四周,公园周围都是高楼大厦,每一个窗口,每一个楼顶都有可能是埋伏射击的地方。 公园里的所有警齤察都跑了过来,救护车很快也赶来了,现场一片混乱,画龙被抬上了担架。一个警齤察捡取弹头,弹头很尖,形状细长,适合远程射击,另一个警齤察检查寒冰遇的伤势,子弹从前额射入,穿透颅骨,从脑后射出,寒冰遇当场牺牲。

“把他扶起来。”周兴兴对那两个警齤察说。

“他死了。”两个警齤察说。

“我再说一遍,把他扶起来。”周兴兴提高声音。

“你冷静一点,也别太难过了,唉。”

“混蛋,王八蛋。”周兴兴大吼着说,内心的悲伤和愤怒再也压抑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这时,白景玉也赶到了现场,寒冰遇躺在冰冷的地上,白景玉只看了一眼,就迅速的把头扭向旁边,不忍再看。

周兴兴对白景玉说,“我有个要求。”

白景玉说,“什么要求。”

周兴兴说,“我要担任总指挥,我要亲手抓住他们。”

白景玉毫不犹豫的说,“好,我给你当助手。”

周兴兴对那两个警齤察说,“把老寒扶起来。”

一个警齤察嘀咕了一句,“人都死了,把他扶起来有啥意义。”

另一个警齤察也摊开手,表示无奈。

白景玉面无表情的说,“你们俩扣发全年奖金,记过处分,再有不服从命令的,不管官职大小,一律停职查办。”

显然,这句话起到了作用。

两个警齤察立刻把寒冰遇扶起来,他们俩架着寒冰遇,一动不敢动。

白景玉说,“要不要等痕迹鉴证专家……”

周兴兴打断他的话,“不用,我要一个人勘察现场。”

白景玉:“现在没有检验弹道痕迹的仪器设备。”

周兴兴:“就地取材。”

白景玉说:“现在你是总指挥,听你的。”

周兴兴说:“封锁现场。”

警戒线马上就设置好了,一些围观的群众被拦在外面。

周兴兴说:“那边亭子处有片竹林,谁去找一根笔直的竹子过来?”

很快,竹子找到了。

周兴兴说:刀子。 “大家都把眼睛睁大点,火车快要到站了,对方是三个人,一个青年人,一个老头,,另一个很好认,是个侏儒。”

周兴兴走过去,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公齤安局长向他介绍说,月台上有20位便衣警齤察,候车大厅人非常多,只安排了10名警员,他们的40名主要警力埋伏在出站口,他们选择在出站口实施抓捕。

周兴兴对鹿明县公齤安局长说,“那我去大厅等着。”

他走出几步,回头说道,“他们还有个拉杆箱,红色的,那个侏儒很可能藏在拉杆箱里。”

后来证明,周兴兴的推理完全正确,丁不四下了车,拉着箱子走出出站口,准备上出租车的时候,警方将其抓获,打开拉杆箱,丁不四果然藏在里面。

晚上8点整,火车到站了,大厅里的人们一拥而上,纷纷挤过去,有的举着接人的牌子,有的大声喊着别人的名字,现场嘈杂混乱,人声鼎沸。因为是终点站,下车的旅客非常多,摩肩接踵。周兴兴密切注意着每一个人,潮水般的人流中,走过一个戴围巾和帽子的女人,周兴兴觉的她的样子怪怪的,他的脑海里像播放电影似的闪过车票、拉杆箱、食品包装袋,想起在酒店房间发现的那几根长头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那长发很可能是假发上掉落下来的。

周兴兴大声喊:“站住!”

那女人似乎没有听见,加快脚步。周兴兴追上去,一下就把她的头发抓下来了。不出所料,戴着的确实是假发,这个男扮女装的人就是高飞!

高飞趁势甩开周兴兴,大厅里的10位便衣警齤察围追过来,他们掏出枪,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吓的惊慌而逃,拥挤成一片,高飞顺手抓住一个孩子,用枪顶着孩子的脑袋对警齤察说,别过来。一边说,一边退至墙角,警齤察迅速的形成一个扇形的包围圈,步步逼近。

周兴兴说,“放了他!”

高飞说,“你怎么不放过我?”

孩子吓的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他穿着校服,看上去是个中学生。一会,孩子的父母从人群中挤过来,看到这个场面立刻大哭起来,然后,父母向高飞跪下了,眼泪汪汪的求他放过孩子。

周兴兴说,“你跑不了的。”

高飞说,“那我就找个伴。”

周兴兴说,“这样吧,我和这孩子做个交换,你放了他,我做你的人质。”

高飞说,“可以考虑。”

周兴兴说,“你也有父母吧,要是还有点良心,你就答应。”

高飞说,“我没有,我是在监狱里长大。”

周兴兴说,“我也没有,我是在派齤出所长大。”

高飞说,“好吧。”

高飞要求周兴兴转过身,双手举起来,慢慢往后退,周兴兴退到高飞身边的时候,高飞在后面猛然勒住他的脖子,将枪口顶住他的胸口。那个孩子吓得惊慌而逃。高飞问周兴兴是怎样找到他的,周兴兴简单的把过程说了一下。高飞笑起来,称赞周兴兴很聪明。鹿明警方向白景玉做了汇报,白景玉在电话里向鹿明警方下达命令,要确保周兴兴的人身安全,鹿明警方也不敢贸然出击,现场僵持不下。

高飞说,“咱俩本来应该成为朋友的。”

周兴兴说,“现在就是朋友了。”

说完之后,周兴兴突然按住了高飞的手。

高飞以为他想抢夺手齤枪,没想到周兴兴扣动了扳机。

子弹打穿了周兴兴的心脏,也射进了高飞的胸膛。

两个人倒了下去。

在倒下的过程中,周兴兴感到周围很安静,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他看到了天空,他想起小时候,那时他大概只有八岁,他一个人坐在河边,忧郁的扔着小石子,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石子才纷纷落地。

(完)
罪全书 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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