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

悬疑惊悚:人血玉

鬼故事 https://www.szbce.com 2023-03-07 17:52 出处:网络 作者:被烤焦的爱编辑:@鬼故事
      简介:人血玉,古时贵族人氏中比较盛行的一种葬祭仪式.死者家人希望借由死者的血与玉的结合做为灵媒,让死者的灵魂可以往返阴阳两界。费尽心思的谋杀布局,却用古老的仪式唤醒了怨灵。是血玉的怨灵,
  顶一下。
  烧烤的小说满好看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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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帖评论:   虽然挺好看的,但是讨厌萧然和文宇之间的纠缠,还是不看了.

跟帖评论:   不错,估计萧然是真凶吧

跟帖评论:   加油加油,想看更新!

跟帖评论:   好看,快更新啊
  
  
  
  
  

跟帖评论:   好看,但我也不喜欢看萧然和文宇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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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帖评论:   不过我也不喜欢萧然和别人的未婚夫之间纠缠不清!杨光其实蛮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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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帖评论:   千年之恋(一)“啊!救命啊!”风急速从我耳边吹过,感觉身体正在以千米每秒的速度下坠!扑通!......摔了个五体投地!“哟哎,好痛啊!”
  “姑娘,你没事吧?”一双有力的大手试图将我扶起来。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叫姑娘,呵,真有意思!
  “没事?你摔一个试试!哈!是你呀?你是在这里拍戏吗?这身造型好像和水月洞天里一样嘛!你演......”
  “你是谁?从哪儿来的,怎么会知道水月洞天?快说!”又冒出一只大手像一把钳子一样用力抓住我的手腕!
  “喂喂!快放手,放手!你有神经病啊!这么用力,你想让我变成残废呀!真是一头蛮牛!”‘
  “童战,住手!姑娘,你没有受伤吧?,舍弟鲁莽,并非有意冒犯姑娘,还望姑娘海涵!”
  “别逗啦,居然用台词跟我说话!是不是还让我叫你童博啊!”
  “你到底是何人?”只见那个什么童战一手前伸向我走来,在快要掐住我脖子的瞬间被他哥哥拦了下来。总算保住小命一条哇,真是好险哪!
  “姑娘何以知道在下名讳,烦请相告!
  “你们真的不是在拍戏?那这是什么年代呀?你真的是童氏一族的大少爷,还有个弟弟叫童心?”
  姑娘所说十分准确,童氏一族不为外人所知,姑娘为何知晓?水月洞天不管外界年份,因此无法回答姑娘之问话,只能告诉姑娘现为丁亥年!
  ”不会吧!难道我真的回到几千年前?太不可思议了,清醒,快清醒!
  “敢问姑娘芳名可否相告?”
  “我....我叫东方梦儿!无亲无故,没有地方可去啦!啊......啊啊....”
  “姑娘莫哭,如蒙不弃,童博愿收留姑娘!不知意下如何?”
  “哥,你疯啦?”
  ““好啊,好啊,如此就多谢公子啦!”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跟帖评论:   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开辟新楼,还请不吝赐教!

跟帖评论:   额,上面的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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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帖评论:   还以为有更新了呢,白高兴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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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帖评论:   第41章:手稿之关家大少奶奶
  
   老板娘讪讪地笑了:“你看我,说着说着,又扯远了,咳,你别看我们这镇小,古怪事儿还特多呢,你知道吗?这傅贤淑死得可惨呢,也邪乎着,她死了不久,关家的大少爷、老爷、夫人、姨太啊都死了,大家都说,是大少奶奶的冤枉讨债来了,指不定以前在关家受了不少委屈。”
  
   本来是调查媚云的事情,没料到还有这样的故事,一向猎奇的我对这事也来了兴致,于是追问着老板娘:“那这关家大少奶奶是怎样一个人?又是怎么死的?”
  
   “这关家大少奶奶傅贤淑是南沙镇望族傅镇长的女儿,傅镇长在我们南沙镇可是一号人物呢……”
  
   我担心她又要把这傅镇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抬出来,赶紧打断她:“哦,那这傅镇长的女儿傅贤淑……”
  
   老板娘摇着手里的芭蕉扇,继续说着:“这傅贤淑是傅镇长的大女儿,从小家教就严,规规矩矩,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求亲的那么多,不知道怎的偏就看上了关家的少爷,那关少爷没成亲前就有一堆的风流韵事了。
  
   关家和傅家联姻那阵,整个南沙镇可热闹呢。不过可惜,这傅大小姐嫁过去没多久,关大少爷就又开始在外面开始沾花惹草了,不过大少奶奶都睁只眼闭只眼的,容忍了,要是其他人家的大小姐,还不早一哭二闹三上吊,回娘家去了?啧啧,真是贤惠呢。“
  
   “那傅家对女儿的苦处就不管了?”
  
   老板娘一双大手搓的芭蕉扇柄的溜溜的转:“想管也无力啊,这傅贤淑人是没得说啦,可偏偏嫁到关家七年都未曾替关家添得一男半女,唉,真是命苦,女人不能做母亲,还能算是完整的女人吗?
  
   而且关少爷在外面玩是玩,但从没动过娶进门的念头,傅小姐能坐稳大少奶奶的位置,傅家还能说什么?高门大户的那杆子事,谁又说得清呢?“
  
   对中国这些传统的忍气吞声的小媳妇,我一向都是无奈的,她们谨小慎微地伺候着公婆、丈夫,辛勤地操持着家务,忍受着呵斥和丈夫的花心,只盼着十年媳妇熬成婆的一天,然后继续折磨着自己的媳妇,发泄着当年的不满,她们不会去抗争,只会在这个死胡同里畸形地打着转。
  
   “那她后来是如何死的?”
  
   有些日光从芭蕉扇筋纹里漏出来,映的老板娘的脸忽明忽暗的:“七年来,也算是一直相安无事,直到媚云出现,这大少奶奶终坐不住了,大少爷想把她娶进门来,一个青楼的女子来和她争地位,这还了得?少奶奶动员了所有的关系来阻止他们,可这大少爷似乎是铁了心一般,真可怜啊。
  
   听说为了少爷,大少奶奶和媚云居然在街上大打出手呢,啧啧,真可惜,我那阵有事没看到,不过,贤良淑德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是泼皮妓女的对手?更惨的是少爷居然搂着那个女人扬长而去,当众撇下她,这是何等的羞辱啊?
  
  
  

跟帖评论:   第42章:手稿之大少奶奶之死
  
   “所以,这件事没多久之后,大少奶奶死了,开始我还以为是自杀的呢,但后来查清楚居然是被家里一个长工杀死的,说是谋财害命。不久这长工就被枪毙了。”
  
   “那长工招认了吗?”
  
   “没法招,舌头都没了,不过大少奶奶的头在他那屋里找到的,又藏匿了不少关家的金银财宝,不是他是谁?真残忍啊,还割了头藏着。”
  
   “那长工一直都是哑巴吗?”
  
   “那倒不是,不过话也不多,老实巴交的一个人,没想到胆大包天,居然谋财害命杀了那么贤惠的大少奶奶,唉,真是想不到啊。”老板娘一脸惋惜的样子。
  
   “这案子就这样结了?”
  
   “结了,要不还怎么着?这种人应该拿去凌迟的,枪毙还算便宜他了呢。不过这大少奶奶死后,关家就惨了,咳,现在想来,我心里都还有些毛毛的。”
  
   “怎么了?”我追问着,大凡讲故事的人都喜欢卖个关子,等着听众催他。
  
   老板娘瞪着眼睛四周看了看,用扇子捂住嘴,小声地说:“关家闹……鬼,你信不?”
  
   鬼神之说我向来都是不信的,不过是人无聊自己吓自己罢了,但看着老板娘一副期待的模样,我还是迎合着点了点头。
  
   “咳,大家都是这么说的,要不这么诺大一个关家,怎么会这么快就衰败了呢?大少奶奶被长工杀害以后,关家就开始闹鬼了。
  
   我们这有风俗,举凡亲人死后,要把棺材停在灵堂里七天,过了头七,才能下葬。你猜怎么着,到第七天晚上,大少爷失踪了,第二天给大少奶奶下葬的时候,抬棺材的人说棺材无端端重了好多,打开一看,吓,发现大少爷就躺在棺材里,死了。
  
   关老夫人当场就晕了过去,后来关家辩解说,是大少爷和大少奶奶伉俪情深,大少奶奶去了,大少爷不愿意独活,就自杀死在大少奶奶身边了。这大少爷是这样的痴情种子么?肯定是被大少奶奶的冤魂给钩走的。“
  
   “但大少奶奶不是被长工给谋财害命的吗?与关家又有什么关系?”
  
   老板娘似被人踩了一脚,嚷道:“哎呀呀,话虽这么说,但死了不还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么?大家都这么说,是以前大少奶奶在关家受的委屈多了,才回来找他们报仇的。要不,怎么自从大少奶奶死后,关家的老爷、夫人、姨太啊都离奇死去了?”
  
   但大少奶奶傅贤淑如果真如他们所说那般贤淑,又怎会在死后如此残忍地杀了关家一家呢?而且即使是关大少爷负心薄幸,又与关家其他人有何关系,为何要残杀其他无辜的人泄愤?
  
   我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大少爷死后,那媚云呢?”
  
   老板娘啐了一口,说:“就说婊子无情嘛,大少爷死后,媚云也不见了,说是离开南沙镇了,不知道又去哪媚惑男人去了?先生是从外地来的吧?一来就打听媚云的事,莫不是……”
  
   我连忙打断老板娘的话,不知她又要往哪想了:“没,没,我只是受人之托来办些事罢了。”
  
   老板娘悻悻地走了,但她看着我那暧昧的眼光,真叫人浑身不舒服。
  
  
  
  

跟帖评论:   第43章:手稿之访青楼
  
   醉红楼,脂粉聚集的地方,一个可以真切感受到“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地方,我素来是很厌恶这种地方的,如同满清遗留下来的毒瘤,散发着腐臭的味道,要不是为了媚云的案子,我是决计不会踏进这种地方的。
  
   一踏入醉红楼的大门,老鸨和几个浓妆艳抹的姑娘便围了上来,老鸨用贯有的挑剔眼睛打量着我的装扮:“大爷,面生得很呢,第一次来醉红楼么?”
  
   若想从这么势力的嘴巴中套出有用的信息,那只有一个办法:钱。
  
   老鸨娴熟地数着手中的大洋,谄媚地笑道:“媚云啊,一年多前可是我们这最红的姑娘,可惜,话都没留下一句,就走了,唉,真是外来的白眼狼,养不熟啊。”
  
   顿了顿,说:“大爷若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月娘吧,整个醉红楼里,也就月娘和她熟些。”
  
   说罢转头唤着“月娘,月娘”,不消一会儿,一个穿着宝蓝色旗袍,盘着高髻的女子应声而来,老鸨交代了几句,便摇着肥胖的屁股去招呼陆续进门的其他客人了。
  
   我问着媚云的事,月娘拨弄着手中的丝巾:“媚云是两年前来到醉红楼,高张艳炽,很快便红遍南沙镇了,为此,青楼其他的姐妹是不喜欢她的,你知道,头牌的姑娘往往是容易招到嫉恨的,虽然表面笑着巴结你,其实背后恨的是牙痒痒的,而且媚云性格孤僻,素喜独来独往,在南沙镇,她几乎是没什么朋友的。 ”
  
   “那,你……”
  
   月娘是典型的丹凤眼,笑起来,眼睛向上挑着:“我在醉红楼里,年纪算长的了,要不是还能帮妈妈管些琐碎事情,也早就该撵走的了。我的应酬不多,有钱的客人也挑不上我,落得一身轻闲,反倒因此与媚云走得近些,她说,这虚情假意的风月场里,我算是一个有些真性情的人了,能说说贴己的话。”月娘说着这话笑了,“咳,我算是哪门子真性情的人啊?
  
   除了交际应酬陪客人,媚云是很少说话的,我有时候问她的过去,她咬着唇不说,再问,眼眶就红了,咬的也越发狠了,又是倔强,又是委屈,那模样真叫人心疼,怕是一段恶梦吧,大凡好人家的女子,谁愿意干这行啊,都是迫不得已啊。“
  
   侦探的直觉让我觉的她的过去一定很重要,幼年时的伤痛往往是刻骨铭心的,或许她的过去就是她要来南沙镇的原因,就是她要堕入青楼的原因,只是媚云的过去,没有人知道,她就是一叶飘萍,飘到了南沙镇,又飘到了上海,最终飘向了一个未知的世界……
  
   月娘继续说着:“不久,她就和关家的少爷好上了,现在想想,她对关家还是挺留心的,刚来那阵,她还向我打听过关家的事儿,想是大富人家招人眼吧,我也就没往心里去。那关少爷待媚云也不薄,花的银子自不必说,甚至说要将媚云娶了回去,脱离这烟花之地。”
  
   “那媚云应允了吗?”
  
   “媚云自然应允了,不过她不愿作偏房,除非明媒正娶,否则她宁愿作他的情人,也不愿意踏进关家的大门,关家为此几乎快闹翻天了。
  
   你想想,关家少爷娶傅家的大小姐已经七年多了,况且大少奶奶贤良淑德的名声在南沙镇是有名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挑不出一丁点错,傅家在南沙镇又是有名的望族,关家怎么可能允许少爷休妻娶一个青楼女子作正室呢?
  
   所以,我也劝她,我们青楼女子,能从良作个偏房都不错了,干嘛非要作正室呢?不过是个名分,能过上安稳日子就谢天谢地了。而且,关家少爷在南沙镇风流是出了名的,说不准他不过是逢场作戏,他的话又岂能当真的?所以,玩归玩,可千万别动了真感情,否则到头来伤心的恐怕只是自己。“
  
   “她,听了你们的劝吗?”
  
   “唉,她是那样有主见的一个人,我们的话她又岂能听得进去?她坚持着自己的原则,甚至和关家少奶奶在街上大打出手,都完全不似她了。不知道对于关家,对于关家少爷,为何她就放不开呢?你不知道,媚云经常会一个人在暗夜中哭泣,我路过她的房门,隔着窗听着她细细的抽泣声,唉,想着她在众人前强颜欢笑,倔强的模样,心都有些碎了。”月娘抽了抽鼻子,叹道。
  
   我脑中都有些媚云柔艳而又倔强的影子了,只是这样一个人会是红梅夫人那如火焰般燃烧的性情吗?一个人真能戴着如此多的面具在现实中游刃有余地沉浮?我真的不了解媚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了。
  
  
  
  
  
  

跟帖评论:   第44章:手稿之两个媚云
  
   想起公寓老板娘的话,媚云在关家少爷死后就离开南沙镇了,她如果对关少爷情深至斯的话,是该去奠祭的,只是为什么她就这样看似无情地离开了呢?
  
   “媚云是在关家少爷死后就离开南沙镇的吗?”我继续纠缠着这个问题。
  
   “咳,一年前的事了,谁还记得啊?只是那天是新年刚过去没多久,而我以前的老相好又跑来央着我破镜重圆,所以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呢。”月娘脸上略有得意之色:“媚云是在去年二月十三号离开醉红楼,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我想她是离开南沙镇了,她曾提过她要离开南沙镇,离开这是非伤心之地,只是,没想到,她真的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什么都没有带走,什么话也没留下,唉,我本以为她至少会和我说一声的,不过像她那样一个人,像她那样的一个人,……也是情理之中的。”
  
   我的心中“咯噔”了一下,十三号?为什么又是这个日子?这个日子对于媚云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笔,在这个时候没墨了,我探手入怀,想重新换一支,突然一张纸飘落出来,哦,我是带着媚云的照片的,确切的说,是一本杂志的封面。
  
   月娘俯身拾起那页纸,看了一眼,便还了我,神色上没有丝毫变化,她和媚云,总算是姐妹一场,听她的语气,对媚云,她还是会惦记着,为何对封面上的媚云却无丝毫反映?
  
   我谢着接过封页,小心地探询着:“这上面的人,你……不认识?”
  
   月娘探着身子再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咳,我见识浅薄呢,这封面上的美人,我还真不认识。”
  
   我的脑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锤了一下,一阵眩晕,红梅夫人媚云和南沙镇的媚云居然是两个不同的人!一直都以为上海的红梅夫人媚云便是南沙镇的媚云,是巧合的同名同姓吗?还是这里面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南沙镇还有叫媚云的女子吗?或者是额上有红梅的女子?”我抱着一丝希望。
  
   月娘笑了:“小小一个南沙镇还能有几个媚云呢?我呆在这快三十年了,也只见过一个媚云,不过说到额上有红梅的女子,虽没见过,不过听说关家的少奶奶额上有块如血般的红斑呢。之前也不知道,是媚云和关家少奶奶打架那会儿才知道,密实的刘海下有块那样吓人的红斑,说不准关少爷就是因为这块红斑才嫌弃她的,听街坊说,那红斑又叫克星斑,难怪关家少奶奶七年来都生不出一个蛋来,后年连累关家也全死了,咳,还真准呢。”
  
   全身血液的流动速度也仿佛加快了,本来自以为有些线索的案情迅速地急转直下,但这千头万绪又似乎在某一处纠结着,明朗而又模糊,这个关键的线头在哪?
  
   红梅夫人媚云和南沙镇的媚云并非同一个人,媚云在十三号离开醉红楼,再也没有回去,很可能她是被杀害了,所以她才无法去祭奠她的心上人,才从南沙镇消失了。但,是谁要杀了她?是红梅夫人吗?因为内疚,所以才在每月的十三号流泪忏悔?但为什么又是捧着和关家少爷的照片?因为她就是傅贤淑,关家的大少奶奶?
  
   之前听公寓的老板娘说过,在傅贤淑,应该是恨媚云的,那个抢了她丈夫的女人。媚云不同于关少爷以前的女人,关少爷对媚云,是动了真情的,所以才坚定地要给媚云一个名分,而这在傅贤淑看来是万万不能容忍的,她,很有杀人的动机,只是,……她那样贤淑柔弱的一个大家闺秀,会举起如此残忍的屠刀?
  
   或者傅贤淑和自己的丈夫一起合谋杀死了媚云,关少爷后来后悔的终自杀了,但关少爷既然爱媚云,他应该是不会杀她的,而且傅贤淑不是被关家的长工杀害了吗?除非她没死,死的是媚云!是长工杀错了人,还是这本身就是一场骗局?
  
   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傅贤淑杀了媚云,但即使不是她,假设死的也不是她的话,于她,一定是知道媚云死了,才会盗用着媚云的身份,重新活着,可为什么要借着媚云的身份?一个风尘女子,而且曾经又是那么地憎恨她。
  
   我决定去拜访傅家,傅贤淑,关家的大少奶奶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
  
  
  
  
  

跟帖评论:   第45章:手稿之拜访傅家
  
   傅镇长的家古色古香,厅中一应都是红梨木的家具,云母石心子的雕花方桌上放着高脚银碟子,透出傅家的殷实和端正。
  
   傅镇长饮了口茶,淡淡地说:“哦,毕先生是从上海来的,不知今天登门拜访,有何指教?”
  
   我简单地介绍了下自己和所调查的案子,无头的新娘,红红的喜服,红红的喜帕,还有那只有些诡异的血玉镯子。
  
   傅镇长“哼”了一声:“媚云?没想到她居然去了上海,像她那样的风尘女子,不三不四,死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她的死和一年前傅家小姐的死一模一样,傅镇长难道不觉得有些过于巧合了吗?”
  
   “这天底下千奇百怪的事多得很,我的女儿是被贼人所害,一个烟花女子怎能和我女儿相提并论?”傅镇长冷冷地答着。
  
   傅镇长的夫人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端庄妇人:“老爷,可这位先生所说的那只血玉镯子……”
  
   “凭他所说,又岂能断定就是我傅家的凤凰血玉镯子?”傅镇长蛮横地打断傅夫人的话。
  
   我心中的火也腾地上来了,这傅镇长也委实太独断专横了,不免冷笑着说:“奇怪的是这名叫媚云的女子却并不是您所知道的醉红楼的媚云,她通晓文墨,一派大家闺秀的气质,而且,她的额上有一朵红梅,仿若天生。”
  
   我说着将红梅夫人的封面相递给了傅镇长夫妇。
  
   厅门后面露出一张年轻少妇的脸,一双眸子紧紧地盯在封页上,她似是发现了我在看着她,眼里出现焦灼的神色,嘴唇动了动,看了看傅镇长,终是缩回了脸,消失在门后。
  
   她是谁?她似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傅镇长依旧满脸鄙夷之色:“不是媚云又如何?正经人家的女孩儿恁得如此出来抛头露面?我们傅家礼数甚严,怎么可能结交这样的人家?”
  
   “可这女子额上的红梅,傅镇长可认得?听说,傅大小姐,也就是关家少奶奶傅贤淑的前额上也有这般颜色的红斑。”
  
   傅镇长的脸陡地寒下来:“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傅家的女儿宁可死了,也绝不会去做那些丢人现眼的事!”
  
   “傅镇长……”明明是来查访案情的,却让谈话迅速地陷入了僵局,我欲解释着,可傅镇长气恼地摆了摆手,喊道:“管家,送客!”便冷冷地拂袖而去。
  
   傅夫人看了我一眼,叹道:“年轻人,你怎么可以……唉,我们傅家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般说?”说罢追着傅镇长的步伐也离开了厅堂。
  
   管家忙着将我向门外领……
  
   快要迈出傅家大门时,身后突然传来女子的声音,“先生,请留步。”回头一看,却是刚刚藏于门后那位少妇,想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先生,可否把那张照片再借我看看?”
  
   “当然可以”我说着递过了红梅夫人的封页。
  
   “是姐姐,一定是姐姐!”年轻的少妇喃喃说着,眼里啜着泪:“不瞒先生,我是傅贤淑的妹妹,傅贤情。”
  
  
  
  
  

跟帖评论:   哈哈,大沙发

跟帖评论:   我要作一个大大大大的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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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帖评论:   坑中过圣诞

跟帖评论:   一口气看到这,真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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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帖评论:   第46章:手稿之凤凰血玉镯子
  
   心中已猜到她必然和傅贤淑有关系,只是没想到这年轻的少妇竟是她的妹妹,她们的眉梢眼角,并不相似。
  
   “原来一年前姐姐并没有死,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和我们说一声就离开了南沙镇?又是谁终要杀了她?”
  
   我竟有些不忍心告诉她事实的真相了,而且我也无法确定就是傅贤淑杀了媚云。“令尊令堂都认不出她就是傅贤淑,为何夫人会如此肯定她就是令姐呢?”
  
   傅贤情惨然一笑:“先生刚刚也看到了,父亲固执而又严厉,从小,父亲就教导我们,身为女子,应该遵循礼数,秉守三从四德,笑不露齿,行不露足,因此,姐姐的贤良淑德终在南沙镇出了名,父亲还很为此自豪,只是,我知道姐姐的内心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她没有遵从她自己的心,她是为了父亲活着,为了那些礼数活着的。
  
   姐姐曾说过,如果有一天她能重新选择,她宁愿活得轰轰烈烈的,就像陆小曼一样,为什么从来女人都只能逆来顺受、循规蹈矩?为什么陆小曼可以冲破礼教防线,排除社会舆论,挣脱家庭束缚,去追求真挚的爱情和火一样耀眼的生活而她却不可以?
  
   姐姐是羡慕这样的生活的,你知道吗?上‘良友’的封面一直都是姐姐的愿望,她,终于做到了,我想,即使她死了,她也无撼了。“
  
   我大大地震惊了,这才是真实的傅贤淑啊,严厉教导下不得以形成的双重性格,封建礼数压抑下的内心叛逆终造成的人格扭曲和矛盾。
  
   我也终于了然为什么傅贤淑愿意盗用媚云的身份了,这个让整个南沙镇交口称赞的贤良淑德的大少奶奶,虽然她心里是恨媚云的,但却又矛盾地羡慕着媚云的生活,媚云的性情,媚云的一切……
  
   “而且,先生说的那只镯子是叫凤凰血玉镯子,是姐姐的娘给姐姐的,姐姐是从不离身的。”
  
   “令姐的娘?”
  
   傅贤情点头道:“是的,我们,……并不是亲姐妹,姐姐的娘是我的大娘,去世得早,那只镯子听说是大娘娘家世世代代传下来的,大娘临死前把它给了姐姐,姐姐就一直戴着,从未离身。”
  
   “只是,令尊说可能并不是一样的镯子。”我疑惑着。
  
   “不,先生也是见过那镯子的吧?那红色的玉镯,看着看着,心头尖儿也彷佛会不由自主地冒上一股凉意,它是那样的特别,特别到只消看上一眼,便永世不会忘记了。”
  
   我想着红梅夫人死时手上戴的那只镯子,流动的红色条纹如焰火般华丽灿烂,却瞅着让人心里发冷,这只玉镯的气质的确是顶不一样的。
  
   “只是,先生”傅贤情睁大了眼睛,“姐姐的凤凰血玉镯子已经随着死去的女人陪葬了,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上海?”
  
   “陪葬了?”我吓了一跳,“这……我也不明白,或许有贪财的贼人盗墓转卖了?”
  
   “唉,姐姐为什么会把镯子给了那死去的女人?那个死去的女人又是谁呢?我都不明白了。先生,”傅贤情抬头盯着我的眼睛,“先生有了线索以后可否告诉我这事情的始末?委实,太离奇了。”
  
   我终点了点头,于我,又何尝不想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呢?
  
   离开傅家,对于案情,心中已有一丝明朗,那么重要的玉镯,傅贤淑都给了媚云,唯一的原因就是她要所有的人都认为死的是她傅贤淑,是关家的大少奶奶,而真正的她,就可以用媚云的身份重新活着,轰轰烈烈地活着,颠倒众生,纵情燃烧。
  
   傅贤淑,一直就是矛盾的共同体,媚云的出现终激发了她心中深埋多年的仇恨和反叛,她终于决定要杀了媚云,只是,她是和长工合谋的,还是长工杀错了人?关家的人已经散尽,我已无从知晓,但无论如何,媚云的死,傅贤淑一定是脱不了干系的,否则那个长工不会哑。
  
   而傅贤淑逃出了关家,逃出了南沙镇后,便到了上海,变身为红梅夫人,借着媚云的身份重新活着,只是,她就那么有把握,“媚云”的名字不会将她真实的过去抖露出来?如果她改了名字,或许我今天就无法知道这一切,她,终是为她的行为感到愧疚么?
  
   我不知道媚云是否还有亲人,但一定是有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才会隔了一年之后终杀了傅贤淑,为媚云报仇,否则傅贤淑的死状不会如此巧合地和一年前媚云的死状一样,只是,这会是谁?是谁?关家一家的死也和这个人有关吗?如此的深仇大恨,而且就是在媚云死后不久,这个人居然就可以如此迅速地知道死的是媚云,而不是傅贤淑,这个人会是谁?
  
   并且——凤凰血玉镯子随着媚云的死而永远地埋葬在土里了,但为什么那只镯子会再次出现在上海?出现在傅贤淑的手上?一定是有人盗了墓,而盗墓的人不是为了财,就应该是为媚云报仇,是同一个人干的吗?仅仅是为了精确地复制当年媚云死时的场景?
  
   我终于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掘坟。我一定要知道,那只凤凰血玉镯子究竟是否还在墓中。
  
  
  

跟帖评论:   第47章:手稿之坟茔新娘
  
   夜晚的山,特别的阴森和巨大,月亮斜斜地挂在山头,显得苍白惨淡,黯淡到无法抗拒那夜色重重地压下来,压得人的神经紧绷的疼。
  
   初春的三月,风,还带着些许的寒意,透进皮肤,涌起一股寒意,我裹紧了衣领,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了,我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也不相信鬼神之说,只是,这样的黑暗,这样的山路,人,不自觉地就显得有些弱小无助了。
  
   树枝掩映的小路蜿蜒进浓浓的黑暗中,只有手电里微弱的光芒照着前方崎岖的路,忽然在光芒的尽头,在那与黑暗的交接处静静地站着一个女人,女人穿着红红的喜服,头上顶着红红的喜帕,双手自然优雅地交叠着……风,吹着大红的喜帕,轻轻地晃动……
  
   我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睁眼再看:然——那女人已消失不见,黑暗的尽头依旧是无边的黑暗和婆娑的树影……是我眼花了么?
  
   我安慰着自己,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见。
  
   终于找到了街坊口中说的那棵大榕树,榕树已经有些枯萎,剩下些黑褐色的树杆和枝丫,干瘪枯瘦地挣扎着站立着……一座及人高的孤坟静静地立在巨大的墓碑后,尖尖的坟头上已经长满了青草,及人高的衰草肆意疯长着,纤细的茎在料峭的风中来回摆动,更增添荒凉诡异的气氛。
  
   我将电筒射向墓碑,碑面已灰尘蒙面,光之所及,隐隐可见碑面上刻着关氏长子昊、关氏长媳傅氏之墓,确是关家少爷和媚云合葬之墓,只是,没人知道那棺木中的女人是媚云,而非傅贤淑了。媚云生前未能嫁入关家,死后却能与关家少爷同穴,也算是对生前的一种补偿了。
  
   我收住游离的思绪,定了下神,开始拿出工具,挖掘着坟上的泥土,一下,两下,三下……一具棺木裸露在眼前,深深呼吸一口,起开棺木钉,用力一推,伴随着“吱呀”一声,棺盖斜在一边,寂静的夜晚,这一声特别的刺耳,如同女人凄厉的叫声。
  
   棺中,两具尸骨并排躺着,一具骨架娇小瘦长,红色的喜服已经破损褪色,明显是个女人,但颈骨已折断,森森的头骨,空洞的眼睛,咧开着黑黑的嘴,彷佛正诉说着无尽的冤屈与愤怒,我收回目光,竟不敢再看,视线落在女尸的右手骨上。
  
   尸骨的右手上带着一只镯子,清冷的月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芒:红色的玉镯,玉质细嫩晶莹,流动的红色条纹如焰火般华丽灿烂,而又凄美诡异,正是凤凰血玉镯子,正是红梅夫人死时手上的血玉镯子!只是当时这只玉镯已经被当作证物锁在巡捕房里了,怎么此时又会出现在这尸骨的手上?难道那人竟又从巡捕房里偷回了镯子,重又埋入这墓穴之中?
  
   然,更恐怖的是——在女人尸骨的脚旁,放着一个死了没多久的女人头颅,头发被整整齐齐地梳在脑后,挽成一个髻,前额梳着整齐的刘海,面色苍白得泛青,正是消失了的红梅夫人的头!
  
   一股寒气从脚底迅速地蔓延至全身的每一处神经,喉头堵得慌,两只腿也不由自主地有些发软,这真真是撞鬼了!
  
   我匆匆盖上棺盖,几乎逃也似的离开了坟茔,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背上凉涔涔的,风,还在冷飕飕地灌着,衣衫死死地贴在背上……
  
   突然——惨白的月光下投下一道影子,一个女人的影子……
  
   我惊暮地抬起头,一个女人几乎就站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穿着红红的喜服,头上顶着红红的喜帕,双手自然优雅地交叠着……风,吹着大红的喜帕,轻轻地晃动……
  
   是那个女人,又是那个女人,来时路上碰见的女人,我以为是我自己看花眼了,可,此时,她再一次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如此真切!
  
   我傻了似的站在原地,脑海里一片空白,连害怕都似乎忘记了……
  
   女人什么也没说,站了一会儿,转过身,沿着山路缓缓离去,喜服长长的下摆滑过路上的青草……终于,女人融入黑黑的夜色中,消失不见,周围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一群乌鸦惊叫着飞过——空中缥缈着传来女人凄厉的声音:“凤凰血玉镯子,不会就这么结束的,一切,不过还只是开始……”
  
   我不敢再说这样的女人是“人”了,我是真真切切地撞鬼了!
  
   回到公寓,衣衫竟湿透了。一切还只是开始,一切还只是开始……女人的声音依旧在脑海中久久地萦绕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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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手稿之终结篇
  
   我不得不承认我心里最不愿意面对的现实:闹鬼!
  
   如果是闹鬼,那么一切的疑团就可以迎刃而解:为什么关家的人会一个接一个的离奇死亡;为什么能有人知道死的是媚云而不是全镇人都认为的傅贤淑;为什么傅贤淑会如此离奇地死在上海公寓里,而且装扮正是一年前她杀媚云时的模样;为什么凤凰血玉镯子能够同时出现在两个不同的地方;为什么傅贤淑不见的头会出现在媚云的棺木里;还有坟茔旁的那个穿着喜服的女鬼……
  
   案情似乎可以告一段落了,但我却依旧无法为此结案,我能告诉大家,这一个月来查证的结果就是“闹鬼”吗?这个早已在南沙镇传遍的事实,唯一的不同便是这只鬼不是傅贤淑,而是媚云,是醉红楼的媚云,更传奇的还是这个烟花女子媚云是被贤良淑德的关家大少奶奶傅贤淑所杀,我想,没有人会相信这个结论,甚至连我自己都不愿意去相信案情的结果竟然会是冤魂索命!
  
   多大的讽刺,人间的正义居然要靠冤灵自己去维持,如果不是傅贤淑的死,如果不是媚云的冤灵,相信这个秘密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但现下又何尝不是每天都在上演着众多不为人所知的秘密?而且这些秘密很多的成为了永远,靠人,会有谁能够去执掌起这沉重的正义大旗?或许,媚云是明白了,才化作了怨灵,去为自己身前讨一个公道,但,这正义二字能靠她心中的尺来衡量吗?我担心始终会有无辜的人死在她手里,那么,这个正义又将靠谁来维持呢?死去的人的冤灵吗?我不知道,对于现下这个世道,我真真的是不知道了。
  
   想着媚云的话“一切还只是开始,一切还只是开始……”,她,究竟还想要什么?所有曾经害过她的人都已经死在了她的手下,她还想索取什么?
  
   这个案子,我也不知道究竟何时才能结案,或许,穷尽我一生,也无法等到了,所以我留下了这份手稿,如果一切还只是开始,将来一定还会有人为了媚云而来,我期待着,这份手稿会对后来的人有所帮助,也希望着冤灵能够安息,媚云,媚云的过去,一定是要知道的……
  
   文稿到这里就结束了,那只怨灵果真不是关家大少奶奶傅贤淑,而是媚云!
  
   一切还只是开始?雾山村黄梅夫妻的死,雨岚夫妻的死,炳叔的死,楚薇薇额上的红斑,媚云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是报复关昊的情人,早在七十年前她就应该做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又要如何才能结束?是和媚云的过去有关吗?只是,媚云的过去,当年毕少锋都没有查到,他们又如何能够查到?
  
   萧然双眸神色渐渐笃定:“傅家二小姐傅贤情,傅贤情的出家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一定是她后来也知道了什么。”
  
   “媚云的怨灵后来找过她也不一定”杨光赞同着。
  
   楚薇薇脆弱的神经再也经受不住,哭喊道:“祖外婆果真是傅贤淑的妹妹,媚云是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我不要就这么死去!我不要就这么死去!”
  
   楚薇薇惊颤的声音滑过三人的心扉,惊起阵阵涟漪:媚云,她会放过楚薇薇吗?她是那么地恨傅贤淑,但七十年前她既然放过了傅贤淑的妹妹傅贤情,七十年后她就更不应该迁怒于楚薇薇。
  
   郑文宇想起萧然姑婆的话:傅贤淑其实是爱着关昊的,即使充满怨恨地为他死了,但,终究下不了狠心,去杀他。特别是在那么漫长的等待之后再见到他,或许,她也在期盼着和他重逢的时刻。
  
   现在知道这只怨灵是媚云,但媚云对关昊,又何尝不是情之所钟?心下隐隐地担忧起来:南沙镇之行,是这次旅途的终结,还仅仅只是怨灵阴谋的开始?
  
  
  
  

跟帖评论:   第49章:月照女儿心
  
   八月的上海,白天蒸腾了一整天,夜晚从地底下喷出来的热气,凝结成一朵朵巨大的绯红的花,映着闪烁的霓虹灯,在一片热气中蒸腾成一片繁华而迷蒙的梦。
  
   萧然坐在房间阳台的秋千摇椅上,月光照得地上碧清,低头就看见自己的影子在一片清辉中来回摆动,并着的双脚,映得莹白。
  
   七十一年前,红梅夫人媚云,哦,不,是傅贤淑,她是不是也曾斜倚着栏杆看着这样的夜呢?那黑漆漆、亮闪闪、烟烘烘、闹嚷嚷织成一片的夜?她的心底会不会仍然念滋滋地牵挂着自己的丈夫呢?还是,偶尔也会为自己杀了媚云而愧疚?
  
   碧清的地上投下一道修长的人影,遮住萧然腿上的一片月光,夹杂着热气的风徐徐佛过,荡起几抹发丝细碎地粘在脸颊上,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文宇,空气中传来他特有的气息,杨光和楚薇薇定是还在楼下餐厅里,杨光这个大馋虫,是恨不得把那些山珍海味明早打包上路。
  
   文宇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在旁边的秋千摇椅上坐下,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交替摇晃着,只有藤木摇摆时间或发出的摩擦声……
  
   这是他们第三次独处了,第一次是在雾山,他温柔地帮她拔出手心的刺;第二次是在文宇的家外,他小心翼翼地护送着她回家;第三次,就是今晚,忽然想起一首老歌: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一丝柔情缓缓在心湖次第荡漾开去,萧然偷眼瞧着他,如水的月光泻在他的身上,清隽的脸庞都映得温暖起来,此刻,他是否也在揣测自己在想些什么呢?文宇的嘴角突然微微上扬起来,回过头,正逮住萧然的目光……
  
   萧然有些发窘,但仍装着淡定地迎着他的目光:“明早出发去南沙镇么?”
  
   “恩,你,在想些什么?”文宇的眼里浮现着笑意。
  
   他,为什么在笑?呀,肯定是自己刚才偷眼瞧他被他发现了,萧然感到一阵羞惭,在他面前,自己就像一个笨手笨脚的小偷,什么都隐藏不好,咬了咬唇,扭过头道:“……我在想,七十一年前,傅贤淑看着这样的上海会想些什么呢?她心中,有没有后悔过?”
  
   萧然迎着清浅的弯月伸开手掌,看着月光在手心静静流淌,握紧手指,手指穿透了月光,却什么也没有抓住:“七年的等待,换来一年浮世繁华,到最后,也不过是镜花水月,客死异乡。”
  
   “不”文宇看着萧然手中的一片清辉,“这不过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你为抓不住月光而惋惜,但,你可曾留意过那月光也曾在你手心停留?这,就够了,有时候,经历比结局更重要,我想,即使再给她选择一次,她也还是会这么做。”
  
   “那关昊和十里洋场纵情燃烧的生活,哪个更重要?我始终不明白,如果爱他,为什么选择离开;如果不爱他,又为什么会每月的十三号捧着他的照片黯然神伤?”
  
   文宇看着萧然眉目间陡然凝聚的倔强,笑道:“不是说,这世上最说不清的一个字就是‘情’字吗?若然不是亲身经历过,旁人又怎能明白个中真意?所以,……我不懂,或许”文宇话锋一转,眼眸中渐渐凝结了神采,“背负的东西太多,太重,就选择了离开,选择了逃避,你说,是吗?”
  
   萧然心中一颤,彷佛被拨动了心灵深处最敏感的一根心弦,他的话是在暗示什么吗?我们,究竟是谁在逃避,谁在离开?难道他心中,对我,竟也有一丝丝的欢喜?想到这,心跳陡然加快起来,秀睫颤抖,莹眸中泛起波粼的惊喜……
  
  
  
  

跟帖评论:   第50章:明月窥人愁
  
   一弯新月在云中显露出一角清浅的月钩,融融的月光把这个燥热的夜晚竟薰出一种莫名的诗情画意。
  
   望着萧然略显迷离的莹眸,文宇的双眸却陡然间黯淡下去了,恢复成往常那深然无波的幽远,心中的担忧再次翻涌上来,蛮横地横亘在心头,萧然,如果,我不能给你稳定的幸福,我宁愿选择沉默,尽管,我是那么不愿意看见你强自隐在眼后的哀伤,你可知道,承诺于我,实在是,……太沉重了。
  
   萧然的眼中掠过一丝不解,是我自作多情地会错意了,还是你竟能如此自如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天真和无知?紧紧地握着秋千摇椅的扶手,上面的雕花纹深深地嵌入手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良久——文宇的话彷佛从另一个世界遥远地传来:“媚云的话这些天总萦绕在我耳边,‘一切还只是开始’,究竟是什么意思?萧然,你知道吗?我感觉,一切彷佛是设好的圈套,姐姐死了,怨灵为什么会放过我?来到上海,本对找到毕少锋不抱什么希望,但突然出现的凤凰血玉镯子却引导我们找到他的后人,得到他的手稿,了解事情的真相,是怨灵希望我们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是媚云,而不是大少奶奶傅贤淑吗?她这样做的目的会是什么呢?我们的南沙镇之行是否也是在她的计划中?还有我们的身份,我担心,一切都是怨灵的一个阴谋,当我们一步步靠近事情的真相时,也就一步步地步入了她设好的圈套。”
  
   萧然混沌的心中猛然一震,强迫自己将思绪集中在案情上:“……我也曾想过,是什么让我们相遇在一起?你是关昊的后人,楚薇薇和傅贤淑有关联,那么,我和杨光呢?是不是也和关家、傅家抑或是媚云有关呢?”
  
   “还有,雾山村的黄梅,我的姐姐也是和关昊有关,但,为什么媚云就杀了她们,而我们被选择留下?她这样做已经不再是复仇那么简单了,毕竟,七十多年前,所有害她的人都已经死了。”
  
   萧然茫然地望着远方:“文宇,即使我们知道,但我们又能如何做呢?难道不去南沙镇吗?那楚薇薇可能会死的。”
  
   文宇的心跳陡然加快起来:“是啊,楚薇薇,楚薇薇额上出现的红斑一定是有寓意的,媚云就是想让他们去南沙镇,因为楚薇薇的祖外婆在南沙镇,他们是一定得去的,南沙镇,南沙镇,这个旅途的终点究竟暗藏着一个怎样的阴谋?”
  
   “而且,”萧然也担忧着“七十二年前,媚云就是死在南沙镇的,她生命终结的地方就是她怨气最重的地方。”
  
   “我们明知道这可能是一个阴谋,但我们却依然无法抗拒。”文宇回头看着萧然,“很多时候,人,就是那么无奈,做的和想的偏生就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萧然低下头,看着地上碧清的月光:“我……不知道,或许是我们想得太多了,乐观些看,说不定所有的事情都能在南沙镇有个了结。”
  
   “是吗?所有的事情都能有个了解吗?萧然……”
  
   他此刻如此温柔地呼唤着我的名字,这不正是自己所想吗?自己不是只希望,有一天,他能握住我的手,温柔地喊我的名字萧然吗?
  
   萧然停住摇椅秋千,他幽深的瞳仁里此刻正映着她的影子,难道他……?真是寸寸柔肠,盈盈粉泪,为什么?为什么我总觉得文宇的话中有话?难道这都是自己的错觉?幻觉?
  
   文宇的话还没说完,落地窗被一把推开,是楚薇薇和杨光。
  
   楚薇薇上前亲热地搂着文宇的脖颈:“文宇,你们在聊什么呢?”
  
   萧然浑身彷佛被兜头浇下一盘冷水,冷热的感觉交替着,现实,这才是现实!楚薇薇,文宇的未婚妻呵……这个关系是绝不可能轻易抹去的!
  
   “我们,……没聊什么。”文宇试图挣脱楚薇薇八爪鱼似的手。
  
   萧然心中涌上一丝酸楚,你是在顾忌我吗?可,这又何必呢?如果你始终不敢面对,我宁可不要这份关心。想起媚云倔强的话语:如果你不愿娶我做正室,那,我是决计不会踏进你关家大门的。宁可做你的情人,也不愿做偏房,在一个屋檐下同另一个女人分享你的爱。
  
   “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去睡了。”站起身,不想再有片刻的停留,不要,不要,突然,有些理解媚云了,那个怨灵,本该,是恨她的。
  
   杨光侧着身,默默地让在一旁,但,他的眼中那分明流动的,是怜惜吗?好烦,好烦,不要再去想了,萧然,你连自己都顾不过来,还顾得上别人吗?
  
   终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萧然无力地倚着门,慢慢滑落在地,想着未卜的案情,想着未卜的感情,好像放声大哭一场……好烦,好恨,为什么斩不断,理还乱?恨死文宇了,等南沙镇之行后,让所有都化上一个句号吧,请你,也从我的生活中消失吧,彻底地,狠狠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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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帖评论:   不喜欢萧然,但看楼主本人好像很喜欢这个人物

跟帖评论:   楼主加油喔
  
  好喜欢看这一篇。我每天都在关注呀!!

跟帖评论:   现在更新不少啊
  继续坚持哦,希望每天都能看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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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过....
  
  


跟帖评论:   作者:_celerbration_ 回复日期:2008-12-27 12:13:00
    不喜欢萧然,但看楼主本人好像很喜欢这个人物
  
  
  ——————————————————
  
  有吗?我自己都没发觉 :)
  
  
  
  谢谢支持,我会越来越勤快滴...
  
  
  
  
  

跟帖评论:   第51章:初访南沙镇
  
   第二天一大早四人就上路了,南沙镇有支流直通长江,古时交通便利,现今,修了高速,水道也就有些荒废了,因此,南沙镇向北发展了自己新的城区,以前的南沙镇成了老街,比不上新镇的繁荣,街道两旁都是些青砖青瓦的老式平房与小四合院,但却保留了原貌的古朴,成为旅游之地。
  
   傅家大宅在一条幽深曲折的窄巷尽头,巷子路面都是清一色的大青石铺就,由于年深历久,那一块块铺路青石都被行人踩踏的十分光滑,抚摸着巷子旁古老粗糙的墙壁,不免想起它的沧桑与悠久。
  
   傅家的大宅依稀可见当年的气派,只是,隔了这许多年,大门上暗红色的门漆也剥落了些许,露出黑褐色的实木和零星绿色的苔藓。
  
   杨光使劲敲着门环,隔了好一阵,门才“吱呀”一声,打开一角,露出一张苍老的脸。
  
   这是一个年约九十的老太太,头发已经完全花白了,佝偻着背,满脸的褶皱让嘴唇缩小成一个核,穿着青黑色的布衣,颈上、手上都挂着佛珠。
  
   老人疑惑地看着四人:“你们找谁?”
  
   楚薇薇走上前,颤抖着喊了一声:“祖……外婆……?”
  
   “你?……”老人眯缝着的眼睛陡然睁大,“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走,走。”老人惊惶地就要关门。
  
   文宇一把按住门:“老人家,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敢冒昧打扰您,醉红楼媚云,您可还记得?”
  
   听到媚云二字,老人如同电击般抖动了一下:“媚云……媚云,七十年了,整整七十年了,她,又来了么?”
  
   看到老人仓惶的神态,心下已经了然,她,应该就是傅家二小姐傅贤情了,只是,当年毕少锋并没有将媚云之事的结果告知,傅贤情是如何知道怨灵是媚云的呢?难道,媚云来找过她?
  
   傅贤情颤巍巍地把众人迎进屋,穿过前院,进到厅堂,厅堂仍旧是红梨木的家居布置,云母石心子的雕花方桌上也依旧放着高脚银碟子,一如当年。
  
   “唉,年纪大了,如今连走路都有些费力了。”老人说着在一张梨木椅上坐下,“当年日军南下之时,镇里的人能逃的都逃了,家里的人也都走了,从此便都散了,失去了音信,只有我固执地留在了这里,这栋祖屋也奇迹般地在战火中幸存了下来。”
  
   “那,老人家为何不一块儿走呢?”萧然问着,那样的战争年代,人人都是顾着逃命。
  
   傅贤情摩挲着手里的佛珠:“……赎罪,为了赎罪。”
  
   “赎罪?”
  
   “是,赎罪,为了赎罪,我坚决地出家向佛,希望能够为姐姐赎罪,最后,竟连我自己亲生的女儿都不能够原谅我了。”老人看着楚薇薇,有些浑浊的眼睛竟湿润起来:“孩子,你叫什么?”
  
   面对着从未见过面的祖外婆,陌生的感觉让楚薇薇一时之间难以适应她的亲切,嗫嚅着:“我,我叫楚……薇薇。”
  
   “薇薇,薇薇……”傅贤情喃喃地重复着,半晌,才道:“多好的名字啊,那,你的外婆还好吗?”
  
   楚薇薇摇了摇头:“外婆,外婆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
  
   乍听此言,老人猛地怔住了,眼泪止不住地就流了下来:“死了?囡囡死了?……她,她死的时候一定还在怪我这个狠心的亲娘吧,我,我……”哽咽地竟再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伸手一个劲地抹着脸上的泪水……
  
   大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七十多年了,且不论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最后,是连女儿的最后一面也没见着,让女儿带着对母亲的不解和遗憾,终含恨而去。
  
   良久——傅贤情才止住泪水,缓缓道:“想着伤心的事儿,我竟忘了正事儿了,她,她又来了么?”
  
   楚薇薇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抽泣着说了在姑婆那发生的事,女人尖叫的声音,还有,额上那诡异的红斑。
  
   傅贤情伸手抚摸着楚薇薇额上的红斑,眼角又溢出泪来:“真的是一模一样,一模一样,这么多年了,她的恨还没消吗?”
  
   “是媚云吗?老人家,你,也见过她?”
  
   傅贤情叹息道:“真是冤孽啊,冤孽啊,是我们傅家对不起她,我吃斋念佛这么多年,也始终消减不了她心中的怨气啊。”
  
   “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傅贤情转动着念珠的手停了下来,视线飘忽着,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跟帖评论:   第52章:二月十三
  
    "姐姐是傅家的大小姐,长我七岁,是大娘所生,我从没有见过大娘,据说在我出生的前一年病死了,临死前只留给姐姐一样东西,你们也见过了,就是那只凤凰血玉镯子,是大娘的娘家祖传下来的,那样的一只镯子背后一定有个不平凡的故事,我曾缠着问过姐姐,可姐姐说我是瞎猜,从没告诉过我。
  
    姐姐在她十七岁那年嫁给了关家的少爷关昊,那一年,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姐夫,我还记得,那年的红梅开得特别的灿烂,特别的红,就和姐夫身上的红袍子一样的红,映着白白的雪,漂亮极了……还有那满天的爆竹声,锣鼓声,小孩儿吵着闹着要喜钱的欢笑声……"傅贤情黯淡的眼睛中出现一丝光彩,"我羡慕极了,盼望着有一天我也能和姐姐一样,穿上那大红的喜服,嫁给一个像姐夫那么好看的人。"
  
    红红的喜服?文宇想起女人红红的喜服,红红的喜帕,莫非……?心中一动,打断傅贤情的话:"那,您还记得傅贤淑成亲那年的具体日子吗?"
  
    傅贤情叹了口气:"那年我才十岁,一个小丫头片子哪能记得那么清楚?只记得是新年,不过,姐姐死的那天,我知道了,那阵,我也嫁人了,只有当过新娘子的人,才能体会到那个日子的意义。
  
    也是二月十三,姐姐是在民国十六年的二月十三嫁给姐夫的,在民国三十四年死……哦,不,你们一定也知道了,那年的二月十三是姐姐杀了媚云,离开南沙镇的日子。"
  
    二月十三,这个日子于傅贤淑果然是个特殊的日子,这就是媚云死的日子,傅贤淑选了这一天,是因为这是八年前她嫁入关家当上新嫁娘的日子,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会给‘自己’穿上喜服的原因,这也就是为什么媚云的怨灵总是穿着喜服的原因,也就是为什么红梅夫人会每月的十三号都捧着关昊的照片黯然神伤的原因了,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了。
  
    这是一个懦怯的女儿,给逼到实在没有退路了才干出来这么一件事,她以前不会燃起火把泄尽自己胸中的热情和委屈,只会跟着生命的胡琴,咿咿呀呀如泣如诉地响着,碰着了媚云,终于下定决心离开他,纵情地燃烧一回了。
  
    傅贤淑眼里的光暗了下去,继续说着:"后来,年纪渐渐大了,我才知道,姐姐在关家一点儿也不幸福,姐夫在外沾花惹草不算,还经常夜不归宿,对姐姐不理不睬,姐姐一个人呆在那空荡荡的屋子里,就一个人这么看着自己的青春慢慢逝去……这真真是件很恐怖的事情,所以,即使在后来我知道是姐姐杀了媚云的真相后,也并不吃惊,那样的日子,能不把人逼疯吗?
  
    姐姐很少回来,遭了苦也一个人偷偷地忍着,因为是家里的长女,父亲从小就对姐姐很严厉,身为一镇之长,家里人的一言一行镇里的人都瞧着,虽然父亲对姐夫很不满,但八年来,姐姐无法为关家生育子嗣,姐夫也竟没纳妾,再加上出嫁前,父亲隐瞒了姐姐额上红斑一事,所以父亲也容忍了姐夫的所作所为,由着姐夫在外面风流快活。
  
    我去关家看过姐姐几次,大屋里似乎永远都只有姐姐一个人,但她每天依旧穿得整整齐齐,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密实的刘海,姐姐的脸形其实并不适合刘海,只是为了遮盖额前那块红斑,所以才留着刘海。发髻上插着的珍珠翡翠簪子映着姐姐日益苍白消瘦的脸,看着看着我都想哭,可姐姐却拨弄着手上的凤凰血玉镯子,一直说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跟帖评论:   
   非常非常好看!
   我都不愿意离开电脑去吃饭!
   而且还和我爸抢电脑用!
   楼主,故事很精彩!!
  
  

跟帖评论:   看的后背发凉,故事很吸引人,楼主快快更新吧!

跟帖评论:   嘻嘻,谢谢支持~~
  
  
   第53章:又生枝节
  
   "我十九岁那年,也就是民国二十四年的年前,父亲担心我再受委屈,为我入赘招夫,成亲的时候,姐姐也来了,姐夫,依旧没来,姐夫那时候正迷恋着醉红楼的媚云,根本就对姐姐不闻不问,姐姐面上虽然笑着,但我看得出她那时的心情很不好,但大喜之日,我也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和她说说交心的话儿。
  
   年后不久,就听说姐姐被关家的长工给谋财害命了,我还记得那天早上,天上飘着雪,乌鸦在屋檐上刮刮叫着,让人心中越发的冷了,姐姐是死在自己屋里的,端端正正地坐在镜子前,穿着嫁进来时红红的喜袍,手上戴着她永不离身的凤凰血玉镯子,只是头没了,红红的喜帕就那么盖在脖颈上,说不出的诡异。
  
   后来头在那长工的破屋柜子里找到了,只是已经被刀划得分不清面目了,但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齐整的刘海,确像是姐姐的头。只是,我不明白,如果是长工杀了姐姐,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多费事啊。
  
   我是见过那个长工的,是个顶老实的人,干活是个好把式,不知为什么要杀了姐姐,那时,他舌头也不知怎么没了,咿咿呀呀地嚷着、比划着,不知道想说些什么,不过没人理,不久他就以谋杀罪给枪毙了。
  
   我心里虽然有些怀疑,但也没多想,只是,这事儿却还没完,姐姐死后没多久,关家的老爷、夫人、姨太啊都接二连三地离奇死了,于是镇上就传开了,说是姐姐冤魂不息,回来找关家报仇来了。"
  
   一直都听说关家的人离奇死了,但究竟怎么个离奇死法,到现在,仍旧是不知道,于是再次打断了傅贤情的话,插口问道:"那,关家的人都是怎么个离奇死的?"
  
   "真真是惨啊,好好的一家子,说没了就没了……"傅贤情叹息着,握着念珠的手也微微颤抖着:"过了头七,在给姐姐下葬的时候,发现姐夫竟莫名其妙地死在姐姐的棺材里,白色的裘毛衬着他惨白的脸,已没有血色的嘴角微微上扬着,我瞅着好生奇怪,那笑,彷佛是一种解脱,一种安乐,难道姐夫真的是自杀的?为了姐姐,还是为了媚云?
  
   后来不到一个月,关家又开始出事了,先是姐夫的娘,大清早的,坐在镜子前,长长的头发还没梳好,眼睛睁得大大的,丫鬟进去伺候那阵时,还不知道死了,一推,夫人就那么直直地倒在地上,手上还握着一把梳子……
  
   然后就是姨太太们,全都是吊颈死的,据发现的丫头们说,一推门进去,就看见镜子里映着女人的小脚,一晃一晃的,抬头一看,只见主子们吊死在房梁上,舌头伸得老长,眼睛也睁得老大,那是死不瞑目呢,有几个胆小的丫鬟还给吓得傻了。
  
   最后一个是老爷,夫人死后不久,老爷就着手开始卖这栋宅子,但,由于太邪门了,价再低,也没人敢买,后来姨太们也一个接一个地死了,就更没有人敢买关家的宅子,于是老爷只好闲置了这宅子,打算离开南沙镇。临走的前一晚,老爷居然登门拜访父亲,没想到,那次竟是见他的最后一面。
  
   我端酒给他们,因为好奇,就躲在窗棱子底下偷听,关老爷一个劲地叹气,说过去做的坏事太多,如今是遭报应了,大家都说是媳妇傅贤淑的冤魂索命,可他不相信,那么贤惠的儿媳妇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关家和她又没有深仇大恨,反倒是他,累得媳妇丢了性命。
  
   我心里就纳闷着,不是长工杀了姐姐的吗?那时,我还不知道是媚云,怎么关老爷会说是自己连累了姐姐?
  
   父亲也无法接受姐姐冤魂索命一说,赞同着,但他却不明白关老爷的意思,劝着关老爷想开些,想是亲家公喝醉了,居然说起胡话来。
  
   关老爷简直就是捧着酒壶往嘴里灌,嚷着:"我没醉,我清醒着很呢。你知道我离开南沙镇打算去哪吗?我现在已经是糟老头一个,儿子没了,家没了,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大不了就是死嘛,我关祥瑞这一辈子,什么都够了!够了!但是,我要去苏城,苏城!
  
  
  
  
  

跟帖评论:   搓搓爪,遇到沙发了

跟帖评论:   
   关 昊→傅贤淑→媚云
  
   关文宇→楚薇薇→萧然
  
   应该有什么联系吧??!!
  
  
  

跟帖评论:   真是个勤快的好LZ~~!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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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帖评论:   爪爪


跟帖评论:   屋外下小雨呢,抱着热水袋故事~~

跟帖评论:   作者:马丫丫K 回复日期:2008-12-28 11:02:00
  
  这个我不说,你自己看 :)
  
  谢谢大家支持,铁齿铜牙的爪子好可爱~~
  
  

跟帖评论:   第54章:苏城柳家
  
   苏城?我不明白关老爷为什么要去苏城,不过我曾听姐姐说过,关家以前并不住在南沙镇,他们是从苏城搬过来的,只是,为什么要从省城搬来这样的一个小地方呢?
  
   父亲也糊涂了:“亲家公去苏城做什么呢?”
  
   关老爷不知是由于酒还是激动的缘故,憔悴的脸上一片通红:“哼,哼,是我对不起苏城柳家的当家,是我出尔反尔,但有什么都冲我来啊,凭啥报应在我的儿子儿媳身上?生前没胆和我争,死后竟用这样的手段,我就算变成鬼,也还要把柳家整个底朝天!我赶明儿就去苏城,掘了他的祖坟,就算作鬼也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哼,哼……”
  
   关老爷想是太激动了,挥舞着手就往门外冲。
  
   父亲一把搀住关老爷,说:“亲家公真是喝醉了,你心里的苦,我知道,谁家遭了这样的罪,都不好受啊,我让管家送你回去吧。”
  
   我听着赶紧离开了,想着关老爷的话,好生奇了,难道真是关老爷口中所谓的柳家寻仇来了?关家来南沙镇也有十年了,为何偏要等到现在?难道关家当初真是为了躲避仇家才从省城搬到这小镇上来的?可听着关老爷的口气,这柳家好似已被折腾地衰败了,我不知道关老爷曾经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看他风烛残年之际,竟还要遭受家破人亡、颠破流离之苦,对那“苏城柳家”竟有些怨愤起来,或许,我心里也默认了是柳家的冤魂害死了姐姐吧。
  
   第二天一大早,关家又围满了人,原来关老爷死了,就死在自家的前院里,面朝着南方跪着,胸口上插着一把雪亮的刀,红红的血染红了身上的袄子,眼睛睁得老大……大家都说瞧关老爷那恐怖的神情,肯定是见鬼了,指不定就是以前虐待过自己的儿媳妇,所以死后是跪着的姿势,这是赔罪呢,关家的人都死光了,傅贤淑心里的冤气也该消了。
  
   从此,关家的丫鬟、仆人都散了,关家的大宅也被封了,没人再敢靠近,有人说,一到深夜,能听见里面传来女人哭泣的声音,这么一传十,十传白,附近的人也都陆续搬走了,只剩下这栋大宅孤零零地守着一屋的冤魂。
  
   这个寒冷的冬天很快就过去了,四月的春天变得无比明媚起来,带着蓬勃的生机吹绿了整个南沙镇,也吹散了人们心中不安的阴霾,人们开始渐渐淡忘曾经显赫的关家,诡异的故事,还有,关家那所闹鬼的宅院。
  
   十一月的时候,我生了个女儿,小名就叫囡囡,我爱她,疼惜她到了极点,我想,天下间所有的娘亲都疼爱自己的儿女吧,毕竟都是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心头肉啊,身为娘亲,我多想能看着她长大、嫁人,可……因为我的过错,竟让我这个娘成为她心中永远的痛。
  
   说到此处,傅贤情又泣不成声,晶莹的泪珠顺着褶皱的脸往下滑,作为母亲,傅贤情是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对女儿的伤害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娘亲能放弃自己最最宝贵的儿女呢?
  
  
  
  

跟帖评论:   第55章:婚礼生变
  
   傅贤情一个人捧着脸哭泣了一阵,好不容易待心情略微平复些才继续说道:“女儿还没满百天,我的先生就得痨病死了,开始还只是发热感冒,以为是受了风寒,吃几剂药便没事了,哪知到后来不知怎地就变成了痨病,整天咳嗽着,彷佛连心肺都要咳出来般,还时常咯血,那个年代,这痨病是没法治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日渐消瘦,死的那阵简直瘦的不成人形了。
  
   唉,囡囡那阵想必也是知道她父亲要去了,成天哭个不停,我又是伤心,又是忙乱,这个冬天就这样给折腾过去了,也别提过什么新年,一片愁云惨雾的将就应付着。等到第二年开春,看着喃喃日渐红润的小脸,听着她乖巧的笑声,我心里的伤也渐渐好了,这日子总还得继续,更何况,我还有囡囡。
  
   四月的时候,从上海突然来了个侦探,竟说是为了姐姐的案子而来,姐姐去世已经有一年多了,干他什么事?何况是那么大老远的一个地方,我身上戴着白事,父亲不让我出门会客,于是我只能躲在厅门后面偷听着。
  
   那侦探说不久前一个叫红梅夫人的女人在这年的二月十三死在自己的公寓里,穿着红红的喜服,顶着红红的喜帕,手上还戴着个诡异的血玉镯子,但头没了,这不是和姐姐的死状一样么?而且也是在二月十三,怎会如此巧合?
  
   最想不明白的是那只血玉镯子,难道真的是姐姐的凤凰血玉镯子?可当年我是看着姐姐戴着它下葬的啊。我怀疑着,可当那侦探掏出那张封页时,我只感觉我的脑袋‘轰’的一声,是姐姐,我敢肯定封页上的女郎就是姐姐,虽然那女人比姐姐原先在南沙镇妖艳了许多,前额的红斑也变成了一朵红梅的印记,但,女人眉梢眼角的神情,我是见过的,那就是姐姐心中最最真实的自己。
  
   然——如果当年死的不是姐姐,那死的又是谁?会是谁追踪到上海杀了姐姐,而且如此准确地再现当年的场景?
  
   我想起那个咿咿呀呀哑巴了的长工,关家闹鬼的传言,关老爷口中的苏城柳家……曾经藏在心头的疑问又翻滚上来,姐姐为什么要用媚云的名字?她是那么地不喜欢她,而且,我的心突突地跳动着,媚云,媚云在姐姐死后竟再没出现在南沙镇了,大家都说她是离开了,但,会不会有可能是姐姐杀了她!
  
   真真是吓了一跳,我知道我不该这么想姐姐,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姐姐杀了媚云,姐姐杀了媚云……这个念头竟盘桓在脑中挥之不去。
  
   我曾希望那个侦探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可惜他在离开傅家后就再也没有登门拜访过,我也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经揭开案情的面纱,不管结论是什么,我都希望他能和我说一声,难道是案情的发展让他无法启齿,还是,他也死了?
  
   所有这些都成为我心头一只萦绕不去的疑问……
  
   又过了一年,等到民国二十六年的春天,母亲看我一个人守着囡囡可怜,终于劝动父亲再为我招夫。
  
   傅家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整个宅子张灯结彩,爆竹声声,登门恭贺的人几乎站满了整个院子。
  
   不知是谁送上一份很奇特的贺礼,一个暗红色的檀香木盒子,盒面上雕刻着两只凤凰,打开一看,纯白色的水貂皮毛上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只红色的玉镯,玉质细嫩晶莹,流动的红色条纹如火般华丽灿烂,凄美而又诡异。
  
   见过这镯子的人立马就嚷了起来:“凤凰血玉镯子,是关家大少奶奶的凤凰血玉镯子呢!‘喧闹的喜堂顿时竟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父亲和父亲手中的血玉镯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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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帖评论:   柳媚云

跟帖评论:   勤快的LZ,蹲坑继续守候~~

跟帖评论:   第一页留名!
  楼主真的好勤快哦

跟帖评论:   支持楼主
  
  期待下文中
  
  太喜欢这篇啦

跟帖评论:   好文呢..支持楼主...

跟帖评论:   好翻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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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帖评论:   
   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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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贤情也要遭到毒害?所以她才把茵茵丢弃!
   谜团越来越大了~~~~~
   急切的想看下面的发展!
  


跟帖评论:   mark

跟帖评论:   第56章:床帐上的女人
  
   父亲当场就变了脸色,但还是强自镇定地说绝不是傅家的凤凰血玉镯子,自家的东西,能不认识吗?并呵斥着管家,是谁送来这样一份贺礼,这不是存心捣乱吗?让管家立刻有多远就扔多远。
  
   人们虽然怀疑着,但喜庆的气氛很就快便冲淡了人们心中的猜测,喜堂又开始热闹起来……
  
   我当时盖着喜帕,没能瞧见,但异常的气氛却丝丝漫入心中:凤凰血玉镯子?是姐姐的凤凰血玉镯子吗?……
  
   婚礼继续进行着,三叩首礼成之后,我机械地被搀扶着送入了喜房。
  
   喜娘将我扶着坐上喜床,说了些恭贺的话便关上房门,退了出去,喜房顿时安静下来,只有锦桌上一对红烛轻轻摇曳,欢闹的声音透过门缝隐隐地传来,陌生而又遥远……可心中却丝毫没有期盼和娇羞的感觉,不安萦绕在心头:那只凤凰血玉镯子去哪了?
  
   更可怖的是——我分明感觉我的身旁坐着个人,只是,为什么,喜娘进来时不说?
  
   隔着头上大红的喜帕,我看不见旁边坐着什么人,只是透过喜帕的下沿,知道是个女人,她也穿着红红的喜服,喜服的款式我很熟悉,但一下子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呢?
  
   女人将两旁的手慢慢合拢,放在腿上,优雅地叠了起来,我的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头被涌上来的血胀得发疼,那女人白皙的右手手腕上戴着的分明就是凤凰血玉镯子!
  
   是的,流动的红色条纹如火般华丽灿烂,凄美而又诡异,就是姐姐的凤凰血玉镯子!可,可父亲不是让关家有多远扔多远了吗?
  
   啊!我想起来了,这喜服,就是姐姐出嫁时的喜服啊!
  
   傅贤情的手颤抖着,隔了七十年了,但如今回想起来,恐怖的气息在夜晚依旧无可阻挡地弥漫开来……
  
   我那时已经知道不是姐姐了,如果是姐姐,我反而不会那么害怕了,我惊叫着往床里退缩,几乎就要昏厥过去。
  
   女人阴恻地说“你已经知道我不是你死去的姐姐了?为什么你不掀开你的盖头,看看我是谁,看看我究竟是谁?你不是一只都想知道吗?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姐姐把这样一只宝贝的凤凰血玉镯子给了谁么?”
  
   我那时真是吓得紧了,只哆嗦着没有说话,也不敢掀起盖头看她的脸,我害怕那样一张脸,扭曲的?鲜血淋淋的?还是根本就没有头?
  
   女人尖细的声音略微缓和下来:“我也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你姐姐是你姐姐,你是你,毕竟,你没有害过我。”
  
  
  
  

跟帖评论:   第57章:出嫁,出家
  
   女人站了起来,擎起桌上的红烛:“你可以好好地活着,你的女儿也可以好好地活着,但从此你便只能呆在这傅家大宅里吃斋念佛,为你姐姐赎罪,因为,即使她死了,也消减不了我心中的怨愤和身上的痛!你知道,我停留在这一个根本就不再属于我的世界,有多痛苦吗?你根本就不知道,不知道!哼,成亲?今晚是你成亲的日子吧?忘了吧,忘了吧,替你姐姐好好赎罪,一直到你死,否则,这只镯子将来就会戴在你女儿的手上,那时,便是我来接她的时候了,哈哈哈……”
  
   女人狂笑着,带着发泄与苍凉……
  
   突然——女人的手抓住我的衣领,阴阴的寒冷直沁入心脾,低头可以看见那晃动的凤凰血玉镯子:“我杀的人都是该死的,都是该死的!关家的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只是,除了他……”女人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忽然,她轻笑一声:“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谁吗?”
  
   女人缓缓凑向我的耳边,轻声吐出了两个字:“媚云……”
  
   衣领一松,窒息的感觉消失,女人不见了,我知道,她走了……但她可能就站在某个角落,随时都还会回来,而她回来的时候,就是她带走囡囡的时候,不,这决不可以,我即使丢掉性命不要,也不能让她带走囡囡!
  
   而且,她,果真是醉红楼的媚云,是媚云,是姐姐杀了她!
  
   我不知道心中究竟是恨还是怨还是可怜,姐姐是一个可怜的人,媚云也是一个可怜的人,这样的年代,我根本就没有选择,出家?也许是我最好的选择,为姐姐,为媚云,为囡囡,也为我自己……泪顺着脸颊留下,冷得刺骨……一如我的心……
  
   待得闹新房的人进来,所有人都似乎怔住了,新娘子哆嗦着缩在床角,掀开盖头,双目无神,泪水早已融化了红妆,只喃喃地重复着:凤凰血玉镯子,凤凰血玉镯子……
  
   又是凤凰血玉镯子?闹喜房的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谁先叫了一声,恐怖的气氛立刻感染了其他人,人们争先恐后地就往门外跑,我的第二场婚礼就这么草草结束了,父亲看我痴痴傻傻的,只能将囡囡送到远方的亲戚家寄养,我也开始慢慢地好了,只是坚持着在家里设了一间佛堂,大部分时间也都在佛堂里渡过了。
  
   不久,日本人打过来了,镇里的人能逃的都扶老携幼地四散逃逸了,父亲,母亲收拾好东西,也劝着我一块儿走,只是,我固执地要留下来,什么也听不进,母亲终于含着泪和父亲走了,诺大的傅家也就我一个人守着。
  
   战火过后,南沙镇破坏严重,但这所宅子却奇迹般的存留下来,我不知道,是不是媚云暗中护着这宅子。
  
   解放后,囡囡来探望过我一次,她那时已经成大姑娘了,可是想着女人的话,我硬是狠下心肠不见她:囡囡啊,不是为娘的狠心,为娘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囡囡终失望地走了,从此我便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
  
  
  
  

跟帖评论:   
   媚云在报复关家和傅贤淑,看关老爷的语气,媚云的身世好像没那么简单啊!!
   期待期待!!!
  


跟帖评论:   
   沙发,板凳.通杀!!!
   哈哈哈哈哈!!!
  


跟帖评论:   
   想帮楼主翻页!楼主,焦焦!
  
  

跟帖评论:   为了个该死的男人,害了一群女人

跟帖评论:   
  
   还得多少回复才可以翻页!!!!
  
  

跟帖评论:   
   继续!!
  
  

跟帖评论:   
  
   好像关昊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关老爷在苏城好像还有其他更大的前因!!
  
   团团迷雾~~~~~
  
  
  

跟帖评论:   谢谢LZ夸奖.再来显摆一下爪爪


跟帖评论:   我等啊等啊等。。。

跟帖评论:   超级好看,力顶

跟帖评论:   
   还不翻页!!
  
   晕~~
  
  

跟帖评论:   
   超级好看!!
   焦焦,努力加油~~~
  
  

跟帖评论:   记号下,明天继续看。


跟帖评论:   好看
  
  马克

跟帖评论:   媚云应该就是关老爷以前仇家的女,到南沙镇本来就是要找关家报仇的,无奈在报仇的同时爱上了关家的少爷,就这么简单,哈哈

跟帖评论:   弱弱的记号

跟帖评论:   好看顶楼

跟帖评论:   继续等待更新..(*^__^*) 嘻嘻……谢谢楼主的文章

跟帖评论:   好看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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