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

【原创】没有下文的故事(极思细恐连载中)

鬼故事 https://www.szbce.com 2021-07-28 17:44 出处:网络 作者:不是小丸子编辑:@鬼故事
一位流浪作家在旅途上遇见的人和他们不可思议又无法与人告知的故事。那些不经意间发生,然后向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但是却没有了下文的诡异故事,最为吸引人。这些事情往往很难与他人分享,所以在当事人的心中越藏
那时候J自己租了一间小公寓,比起我们这种还只能拼房间合租的小年轻来说,他的生活简直让人艳羡。每次去他家做客的时候,总有一只或者几只高跟鞋摆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它们就像是战利品一样,目测都不是来自同一个主人。原本这些高跟鞋都是放在与客厅隔离的凉台上,一个复古的鞋架已经被摆满了。果然,不堪重负,几天前J抱怨着把鞋架丢了的事情,现在的那些鞋子只能零散的堆在凉台的角落了。
“你怎么还有这种爱好?”我每次看到那些高跟鞋都忍不住的问。
“你不懂。”J总是这样说。
直到有一天,J满脸苍白的来到办公室,还没坐几分钟又来到了我的座位旁,然后神经兮兮的在我耳边说道:“出事儿了,出事儿了!”
我看着眼前的J两眼空洞、嘴唇干燥、满头是汗,连装文艺的眼镜都没带,我就知道一定大事不好。
“怎么?有人怀孕了?”我首先的猜测就是这个。
J摇头。
“那,那是几个碰一起打起来了?”这是我猜的第二种可能。毕竟J的女朋友有几个,他自己都记不清,按他的说法是这些都不是女朋友,他只是他们的“女性之友”。
J继续摇头。
“被骗钱了?”我最后猜道。毕竟,人在做天在看,善恶终有报。
J还是摇头。然后抓着我的手压低声音的说道:“死人了!” 从这些高跟鞋造型和款式各异,有豹纹的有全黑的,有碎花的有镶钻的,有方跟的有细跟的,有鱼嘴的有尖头的,有系带的有不系带的,有价格高的也有廉价的,有Jimmy Choo的也有Jimmy Chow的,仿佛都能想象到它们的主人是什么样子的女人。
到底这里有多少只这样的高跟鞋,J自己也没细数过。更别说这些高跟鞋都来自谁,J更加记不住了。
J休了一次年假,一共十天。这十天本应该是逍遥自在的他,结果却以失魂落魄结束。
第一天夜里,J还像往常一样带女孩回家之后,趁女孩儿睡着的时候,J偷偷起床打算将女孩的一直高跟鞋藏起来。正当他走到拿着一只高跟鞋走到凉台的时候,他拉开窗帘,看到一个人就蹲在自己的凉台上。
那人漆黑一团,披头散发的缩在阳台上,从身体里伸出两只细长干枯的手臂,不停地在阳台的那一堆高跟鞋中翻找着。
“我的鞋呢,我的鞋呢。”那人一边翻找一边不停的小声念叨着。
J吓了一跳,举着手里的鞋大叫了起来,跑回了房间锁上了门。 一旁的女孩也被他吓了一跳,坐起身问他拿着鞋大叫什么。J把刚才的遭遇说了一遍,没想到女孩倒是挺有胆量的,独自跑到凉台去印证,结果什么也没有看到。倒是发现了J的特殊爱好,于是拿着鞋连夜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J战战兢兢的去了凉台,发现那些鞋子并没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灰尘还是完好的覆盖在上面。再仔细看,连手印都没有。
或许是自己睡晕了眼花,J这样想。
晚上,J回到家时已经醉了,刚进门倒在沙发上就昏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那你看看那边。
“……要不要我帮你?”
是一个女孩,很细很轻柔的声音。
“要不你问问他?”那声音还在说。
J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看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人,吓得酒立刻醒了一半。只见自己眼前的人穿着低胸吊带mini裙,浓妆艳抹,这才想起来,此人正是自己在酒吧遇见的女孩。进门的时候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忘记了自己还带了一个人回来。 “你自己在说什么呢?”J坐在沙发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道。
女孩的酒也没完全醒,倒在J的身边说道:“有人在找她的鞋。”
“谁啊?”J随意接了一句。
“就是那个人,蹲你凉台上的那个人。”女孩含糊的说完睡着了。
J起身往凉台走去,还未走进凉台,就听见有人在翻找东西的声音。
“我的鞋呢,我的鞋呢……”
J剩下一半的酒也醒了。他小心翼翼的拉开半掩着的窗帘,又是那团黑影。但这一次J没有跑走,可能是酒精的原因导致他的双腿不听使唤了,这才让他看了个仔细。
看似是一团黑影,但其实不然。和上次一样,是蹲在地上的一个人。那人背对着J,细长如丝线的头发散落下来,从发丝间可以看到那人穿着米黄色的长衫,隐约可以看到有手工刺绣的鸳鸯图案。宽大的衣服披在干瘦的身躯之上,那些突起的脊椎骨清晰可见。她伸出干瘦得像树枝一样的手臂,不停地在那一堆高跟鞋中翻找着。 “我的鞋呢。”她不断重复的念叨着这一句话。
忽然,那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静止不动了。
就好像时间忽然凝固住了一样,一切都太安静了,J依靠在凉台的门口连大气都不敢喘。
“咔哒”。很清脆的一声。像是竹子被人踩裂的声音,也像是僵硬的骨头扭转的声音。因为,没随着那一声“咔哒”,那人的头就转动一下。
慢慢的,一下一下的,转向了J的方向。
好像提线木偶,又像是齿轮玩具,反正人类是做不到这个程度的样子。
J看着那人转动180°面对自己的头,立刻瘫软在了地上。那是一个女人的脸,但是眼睛没有眼白取而代之的是血红色。她一边机械的摆动着头部,一边用那双血淋淋的眼睛看着J,然后略带忧伤的小声问道:“我的鞋呢?”
J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了。 J迅速跑回了房间,将房门反锁了起来。他爬进了被子里,卷缩在了床头的一角,默默的盯着房间的大门等着天亮。门外究竟发生了什么,J不知道,只听见那不断传来的:“我的鞋呢。”
事情发生的第四个夜里,J终于保持了清醒。他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噩梦或者幻觉,而是真实发生在自己家的怪事。
J坐在客厅里,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期待发生什么事情,还是应该害怕。
过了午夜,家里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任何的声音,只有安静。J干脆打开了电视,制造一点声音让自己逃离这诡异的气氛。
凌晨三点多,J竟然是从睡梦中醒来的。他不记得自己何时睡着的,也不记得自己何时关的电视机。他侧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从他的视线,只能看到茶几,以及茶几上立着的两条人腿和被挡住的半个电视机。
J全身僵硬,他不敢挪动,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只刚将眼球一点一点的移向那双腿。那是两条干瘦的腿,往下是灰白色的脚立在茶几之上,就像是芭蕾舞蹈演员一样用大脚趾头立在那片薄薄的玻璃之上,脚踝却不自然的向外凸出着;往上,J先看到了在膝盖处的裙摆,然后慢慢看到了裙摆两侧垂下来的手、胳膊、发稍、肩膀、脖子……,是凉台上的那个女人!
只不过她低着头,头发遮住了她的脸,但就算如此,J依然能感受到她两只血淋淋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 “我的鞋呢。”那女人幽幽的说。
J惊叫一声,冲出了门。他跑下了楼,跑到了凌晨的街头,没有一个人。他感觉自己好像才是这个城市的幽魂一般,没有目的地的奔跑着。
后来J托人找了一位老师,这才在几天后回到了家里。
老师一进门就走向了凉台,打量一番之后说道:“这里原来的柜子呢?”
“什么柜子?这里没有柜子。”J说。
“你再想想。”
这时候J才回忆起来,原本这一堆鞋子是放在一个架子上的。这个架子是搬来的时候就放在这里了,一人高,底部有两个抽屉,上面是一个三层的架子。说是架子,其实仔细想来,架子的外框有四个铰链,应该是连接双开的遮挡之物,或许就是年久失修柜门掉落遗失的痕迹。
“哦,你说的是那个鞋架子,对对对,之前确实有可能是个柜子。”J连忙说道。
“现在在哪儿?”老师问。
“丢了。”J说:“之前暴雨的时候忘记关窗了,结果雨水打了进来,这个架子本来就很老旧了,结果腐败了没过多久就散架了。我就扔掉了。”
“哎,扔不得。”老师摇着头说:“那里面有一双鞋是人家的!” 原来,这里曾经住过一个女人,在新婚前夜的时候男方忽然悔婚和另一个女人跑了,结果她心灰意冷能的在这个客厅里上吊自杀了。自杀之前还特意穿了为结婚准备的中式的婚礼服,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婚服。娘家人举办了葬礼之后,为了留念,在火葬之前脱下了女孩的鞋子放在了柜子里。结果老人过几年也伤心欲绝而撒手人寰了,这个房子唯一的继承人变成了她的侄子。但是怎么说也是有过伤心过往的房子,所以这个侄子自己并没有住过这间屋子,而是隐瞒了凶宅的消息出租了出去。
而这个侄子,就是J的房东。
老师说,怨念太深,鞋子又找不到了,看来要下一些功夫。J听了之后只打算收拾行李搬家,但一个人搬家还是有点心慌,于是便想起了我。 这次事件之后,J再也没有去过凉台。据说他的内裤都晒成硬纸壳了,也没敢去收。
我陪他回去收拾行李的时候,家里已经乱成了一团,还能看到他之前纸醉金迷和仓皇而逃的痕迹。
后来,J搬家了。但偶尔还是能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不断地在问道:“我的鞋呢。”
再后来,J辞职了。听说离开了这座城市,搬回老家了。
现在想来,或许那时候J的遭遇就属于这个城市遗留下来的问题之一。
但是,那个在自己新婚前夜自杀的女人到底真的是为了找鞋而纠缠着J的吗?还是为了弥补自己内心长久的遗憾才频频出现在J的房间的呢?
以J的魅力来说,或许两者都有可能吧。 首先感谢大家一直的阅读和给予的支持,真心的非常高兴。
在创作这个系列故事的时候,本来是没有发表的打算的,因为担心自己的文笔不够好,故事叙述不够吸引人。但是看到大家对我如此宽容的支持,真的觉得将这个系列发表出来是正确的决定。
嗯,真心感谢大家:)




【18. 敬业与否的奇怪标准】


多年未去过X市了,还记得上学的时候第一次踏足这片土地,就深深的被这里特有的气息所吸引。但可惜X市离我所居住的城市南辕北辙,每每需花上近四个小时的时间方可达到,因此,除了出公差之外便很少再来了。而这一次的再次拜访距离上一次来到X市,竟然是四年之后了。
即近年底,杂志社今年的广告收入异常之好,于是奖励所有员工一次公费旅游的机会。公司将员工分为三个梯队,第一只队伍是由销售部门主管们带领去了佛教之国,第二只队伍是在编辑部门的主编们带领下去了去了临近的小岛度假,而最后一队的带领任务竟然落到了我的手中。本想推辞一番,但发现目的地是X市,三思之后还是答应了。
虽说是领队,但还是比较自由的,只需要在出发前、回来后点清人数,一个也不少的原数带回就算完成任务。具体行程也是自由行,因此,我将大队人马带到X市之后,便偷得浮生半日闲的躲进了酒店附近的茶馆里。 这间茶馆不大,格局小架子到不小,进门处显眼的贴着一张告示,店内所有的茶无论品种一律一百一小壶,两百一大壶。我走进去,瞬间被里面的气氛吸引了。大小老少爷们儿围坐一桌又一桌,各自拿着蒲扇、报纸、鸟笼之类的东西悠闲的喝着茶,偶尔彼此之间搭几句话,很是安逸。
我也顺势点了一壶茶,插在他们之间坐了下来。
当地人一看我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我是外地人。在一群之中,只有我是穿着唐装,没时间修剪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个揪,胡子也没来得及刮。正当大家的目光都被我吸引的时候,忽然又走进来一人,一只胳膊纹满了刺青,两只耳朵带了不下十几个耳环。正好奇,那人直接走到了柜台,招呼起了生意。
哦,原来是老板家的。
久不来X市,感觉这里变化却不大。老街还是老街的面貌,一点也没有阻挡高楼大厦的野蛮生长,反而在夹缝之中守住了自己一方天地。
正当我思索着,那个“花臂”年轻人将茶水递于了我。我两暗地里互相打量着彼此,无论谁看谁都觉得是个怪人。 “啊,T仔还没上班呢?”忽然身边的一个大叔对年轻人问道。
“在这里也不是上班吗?”年轻人回答道。
“这里是你老豆的,后生仔就应该多闯荡。”
“就是就是。”几个大叔相视之后,统一了战线。我夹在中间好不自然。
“之前,地铁的工作怎么辞工了?”忽然有人问道。
“闹鬼啊,阿伯。”T仔大声说道。
“鬼鬼鬼!就知道鬼!我养了你这么大才叫活见鬼!”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中年男人从后屋走了出来,拿起手边的一本杂志就朝T仔头上砸去。
“关叔。”在座的,无论年纪都这样尊称这位中年男人。
关叔看起来一脸英气,和他店里供奉的关公像一样,正义凌然一身正气之派。再看躲到一旁泄了气的T仔,干瘦的身形看上去不过关叔的一半身材,如果是在路上遇见,真洞察不出这两人会是父子。
“我讲的都是真的。真的有鬼。”T仔在一旁畏畏缩缩的又说了一嘴。
关叔斜眼瞥了T仔一眼,摇摇头离开了茶馆。
T仔的话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却吊足了我的胃口。想着应该如何从他嘴里逃出这个故事好打发这几日的时间,面前的这杯茶也觉得没有了滋味。好在,我有足够的时间。 晚上六点左右,那些喝茶的大叔们回家的回家,买菜的买菜,都渐渐离店了。只有我,忍着饥肠辘辘,时不时的用眼神试探着T仔。
“用不用再加点热水?”T仔问我。
我摇头,问他:“有吃的吗?”
T仔看了看我,说道:“大陆客?”
我笑笑,点头。
“听口音就知了。隔壁的叉烧包不错,你可以去尝尝。但我们这里只有茶点。”T仔说。他一边说一边向我走来,伸手就打算将我的茶杯收走。看来有点主要客走、客却强留的意思。
“没事。啊,你叫T仔是吗?我叫多川。”我主动搭话。
“多川?日本人的名字?”T仔问。
“笔名而已。”我说:“多少的多,取其贤;河川的川,取其源……”还没说完,看到T仔已经背对我而去,我只好收了声。
我和T仔,一个站在柜台,一个坐在茶席;一个咬文嚼字,一个随性不羁,完全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时候T仔的父亲从外面回来了,看了一眼店里说道:“诶?你还在?”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我听的,还是给T仔的,我两谁也没接话。
我喝了一口面前的茶,凉了。 “是来旅游的吗?”T仔忽然又问。
“是啊。”说完又立刻否了:“不对,不是旅游,也不算出差,比出差还累,是来代工了。”我说。
“记者吗?”T仔问。
“算是吧。你怎知?”
“××小姐刚刚选举,好多内地人都喜欢的。这几天不少记者来这里报道的。”
“我不是娱乐记者,只是个写文章的而已。”说完,我递给T仔一张名片。
T仔看了看,嘟囔了一句“没听说过”,然后将它放在了柜台的一旁。我见状,立刻解释道:“是侦探类的杂志,但也会刊登一些比较刺激的内容。”
听到我的介绍,T仔和我对视小声问道:“应召女吗?”
我慌忙摇头摆手,说道:“奇奇怪怪的故事而已。比如不太寻常遇见的,或者灵异类型的。”
“鬼故事吗?”T仔身体前倾靠向我,说道:“真的假的?”
“读者投稿,也有笔者搜集。”我被T仔看的眼神弄得不自在,僵硬的回答道。
“假的,吓唬人而已谁不会。”T仔说完开始理账。
我咽了咽口水。“你不是见过吗?也是假的?”我问道。
T仔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他黝黑瘦长的脸上那闪着光的一双眼睛像是黑洞一般,在昏暗的光影中有点渗人。
“你想知吗?”T仔问。
我矜持了一下,还是缓缓的点了头。
“明日了。”T仔有低下了头数着手里的零钱。“明天来,我讲给你听。”
不知道是为了打发我,还是认真的承诺,总之这句话是我来到这里唯一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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