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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_风水秘术:《最后一个端公》简介:鬼神之说,古来有之,却

鬼故事 https://www.szbce.com 2021-03-29 20:50 出处:网络 编辑:@鬼故事
灵异_风水秘术:《最后一个端公》简介:鬼神之说,古来有之,却又无从考证。偏僻之地必出迷信。吴丹祖上四代世居农村,四代均从事道场、请神、择吉一类。这样的人,称之为“端公”。端公谓何?——“蜀人之祀神必冯巫
灵异_风水秘术:《最后一个端公》
简介:鬼神之说,古来有之,却又无从考证。
偏僻之地必出迷信。吴丹祖上四代世居农村,四代均从事道场、请神、择吉一类。这样的人,称之为“端公”。
端公谓何?
——“蜀人之祀神必冯巫,谓巫为端公,禳则为福,诅则为殃,惟端公之畏而不惜货财以奉之。”
第一章:
 乡间的小路上,花香鸟语,泉水叮咚,且有往来种作者,前呼后应,为大山的风光更是添加了几分色彩。
  一个不起眼的小女孩,垂头丧气,于人群中行过。她穿着一件与她极不相称的满是补丁的军绿大衣,下面是一条破烂的灰色棉裤,裤子上面全是些稀泥巴。
  “你们看,是老吴家的姑娘!”
  一听说这姑娘是老吴家的,众人竟匆匆忙忙地躲起来,就跟防贼一样。
  张家大爷和李家大妈躲到一块大石头后面,李大妈脸色很难看,忧心忡忡地对张大爷说:“唉,不知道老吴家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这样的一个扫把星,你看她长得这么吓人。”
  张大爷更是心惊胆战的,连看都不敢看这小女孩一样。
  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竟然能把村民们吓成这副模样?
  这当然不是普通的小女孩,她叫吴丹,一九九年农历十月十二日清晨9点半,她降临在老吴家,也是老吴唯一的独生女。吴仕清老来得子,本是一件喜庆的事,可谁知这吴丹一生下来便克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一九九年,也就是乙卯年,乙卯农历的十月乙亥月、十二日是乙亥日,当天清晨的9点半,也是辛巳时。
  乙卯年乙亥月乙亥日辛巳时,八字皆属阴,吴丹生来便就是个不祥之人。
  吴丹左脸有一大块血红的胎记,甚是骇人,也是因为这块难看的胎记,她在学堂受尽了同窗的凌辱。
  这一次她又被同窗欺负了,她被四五个同龄小女孩推倒在泥塘里,为首的那个女孩个子虽然不高,身边却总是围绕着一些相对比较高大强壮的小男生,这仅仅只因为她是村长的小女儿,比吴丹好看那么一点。吴丹在学堂总是低着头,不大说话,根本没有招惹到她,她只是觉得吴丹太丑了,不配跟她一起学习,于是多次捉弄吴丹。
  吴丹在家门前拍了拍裤子上上的泥巴,装作开心的样子,一边敲门,一边大喊“爹!丹儿回来了!”
  每一次都是这样,吴丹怀着期待站在门外,吴仕清总会急忙地打开门,摸摸她的头,然后准备一桌香喷喷的饭菜,这对于吴丹来说便就够了。
  吴丹敲了好一阵门,屋内却没有任何反应。
  她听到乌鸦“哇~哇~”的嘶哑叫声,背后凉飕飕的,她突然感觉好累,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模糊之中吴丹看到两个人,隐约可见他们戴着尖尖帽,手里分别拿着铁链和一个跟鸡毛掸子差不多的东西,却始终看不清脸,周围也是一片黑漆漆的……
  “丹儿……丹儿……”
  吴丹听到老爹的呼唤声,缓缓睁开双眼。
  吴仕清摸了摸吴丹的额头,焦虑不安,“丹儿,你是不是生病了?”
  吴丹看着眼前这个满头白发的男人,发现她早已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关于进门前的事情,她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爹,我是什么时候进屋的?”
  吴仕清手里端了一碗粥,用勺子喂进吴丹的口里,喂之前还轻轻地吹一口气。他一边喂饭,一边对吴丹说:“下午我听到敲门声,就知道是丹儿你放学回家来了,我急忙把门打开,你却在门外转圈,晕头转向的,我喊你又不答应,想必你是累坏了吧,我就把你抱到床上,让你好好睡上一觉。”
  吴丹望了望门外的天,已经黑透了。
  她焦躁不安地喝完这碗粥,然后走在床头上,结结巴巴的说:“爹……爹,我……”
  吴仕清不解的看着吴丹,问:“丹儿 你怎么了?”
  “我在门外看见两个戴着尖尖帽的人拿着铁链。”她闭上眼睛急忙一口气说完了。
  吴仕清心头一震,一字一字的问:“这两个男人,是不是一黑一白,帽子上写着‘一见生财’?”
  吴丹回忆了许久,才缓缓的说:“好像真的是一黑一白呢,至于帽子上有没有写字,我是真的记不清了。”
  吴仕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语道:“唉,这是十年以来第二次发生这样的怪事,看来又有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吴丹并不懂什么才算不幸的事情,她只当老爹又没钱给自己缴学费,不过她倒认为这是件好事,最起码这样自己可以不见那些讨厌鬼了。
  吴仕清把吴丹带到堂屋,在真武大帝的画像前上了三炷香,烧了一道纸。
  他取出阴阳卦,是嘴里快速哼唱:“神香神纸慰神灵嘞,真武祖师显真灵喽。问那个sc省gy市ct区吴仕清之女吴丹,阴年阴月阴日生呢,那个误撞阴差,是不是那个来索魂嘞,是来阴呢否来阳哦。”
  阴阳卦,一对两个,乃牛角所造,两个反面朝上为“阴卦”,正面朝上为“阳卦”,一正一反则为“保卦”(又称“笑卦”)。
  吴仕清哼唱完“神辞”立刻抛下阴阳卦,只见两个均是反面朝上,果然是一个阴卦。
  吴丹目不转睛地盯着老爹,完全不知道他在干嘛,只是觉得很新鲜。
  吴仕清嘴里又哼唱了起来,这一次没有人听得懂他说得是什么,只知道最后一句话是“阴中助力”。
  言罢卦落,又是一个阴卦。
  吴仕清取出一张黄裱纸,用熄灭的香在上面画了一些奇怪的图像,然后叠成三角形装进香包里给吴丹戴在脖子上。
  他又拿起天师印分别在吴丹的胸膛前,后背上盖了一道。
  吴仕清撕下一块盖神像的红布,把红布放在一根细细的桃条上点燃,直到红布燃成灰烬才放在碗里,再向碗里倒入一些水,最后他让吴丹喝完这碗水。
   吴丹喝下了这碗水,味道也没有什么不同,她不知道老爹要干嘛。
  只见吴仕清肃立在她面前,语重心长地说:“丹儿,你是极阴之人,这一生注定忐忑驳杂,从明天起,你不用再去学堂了,你就跟着老爹吧,跟爹一样做个端公。爹要传你驱邪保命之术,以保你这一生太平无恙。”
  “什么?极阴之人?端公?驱邪保命?”
  老爹说的话,吴丹一句也听不懂,但是想到以后再也不用去学堂,她便高兴地跳了起来。
  
  
  
  
  
   第二章:
  崎岖的山路被黑夜笼罩,伸手不见五指,土路上一辆大货车停在拐弯处,车灯格外耀眼。

  货车司机打开车门,跳到这泥塘里。

  “他奶奶的!怎么有这么大一块石头?!”

  货车司机使出了吃奶的劲,硬是把那块挡在货车前面的大石头搬开了。他又气喘吁吁爬上了货车。

  他无意望了望车窗外的天,竟然连一点月色都没有,黑透了,他突然变得迷糊起来。

  “这里是哪里?我这是要往哪去呢?”

  他使劲地拍打着脑袋,竟然没有一点印象了。

  “咚!”

  前面的路竟突然坍陷了,他连人带车滚下了山崖。

  车门里滚进了两三块大石头,他竟然一点也不感觉到痛楚。

  他用力挪了挪身子,碰到了一个软和的东西,他费力的把头转过去,赫然是一双棉鞋,一双像是被鲜血染过的红鞋。

  “不要再往前面开了……”

  山崖之下竟然还有第二个人,他高兴的大叫起来:“哥们儿!快来帮哈我的忙!”

  没有人回应他。

  四周黑漆漆的,那双红鞋子却是那么的显眼,他死死地盯着那双鞋,突然变得很无助,他继续大叫:“有没有人啊?!帮帮忙!”

  ……

  随着几声鸡鸣,天也蒙蒙亮了。

  一位又矮又胖的妇女穿上棉衣棉裤下了床,再穿上那双青色的胶鞋,戴着头巾,三四十岁的样子。

  她进入厨房烧着柴煮着饭,捣鼓了好一阵,然后在木桌上摆好碗筷。

  “起来吃饭了!饭吃了你还要替人家拉货呢!”

  床上又下来了个人,他迷迷糊糊地穿好衣裤,去洗了把脸。

  “翠花,我昨晚做了个很奇怪的梦。”他手里拿着黑面馒头,不安地向面前这个叫“翠花”的妇女说。

  翠花不以为然地喝了一口粥,吧唧着嘴说:“又是啥子梦嘛,你摆一哈嘛。”

  “我梦见自己开车翻山沟里了。”他打了一个寒战,现在回忆起来还有些后怕。

  翠花“噗哈”一笑,“赵胜刚,瞧你那怂样,拉了这么多年的货,一个梦就把吓成那样?”

  他狼吞虎咽起来,咬了几大口馒头,喝几口粥,然后急忙忙地就走了。

  “翠花,今晚我不回家吃饭了。”

  话罢,他小跑到屋外,若有所思地看着这辆大货车,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发动货车。

  他这次是给同村的老王家拉货,说起这老王家,今年闹得怪事还真不少,先是老王的老伴杨花菊莫名其妙的就疯了,然后深夜房后传来哭声,最后在一场暴雨中差点连房子都被埋……

  崎岖的土路到处都是弯,他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敢有丝毫松懈。虽然这一路上有些颠簸,但总归还是顺利到了老王家。

  王志国听到鸣笛声,急忙从那间窟漏房子里出来,给司机派了一支烟。

  “老赵啊,这次真是麻烦你了。”王志国从裤兜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四百块钱,递给了赵胜刚。

  赵胜刚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老王,咱们这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再说这路程又不是多远,我怎么能收你这么多呢?”

  话罢,他又退还给了王志国两百块钱。王志国本想不接这退来的两百块,但是家里的负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只好厚着脸皮接过这两张皱巴巴的毛爷爷。

  赵胜刚把烟灭了,吃吃地说:“老王,那个,花菊的病好些了吧?”

  王志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医生说她这是精神上出了问题,现在在gy第四精神病院,伟娃子在医院照看他。”

  赵胜刚无奈地摇了摇摇头,打开车门,把货车发动起来,“那你忙,我还有一单生意要接。”

  “慢走哈。”

  他开着货车往镇上赶去,那里还有一批水泥等他去拉。

  日薄西山,四周的大山皆是太阳的余晖,路上的石子也变得泛黄起来。

  这条土路本来就很窄,石子又多,他的双手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方向盘,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路,一路颠簸着,却不敢有半点马虎。

  直到抵达通往镇上的水泥路,他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在镇上把水泥运上货车,他又急匆匆地上了车。这一程有点远,但是夜色已然朦起。

  这趟货是往省城里运的,从头到尾都是平坦的水泥路,偶尔还有几盏路灯,打开车灯,时速提到最高。

  赵胜刚开了十几年的货车,夜路没少走过,但这一次,他总是感觉很不安。

  车窗是关着的,然而一阵诡异冷风却扑面袭来,他开始疲惫了,脑袋昏昏沉沉的。

  “我,我,这,是怎么了……”

  嘀!昂!呜!

  周围传来了各种车辆的鸣笛声,他的视线死盯着前方模模糊糊,他下意识地猛然踩了个急刹车。

  “下面插播一条新闻:gy市ct区ym镇103国道于凌晨一点左右发生一起货车坠河事件,坠河原因不详,目前交警队联合救援队正在搜救当中,司机生死不明……”

  吴丹正躺在床上看恐怖电影,突然冒出了这么一条 吴丹正躺在床上看恐怖电影,突然冒出了这么一条新闻,她意兴阑珊地关掉彩电。

  “丹儿,这么晚了还不睡?”吴仕清在隔壁关切地问道,吴丹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说:“老爹,你不是叫我以后做端公嘛,这大半夜看恐怖片可以壮壮胆。”

  “我看得提心吊胆的,突然插播了一条新闻,说是103国道有个货车司机坠河了……好了,老爹,我睡了。”吴丹盖好被子,缓缓闭上眼睛。

  “103国道,那条路不是被封很久了吗,怎么会有货车深夜行驶在那里……”吴仕清嘴里呢喃着。

  “啊!司机被夺魂了!”吴仕清大惊失色。

  103国道旁边有一条河,河水清澈见底,此路还未修建之前,来往钓鱼的数不胜数,不料一日突发洪水……

  103国道建成后,接二连三发生离奇车祸,河水虽然如旧日清澈,但邪气四溢。政府以为道路过于狭隘才导致车祸,目前正在施工加宽。

  一辆货车莫名其妙的穿进被封了的道路,坠入河中,要知道103国道目前没有任何来往行驶的车辆,一条道路再怎么狭窄,一辆普通的货车总是容得下的。

  如此看来坠河的原因只有两个:一,货车司机是“黄师傅”技术完全不到家;二,货车司机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灵异_风水秘术:《最后一个端公》简介:鬼神之说,古来有之,却

此文已在创世中文网连载至三十章,觉得文不错的朋友可以私我 第五章:
  吴仕清去堂屋里给药王老爷上了三炷香,烧了几刀纸,在大门上贴了一道符。

  “老爹!我在门外看到一团模糊的黑影在飘!”吴丹扯扯吴仕清的袖子,大声喊叫。

  “哦?”吴仕清把香灰往眉心一抹,果然看到了这个黑影,他眉头一皱,“看来这邪物就要成形了,邪物成形就很难搞了。”

  “吴老先生,你快想个办法啊!我可不想门外有脏东西,不然我在屋内睡不踏实。”翠花急得跺起脚来。

  “丹儿!快进屋来!和你翠花婶婶待在一起!”

  吴丹赶紧把门关上,跑到翠花身后。

  吴丹本就是极阴之人,邪物一旦缠上她,吴仕清也没有任何办法破解。

  “我只能将此邪物暂时收伏,想彻底消灭它,必须要找到它背后的那只厉鬼!”

  邪物背后的那只厉鬼自然是赵胜刚招惹上的那只抢魂之鬼。

  吴仕清在门外一阵倒腾,又敲又打,是不是还哼唱几句,半刻钟后,他推开门,手里抱着一个坛子,坛盖上贴了两道符咒。

  他抱着坛子对翠花说:“邪物暂且被我降住了,你带着我的天师印,好生照顾你男人,带他病愈出院之时,也是厉鬼与邪物魂飞魄散之际!”

  翠花连忙点点头。

  “邪物之事终于告一段落了,好了,丹儿,我们回家。”

  吴丹把工具整理好,放在那个小箱子里,把工具箱挂在胳膊上,跟在吴仕清身后,父女二人就这样洒脱的离开了。

  以他们的速度,从六组再回到一组最起码需要三个多小时,从翠花家出发的时候却已是傍晚。

  吴丹躲在吴仕清身后,头也不敢抬,生怕吓到往来的白丁。

  吴仕清一路上都没有说什么话,碰见熟人也只是稍微寒暄几句,不敢多耽搁。因为他这次马虎了,连手电筒都没有带,抱上装着邪物的坛子走夜路,很容易发生一些古怪事。

  “咦~同窗共读、整三载啊~促膝并肩两无猜~十八相送情切切~谁知一别,在楼台哎~哎~”

  一阵悲悲戚戚的唱腔传进吴丹的耳中,悲戚中还带着几分怨恨。吴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老爹,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唱戏,你听到了吗?”吴丹的声音很小,有些害怕。

  “唱戏?”吴仕清猛然停下来。

  “对啊,好悲伤的声音啊。”吴丹的眼睛对着吴仕清眨啊眨。

  “叱!孽障!你在这坛子里还敢兴风作浪?!”吴仕清用力晃了晃坛子。

  “啊?老爹,你是说是这邪物在唱得吗?”

  吴仕清宠溺的摸摸吴丹的额头,“丹儿,因为你是‘阴人’,所以会听到一些我们本不该听到的声音,你要把心平静下来,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要视之不见、听之不闻,不要让这邪物钻了空子。”

  “哦,我知道了。”吴丹嘟着小嘴跟在吴仕清后面。

  天终于黑透了,伸手不见五指。

  吴仕清拾起一根树棍,把路上一些遗弃塑料袋套在棍子上面,用打火机点燃,以此照明。

  原本三个多小时路程,他们走了五个小时却还没有到达,吴仕清看了一下手机,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吴丹的脚都麻了,她开始撒起娇来,“老爹,怎么还不到啊,我的脚都快要起泡了。”

  吴仕清也感到很奇怪,他们走得并不算慢,一路上都没有耽搁,怎么走了这么久都还不到?

  “道路鬼!”

  吴仕清恍然大悟,“一定是碰到道路鬼了!”

  “邪物虽然被我封在坛子里,但是它的邪气还在,坛子散发出邪气,子时又是一天中阴气最盛的时刻,所以我们会遇到道路鬼!”吴仕清喃喃道。

  道路鬼,和鬼打墙有些类似,它们都会让你迷失方向,鬼打墙有一定的科学原理,可以破解,道路鬼却不能。

  “道路鬼”是看不清摸不着的。一旦碰上了道路鬼,那就只能等待。

  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吴仕清和吴丹睁大双眼,却也只能看到附近几米内的物体,好似大雾弥漫。

  他们前方突然出现一个背影,它低着头,弯腰驼背。

  吴丹倒也没有注意前方的背影,只是她的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双红鞋子,一双血红色的棉鞋子……

  吴仕清示意吴丹不要出声。遇见道路鬼倒并不是一件多么坏的事,因为道路鬼它本身是没有恶意。

  如果没有遇见道路鬼的话,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离奇的邪事!

  “汪!汪!汪!”

  随着一声犬吠,那个背影越来越清醒,然后又越来越模糊,直到最后完全消失不见。

  周围的环境变得熟悉起来,前方的路也开始清晰,吴仕清打着火把,终于带着吴丹走出了“迷雾”平安到家。

  回到家后,吴丹把那双红鞋子的事情说给吴仕清听,吴仕清也很纳闷,平白无故怎么会多出一双红鞋子呢?

  这事越想越诡异,但吴仕清不想让吴丹为一双鞋子去担惊受怕,于是编了一个谎话,“丹儿,那双鞋子的主人嫌它太艳丽,但是又不想烧了,于是把它放在路上,谁捡到就给谁了。”

  吴丹信 吴丹信以为真的点点头,“那双红鞋子的确过于艳丽了。”

  很显然,这双红鞋子跟道路鬼沾不上边,难道它真的是被人丢在路上的吗?

  吴仕清把装邪物的那个坛子放在堂屋,摆在供奉老爷的桌子底下,然后关上门。

  忙了一天,吴仕清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吴丹看了一会儿动画片也睡着了。

  天一亮,吴仕清就起身去了吴丹描述的那个地方观察,分明没有什么红鞋子。他想,应该是吴丹这丫头收到邪气的影响,产生幻觉了吧,他释然一笑,回到家里给吴丹做早饭去了……

  “喂,陈光头是吧?”

  “嗯,是我,怎么你又要上街啊?”

  说话的这两个人分别是陈光头和杨槐村五组的王太德。

  王太德不耐烦地说:“你这不是废话嘛,今天是镇上的场,我肯定要去镇上赶场涩,你搞快哈。”

  “那要得嘛!”

  ……

  王太德去镇上只买了一个水桶,因为钱没带够,回村的时候陈光头就只送他到半途,陈光头可从不做亏本的生意。

  眼看天就要黑了,王太德小跑起来,眼睛盯着前方,连脚下的路看都不看一眼。

  他的脚踩到了一对软绵绵的东西。

  他低下头一看,眼笑眉开,原来是一双红鞋子,“我滴个乖乖,这么漂亮的一双鞋子,竟然被人扔在路上!”

  王太德把地上的鞋子装进口袋里,“拿回去给我媳妇穿,巴适得很!” 第六章:
  一个黑黝黝的男人提着一双红鞋子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嘴里叼着根“哈德门”,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天渐黑,往来锄作的人们背着背篓,扛着锄头,惊奇地瞅着这双红鞋子,很是羡慕。

  “他奶奶的,这么漂亮的鞋子,等我有钱了,也去给我婆娘买一双!”

  “人比人气死人!这桂花真是好福气!王太德亲自去镇上跑一趟就只为给她买双鞋,哪像我男人!成天就只晓得打牌!”

  “老娘也要去换一双漂亮的鞋子,在村子里风光风光!”

  ……

  王太德听到村民们的议论,昂首挺胸,更加得意了。

  “砰砰砰!”

  “桂花,我赶场回来了!”

  开门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妇女,面黄肌瘦,略显几分病态,穿着一身朴素的小褂,一条满是补丁的白色布裤子。

  “你回来了,快进屋吧,晚饭我已经煮好了。”

  王太德进屋先喝了一口水,把那双红鞋子在桂花面前晃来晃去,“桂花,怎么样?这鞋子好看吧?我去镇上特地给你买的!快试试合不合脚。”

  “先吃饭吧。”翠花的语气很平静,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王太德端起桌子上的那一碗还是热气腾腾的调碗挂面狼吞虎咽起来,最后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了。

  桂花收拾好桌子,到厨房里洗碗筷去了。

  “哎!太没意思了!桂花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王太德把这双红鞋子扔到一旁,倒水洗了个脚就进屋睡觉去。

  ……

  天还未亮,一组的翠花就已经打着个手电筒从家里出发了,抵达镇上她便急匆匆的往往汽车站赶去。

  她的运气并不差,这辆开往省城的班车还剩下一个位置。

  第一人民医院。

  赵胜刚挂着氧气,右腿打着石膏,幸而他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胜刚,我是翠花,你听得到我说话吗?“翠花在赵胜刚耳边轻声细语。

  赵胜刚的手指微微一动,嘴巴张开,正准备说什么,翠花低着头去倾听,“我,我活不成……”

  “胜刚,你放心吧,你已经脱离危险期了,没事的,没事的。”翠花带着哭腔对赵胜刚说。

  “她在这里!她要害我!”赵胜刚猛然睁开双眼,眼神里只有惊恐。

  护士听到赵胜刚大喊大叫,赶忙进入病房。

  “怎么了?”

  还未等翠花开口,就听到赵胜刚大叫:“就是她!这个恶毒的女人!她要害我!我不想看见她!滚!”

  翠花感到很莫名其妙,她连忙向护士解释道:“我叫翠花,是他的老婆,我是啷个会害他呢?”

  翠花瞅了赵胜刚一眼,眼睛闪闪烁烁着,“胜刚啊,你连自己的婆娘认不到了,啷个办啊!”

  护士摇摇头,“你的丈夫惊吓过度,整天念叨着什么红鞋子唱戏女人的,唉,看来他精神上出了毛病。”

  红鞋子翠花倒不知道,但这唱戏的女人她的确是有所耳闻,这女人的笑声是她难以忘记的。

  翠花把天师印放在赵胜刚的枕头底下,护士就把她拉扯过来,“你在病人枕头下面放得是什么东西?千万不要放电子产品!这样会影响病人恢复的!”护士一脸地严肃。

  “姑娘你放心好了,我放得不是电子产品,是村里端公给我的天师印,辟邪用得。”

  护士无奈的摇摇头,对于什么天师印倒不屑一顾,心底暗自忖道:“哎,管它什么印,只要不影响病人康复就好!

  “好了,有什么情况你就按床头的呼叫器。”护士给赵胜刚换完液体便离开了病房。

  说来也怪,翠花把天师印放在赵胜刚的枕头底下后,赵胜刚倒也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胡言乱语。

  翠花就这样默默地陪伴着赵胜刚,日复一日,赵胜刚的病情终于日渐康复,只是脸上始终没有表情,精神不济,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一个月后,翠花为赵胜刚办理了出院手续。

  一回到杨槐村,翠花就给吴仕清打电话,请他来做法事。

  然而此时吴仕清正在王太德家中。

  自从王太德把那双红鞋子带回家,家中便无一日安宁。

  家畜莫名其妙的暴毙,自家养的大黄狗把鸡全部咬死,第二天大黄狗又死在了鸡圈里,浑身是污血,双眼出血。

  紧接着又是挂花,起初只是晚上做噩梦,大喊大叫,后来突然得了一场大病,至今卧床不起,镇里的大夫都查不出病因。

  王太德双手皮肤慢慢溃烂,去镇上请大夫的时候,一群乌鸦围着他转,对着他就是一阵乱啄,眼睛差点就被搞瞎了。

  王太德只好亲自去一趟吴仕清家,请他帮忙搞搞。

  吴丹既是吴仕清的女儿,也是吴仕清的传人,每次有道场上的活动,他都会带上她,让她多开开眼界,为将来打基础。

  吴丹一到王太德家,就瞅见了那双红鞋子。

  “老爹!这就是那晚我看见的红鞋子!怎么会在这里?”吴丹有些激动。

  “王太德,问你话呢,这双红鞋子怎么会出现在你家里?”吴仕清提起这双红鞋子,向王太德质疑道。 翠花翻出一百块钱扔到桌子上,叫道:“老娘把钱给你!管好你的臭嘴!别在老娘面前哔哔了!”

  马明乡喜笑颜开,连忙从桌子上拾起那一百块钱,谨慎的装进裤兜里。

  “翠花,你去把堂屋腾出来,咱们开始做法事吧。”

  翠花按照吴仕清的吩咐,把大桌子上的那些零杂东西腾到另一间屋子里去。吴丹取出牛角、锣鼓。

  马明乡有些不高兴,仇视着吴仕清。

  吴仕清看在眼里,但却没有多说什么。

  “吴老先生,堂屋里的东西已经腾出去了,可以开始了吧?”

  吴仕清点点头,去堂屋里给药王老爷上了三炷香,烧了几刀纸。他披上一个红色的袍子,戴上端公帽,吹响了牛角。

  吴丹在一盘敲锣,翠花扶着赵胜刚坐在大桌子旁边,马明乡偷偷摸摸的站在堂屋外观察着吴仕清。

  端公在做法事之前一般会跳“端公舞”,农村管端公舞叫“杠神”。

  一般杠神都是由端公的四个徒弟完成,这四个徒弟被就是端公中的“阴角子”,但吴仕清只有吴丹这一个徒弟。

  女性做不了阴角,他只好亲自上场,而杠神中有一个最危险的步骤叫“砍红山”,稍有分心便会发生祸事。

  马明乡以一种看戏的心态,站在门口,嘴角上扬,“呵,这端公的板样还怪多,不就是抢魂吗?!还要杠个什么神!故弄玄虚!”

  锣鼓已响,吴仕清站在大桌子前面,杠神开始,抢魂的序幕拉开了。 马明乡来不及犹豫,把桃木剑扔在吴仕清面前,吴仕清在桃木剑上盖了三个印子,挥手示意马明乡让开。

  吴仕清抄起桃木剑往那只红衣厉鬼上一捅,马明乡趁此机会取出八卦镜往它脸上一照。

  对于桃木剑和八卦镜,红衣厉鬼没有任何反应。

  “啊哈哈……啊哈哈……啊……”

  红衣厉鬼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笑声里有愤怒,有怨恨,有不甘。

  红衣厉鬼用那只腐烂的手轻轻一挥,吴仕清被厉气震得跌倒在大桌子旁。

  “这……怎么可能……”吴仕清捂着肚子,有些不知所措。

  那只鬼向马明乡逼近,吓得马明乡连忙拿起药王老爷的神像。

  “啊!”红衣厉鬼一声惨叫。

  “吴仕清!趁现在!收了它!”马明乡勒令道。

  “吴老先生,先……先把胜刚的魂……给……给抢回来……吧。”翠花闭着眼睛,战战兢兢的说。

  吴仕清点点头,用一块白布往红衣厉鬼身上一扫。又把白布盖在赵胜刚的头上,嘴里开始哼唱神辞。

  白布一掀,赵胜刚的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

  “吴仕清!你快动手啊!让它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对于马明乡的话,吴仕清无动于衷,他只是取出那个装邪物的坛子,打开坛盖,把这只红衣厉鬼和邪物收到一起。

  马明乡把药王老爷的神像放回原位,大叫道:“吴仕清!你搞什么鬼?!”

  “我要弄清楚这只红衣厉鬼的来历。” 向开文家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孤寡老人,家徒四壁,居住的茅屋勉强能够遮风避雨,是村里的重点扶贫对象。

  吴仕清提着一瓶二锅头走了一上午的路,亲自到向开文家里去拜访,这一次他没有带上吴丹,捞尸也不打算带她。

  因为捞尸者必须得是男性,女性本身属阴,加之吴丹是“极阴之人”,这样很容易被阴气侵蚀,疾病缠身是小,丢了小命就不合算了。

  吴仕清走进这一间小茅屋,里面一个秃头的独眼男人正生着火,啃着馒头。

  “向老哥,我来看望你了。”

  向开文瞅到吴仕清手中的酒,立马就来了精神,“哦,原来是吴端公,快请坐。”

  向开文放下手里的馒头,果断接过吴仕清的酒,笑嘻嘻的说:“来就来嘛,还带什么酒!“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向老哥,我这次是来请你帮忙的。“吴仕清开门见山。

  “请我帮忙?哦?这倒是很新鲜,我这一个糟老头子还能帮吴大端公的忙?什么忙你说吧,就凭这一瓶酒,我能帮就帮!”向开文把酒倒在碗里,饮了一大口。

  “我想请向老哥帮我捞一具尸体。”

  向开文听到这话不禁眉头一皱,“吴端公要捞得尸体,一定不简单吧。”

  吴仕清点点头,“确实有些棘手,这具尸体的煞气很重。”

  向开文开始犹豫起来,深思熟虑之后,他对吴仕清说:“吴端公,我们事先说好了,如果这具尸体不是竖起来的,我就可以替你捞,但我只能帮你捞一次,至于捞不捞得上来,这个就看天意了。还有,我不能在雷雨天帮你捞尸。”

  吴仕清知道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和禁忌,向开文既然提出这些条件,就一定是有他的顾虑,

  吴仕清点点头,笑道:“老哥你放心,你说的我都能接受,你好好休息,后天和我一同去103国道的那条河里捞尸。”

  向开文又饮了一大口酒,“要得嘛,要得嘛。” 他们已快接近河的尽头了,前方有一个洞口,上面盘旋一大片黑油油的东西,周围的一切也开始变得黑乎乎。

  人们对于黑暗,总是有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因为黑暗中的一切都是未知,没有人会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吴仕清跟鬼怪打了很多年的交道,向开文,作为一个捞尸人,也吃了很多年的“死人饭”,他们的心理素质本该都是很强的。

  但不知为何,到了这个洞口前面,他们的心情竟突然变得沉重起来,胸口上就像是压着一大块石头,让他们快要喘不过气来。

  吴仕清打开手电筒,手电筒的光线照射在洞口上。

  原来洞口上面盘旋着的那一大片黑油油的东西是蝙蝠。

  “原来只是群蝙蝠而已……”吴仕清这才松了口气。

  向开文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群蝙蝠,全神贯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向老哥,这群蝙蝠有什么问题吗?”吴仕清问道。

  “我也说不上来,但就是感觉怪怪的。”向开文心里有些担忧。

  除了前面的洞口有手电筒的光芒照射,四周全是黑漆漆的,那些看不见的地方总是好像躲着什么东西。

  自从吴仕清打开手电筒,向开文心里的恐惧感也越来越浓郁…… 第十一章:
  吴仕清拍拍向开文的肩膀,安慰道:“老哥,别这么紧张,放松放松。”

  向开文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吴仕清关掉手电筒,生怕引来洞口上那群蝙蝠的注意。他小心翼翼的顺着河流划着船,进入这个洞口。

  洞口本就很狭窄,渔船进去后空间越发的小,就像是一具棺材。吴仕清谨慎的打开手电筒,往河底一扫,河水越发的浑浊,偶尔还有几处是腥红色的。

  血液腥臭味和尸体的腐臭味扑鼻而来。向开文倒是习惯了这些味道,只是吴仕清的胃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了。

  “这洞里的臭味比外边的更难闻,发霉的腐臭味加上怪怪的酸味,实在是……”吴仕清话还未说完,就开始发呕了。

  向开文从船里取出一个简陋的口罩给吴仕清戴上。

  吴仕清咳嗽几声,“向老哥,我们要尽快找到那具女尸,然后把它捞起来。”

  向开文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道:“鬼知道那具女尸在哪里,我们只能慢慢的在这附近找了。”

  “这水太浑浊了,在船上根本看不清水底的情况……”

  向开文深深地吸一口气,转瞬就跳了下去。

  他潜入河底,吴仕清用手电筒照射河面,河底发出闪闪烁烁的弱光。

  他眼前有一些乌黑的水藻,向开文感到脑袋昏昏沉沉的,他揉了揉眼睛,陡然发现这些水藻都消失了,竟然变成了一具穿着一件红嫁衣的女尸!

  女尸是仰着的,肉身保存得较为完整,她的五官很精致,找不到一点瑕疵,只是那一双怒目圆睁的眼睛有些瘆人,上面满是斑驳的血迹。

  向开文硬着头皮把她扛在肩上,奇怪的是这具女尸竟然出奇的轻,好似连一点重量都没有。

  顺着那微弱的光线,向开文把这具女尸扛到了船上。

  “吴端公,你要的女尸叫我扛上来了!”

  吴仕清用手电筒往向开文身上一射,疑惑的看着向开文,眼中满是不解。

  “你把河底的水藻绑在肩上干嘛?”吴仕清愣愣的盯着向开文。

  “什么?水藻?”

  向开文揉了揉眼睛,发现肩膀胳膊到处都缠着一些乌黑的水藻。

  向开文倒也没放在心上,“先别管这些了,总之你要的女尸,我给你扛上来了。”

  “什么?你把她给扛上来了?在哪里啊?”吴仕清越来越糊涂了。

  “就在……”

  向开文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因为他扛上来的那具女尸,竟赫然变成了一大团水藻。

  “这怎么可能?!”向开文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向开文拉住吴仕清的手,有些激动:“我扛起来的明明是一具女尸!怎么一到船上就变成了水藻?!”

  吴仕清安抚了一下向开文的情绪,问道:“向老哥,你确定在河底看到的是那具女尸?会不会你眼花看错了呢?”

  向开文不假思索的说:“我不会看错的!她穿着红色的嫁衣,那双怒目圆睁的眼睛还滴着血……”

  “这就奇怪了。”吴仕清陷入沉思。

  向开文捞了几十年的尸,跟死尸打了很多年交道,也遇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也不少,但像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吴仕清用手电筒照着河面的水,“莫非是水有问题?”

  “向老哥,你下水后是什么感觉?”

  向开文晃了晃脑袋,“河底的水冷得刺骨,身体有些麻木,头脑也是昏昏沉沉的。”

  “头脑昏昏沉沉的……头脑昏昏沉沉的……头脑昏昏沉沉的……”吴仕清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会不会是因为瘴气?”

  “还是因为煞气过盛,让人产生了幻觉?”

  “向老哥,看来我要亲自潜入水底才能弄个明白。”吴仕清对向开文说道,表情很严肃。

  “吴端公,还是让我再下一次水吧,对于这些,我比你有经验。”向开文有些担忧。

  “向老哥,你放心好了,我的水性也不差。”话罢,吴仕清跳入河里。

  向开文在船上急忙用手电筒照射河面,生怕吴仕清会出什么意外。

  一潜入河底,他的头脑就出现昏沉的情况,凛冽刺骨的水让他的四肢变得麻木。

  他看到河底最深处有很多车辆的残壳,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桶。

  河水的颜色逐渐变得腥红,他的四周除了白骨,就只是乌黑一片的水藻。

  他的眼睛突然一阵胀痛,耳朵里传来一阵诡异的歌声,他揉了揉眼睛,前方突然出现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不大,穿着是一件军绿色的大棉袄,下面是一条满是补丁的灰色棉裤,吴仕清感到很熟悉,急忙游了过去。

  直到他看清这具尸体的面庞,吴仕清的心凉了一大截。

  “丹儿?!丹儿?!”

  这具女尸竟然是吴丹!吴仕清的身体已经快**了。

  河水是冰冷的,尸体也是冰冷的,煞白的脸上完全没有血色。

  他渐渐的失去知觉,河底溅起一层浪花到水面上,向开文连忙朝河里扔进一条打结的绳索。

  吴仕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那条绳索……

  吴仕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那条绳索……

  向开文使出全身的力气,终于把吴仕清给拉了上来。

  吴仕清浑身都是水藻,被拉上船的时候已经昏睡过去。向开文使劲的按压着吴仕清的胸膛。

  吴仕清连续吐了好几口水,慢慢的恢复意识。

  “吴端公,你在河底到底都遇见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吴仕清又咳出几口水,有气无力的说:“我……我在……在河底……看见了……丹儿的……尸体……”

  “什么?!”

  向开文疑惑的问道:“你女儿不是在村里吗?怎么会出现在河底?!”

  “现在想来……那……那有可能……是……是幻觉……当时我有些激动……失去了……理智……”吴仕清很虚弱,说话的声音很小。

  向开文望着茫茫的河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河底里有什么东西会让人产生幻觉呢?”

  向开文再也不敢亲自下水,他向河里撒了一张渔网,然后在船上照料吴仕清。 第十二章:
  向开文用干帕子把吴仕清的身体擦了一遍,从船里找出一套衣服给吴仕清穿上。

  “向老哥,你在河底有没有看到几个桶子?”吴仕清恢复了几分气色。

  “桶子?好像瞅到过一眼,怎么?你觉得那桶有问题?”

  吴仕清皱眉道:“103国道近年来时常发生车辆坠河案件,河底的那些桶应该是油桶……”

  向开文点点头,“的确有可能是油桶,但这跟河底的幻觉又有什么关系呢?”

  吴仕清缓缓说道:“之前我看过一个新闻,主持人说汽油里面含有乙醚,河底有那么多的汽油桶,乙醚的成分自然也不少,而乙醚这个东西,能够让人产生幻觉。”

  吴仕清不知道乙醚是什么东西,向开文也不知道,但是电视上说大量的乙醚能够让人产生幻觉,他们便相信它能够产生幻觉。

  向开文恍然大悟,“难怪我们在河底会看见两具完全不一样的尸体,原来是那个乙……醚,对,乙醚,是它让我们产生了幻觉!”

  “看来我们不能在潜入河底了。”向开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吱吱!”

  洞里传出一阵尖锐的声音,好像是老鼠发出来的。

  “这里哪里来的老鼠吗?”吴仕清拿着手电筒向四处照射。

  “吴端公!快划船!往洞内最深处划!”向开文听到这声音大惊失色。

  吴仕清用嘴叼着手电筒,与向开文拼命的划着船。

  那声音仍旧没有消失,反倒越来越明显。

  吴仕清用手电筒往后面一照,出现一大群蝙蝠,它们毛发暗棕色,相貌丑恶,上犬齿特大且呈刀状,均有异常锐利的“刀口”。臼齿小无机能,拇指特长而强,后肢强大。

  “向老哥,只是一群蝙蝠。”吴仕清松了一口气。

  一只蝙蝠跳跃到船上来,向开文急忙用吴仕清脱掉的衣服拍打,“这不是普通的蝙蝠!这是吸血蝠!赶快划船!”

  吴仕清不敢有任何犹豫,飞快的在河面挥动着船桨。

  向开文脱掉自己的外套,用打火机点燃抛在空中,快速的拿起船桨划动。

  他们划着船来到洞内最深处,那些吸血蝙蝠在附近徘徊不定,好似在犹豫什么,最后竟然主动飞出洞外了。

  “终于摆脱这群吸血蝙了……”向开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吴仕清用手电筒把四周观察了一番,前面是一堵墙,墙上长满了青苔,墙下面有一处缝隙,河水朝着这个缝隙流了出去。

  “那群吸血蝙蝠为什么没有飞进来,它们到底在犹豫什么?莫非这里有什么比吸血蝙还恐怖的东西?”吴仕清瞅着墙壁喃喃自语。

  “丝~”

  缝隙里出现很多条水长虫,它们顺着墙壁爬上来。

  它们全长1.4m左右,头较宽扁,头部黑色,体背黑褐色,具有多数红色窄横斑,腹面灰黄色,腹鳞两侧杂以黑褐色点斑。眼较小,瞳孔直立,椭圆形。

  “这是赤练蛇,没有毒性,我把船往后划一点,不要惊扰到它们。“言罢,向开文把船往身后一划,和那面墙保持了三米左右的距离。

  赤练蛇虽然无毒,但是数量太多,若是惊扰到它们,群起而攻,坠入河底那就很糟糕了,比较河底有大量的乙醚。

  向开文向渔船周围都撒了一张网,吴仕清把手电筒的光度调到最小,生怕会引起赤练蛇的关注,从而激怒了它们。

  平静的水面突然溅起了一层浪花,紧接着传来一阵诡异的唱声:

  “咦~离家读书已三载~老父是封封家书催我归~

  我与他同窗三载非寻常~啊~情重如山深如海诶~

  老父有病盼儿归~我难舍知心梁山伯……”

  墙壁上的赤练蛇突然窜入水中,顺着缝隙游走了。

  吴仕清和向开文面面相觑,向开文道:“吴端公,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吴仕清微微点头,脸色发青,“看来这一次不是幻觉,它真的出现了。”

  吴仕清口中的“它”自然是指女鬼的死尸。

  向开文在这一刻才真正明白吸血蝠不敢靠近这面墙壁的原因。原来它们不只是畏惧这群水长虫,更是畏惧那具女尸的煞气!

  女尸浮出水面,映入眼帘的是那一身红衣,还有脚下那双红鞋子,全身上下虽然都沾满了乌黑的水藻,但这样更加显示出了它身上的血红。

  充满怨恨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吴仕清,眼睛上的血就好像还没有凝固,令人毛骨悚然。

  “没想到那只女鬼的怨气这么深!尸体在这河底浸泡了百余年竟然还没有腐烂!”向开文有些震惊。

  他把船划到女尸旁边,把钢丝绳套在女尸的身体上,向开文使劲全身力气去拉,吴仕清也去搭了一把手。

  可奇怪的是,这女尸仿佛有千斤重,向开文和吴仕清使尽浑身力气也拉不动半点。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情况中,吴仕清灵机一动,从兜里掏了一把朱砂洒在周围的水面上,赤红的朱砂如同染料一般染红了女尸四周的河水。

  陡然!

  那具女尸竟然出乎意料的被拉动了!

  向开文不敢有半点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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