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

只听说过蛊,可是这件事真实的发生在我身上,觉得真不可思议。

鬼故事 https://www.szbce.com 2021-03-28 22:43 出处:网络 作者:王侑噵编辑:@鬼故事
清乾隆初年。江浙有一名叫白河的小镇。白河镇西面十多里外,有个小村子,因村民大多姓张,故而得名张家村。张家村东头有一棵大香樟树,据说两百多年前张氏先民在建村时就栽种于此。到如今古樟树围已有几人抱粗,树冠
虽然小黑并不是我养的蛊,我和它之间也没有什么心灵感应,但我明显能够从小黑的举止中感觉到小黑对我的亲昵和熟悉,就像是老朋友一样。
所以我也确信我当时见到小青并不只是一场梦。如果事情真如申屠见心说的那样,那当时在蛊种池边上,小黑跟我之间发生的那些事,也只不过是梦境而已,现在的它就不可能和我这么熟稔。
另外它黑色的身体,隐隐泛着宝光,看着如黑玉一般莹润。我摸了摸它的背,感觉它身上的黑鳞颇为滑手,好像涂了层油脂似的。
这感觉对于我来说,也有些熟悉。说实话,刚见到小黑的时候,小黑可没这么精神。当时他正是稀奇古怪或者说莫名其妙地地帮我灵化的双眼恢复,自己也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只是申屠见心为什么要撒谎?
不过我现在也没有太多心思去计较这个问题,我决定立刻去蛊种池那看看小青在不在。
听我说要去蛊种池那,阿爷他们都有些吃惊,问我去那干什么。
“我要去找小青。”我说道,快速穿上了床边的鞋子。
阿爷他们更加吃惊了,阿爷微微皱起了眉头,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刚才我们跟你说的话都白说了?”
我对阿爷郑重地说道:“阿爷,我确定我那时候真的见到小青了。我要去那看看小青还在不在。”顿了顿,我又说道:“如果这次还找不到小青,那我就彻底死心了。” 阿爷看了我许久,终是点了点头:“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拦着你。我和你阿爹陪你去吧。”
我摇头道:“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那也别太着急啊,你虽然没受什么伤,但身体还很虚弱。”阿爹插话道:“先休息半天吧,吃点东西,你昏迷三天了,几乎什么都没吃。”
我拿起放在床边小桌上的一碗粥,几口喝了下去,然后又抓了桌上两个馒头,直接塞进了自己的裤兜里,笑了笑道:“我就吃这个吧。”
说着,我又将右手上的小黑放在了桌子上。
可我刚将它放下,还没缩回手,它竟是立刻爬到了我的手背上,动作之迅捷突然,都差点把我吓一跳。
小黑爬在我手背上,半立在那里,不停朝我点着头,嘴里还发出细不可闻的叫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哭笑不得,又缓缓倒转手,想将它放在桌上。可这一次,小黑却像壁虎似的,紧紧贴在我手背上,竟是没有落在桌上。
哟呵,感情这小家伙还缠上我了!
我只好将它抓了起来,想将它交给申屠清。
这时那申屠见心快步走了进来,对申屠清说道:“父亲,你看到小黑了吗,小黑不见……”
不过她还没说完,便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我这边。等看到我手上的小黑,她顿时脸色一变,轻呼了一声:“小黑……”
然而小黑却卷曲着身体,缠在我的大拇指上,脑袋缓缓婆娑着,倒像玩得不亦乐乎,对于申屠见心的叫唤也没有什么反应。
申屠见心脸上露出了一丝讶然之色,又叫了一声:“小黑,你在干什么?”随后她抬头看向我,“小黑为什么会在你这里,你对它做什么了?”
不等我回答,许久没说话的申屠清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乖女儿,是小黑主动跑来这里的,还缠着我乖女婿呢。说来也真是奇怪,小黑一向性情冷然,平常连我都难接近,怎么一见我乖女婿就换了个样子?” 说着他又哈哈一阵大笑,眼睛里则满是欣喜自豪之色,“看样子,小黑对我乖女婿也是挺满意呢,知道你们马上要订婚了,所以早早过来跟我乖女婿示好。”
申屠见心看起来有些惊讶,呆呆地看了看我手上的小黑,又看向申屠清,脸上带着一丝疑色,好像还有些不敢相信。
申屠清则是撇了撇嘴,笑道:“乖女儿,虽然我平时说话是喜欢夸张点,但这次我可真的没胡说。你也看出来了,小黑现在还玩得挺开心呢,我看平常你和小黑之间,也很少有这么热乎的时候吧?如果不知道的人看到,估计都会以为小黑是我乖女婿养的吧。”
申屠见心皱了皱眉,又转头看向我,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问我道:“为什么?”
我愣了愣:“什么为什么?”
申屠见心:“为什么小黑和你……会这样?”
这个,我怎么知道啊?
我摇头道:“这个我也迷糊呢,你问我还不如问小黑。”
其实我大概明白原因,但我想了想后,还是决定装作不知道。
因为如果我说出来,申屠清他们也将知道我是半灵体的事。这是我身上最大的秘密,事关我的生死,我必须得万分谨慎。
听了我的回答后,申屠见心则又皱起了眉头,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许多,低低地叫了一声:“小黑,回来!” 小黑大概也感觉到了申屠见心的反常,终于停止了婆娑,朝申屠见心的方向看了看,随即缓缓放开了我的拇指,爬到了我的手掌上,然后又慢吞吞地爬上了我的肩膀,从我身上一点点爬了下去。
一‘路’上,它还时不时地蹭蹭我,甚至于爬到地上,爬向申屠见心的时候,它还一步三回头的,看去一副好像依依不舍的样子。
看到小黑这副反常模样,大家除了我之外,都是一脸惊异不已的样子。
等小黑爬到申屠见心脚下,申屠见心轻轻抓起小黑,摸了摸小黑的脑袋后,却又看了我一眼,眼里隐隐带着一丝不安之色。
我却没心思去理会她现在的想法,转头对阿爹他们说道:“阿爷、阿爹、清伯伯,我走啦!”
说完,我便快步出了门,前往蛊种池。
我心中着急,花了半个小时多一点,便来到了蛊种池前。
看了看周围后,我心情变得颇是复杂,可以说又失望又惊喜。
让我失望的是,蛊种池前并没有小青的踪影。
但让我惊喜的是,在蛊种池前,有两个地方,和周围很不一样。这两处地儿,花草树木都是萎黄,没有什么生机。
其中离蛊种池近一点的一处地儿,是小黑刚见我的时候,躲在暗中偷袭我,差点把我冻死,也把这一片的花草树木都给冻死了。
而离蛊种池远一点的一处地儿,分明就是后来小黑和小青它们相斗的地方。当时小青要吃小黑,抖动尾巴发出怪音想控制小黑,而小黑奋起反抗,发动异能,也将这一带的花草树木给冻死了。
而小黑和小青它们相斗的这片地方,比起另外那片地方,上面花草树木明显萎黄得更加厉害。
我也更加确信当时绝不是一场梦,而是真真实实发生的事。
只是小青去哪了?
我也忍不住有些胡思乱想起来。当时小青咬了我一口,我昏死了过去,小青自己又怎么样了?它是逃走了,还是被申屠见心抓了?或者是被杀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心中一颤。难道说申屠见心抓了小青,甚至说杀了小青,才编造谎言,不承认当时发生的事?
胡思乱想下,我也越来越不安,我忍不住有去找申屠见心对质的冲动。但是我又感觉就算再次对质,恐怕申屠见心依旧不会承认见过小青。
焦急和担心之下,我快速在蛊种池周围找了一圈,却仍是不见小青的丝毫踪影。而后我甚至直接跑进了蛊种池,也就是那片养着无数毒虫异虫的山林,去寻找小青,结果却还是失望而归,不但没找到小青,自己还差点被那些毒虫咬伤。
我更是失望,也更加不安和焦急。在犹豫了片刻后,我咬了咬牙,从怀里拿出装着金针的布包,取出几枚金针,一一刺在自己两边耳垂下、两只眼角边上还有眉心处。
随即我的两只眼睛便快速灵化,一点点消失了。
等到我双眼完全灵化,我激动的发现,我终于又感觉到了小青的气息。
我立刻循着小青的气息寻找起来,一路朝着山下狂奔而去。
没过多久,我便已来到了村寨边上。
一路上越来越惊疑的我终于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因为小青的气息,竟是进了寨子里去!
小青就在寨子里?! 小九看了看我,而后重重点了点头,露出一丝笑容来:“嗯,我相信七哥。我知道七哥也很厉害的,你如果能炼养成本命蛊的话,肯定比五哥还厉害!”
我不由愣了愣,但我知道小九并没有任何嘲讽我的意思,便苦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说道:“谢谢,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谢甚呀,咱们是好兄弟么。”小九嘿嘿笑了起来。
“我有事,先不跟你说啦。”
我告别小九,便又埋头循着小青的气息走了起来。
又走了片刻,我却再次停住了脚步。
我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祠堂前。
小青的气息竟是进了祠堂!
它在祠堂里干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后,便推开祠堂虚掩着的大门走了进去。
而后我穿过了前厅,又穿过中间的天井,进了后厅。
我感觉到自己离小青已经越来越近了,也忍不住越来越激动。
就要见到小青了,这次它看到我会是什么反应,还会像上次那样冷漠吗?
我也越来越忐忑。
可是我进了后厅,却仍没有看到小青。
我不由紧张起来。
不过我发现小青的气息却并没有断,而是出了后厅,继续向北去了。
我有些吃惊。难道小青出了祠堂,又离开村子了?
后厅北墙左侧虽然有一道一人多高的木门,但是木门上面紧紧扣着一个大铁锁,我使劲推也没能推开。
我想了想后,便跑出了祠堂,从旁边绕了过去,来到了祠堂的后面。
祠堂后面是一条东西向的小路,小路北面,是一片密林,再往北,就已经是出了寨子,算进了山了。
可我却发现,祠堂后面,小青的气息竟然不见了。或者确切地说,我发现在祠堂后面并没有任何小青的气息。
怎么回事?刚刚我在祠堂里面,还能感应到小青的气息是往北去了,为什么我来到这里,小青的气息却突然消失了?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我站在祠堂边上看了一圈,却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发现祠堂北面并没有门,就是一堵砖墙!
我的心跳骤然快了起来。 为什么在祠堂里,我明明看到了北墙上的门,祠堂外看却只是一堵严实的墙壁,并没有任何门?
这时我突然想到,一直以来,从外面看祠堂北墙上是没有门的,而从祠堂里面看,北墙上确实是有着一道小门。
只是以前我很少进祠堂,也从没去注意过这个问题。
我思索了片刻,便又走了回去,进了祠堂,来到了后厅。
来到后厅北墙左侧的木门前,我依然能探查到小青的气息穿过了门,往北面去了。
门后到底是什么?
我犹豫了片刻后,咬了咬牙,召出了我的火蝇虫。
火蝇虫从我左耳里飞出来后,便飞到了那个大铁锁上,快速磨动翅膀发出点点火花,片刻后便听呼的一声,它的身体剧烈燃烧了起来。
等了一分多钟,那铁锁便熔成了铁水,连木门也是被高温烤出了一个人头大小的洞。
我用力推开紧闭的木门,便见到前面是一条用青石铺成的北向的小路,小路两边是低矮的石墙,石墙外则是密密麻麻的一人多高的荆棘。
这和我在外面看到的景象完全不一样。
我忽然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也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小路上也有小青留下的气息。
我顺着小路延伸的方向往北看去,发现在小路尽头,数百米远的地方竟然有一座规模比祠堂还要大数倍甚至十几倍的宏伟楼宇,光外面的围墙都有七八米高,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座小型的城池。
但更让我惊讶的是,在那片小城似的楼宇中间,有着一棵数十米高的大樟树。
光看那大樟树露出围墙的树干都有一两米粗,只怕下面更是粗壮,它圆形的树冠的直径也达数十米,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把绿色的大伞。
看这大樟树,至少已经长了数百年了。
我惊诧万分,也百思不得其解。不说这条路,和路两边的石墙与成片的荆棘林,也不说小路尽头如小城一般宏伟的楼宇,就是这棵高达数十米的大樟树,为什么在外面也看不到?
难道是谁用什么手段把这些东西隐藏了起来?可这样的隐藏手段,绝不是障眼术那样简单的幻术,而是堪称神通一样的手段。
到底是谁有这么惊天的本领?就算是阿爷也做不到吧?
呆了片刻,我才稍稍回过神来,想起了小青,又忍不住好奇,小青是怎么进了这里的。
想到小青,我也放下了顾虑,踏着青石小路,循着小青的气息,一步步朝北走去。
走了近半分钟,我终于来到了那巨大的高墙前。
我发现高墙是用一块块半米多长近一尺厚的大青砖所筑,整片墙面高度估计超过八米,长度更是超过了五十米。
可是墙上却并没有门。
我有些奇怪,这边是南墙,按理来说,门最应该开在这边才对。
我伸手摸了摸墙壁。
却听轰隆隆一阵巨响,我头上突然炸起巨大的惊雷声!
惊雷久久不歇,彷佛有天神正推着巨大的石头,从天空碾压而过,整个世界都在轻轻颤抖着。
我抬头一看,发现刚刚还是万里无云的天空,竟是黑云密布,而且这些黑云还在不停地快速地翻滚着。黑云深处,不时有雷光闪过,似乎正在酝酿着一道足以毁天灭地的惊雷。
而我跟前的如小城一般的楼宇,也在轻轻地颤动着,彷佛一只蛰伏已久的巨兽,正在惊雷声中渐渐苏醒过来。 黑云滚滚,天地震颤,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笼罩我全身,让我感觉好像胸膛上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震撼的景象,一时间都忘了呼吸,也忘了害怕。
我彷佛突然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奇幻世界。
不过很快天上又划过一道巨大的闪电,穿透那厚厚的云层,就像刺破了天空一样,粗大的电光直击而下,朝我这边打了下来。
巨雷声中,我心中猛然一颤,心脏都好像跳到了嗓子眼上。
但闪电却并没有真的打在我的身上,而是打向了那巨大的樟树。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那闪电打在了那樟树树冠上后,却像泥牛入海一般,突然消失不见了,甚至都没引起任何声响,好似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样。
这反常的结果也让我感到意外,心中惊疑不已。
天空中的黑云则又一阵剧烈的翻滚,就像是巨大的波涛一样,也压得更低了。黑云中闪光不断,随即又见一道更大的闪电直击而下,挟着惊天动地的雷鸣声和狂暴气势,再次打向那棵巨大的樟树。
可结果却和上次一样,闪电击在了樟树树冠上后,便突然消失无踪,没有引起任何其它动静。 那巨大的樟树,连着这巨大的楼宇,就好像是一头巨大的怪兽,一下子吞噬了那道闪电。
天上的黑云也似生气了,涌动得更加厉害,随即便见一道又一道巨大的闪电直击而下,狂暴地打向大樟树。
雷鸣声轰隆隆响个不停,天地间也震颤不止,我感觉自己就像站在一艘轮船上,巨浪滔天,轮船剧烈摇摆不停,好像随时都会倾覆。
可那巨大的樟树,现在却是不动如山,彷佛定海神针一般,纹丝不动,甚至连树上的叶子,也没有丝毫动静,倒像是画里的一般,任风吹雨打也不改一点姿态。
那一道道闪电打在大樟树上,仍旧如泥牛入海一般,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也完全忘记了害怕和恐惧,看着眼前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景象,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
黑云中接连打下了十几道闪电,才终于停了下来,但那黑云却还在剧烈地涌动着,好像并不甘心就这样散去,而是在酝酿着更加恐怖的攻击。
我都不知道过了多久,黑云中的闪电完全湮灭了,却又传出一阵阵怪异的雷声。这雷声并不是很响,也不尖利,听起来显得有些沉闷,就好像是一块块巨大的石头在土泥路上翻滚一般。
随后天上传来一阵呼啸声,就像是一枚枚炮弹从天而降的声音。
我凝神一看,发现一颗颗白点从黑云中落了下来,就像一颗颗白色的雨滴。
只是片刻后,在我的视野中,这些白色雨滴便已变成了拳头那么大。
随着飞落而下,离我越来越近,这些所谓的白色雨滴还在变得越来越大。
当它们离我只有百多米的时候,我发现,这些“雨滴”的直径竟是达到了几米,而且通体白色,看去也并不呈液体状态,而是固体的。
这分明是一个个巨大的冰雹! 天地再次阵阵颤抖,有如天摇地动,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好像被那些龙卷风给抽走了似的,呼吸再次变得困难起来。
我感觉口干舌燥,用力地呼吸着,却似乎吸不到一点空气。我的脑袋也似乎在变得越来越大,几乎要炸裂开来一般,还有我的胸膛乃至整个身体里,也是气血汹涌,有一种难言的胀痛感。
这个时候,却见在那大樟树的树冠中间,突然出现了一点亮光,远远看去如萤火一般,显得十分微弱。可在这幽暗的天地间,那点亮光,却又如此显眼,连天上那一道道席卷而来的巨型龙卷风也难掩其光芒。
一两个呼吸后,那点亮光快速增大,好像是一个黄色的光球,正在变得越来越大。
只是天地间,却突然暗了下来,彷佛快速进入了黑夜。连天上的乌云,还有那些由乌云直接变化形成的巨型龙卷风,也变得模糊起来。
又一两个呼吸后,那光球的直径已经达到了数米,随即从樟树树冠中冲了出来,缓缓升向天空。
在光球缓缓升起的时候,地上已是变得漆黑一片,连那棵大樟树,还有我跟前那巨大的小城似的楼宇,也完全被黑暗所吞没。
而我也是全身被有如实质一般的黑暗所笼罩,都看不到自己的手脚。
只有天空远处,还能隐约看到那黑云仍在不停地涌动,那一个个巨型的龙卷风却改变了方向,朝那光球一点点逼近,只是速度却是变得缓慢了一些。
片刻后,那巨大的黄色光球便已升到了和那些巨型龙卷差不多的高度。
随即便见那光球缓缓转动,竟是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黄色的眼睛!
这巨眼瞳仁呈金黄,中间的瞳孔却是狭长一道,深邃无比,看起来十分像是一只巨大的蛇眼。
巨眼瞳孔缓缓缩紧,变得越来越狭长,那一道道席卷而去的巨型龙卷,却都停在了那里,虽然还在不停地卷动着,速度却是变得越来越慢,好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束缚住了一般。
更高处的黑云则是滚涌得越加剧烈,又形成了更多的巨大的龙卷风,呼啸着,朝着那只巨眼席卷而去。
这个时候我看到在那巨眼之下,大概数十米高的地方,约莫是大樟树树冠之处,又突然亮起几点光。这些亮光快速变大变亮,不过片刻,就变成了一个个巨大的光球,从黑暗中升起,快速靠近那只巨眼。
来到了巨眼边上后,那几个光球,也开始缓缓转动,随即竟也变成了一只只巨大的眼睛!
这些巨眼也都有着狭长的瞳孔,如巨型蛇眼,可它们那瞳仁的颜色,却都不大一样,有金黄,有棕红,也有血红!
连着第一只眼睛,总共是九只巨眼,飘浮天空中,注视着前面那一道道巨型龙卷,瞳孔缓缓缩紧。
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变得越来越暗,连天上那无边的黑云,和一道道巨型的龙卷风,也渐渐被黑暗所吞没。只有那九只巨眼,却在黑暗中显得越来越明亮,彷佛九个高挂的巨大的灯笼。
最后整个世界都是漆黑一片,如重归混沌。唯有九只巨眼,高挂在那里,看着如此耀眼。
世界也变得一片死寂,没有了任何声音。
混沌中,彷佛那几只巨眼就是整个世界!
一股难言的压抑感从我脑海中涌起,让我生出一种莫名的空荡荡的感觉,彷佛自己的灵魂正在被某种奇怪的力量一点点地吸走。
我忍不住想出声叫喊,却发现自己难以发出任何声音。
我的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起来,片刻后我便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醒了过来。
这时世界已经恢复了光明,天地间也恢复了风平浪静。天上没有那汹涌的无边的乌云,没有电闪雷鸣和冰雹龙卷,也不见了那九只巨大的眼睛。
可同样不见的,还有那巨大的楼宇,以及楼宇中那巨大的樟树!
甚至于我脚下的青石路,也变成了土泥路,还有两边那矮矮的石墙,也是不见了。
在我的视野中,只有无穷无尽茫茫的荆棘林。
这给我一种感觉,好像先前只时做了一场奇怪的梦。好像那巨大的楼宇和古樟,那无边的黑云和巨大闪电,都不过是梦中景象而已。
只不过这些对于我来说都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我发现小青的气息消失不见了。
我感觉到,我的周围,没有任何小青的气息,好像小青从没有来过这里似的。
这让我忍不住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到了另一个地方另一个世界。所以才看不到那楼宇、高墙和大樟树,也再感应不到小青的气息。
我有些焦急起来,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除了我所站的一小块地,周围全是一条条两米多高拇指粗细的荆棘,所以我根本没地方可去。
我的视野里,除了蓝蓝的不见一片云彩的天空和高挂的太阳外,便是这密密麻麻无边无际如海洋的荆棘。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在原地转了几圈,焦急之下,心里一发狠,便想召出火蝇虫,将这些荆棘烧个干净。
可我拍了拍左耳后,火蝇虫却迟迟没有飞出来。 倒不是火蝇虫没有感应到我的召唤,而是它虽然回应了我的召唤,却仍躲藏在我左耳里,没有丝毫要出来的意思。
我忍不住惊讶,出现这种情况,要么就是它受了重伤,难以行动,要么就是外面有什么它害怕的东西,所以不敢出来。
火蝇虫自然是第二种情况,因为它并没有受任何伤,而且现在我隐约能够感应到它的恐惧,倒好像是外面有着它的天敌。
可外面除了成片的荆棘外,什么都没有啊!
总不可能说这些荆棘是它的克星吧?
想到这,我都觉得有些好笑。
莫非是火蝇虫和我一样,先前在那大樟树和黑云异象相争的时候,也受了些刺激,到现在还没消除恐惧?
当时除了我自己外,我养的火蝇虫和嗜血飞蚁,也是一直乖乖地蛰伏着,不敢有丝毫的异动。
我再次拍了拍左耳,召唤消极怠工的火蝇虫。
在我的强迫下,火蝇虫终于飞了出来,但是速度却很慢,而且有些畏畏缩缩的,一直飞绕在我周围,不肯飞远了去,和以前好斗好点火的它相比,像完全换了个虫似的。
我虽然惊异,但也没心思多想,命令火蝇虫去把周围的荆棘给点燃了。
可火蝇虫却仍旧在我周围盘旋着,怎么也不肯飞出去。
我有些无奈,也不再强逼火蝇虫,从怀里掏出自己平时常备的火折子,朝荆棘林走了上去。
火蝇虫却立刻飞回了我的耳朵里去,好像真的非常害怕。
走到了那些荆棘跟前,我拔掉火折子的盖子,用力吹了一下火折子前端,火折子顿时燃起了火苗。
我拿着火折子,找了一条荆棘,用火苗炙烤起这条荆棘。
这些荆棘都没长叶子,看起来很干枯,好像都已经枯死了,应该不难烧起来。
我都忍不住有点担心,担心如果周围的荆棘全都着起火来,身处中央的自己,会不会被烤死,或者窒息而死。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却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那被火折子炙烤着的荆棘,不但没有燃烧起来,那原本干枯的枝干,竟反而似吸足了水一样,开始迅速膨胀,变得丰润起来,原本焦黄的树皮上面也出现了点点充满活力的绿色,甚至于在荆棘顶端,还快速地长出了一点点的绿芽,似要长出叶子来。
更诡异的是,在火折子烧着荆棘的时候,荆棘整个枝干都在轻轻地颤抖着,微微扭动着,竟好像活物一般。
不过看情形,它颤抖和扭动,明显不是因为受到火焰炙烤而痛苦,倒更像是在享受火焰的炙烤。
看到这一幕,我愣在了那里,都有些傻了,拿着火折子的手也缩了回来。
这时候,却见那根荆棘竟是突然变软,快速弯曲,顶端就像鞭子或者说象鼻子一样,一下子卷住了我手上的火折子,将其夺了过去。
我吓得差点叫出声来,赶紧向后退出了数步。
那荆棘夺走了火折子后,然后从顶端开始,以火折子为中心,快速向下整个都卷了起来,将火折子卷了进去。
此时那荆棘看起来也像是一个落在地上的绳球,里面则冒出丝丝白烟,说不出的诡异。
过了片刻,里面冒出的白烟越来越少,估计因为荆棘卷得太紧,里面空气太少,所以火折子也要熄灭了。
那荆棘好像也明白似的,滚成了球状的它开始快速松展开来,不过转眼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只有顶端,仍是扭成了一个结,紧紧地缠着那支快要熄灭的火折子。
随后便见那荆棘剧烈地摇动顶端,那火折子上面顿时蹿出长长的火苗。 荆棘马上又开始从上到下卷了起来,滚成了球形,将火折子卷在中间。
过了片刻,等到火折子又快要熄灭了,它又快速松展开来,剧烈晃动顶端,让火折子烧得更旺一些。
看到这一幕,我已无法用惊讶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在我眼里,或者说在我心里,这也根本不再是一根荆棘,而是一个有着智慧的奇怪生物。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正在我失神间,那根怪荆棘旁边的其它荆棘也开始出现了异动,竟然纷纷摇晃着,扭动着,卷向那跟怪荆棘,好像要去争夺那火折子似的。
异动还在像浪花一样向四周快速蔓延,整片荆棘海都是出现了阵阵异响,原本寂静无声的世界,也顿时变得嘈杂起来。
彷佛一个原本风平浪静的大海,突然间变得波涛汹涌。
站在这片荆棘海中央,我竟生出一种渺小的像似要被海洋给吞没了的感觉。
这时候,远处突然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地面猛烈震颤,好像地震了似的。
我抬头朝那边看去,发现百多米外,竟然有几根巨大的直径超过一米的荆棘从地面钻了出来。
这几根荆棘顶端尖利如枪头,看去锋利无比,下方则长满了一个个巨大的钩子似的倒刺,而且还长着很多圆环状的肉瘤。 它们快速从地面钻出,越来越高,下面则越来越粗。
片刻后,这些荆棘都长到了二十多米高,底端直径则超过了两米。它们疯狂地晃动着,击打着地面,周围那些小荆棘,都是成片成片地被它们扫平。
随即又听到一阵巨响,地面都发出了清晰的开裂声,在那几根巨大荆棘下面,一个更庞大的东西从地里钻了出来。
这时我才发现,那几根巨大荆棘原来还不是主干,而只是枝干,下面那更加粗大的东西,才是主干。
或者说主干枝干并不确切,因为这个从地里钻出来的庞大的生物从外形上看,分明是一直庞大无比的巨型章鱼!
那些先从地里钻出的巨大荆棘其实只不过是它的触手而已,它中间那圆形的身子,直径也有将近二十米!
在它爬出地面后,周围那些小的所谓的荆棘,竟然都纷纷缩进了地里去,不见了踪影,只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个小小的孔洞。
整片荆棘海,都在短短几秒钟时间,消失得几乎干干净净。
就连刚才夺走了我的火折子的那条荆棘,也是松开了火折子,缩进了地里。
那巨型章鱼则快速朝着我这边爬了过来,只不过是转眼工夫,它的一只触手便已到了我的跟前,却卷起了掉在地上的那根火折子。
可随即却听哧的一声,大概因为它的触手力量实在太大,一下裹得太紧,那火折子冒出丝青烟,便熄灭了。
巨型章鱼身子僵了一僵,好像有些吃惊。
随即它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叫,两只灯笼似的血红眼睛瞪得滚圆,紧紧地盯着我,叫声中眼神中,都带着明显的怒意。
我草!我吓了一跳,忍不住骂了句粗口。
这关我什么事?明明是你自己弄灭的!况且你一只章鱼从地里钻出来就已经够让人震撼的,还喜欢玩火,也太不务正业了吧! 此时我也终于明白,火蝇虫到底在害怕什么。
不过大章鱼虽然不讲理,倒没有直接一爪子拍死我,而是触手一甩,将那火折子丢到了我的跟前。
它朝我上下晃了晃脑袋,嘴里发出一阵咕咕的似磨牙般的叫声。
猜它的意思,应该是想让我把这熄灭的火折子给点燃了。
它那耀武扬威不容反对的样子,虽然让我有些不爽,但我还是拍了拍左耳,准备召火蝇虫出来。
火蝇虫还算争气,虽然有些害怕,有些不情不愿的,但还是从我左耳飞了出来,飞到了那火折子上,而后磨动翅膀,生出火花,随即呼的一声整个身体都燃烧了起来,变成了个火球。
火蝇虫身体燃起来时,大章鱼的眼睛顿时一亮,瞪得更加圆了,眼里闪着惊喜和贪婪之意,紧紧地盯着火蝇虫。
火蝇虫点燃了那火折子后,便立刻熄灭身上燃着的火焰,急匆匆地飞回了我的左耳里。
那大章鱼仍若有所思似地看了我好一会,才将视线转向那火折子。
我心中有些不安,也有些后悔把火蝇虫召出来,让它去点燃那火折子。
大章鱼看着那火折子的眼神也没那么热切了,用触手将火折子捡起来后,在那里稍稍甩了甩,等到火折子上头的火苗大了一些,便将火折子送到了自己面前,随即竟是直接把那火折子丢进了自己的嘴里! 可能火折子太小,估计给它塞牙缝都不够,大章鱼吞下了火折子后,也显得很不满足,晃了晃脑袋,又朝我咕咕叫了几声,还狠狠甩了甩那几条巨大的触手。
我明白它的意思,它是威胁我让我交出火蝇虫。
这让我很是为难,虽然火蝇虫并不是多么珍贵的蛊种,但我也是炼养这么久了,多少有些感情。如果把它交给这大章鱼,它的下场肯定好不到哪去,我实在有些不忍。
只是形势逼人,如果我不交出火蝇虫,估计这大章鱼真的会用它那大触手直接把我拍成肉酱。
当然了,直接拍成肉酱还是比较乐观的预计,说不定它会用它的触手把我扭成麻花,让我尝尝它触手上那钩子似的倒刺的滋味,也有可能它会像刚才吃那火折子一样,直接将我生吞活剥了。
就在我犹豫时,大章鱼却不耐烦了,咕咕大叫了一声,高高抬起一只触手,直接朝我砸了过来。
我吓得魂飞魄散,扭头就跑。我刚跑出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地面也是猛然颤了一颤。
来真的啊!
我还没跑出多远,便感觉头上出现一片阴影。我抬头一看,发现大章鱼又一只触手狠狠朝我砸了上来。
看着近在咫尺重重砸来的触手,已经逃无可逃的我不由有些绝望,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可是等了一会,我却并没有等到那触手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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