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

《蓬莱怪谈》古代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神佛异事,蛟龙灵兽的故事

鬼故事 https://www.szbce.com 2024-02-24 13:53 出处:网络 作者:蓬莱夜话编辑:@鬼故事
原创志怪故事,欢迎大家来看。 一、《枉死城》  书生韩远赴京赶考,行至淮城,见天色已晚,便在城中寻了一家客栈住宿,客栈处于闹市之中,韩远不喜喧嚣,便让店小二将自己带到楼上一雅间歇息。  傍晚,韩远吃过
  许良将剑递与那道人,道人见许良肯舍弃神兵以镇压恶鬼,很是高兴,接过剑来,口中念念有词,那三寸桃木剑竟陡然变得硕大,约有几丈长,悬停于河面之上,而后直插入河中,河中现出一个巨大漩涡,漩涡中凄厉哀嚎之声不绝于耳,不消片刻,河水便消退了下去,一把巨剑插在河底,道人又以法术将那河坑填平。
 
  两人临走时,又放了一把大火,将整个村子焚毁,许良回到京城,几天后放榜,许良榜上有名。 十二、《一念成佛》
 
  梁末时期,天下大乱,狼烟四起,生灵涂炭,这一日,郊外古道上,有一老僧踽踽独行,他望着道路两旁的累累白骨,不禁长叹,哀苍生之多难。
 
  老僧名为无念,自幼在雷严寺中修行,小时颇具慧根,深得寺中老禅师器重,收之为徒,授以佛谛。
 
  七岁那年,师傅问他,修佛必要修禅,禅有五种,分为外道禅、凡夫禅、小乘禅、大乘禅、最上乘禅,你欲修哪种?
 
  无念一言却让老禅师怔住了,“我欲修闭口禅。”
 
  老禅师拂袖怒然道:“修佛之人最忌妄言,那闭口禅在五禅之外,最为难修,须得莫大的定力方能修成,岂是你一个黄口小儿所能修的。”
 
  “为师再问你一次,你欲修何禅?”
 
  “弟子欲修闭口禅。”
 
  “哦?为何?”老禅师望着无念,问道。
 
  “修佛之人,须得五蕴皆空,放下一切,方可成佛,若不言不语,不寻不问,心无他物,心中便不会有波澜,亦不会有七情六欲,五蕴六尘,一心修佛,便可成佛。”
 
  老禅师听罢,惊诧于此言竟自一黄口小儿嘴中说出,心道无念果真是一有佛缘之人,不禁对他又多了几分喜爱,愠色散尽,转怒为喜,说道:“罢了,便依你。”
 
  无念对老禅师双手合十,低头退出屋门,自此后再未发过一言,日日在房中与青灯古佛相伴,修习佛法,不问世事,乌飞兔走,岁月如梭,一晃六十年已过,无念也由一黄口小儿变为一暮年老僧,佛法虽然精深,却始终不能得证佛果,领悟菩提真谛,苦恼不已。
 
  而老禅师已是一百三十余岁高龄,风烛残年,人之将死,他将无念叫到身旁,说道:“你修闭口禅已有六十载,可有所收获?”
 
  无念摇了摇头,面带愧色。
 
  “那不如去尘世中历练一番吧,或有所斩获。”老禅师又说道:“闭口禅极其难修,全在一个悟字,悟的破,便登极乐,悟不破,便身死化泥,你天资聪慧,颇具慧根,假以时日,必能成佛。”
 
  无念点了点头,跪下朝着老禅师拜了三拜,以谢师恩,三日后,老禅师圆寂,无念便下山云游,以望有所领悟。   然下山三载,见识了人间疾苦,众生多难,也帮助了不少人,种下了颇多善果,却始终悟不透,不得佛法真谛,反倒心中渐起波澜, 对苍生起怜悯之情,对天道不仁生嗔恨之意,如此下去,怕是不仅不会证得菩提,反倒会因心中嗔恨而堕入魔道,一生修行灰飞烟灭,自己当如何是好?无念修行半世,一时竟迷惘了。
 
  无念望着路边皑皑白骨长叹一口气,继续前行,走了约有半个时辰,忽听身后传来马蹄声响,回头一看,乃是一伙贼匪,个个似凶神恶煞一般,手持刀剑从无念身旁掠过,策马向前奔去,险些将无念撞倒。
 
  而前方,是一村子,无念心道不好,这伙匪徒来势汹汹,怕是要对村子不利,匆忙向前赶去,待气喘吁吁来到村前,却为时已晚,只听村中传来阵阵凄惨叫声,顷刻之间,整个村子被屠戮一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犹如人间炼狱。
 
  乱世之中,人如蝼蚁,命如草芥,无念摇了摇头,叹息不已,他在尸山血海中盘膝坐下,双手合十,心中默诵往生咒,度亡魂转生,这时忽听前面有一女孩啼哭,定睛望去,只见一个六七岁小女孩边撕心裂肺的哭喊边跑,跑的踉踉跄跄,忽的跌倒在地,而她身后有三个贼匪持刀追逐恐吓,以此为乐,见小女孩被吓得失魂落魄,摔倒在地上,哄堂大笑。
 
  无念上前,将小女孩搀扶起来,而后挡在了小女孩的身前,他的心中,忽的生出嗔恨之念,恨眼前三人空有人形,却无人性,与魔无异,察觉出自己心起波澜,无念忙心中默诵佛号,平静己心。
 
  “老秃驴,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大爷面前耍横,滚开。”一贼匪扬眉说道。
 
  无念一动不动,依旧挡在小女孩身前,小女孩紧紧抓住无念的衣角。
 
  “嘿,我看你是想去西天吧!大爷我平日里杀人无数,今日便也做件好事,送你一程。”言罢,那贼匪挥刀向无念砍来,无念依旧未动,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刀却被另一贼匪挡住了,“二弟,僧道之众,玄之又玄,最好莫要招惹他们,头儿让我们赶紧将抢夺来的钱财上交,咱赶快走吧。”
 
  “大哥,急什么嘛,咱兄弟还没耍够呢!”   “二弟,你有所不知,义军马上就要攻打雷城了,现在正驻扎在城南二十里处,头儿想要投奔义军,将此次抢夺来的钱财作为大礼奉上,咱上交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无念听罢,心中一惊,那义军残暴,每攻下一城,便会在城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看来雷城,也要遭此劫难了。
 
  “老秃驴,算你走运,今日暂且饶过你,下次再让我看到,定送你去西天。”贼匪言罢,策马离去。
 
  那小女孩见贼匪离去,惊魂方定,却又好似想起了什么,顿时哭的梨花带雨,“阿爸死了,阿妈也死了,被坏人杀死了。”
 
  无念叹息,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心道若是个男孩,尚可收之为徒,然是个女孩,留于身旁,有诸多不便,怕是会遭人非议,有驳佛门教义,然不管不顾,这乱世之中,她又怎能生存,这可该如何是好,无念左右为难,跟随小女孩来到家中,亏得小女孩父亲尚有一口气,告知其有一亲戚住在临县,无念动身将她送到亲人身旁。
 
  安顿好小女孩,无念又马不停蹄向着雷城赶去,虽知前方是地狱,却亦要前往,能救下一人,也是功德。
 
  走了约有半晌,已近雷城,路边躺满了被义军屠戮的百姓,让无念悲悯不已,不禁心中又起憎恨之念,忙默诵佛号,平静己心,这时忽听旁边林中有女子哭喊,寻声而至,见两名头裹赤巾的兵丁,正欲对一妙龄女子图谋不轨,那赤巾上写着两个大字——“太平”,正是义军的兵丁。
 
  无念上前,双手合十,微微低头,阻在了两兵丁前面。
 
  “哪里来的老秃驴,敢坏老子的好事,真是不知死活。”一兵丁怒骂道。
 
  而另一兵丁戾气甚重,二话不说直接持刀向着无念砍来,无念躲避不及,直接被砍下一臂,顿时血流如注,剧痛难当,然他却强忍疼痛,仍旧挡于两人前面,毫不退缩。
 
  “这和尚念经念傻了吧!”兵丁一脚将无念踹倒在地,狰狞大笑着向那女子扑去,女子的挣扎尖叫声传入无念耳中。
 
  嗔恨之心顿起,杀心浮现,无念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发出声音,一念之间,竟险些破了修炼六十载的闭口禅,险些破了自己的修佛之心。
 
  “我们快点,完事了还要去攻城,拿下雷城,城里那么多美人还不是任我们摆布。”   无念听到这两句粗鄙之言入耳,失血过多,昏死了过去。
 
  待再醒来之时,两兵丁已经离去,自己断臂处的伤口被人用布包扎,而那女子衣衫凌乱,衣裳上缺了一块,脸上尚有泪痕,他望了望无念,眼神中的绝望让无念羞愧不已,而后径直向着树上撞去,砰的一声,鲜血四溅,命丧当场。
 
  “为何……会这样……。”无念身形一晃,竟险些栽倒在地,“自己所做,是对是错?自己一心求佛,是对是错?自己苦修六十载的闭口禅,却为守戒而无法救下一女子,那修这闭口禅,是对是错?”
 
  无念迷惘,他跌跌撞撞,向前行去,前方喊声震天,乃是义军正在攻城,城门破,无念看到义军在城中烧杀抢掠,看到城中尸山血海,看到一个小女孩伏在死去的母亲身上哭泣,看到一女子在受辱,她的哭喊声刺入无念耳中,陡然间,幻象破。
 
  原来自己看到的只是幻象,义军还在攻城,城门晃动,岌岌可危。
 
  若成佛不可杀生,任由人魔肆虐,若成佛须得空心,坐观人间疾苦,若成佛须得放下,舍弃芸芸众生,那这佛,不修也罢。
 
  一阵风,吹的无念衣裳作响,他盘膝坐下,口中缓缓吐出一个字——“破”。
 
  六十载的闭口禅,一朝破戒而言,竟让天昏地暗,山崩地裂,那义军所在之处,裂开无数条纵横交错的深渊,深不见底,下面传出鬼哭狼嚎之声,犹如与地狱想连。
 
  一阵凄惨叫声之后,义军无一幸免,皆跌入了万丈深渊之中。
 
  救了这一城百姓,即便是下地狱也无悔了,无念道了声佛号,却见脚生莲花,身绽慧光,腾空而起,竟是成佛了。
 
  此时方知,那一声“破”,破的不仅是自己的闭口禅,更是自己的求佛之心,佛家言放下,并非是放下众生,而是放下自己,放下自己求佛的执着之心。
 
  欲要成佛,须得有佛心,佛心既是慈悲之心,对芸芸众生,放得下为僧,放不下,方可成佛。 十三、《九头鸟》
 
  古时有一老妇人,夫家姓王,故被人称为王氏,王氏命苦,其夫早死,早年与一儿子相依为命,后来儿子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后,家中渐渐不再那么拮据,苦日子才算是熬到了头。
 
  王氏家中有一尊神像,为祖上所传,玉石所制,雕刻精美,只是不知刻的是何方神圣,面相威严,手中持剑,威风凛凛,那神像很是奇异,无论在香案上放多久,都不落灰尘,似有灵性一般,王氏不信佛道,只是逢年过节在那尊神像前燃起三炷香,跪拜乞求家中无灾无难。
 
  这一日,王氏又在神像前燃香祷告,最近村中不少婴孩无端死去,身上并无任何伤痕,一觉醒来,便没了气息,怪异的很,让村中有婴孩的人家人心惶惶,王氏有个小孙女,不足一岁,故也很是担心,便在神像前焚香拜祭,乞求小孙女能够平安无事。
 
  拜祭完毕,王氏起身,无意中看了神像一眼,这一眼却发觉出神像有些不对劲,王氏平时对这神像很是在意,神像是放在自己房中,怕一不小心会碰到,唯恐摔碎了,便将神像在香案上放的位置很靠后,而今日这神像却很靠前,几乎快要掉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神像怎的移位了?
 
  儿子他们轻易不会进自己的房间,更不会无缘无故移动神像,那神像是怎么移位的?莫非是自己动的?王氏很是疑惑,然想了许久都想不通,只得作罢。
 
  当日夜里,王氏睡梦中朦朦胧胧听到一阵异样的声响,“咕噜咕噜”,似是马车行驶的声音,这声响已经接连出现几日了,每到深夜便会出现,王氏不胜其扰,心中疑惑,屋外是一条羊肠小道,又怎有马车行驶?   好奇心起,王氏今日想要弄个明白,睁开眼刚欲起身,然这时却借由窗中透进来的月光看到骇人的一幕,正对着床榻的香案上那尊神像竟然活了过来,纵身跳到地下,化为一男子,手中持一把青锋剑,向屋外奔去。
 
  王氏很是诧异,不知神像怎会复活,小心翼翼起身,隔着窗子向外面望去,只见院中神像所化的男子正与一只巨鸟打斗,王氏借着月光看清那巨鸟样貌后,顿时大吃一惊,那巨鸟竟然有九颗头颅,不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王氏方知那怪声来源于此鸟。
 
  神像所化的男子虽然手中持剑,但那九头鸟动作亦很是敏捷,一人一鸟,竟斗的旗鼓相当,斗了约有一炷香的功夫,那九头鸟被斩下两头,鲜血淋漓,而神像所化的男子也负了伤,被九头鸟利爪抓的皮开肉绽,又过了一会,男子渐渐体力不支,一条手臂受损严重,已是动弹不得,而九头鸟这时已被斩下七颗头,仅余两头,不断悲鸣,却仍旧不断向男子发起攻击。
 
  那男子一个躲避不及,被九头鸟利爪抓住额头,顿时头上被抓出五个窟窿,生死存亡之际,利剑一挥,却也将那九头鸟的最后两头斩落,九头鸟跌落到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而那神像所化男子再也支撑不住,倒地显出原形,化为一尊神像,神像自额头开始裂开,裂缝贯通全身。
 
  王氏见此,被吓得战战兢兢,一夜未眠,好不容易待到第二日天亮,出门叫醒儿子,将昨晚所见之事告知,儿子也很害怕,将此事告诉了邻里,不一会王氏家中聚满了来看热闹的人,盯着那死去的九头鸟指指点点,却皆不知这是什么怪物。
 
  过了一会,来了一位见多识广的老者,才道出了这九头鸟的真面目,原来这九头鸟叫做鬼车,又名姑获鸟,为死去的妇人尸身所变,妇人若怀有身孕,尚未产子,死后暴尸荒野,渐生怨气,便会化为这鬼车,以叫声如马车驶过而得名,常于夜间落于房顶之上,先是啼叫不止,婴孩听到则心神涣散,鬼车再将其魂魄摄出,以此为食。   众人听后,方才明白为何最近村中总是有婴孩无端丧命,原来是这九头鸟作祟,忽又有人想起三年前一外地待产妇人逃荒至此,因病死去,就地安葬于山后的乱葬岗中,后一场大雨将坟墓冲毁,尸身不知所踪,料想便是化为了这九头鸟!
 
  王氏听罢,后怕不已,想起最近几日总是听到“咕噜咕噜”的声响,定是这九头鸟早已盯上自己的小孙女,想要加害,亏得神像护佑,日日阻拦,今日更是舍命与九头鸟相斗,小孙女才能得以安然无恙。
 
  念及此处,王氏赶忙将地上的神像拾起,见神像额头上的那道裂缝几乎将其一分为二。
 
  那见多识广的老者也凑上前来,他已知昨日之事,说道:“这神像应是长年累月受你家香火,成了精,生出了神识,见九头鸟要在你家害人,才显身舍命相救,当真是有情有义,然遭此重创,怕是神识已然灰飞烟灭了,真是可惜。”
 
  王氏听后长叹一声,心中对神像感激不尽,返回屋中,将其重新摆放在香案上,焚上三炷香,跪下朝着神像重重磕了九个头。
 
  第二日,王氏又拜托一玉匠将神像的裂缝修复,虽完好如初,却再也不像以前一般不落尘埃,已然失了灵性,王氏依旧日夜供奉,焚香祭拜,祈愿神像能够恢复神识。
 
  “哪怕一时无法恢复,哪怕十年百年无法恢复,将神像代代传承下去,供奉香火,终究有一天会恢复的。”王氏如此想到。
 
  未及十载,王氏患病卧床,十余天后,渐感油尽灯枯,正觉命不久矣之时,忽然病愈,恢复如初,王氏来到神像前焚香,见神像周边落满了灰尘,而神像一尘不染。 十四、《蛇怨》

 
  古时有个叫李良的人,因家境贫寒,附近女子无人肯嫁,一直未能娶妻生子,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李良心中焦急,却又无甚办法,日日唉声叹气,但幸得老天眷顾,当立之年终娶回一娇妻,妻子容貌姣好,因家中忽逢变故,以捕蛇为生的父亲不小心被毒蛇咬死,家中塌了顶梁柱,不得已只得尽快找个人将自己嫁出去,恰逢有媒人撮合,她见李良老实憨厚,也不怕因娘家无人过门后被欺负,便嫁给了李良。
 
  李良得此娇妻,心中甚是喜悦,对妻子宠爱有加,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妻子因生长在捕蛇之家,嗜吃蛇羹,李良得知后,便每日上山给妻子捕蛇,做成蛇羹端到妻子手中,望着妻子吃的津津有味,李良也感到很是开心。
 
  一日,李良天还未亮便又上山给妻子捉蛇,一直捉到晌午,却一无所获,心道今日看来要空手而归了,正欲打道回府,却听前面树下草丛中传来簌簌的声响,李良心喜,近前一看,果然是一条蛇,而且还是一条丈长有余的大蛇,只是这蛇和寻常捉的蛇有些不大一样,蛇头上竟有凸起,好似黑色的冠子,那蛇昂起头,嘶嘶的吐着蛇信,双目闪着寒光,紧紧盯着李良,李良不惧,上前一刀将蛇首削下,那蛇首掉落在地上,嘴巴犹在一张一合,好似要咬人,李良待那蛇死透,将蛇首、蛇身皆装入布袋中,拿下了山。
 
  回家后询问妻子,妻子虽生在捕蛇之家,却也未曾见到过这种怪异的蛇,妻子见那蛇头上有凸起的黑冠子,里面好像有东西,让李良拿刀刨开,里面掉落出一个肉球,似珠子一般,质地坚硬,妻子拿到鼻子上嗅了嗅,隐隐有香气散出,鬼使神差放入嘴中,想要尝尝是何滋味,却不料那肉球径直向肚中滑去,却卡在了嗓子眼,几乎将李良妻子噎死,手忙脚乱喝下几碗水,终于将肉球冲了下去,被李良搀扶着坐到床边休息。   过了一个多时辰,李良端来一碗蛇羹,让妻子喝了压压惊,妻子却双眼直勾勾的望着李良,李良感觉妻子的眼神有些陌生,却又似曾相识,那双眼中似乎透出寒意,甚至让李良觉得有些恐惧,刚想问妻子怎么了,为何一直盯着自己看,妻子接过碗来一饮而尽,言道这蛇要比其他蛇味美的多,李良见妻子称赞,很是高兴,觉得刚才是自己多心了。
 
  但至此以后,李良感到妻子行为举止越来越怪异,常常深更半夜起床外出,往往过一两个时辰才回来,询问妻子妻子支支吾吾,谎话连篇,李良好奇之下,尾随妻子,竟发现妻子在柴房生吃老鼠,那老鼠在妻子手上吱吱的叫,妻子将老鼠生吞下去,脸上满是狰狞的神色,李良惊恐,慢慢退出柴房,回到床上,久久无法入睡,过了一会,妻子回来,躺在李良身旁酣然入睡,李良望着妻子,感觉很是陌生,而且感觉妻子有些恐怖。
 
  妻子的行为举止与先前差异很大,李良不知妻子到底怎么了,心中抑郁,恰逢当地有庙会,李良便来到庙会上散散心,庙会尽头有一道人,道人前面围了不少人,那道人李良也曾听闻过,据说是在附近山中修行,逢集市庙会便会下山替人占卜吉凶,驱凶化吉,很是灵验,李良最近因妻子之事烦闷,便凑上前,打算让那道人给自己看一下。
 
  那道人见到李良,李良还未开口,道人便是一怔,说道:“兄台节哀!”
 
  李良听罢,也是一怔,说道:“你这是何意?”
 
  道人言道:“观兄台之相,乃是近期丧妻,故让兄台节哀。”
 
  李良怒道:“你这道人怎的如此胡言乱语,我那妻子现在正好生生的待在家中,我节哪门子的哀?”
 
  道人听后,疑惑不解,又仔细看了看李良的面相,说道:“我自幼研读奇门遁甲,所做推演,不会有错,据兄台所诉,家中怕是有妖邪作祟,而你那妻子恐早已遭毒手矣!观兄台面相,印堂发黑,乃是祸事之兆,怕即将也要遭遇不测。”
 
  李良听后,半信半疑,那道人又掏出一符咒说道:“这符咒可测妖邪,若有邪祟出现,符咒震动不止,兄台可拿回家一试,若是家中确有妖邪,可到前面山中的天云观中找我。”   李良将信将疑接过符咒,回了家中,妻子不在家,到了傍晚方才回到家中,妻子从李良身旁经过,李良闻到一阵腥臭味,碰触到妻子的手,手冰凉,不像常人体温,而怀中的符咒竟真的震动不止。
 
  李良骇然,找了个借口离开家,径直来到天云观中,果真见到了那道人,李良将关于妻子的异常情况都告诉了道人,道人若有所思,问李良之前是否遇到过奇怪的事情,李良忽然想起那条怪异的蛇,便将妻子嗜吃蛇,自己捉了条黑冠子蛇给妻子吃的事情和经过和盘托出。
 
  道人长叹一口气,说道:“你们真是愚昧,那头有黑冠的并不是蛇,而是虺,是蛇修炼百年而化成的,蛇百年化虺,虺五百年化蛟,蛟千年化龙。”
 
  道人又说道:“那虺至少有百年道行,就这么被你们毁了,又岂能善罢甘休,你妻子吃的那颗珠子是虺珠,虺死前将怨恨隐藏其中,人食后七七四十九天便会化为虺。”
 
  李良大骇,忙问该如何才能救下妻子,道人叹息道:“你妻子自吃下虺珠后便已经死了,现在你的妻子已经是妖孽了,若再不当机立断将其除掉,怕是连你也要遭难。”
 
  李良心中戚然,说道:“怎么会,若她已是妖邪,为何这么久都不害我。”
 
  道人说道:“她吃下虺珠后四十九日方才能褪去人皮,届时也是他最虚弱的时候,怕是她想要到时再吃你补充气力吧。”
 
  李良心中惊恐,道:“那我该怎么办?”
 
  道人拿出一小布囊来,递给李良说道:“这里面是雄黄,乃是那虺所惧怕之物,你可将此物投于水中,引诱她喝下,她必死。”
 
  李良向道人道谢,拿着布囊返回家中,妻子已然睡下,李良躺在床上,心中惊恐,不敢入眠,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了,妻子也起了床,李良知道妻子最近每天起床后都会喝水,便将雄黄放入碗中,盛上水端给妻子,妻子丝毫没有察觉,一饮而尽,李良走出房门,躲在门外听着动静,心中忐忑。   片刻后,屋中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叫声凄然,甚是吓人,又过了一会,叫声渐渐弱了,终于停了下来,李良进屋一看,屋中地上趴着一个人首蛇身的怪物,以手捂腹,面部神情显得很是难受,李良心道她应该是只差头便可以化成虺了,李良长叹一口气,将妻子,或者说是怪物埋了。
 
  至此后,李良便再也未捉过蛇。 十五、《长生树》

 
  黄仲是个江湖郎中,无妻无子,独自一人走南闯北多年,手持一杆写着药到病除的平津幡,靠给人诊脉看病为生。
 
  但最近黄仲的生意却不是很好,虽然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显得十分繁华,但找黄仲看病的却寥寥无几,黄仲已经在此地待了三四天了,却几乎没有什么收入,在这么下去怕是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于是便打算待明日离开这儿,到其他比较繁华的地方试试。
 
  黄仲正低头唉声叹气,感叹人生艰辛的时候,有一老者走了上来,问道:“先生医术如何?可治疑难杂症否?”
 
  黄仲闻言,抬头一看,见一须发皆白的老者,心中一喜,暗道终于有生意了,忙道:“老人家请放心,我行医多年,见识过颇多疑难杂症,不敢过于吹嘘,但多数都可药到病除的。”
 
  那老者听后便道:“那就随我来吧。”
 
  黄仲道:“病人是何症状?”
 
  老者却没有答复,对黄仲说道:“到了一看便知。”
 
  黄仲也不好多说,便随着老者前往,却没想到路途甚远,走了约有两三个时辰,来到一处荒无人烟的山脚下,那山一望无际,连绵起伏,山中林木生长非常茂盛。老者对黄仲说道:“进了此山就快到了,路途较远,劳烦先生了。”
 
  黄仲跟老者客套了一下,便跟随老者入了山,七拐八拐后,进入山林深处,终于看到了一处三面环山的村落,进入村落后,黄仲却发现有些不对劲,那村落中皆是些须发皆白的耄耋老人,却一路未见过青年孩子,而且那些老人有的脸色惨白,脸上布满皱纹,有的瘦骨嶙峋,瘦的好似皮肤包裹着骨头,里面没有血肉一般,每个人都形如枯槁,暮气沉沉,好像已经死去一样。
 
  他们肆无忌惮盯着黄仲看,为什么用肆无忌惮这个词呢?因为一直盯着一个人看是非常不礼貌的,但那群老人却丝毫没有这种意识,他们的眼神给黄仲感觉是在看一个死人。
 
  那前面带路的老者好像看出了黄仲的疑惑,说道:“你一定奇怪为什么这村中这么多老年人吧?”
 
  黄仲尴尬的笑了笑,等着老者的解释。  老者说道:“我们村位于深山之中,大概是块集天地灵气的风水宝地吧,凡是在这村中生活的人都非常长寿,百岁老人不计其数,连我都已经一百有余了,而我们族长则已经快二百岁了。”
 
  老者呵呵一笑,又说道:“这次请先生来就是给我们族长看病的。”
 
  黄仲哦了一声,心中却并不是很相信,他是郎中,知道人的寿命都是有极限的,一百岁左右便是极限了,人老以后身体各个器官便逐渐衰老,停止运行,人也就死了,说有人可以活到二百岁,岂不是胡言乱语吗。
 
  但黄仲却并没有反驳老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黄仲走南闯北多年,深懂这个道理。
 
  老者带领黄仲来到村中一处宅院前,扣了扣门环,片刻后,来了人将门打开,将他们二人请了进去,院子里栽了不少奇花异草,其中一颗上面开着洁白色蝴蝶状花朵的植物引起黄仲的注意,黄仲见多识广,一眼便看出这竟然是朵血蝴蝶,这血蝴蝶一般都成片生长,花朵本来是白色,一旦被人或动物触碰到,便会散发出置人昏眩的气味,当人昏倒在这花附近时,它的根须便会钻出土壤,刺入人的身体汲取血液,随着昏倒的人因为血液的大量流失死亡,血蝴蝶的花朵也会变成血红色。
 
  黄仲曾到一官宦人家给人看病时遇到过此花,不小心触碰到,几乎丧命,故记忆深刻,只是听那家主人说此花是南疆十万大山中的特产,极其少见,却不知此处怎么会有。
 
  黄仲随二人走进屋中,来到里屋,屋中有张床,床上躺着个人,背朝着黄仲他们,老者走进床边,附身朝着床上的人说道:“族长,郎中来了,让他给你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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