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

【转载】[连载]村野鬼事——三十个令你不寒而栗的故事

鬼故事 https://www.szbce.com 2021-07-16 18:13 出处:网络 作者:琥魄川的粉·编辑:@鬼故事
在天涯看到的~觉得很不错~1楼作者 @烂仔柒   非正常死亡的猪,三叔也不敢宰了吃,于是和我爸用牛车拉去山里给埋了。路上三叔忽  然对我爸说:“哥,我看这不是猪瘟,但是我也说不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可能
14 妇联主任

  最近莫言先生很火,而我这个伪文艺男青年曾有幸拜读其作品《蛙》。这部魔幻巨作讲述的是怎么样一个故事我就

  不与大家讨论了,相信很多人都看过这本小说。我说这个的原因是,今晚的故事同《蛙》这部小说的主角命运有些许相同之处,最重要的一点她们都是从事计划生育工作。
  她叫菊姑,大人都让我们小孩子都叫她菊姑。背地里,大人们都叫她阎罗王。菊姑出现的地方,等不了几天就会少

  了条生命。作为妇联主任的她,首要工作就是挨家挨户的去查哪有大肚婆,哪户人家是否超生,如有发现超生者,

  菊姑犹如阎王爷现身,第二天便带人来索命。还有超生不交罚款的,砸门拆房,菊姑一马当先,首当其冲,是个狂热的积极分子。我家的门就被抬下来好几次,偶尔我爸手头上有钱就去村委会交点罚款把门给抬回来,如果他手上恰好没钱,他夜里便是把网床往门口一摆,就这样守家。等他什么时候有钱了什么时候去交钱把门抬回来。小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就是被罚的那一个,还老是傻傻地去问我爸。
  “爸,人家干嘛老把我们家的门给抬走啊?”
  “还不是因为你这祸害。”我爸朝我翻白眼道。
  那时候根本不懂,大人也从来不会和小孩子说这些。计划生育最疯狂的那几年,镇上每天都派一辆改装过的五十铃小卡车来回转悠,车顶上放有个大喇叭,宣传计划生育,村庄的主道上,一些显眼的墙体被涂上鲜红的大字。譬如: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儿也是后传人 菊姑原本有个家庭的人。作为村委会计划生育的领头羊,她为了起表率,作典范,生了一个女娃之后坚决没有再有二胎。当年,小村庄虽然重男轻女的思想稍微得倒缓解,但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句话可没哪个男人有这胆量敢不从的。生女娃可以疼,但是怎么都得再有个男娃传宗接代。那年头,不生个男娃根本停不下来。菊姑的思维当然得不到丈夫的理解,他便强行让她怀孕,可是没想到菊姑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状态,她发现自己怀孕后竟然在丈夫面前一拳一拳的捶打自己的肚子而导致流产,后又引起身体败坏,再也育不出娃。丈夫对菊姑彻底失望了,于是选择和她离婚。菊姑不答应,丈夫便携带父母净身出户,把家和女儿留给了她,自己在村里借钱又盖了间房子,与一个外镇的女人住在一起后生了个两个男孩。
  婚姻的失败,菊姑的工作却更加的火热,你生个不停是吧?停不下来就抓,抓住男的就结扎,抓住女的就上环。孕妇管你几个月,逮住了抓上猪笼车,也就是那辆带喇叭的五十铃,直接送镇医院引产。据我妈后来告诉我,她被引产的时候已经怀了六个月,取出来的时候她还看了一眼。她惋惜地对我说:“真别说,是个女娃,长得可像你妹妹了。”
  菊姑的手段快、准、狠。村里的妇女对她可谓闻风丧胆,背地里都恨不得她出门被车碾,纷纷诅咒她不得好死。菊姑的女儿后来嫁了人,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母子都没有保住。从那天起,菊花好像一下子就从精力旺盛的妇女变成了迟暮的老阿嫲。花白的头发,憔悴的面容,微微地弓着身子,走在路上总是魂不守舍,宛如丢了魂。 村里人听到消息就咬舌头啦,说这个菊姑的报应。她那双细嫩白净的双手,比恶魔的双手还恐怖,比屠户的双手更

  鲜血,魂断她手上的娃不知道有多少,她就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女魔头等等。反正泼脏水,谁不会?
  当她经过某个地方的时候,总会有人跟她打招呼。
  “哟!妇联主任又看上哪家的媳妇啦?”
  菊姑面对别人的冷言冷语的讥讽也只剩下勉强一笑。她依旧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只是,她的背却越来越驼,半年

  没到,竟然已直不起腰杆。那年,她才四十出头。
  有一日,我和张耗子两人各拿着块鸡胸在他家门口蹲着啃。菊姑从不远处慢慢走过来,张耗子本来正啃得过瘾,他

  见菊姑朝这边走来,迅速起身往屋里走。嘴里还念叨着:“伊娘,恶心死了。”我没有看到什么恶心的事情,很不

  解地看着他走进去。不一会菊姑经过门口,她笑眯眯和蔼道:“这不是小幺吗?吃鸡胸呢!”“是啊!张爸给我弄

  的。”我满嘴油道。“嗯嗯,多吃点,多吃点长个。”“汪汪汪......”菊姑一靠近,福仔就疯狂的叫。福仔是我养

  的一只小土狗。而且边叫边退,似乎遇上了极其令它不安的东西。“这是你养的狗啊?”菊花看着福仔,也是笑眯

  眯。不过福仔好像不领情,依然吠个不停。“他叫福仔,和开小卖铺的陈大爷的小孙子同名啦,哈哈!”我笑答。

  “是你取的?”我点头承认。“你故意的吧?”菊姑也笑了。“你这鬼精灵。”她嗔骂道。说完又慢悠悠地走。
  菊姑前脚一走,张耗子马上又跑出来蹲在我旁边继续啃。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张耗子。
  “菊姑的背怎么就驼了呢?”
  “每天就不能想点正事,重了就驼啦!书都白念啦!”张耗子好气道。
  “可她背上没东西啊!”
  “那是你没看见,你没看见不等于没有。”张耗子噗一声把一根鸡骨头吐在我养的土狗福仔面前,福仔欢快的摇着尾巴。
  “你没看见福仔吠得那么厉害啊?”张耗子伸出油腻腻的手让福仔舔了个干净,又在皮毛上擦了擦才满意收回手。
  “别在它身上擦啦!我只是以为它怕生。”我将福仔抱在自己的怀里。
  “这畜生哪里会怕生?它这是怕鬼。”张耗子说着拍了拍福仔的头又说:“福仔你说是吧?有没有很恶心?”
  我当时并不知道张耗子为什么要说菊姑恶心,一直到前几年我回家过节的时候在路上碰到菊姑。她的背驼得更厉害

  了,一个人步履蹒跚地朝村头走。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终于知道张耗子为什么要说她恶心了。因为她的背上爬满了

  血淋林的婴儿,一些已经稀巴烂,穿肠破肚糊在背上。一些眼睛还没有睁开,手脚乱挥。一些睁开双眼,嘻嘻哈哈

  的看着路人呵呵笑。
  去年国庆回家度假的时候听说她走了,死在家里没有人发现。都臭开了味邻居才发现,撞开门一看,在场的人都吐

  了,菊姑的身上,爬满了一只只硕大的老鼠。老鼠正疯狂地啃噬她的尸体,赶也赶不走。 15 寻龙点穴 上

  堪舆先生的恩师姓冷,人称冷先生,这个人我从来没有见过,因为他住在镇上。但是关于他的事迹略有耳闻,他与瞎子朝算得上是小镇备受尊崇的先生。一个人能受到众人的爱戴不容易,没有两把刷子是行不通的。冷先生之所以能够得到别人的尊敬,与他生前的辉煌成就密不可分。
  我们镇的镇政府大楼与别的地方真不一样,首先是它所处的位置居然是在镇外一公里处的山腰上。其次它的建筑风格非常抢眼,远远望过去,被涂成黑白两栋楼左右呼应。据说,这样奇异的设计风格便是出具于冷先生的手。而当你爬上山顶俯视这两栋楼房的时候,出现在你眼前的豁然是一只太极图,两栋楼变成了两只阴阳鱼。
  为什么要设计成这样的原因却没有流传出来。恐怕只有冷先生和当时负责建造的人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官方没有说法,民间倒是流传着一个不靠谱的谣言。说的是太极图下镇压着危害村镇的妖怪,政府乃是庄严重地,正气凛然。当然,这一说法可能纯属大众自娱自乐,无伤大雅。我曾因为办事进去过大楼里面,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对,只是觉得静,还有就是冷。也许是人少,也许是冷气开大了啦!
  冷先生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年迈的时候还被邀请参与政府办公楼的设计呢?这就是我今晚要说的故事了,咱们来瞧瞧冷先生有多大的本事,又是如何一战成名的。 故事的开始要追溯到解放初期,红色**刚刚褪去。作为一个堪舆先生,冷先生感觉到压力山大。虽然他为人处事低调,而且好善乐施,但是他的身份就摆在那里,多少经受了国难的洗礼,命运产生了一些波折。于是乎他收起了手中的罗盘,折断了鲁班尺,扛起了锄头,脸朝地,背朝天老老实实当个庄稼汉。话说这日子虽然苦些,但也不必再担心受怕,也美。
  冷先生有个儿子叫做冷天佑,时年五岁。一天夜里,冷天佑睡觉的时候哼哼唧唧的将一旁的冷先生给吵醒了。冷先生起床掌灯看见儿子浑身冒着虚寒,一摸额头,不得了,发高烧了。中华五千年文明遗留的文化与知识是无穷无尽的,而且多有相同之处。比如最早出现在《尚书 洪范》里的五行,金木水火土既可以用在医学上,又可以用在堪舆占卜。冷先生钻研堪舆多年,阴阳五行烂熟于胸。见儿子模样病得不轻,号脉后发现其阴气入体导致身体受凉发烧。于是问儿子:“晚上你冲了凉水澡?”“嗯。”儿子迷迷糊糊道。于是冷先生让妻子去熬了些草药喂食儿子,自己走出到门外透透气,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子的病症似寒气入侵又似邪气入体,但是他又不是医生,虽然五行相通,这种事情也不能妄加断定。还是明日一早带他去医院看看为好。
  翌日,冷先生背着儿子去了医院。又是打针又是吃药的,好生折腾了一番,儿子的高烧丝毫不见好转。而且人不知道是烧迷糊了还是怎么样,总是乱喊乱叫,冷先生的妻子吓得哭得眼睛都肿。冷先生就这么一个儿子,妻子当宝一样护着。奇怪的是,医院里好多同龄的孩子都同时出现在医院里,并且同样是发高烧。这里顺便说一下,有没有人在看中医的时候发现其实不少老中医对堪舆方面的知识懂得很多?
  整夜冷先生一直守在儿子的床前,直到子时时分。窗外刮起一阵阵冷风,冷先生伸手给儿子捂被子的时候发现儿子的手不知何时捏住自己的浪趴,也就是他的小鸡鸡啦。冷先生大惊,他立马一巴掌拍醒冷天佑,冷天佑都不会哭了。然后让儿子翻个背朝天,在他的后背涂上一层香灰,口含烈酒,喷洒在其身上。接着寻一大块红布紧紧包裹,抱起儿子放在自家的住宅的坤位上。 一炷香后,冷天佑的病情果然有了好转,竟是会开口问要水喝。冷先生给儿子倒了水,这才走出门外。他一出门就

  盯着月亮看,眉头紧锁,脸色凝重。天狗食月大家可能见过不少,便是月亮慢慢变黑。如果,有一天晚上你抬头看

  到月亮,发现月亮有一缺既不金黄色,也不是天狗食月的黑色,而是暗红色的时候,你会怎么想?此时的冷先生观

  察到的月色则是如此,在堪舆学里,这叫血月,大凶之兆。
  可是,冷先生却感到非常的为难。他不着地该不该开口去对别人说这个事情。如果说了别人相不相信还好说,就是

  怕再次惹祸上身,这种敏感时期他可不想做出头鸟。但是如果不说的话,只怕会出人命的大事。前思后想,一番踌

  躇,冷先生最终决定去睡会觉先。
  回到房间,他对妻子说:“再过一个时辰,到了丑时外面会很吵,不管发生什么事,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

  冷先生给儿子的耳朵里塞了两团棉花,自己爬上床。这冷先生真是没有一点浪漫细胞,他这么一说不是更吓人吗?

  妻子听了反而更加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等会会发现什么事呢?
  丑时一到,远处传来一声狗吠,接着两声,三声,前后呼应,整个镇上的狗貌似都疯掉一般狂吠。到处都是人在叫

  骂自家的狗,或者有人起床查看,一起咒骂这些笨狗。冷先生耳朵里不知何时也塞着两团棉花,睡得鼾声大作,不

  知多沉。反观他妻子,疑神疑鬼,吓得瑟瑟发抖抱住冷先生不敢撒手。狗吠声一直持续到寅时才消停,这个不安稳

  的夜晚注定发生了不寻常的事。
  一早,冷先生起床洗把脸便急匆匆地出门了,只见他腰上挎个麻袋,手上拎着把小铁锹,看样子似乎要去山里采药

  。沿路也有人打招呼问:“哟!这么早上山借宝去啦?”我那叫采药做上山借宝,认为草药是山神的东西,等人死

  后埋葬于土里,化成肥料滋养药草视为还债。
  “嗯,是啊!喉咙痛,借块点天星回来煲水喝。”
  冷先生爬上坐落在镇子边上的一座名为鲤鱼头的小山。他假意去上山借宝,实则是为了寻龙点穴。鲤鱼头是一座非常形象的山,远远望过去,那山就像一只鲤鱼头,面朝大海向下水呢。冷先生爬到山顶,肉眼四处观望,发现在鱼眼处有一股黑气缠绕。转而,他手指掐算,喃喃自语。 冷先生在柴房中一夜未眠,静静地观察着夜里发生的一切。皇天不负苦心人,经过一番苦苦思索,冷先生心中已有了一些念头。一大早,他又在腰上挎了个麻袋,手中则换成了一把柴刀。他以为会有人向他打招呼,然而,根本就没有人注意他的存在。街道上的人不是匆匆而过,便是在神游当中。
  一路畅通无阻,冷先生加快步伐,奔着目的地而去。
  到了地方,又见到那股黑气,不止越来越浓,似乎还带着股腥臭味。冷先生查看了下四周,果然有不少死掉干枯的蛇虫鼠蚁。他接下腰里的麻袋,从里面掏出一只捆得结结实实的公鸡。他单手倒提着公鸡的双脚,一只手解开公鸡身上的绳子,将公鸡的头捏在手上,另一只手手起刀落,鸡头被切断了。
  冷先生将鸡血淋在坟墓的沙土上,将鸡肉塞进麻袋里带回家让妻子做菜。晚上,冷先生又躲去了柴房,这一夜,既没有了狗吠,也没有了猫叫。安静得吓人,古怪得可怕。
  这几天早已经将小镇搞得鸡犬不宁,人心惶惶。大家早早就闭门睡觉,期望明天这个事情就过去了。可是,这件事情真的有那麽容易过去了吗?显然,他们这种鸵鸟的心态是不对的,虽然我知道他们并不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
  今晚的月亮,全红了,但是不是先前的暗黑,而是鲜红色。就像一盆高挂在天上的血。
  清晨的到来,也敲响了危机的到来。
  这次,小镇不止是人心惶惶那么简单了。镇上,四处可见死猫死狗躺在路上,他们干枯的尸体就像被吸干了血,鸡鸭猪鹅等牲畜无一幸免。冷先生一大早就让妻子给他烧了一锅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他觉得时机已经到了,他要去找一个人。  寻龙点穴 下

  昨晚讲到冷先生说要去找人,他到底是要找谁呢?咱们接着讲下去。
  冷先生换了身衣服出门,找到了当时的镇长。他对镇长说:“鲤鱼眼有只血尸要破土啦!”“鲤鱼眼是哪?”镇长一头雾水。“鲤鱼头那座山,有只血尸明日午时便要破土而出来害人。”冷先生解释道。“胡说些什么?你吃饱了撑的吧?”镇长根本不相信冷先生的话。“你知道镇上的男娃为什么会得怪病吗?缩阳入腹你不会不知道吧?”冷先生反问道。“嗯?”“这就是那只血尸在作祟,他在吸阳气,而阳气当以童子最补,昨晚我夜观明月,发现月亮血红,这妖孽是要逆天而生了呀。”冷先生焦急道。“还有今早上的牲畜全部离奇死亡,你就不觉得奇怪吗?”“要我相信你也行,你拿出点本事来啊!”镇长见冷先生说得头头是道,有点动心了。从小在乡村长大的人,多少都会接触到神鬼之说,这个信则有,不信则无。“我能治好缩阳入腹的男娃。”冷先生刚说完,镇长突然双手成爪,紧紧地扣在他的肩胛上。“此话当真?”镇长显得异常激动。“当然没有。”“那你赶紧跟我走一趟。”镇长拉住冷先生,拖着他往外走。“实不相瞒,家中独子现在正受次病困扰。”镇长出门之后忧心重重道。“不必惊慌,只要灭掉这只妖孽,男童自然就没事了。”冷先生安慰道。两人转了两条街,到了镇长的家里。在一间侧卧里躺着一个小男孩,此时在迷迷糊糊的睡觉。镇长妻子坐在床边手伸进儿子的裤裆里捏着他的浪趴。见镇长回来,哭着对镇长道:“现在都不敢撒手,只好捏着。一撒手就钻进去啦,钻进去他就喊疼。”
  冷先生对镇长道:“你去地龙坛位前的香炉里淘些香灰涂抹在他身上,再含几口烈酒喷在他身上,再割一块大红布包住他,两个小时后病肯定就好了。”“你这样行不行?”镇长是个文化人,这些旁门左道的招数他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作为孩子的父亲,这个事你得亲自来。”冷先生补充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哎哟!你还问这个干嘛?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镇长的妻子顾儿心切,数落起自己的丈夫。没想到堂堂镇长竟是个妻管严,立马就去办了。 治疗的过程不必累赘。镇长见儿子好转后欣喜若狂,差点给冷先生跪下了。冷先生说:“镇长,我来找你是有一事相求。”“什么事你说,只要不违反纪律,我都同意。”镇长只有一个儿子,可是家中宝贝中的宝贝。“我想让你给柳县长打个电话,让他务必在明日午时之前回来将其父亲的坟墓迁移。”
  “柳县长?”镇长惊讶道。“你说的鲤鱼眼的血尸就是柳老先生?”镇长果然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
  “没错。”冷先生道。
  “这个恐怕不行,柳县长位居高官,怎么可能轻易同意迁移祖坟,这不是破坏自家风水吗?”
  “如果他不回来,就不是坏风水这么简单了,恐怕是要断子绝孙了。”
  镇长沉吟片刻,问道:“你这样行不行,就像刚才那样,得找个有说服能力的证据让柳县长也能相信你?”
  “这个不是问题,你只要告诉他,我有能力治好他的天生阳痿即可。”
  “.........”镇长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一句话,愣在那里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胡说,柳县长有个千金,去年去了省府读大学都。”
  “你照我说的对他说就对了,如果我看得没错,他肯定会同意回来的。”
  “实在是难以启齿,难以启齿。如果不是你治好了我儿子,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你的。”镇长虽然不大乐意,但是还是回到办公室给柳县长挂了电话。
  冷先生回到家中后,他从院子的一棵石榴树下挖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只巴掌大的阴阳罗盘以及一把鲁班尺。他拿在手中仔细观摩,像是多年不见的亲友再次相逢。
  准备好所有的东西,冷先生当晚早早就睡觉了。第二天天没亮又起来了,带上家伙直奔鲤鱼眼而去。没想到,有人比冷先生先到一步。在距离鲤鱼眼不远处的山脚下,停着两辆吉普车,镇长与一个中年男人站在路边抽烟,在他们的身后,还站着两个年轻的小伙。
  镇长看见冷先生肩上扛着个小布包从山脚下走来,招手示意冷先生过来相见。冷先生看了看镇长身边的中年人欠身问道:“可是柳县长?”“我是。”中年男子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冷先生今日一扫往日的农夫形象,回到了他当年当堪舆先生,类似于周星驰的电影功夫足球里的大师兄回来啦!
  “先生好本事,有劳了。”柳县长说话稳重真诚不失风度,但是柳先生听来却是讥讽的味道。  冷先生带着众人来到鲤鱼眼,眼前的坟墓没有冒黑气了。但是这块地方却令人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的,那种感觉不是静,是静谧,没有一丝声音,大自然就像死去了一舨,没有风声,没有鸟叫,没有虫鸣,没有兽行。两个年轻小伙子左看右看,摸不着头脑。
  “时辰差不多了。”冷先生望了望天空道。只见此时西方的天空上不知何时起了块黑云,正慢慢朝这边飘来。冷先生拿出罗盘在坟前仔细寻找方位,一会东转转,一会西转转。旁边的人是看得莫名其妙。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冷先生拿出了他的鲁班尺,开始在坟头上丈量。每找到一个方位,他就用嘴里咬着的桃木钉钉在上面。直到一直定出四个角。
  “柳县长,找八个煞气重的人从四个角处起坟,记住一定不要讲话。”冷先生拍拍手对柳县长道。
  “先生辛苦了,我父亲又该移到何处?”
  “先起来再说。”冷先生道。
  镇长从镇上找来了八个大汉,大家一听说是给县长大人迁祖坟,都踊跃的参与。就连一些体型薄弱的文弱书生也跑来凑热闹,大家都不笨,县长大人在场,如果该死不死的被县长给看上了一句话能顶半天。谁不去谁那才真是笨。一个小时不到,鲤鱼眼就里里外外的围了好几圈。果然,团结就是力量,很快就在墓盘上搭好龙骨架。只要把土铲掉,将棺材系好抬上来。
  县长面露微笑,又是上香又是朝群众问好,真是和蔼可亲,公仆的典范。围观的群众顿时觉得这是拍马屁的大好时间,纷纷跑去买香烛纸钱祭拜县长的父亲。更有甚者,鬼哭狼嚎,好像是自己的老爸死掉了一样。 又过了一个小时,已经是上午的十点钟,坟墓终于被铲开,有人开始下去锁龙头,系龙尾。好吧,说白了就是将绳子系在棺材上。然后再上面圈个结,套进龙骨架上,八个大汉牢记叮嘱,咬住牙关不敢出声,慢慢发力,估计是怕惊扰了柳老先生。这些人个头大,脑子却细得很。
  柳老先生的棺材被抬到地面上之后,短时间内是不能再接地气的。柳县长按照冷先生的吩咐在墓前的三丈之外摆两张板凳,棺材就架在板凳上面。然后,柳县长还要对柳老先生进行祭拜。
  一番折腾之后,柳县长问冷先生,“先生还有其他的吩咐吗?没有的话,我让他们把墓穴给埋回去吧?”
  “你这么急干什么?”冷先生寒着脸道。
  “柳老先生快成血尸了,要在烈日之下暴晒三天才能化为干尸,到时候再入土。”
  “这有点不合适吧?”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如果你还想留后。”冷先生突然将了县长一军。
  县长哑口无言,只好点头称是。
  “对了,还有,你这三天每日都要来跪拜,早中晚各来上一烛香。”
  “这个不必说我也知道尽孝义。”
  “那就再好不过了。”冷先生说完就回去了。
  暴晒之后的棺材从缝里流出一滩滩暗红色的血液,附近都能闻到一股刺鼻的恶臭。柳县长每天都准时来上香,一天三次无间断,冷先生都是看在眼里,藏在心里。
  第四天,冷先生特意睡到中午才起床,妻子已经叫了他三遍说县长就在门外等着,让他起床见客。可是冷先生就是不肯起来,说他梦里正梦见吃好多好多的烧鸭,不撑死舍不得醒来。妻子听了冷先生的话又可气又可笑,就把这话转给了柳县长听。柳县长听闻,脸色稍变,不过很快又变回来了。他笑眯眯道:“不急不急,先生心中早有定夺,都怪我心急,扰了先生美梦。”
  冷先生为柳老先生点了一方宝穴,地处依山伴水,两山之间,下方一条白龙游行,上方玄雀筑巢。此穴有名为:飞龙在天。只不过是有点远,要爬两个山头。
  柳县长听冷先生这么费力给自己的老父亲点了如此好穴,表示非常的感谢。立即派人将柳老先生的棺材抬过去,再次三跪九叩风光大葬,又是烧香又是在镇上搭台唱大戏,搞得好不隆重。
  半个月后,当大家对此事慢慢淡忘的时候,一天早晨,冷先生又出现在鲤鱼眼。他站在山腰上看着柳县长带着四五个人快步上山。
  今日,柳县长才是要真正给自己的父亲起坟。 本故事后记
  原来,鲤鱼眼这个穴位叫做蜻蜓点水,确实是个好穴,可是等柳县长发现的时候已经被人占据。然而,柳县长经高人指点将自己的父亲强行埋在这个穴位上,也不知道是什么高人竟然破坏了堪舆禁忌,硬生生的扭转了局面,导致柳县长步步高升,而原本葬在这里遭受庇护的子孙却家道中落,地下的鬼魂被压迫,聚生怨气而反噬成了血尸作恶就是让人发现这个事情。从而暴露柳县长的阴谋,以及狼子野心。
  冷先生故意让柳县长三跪久叩就是为了惩罚他的作恶多端,又让他认了个免费死鬼老爹,并且厚葬一番。
  由于风水已经被败坏,冷先生还是给柳县长的父亲重新点了个穴让其安葬,毕竟,死者为大。
  后来,没隔多久柳县长就辞去了县长的职务,接着又与妻子离婚。据说他的女儿不是他亲生的,他老婆给他戴了绿帽子。再后来,就再也没有听见柳县长的消息了。 16 爱吃糖的阿公

  我阿公六十四岁死于糖尿病,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痛失亲人的滋味。
  那年,我刚上初中,阿公病危,姑姑通知在外工地上班的父亲。父亲第二天大早赶了回来,此时的阿公已经陷入了昏迷当中。医院表示已经无能为力让父亲准备后事,意思就是让父亲把阿公接回家没必要浪费钱了。父亲和姑丈请了辆迷卡将阿公从县城医院接回了老家的大祠堂,父亲每日都在祠堂里守着阿公。
  原本平静的家里一下子就乱了起来。父亲请了族里的几个老人来家里喝茶,商量着爷爷的后事料理。老人交代父亲一些族里的规矩,教父亲该如何准备哪些东西。父亲又请了叔伯兄弟来家里议事,他们商量着该请那个道公来做法事,哪个厨师来做白饭。父亲又找了大堂哥阿进,列了一个名单让他做好准备,等阿公咽气了他逐一逐户的去通知亲朋好友。
  整个家都沉浸在一股压抑的气氛当中。所有人也不爱笑了,他们总是进进出出,忙里忙外。做一些事情也总是偷偷摸摸的模样,把我们小孩子隔绝开来。虽然我没说,但是我都知道。我知道阿公就要走了,所有人都在为他而忙碌着。
  但是,有一个人却怎么叫都不动,这个人便是张耗子了。父亲去叫张耗子过来帮忙,张耗子说:“你急什么?老头还没走,用不上我张耗子。”“你过来搭把手,跑跑腿不是!”父亲说道。“不去不去,还得等两天才用得上我张耗子。”张耗子说完就上山割草编席子了。
  张耗子说得没错,阿公第二天忽然醒了过来,状态比他生病前还精神。一醒来就喊着要吃麦芽糖,可是麦芽糖那东西家里也没备着,而且阿公的身体现在根本就不适合吃麦芽糖。父亲没有给阿公买麦芽糖,就给他熬了点白粥喝。那是一天中午,放学回来阿嫲告诉我吃了午饭赶紧去大祠堂看看你阿公,和他说会话,别枉费他那么疼你。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这是回光返照的现象,只是听闻阿公醒来了便觉得很开心,以为他病好了。饭也没吃就跑去大祠堂看阿公。 来到大祠堂,我看见张耗子和父亲在给阿公擦身子。父亲对我说:“你赶紧回去,别在这里看。”“伊娘,怕条卵

  啊,都这么大了。”张耗子说。“回去回去,等会再来给你阿公守灵。”父亲将我赶回去。我刚回到家没多久,父

  亲也回来了。他像个无头苍蝇的到处乱撞,这里翻翻,那里翻翻。
  “你找什么啊?”阿嫲问道。
  “阿爸不肯穿衣服,我找找还有没有其他的衣服。”父亲急道。
  我当时就感觉奇怪了,阿公明明已经走了,父亲为什么还说阿公不肯穿衣服?可是,我不敢出声问父亲,就跑去问

  张耗子。张耗子此时坐在祠堂门口抽烟,他对我说:“你阿公啊,他是心愿未了不肯穿衣服咧。”“阿公有什么心

  愿未了?”我问道。“我怎么知道啊?你不会自己去问吗?”张耗子好气道。
  “我怎么问?”
  “你平常怎么问就怎么问呗。”
  我一个人进到大厅,阿公的上身盖着衣服,裤子却已经穿好了。我坐在阿公的身边,像平常一样对阿公说:“阿公

  ,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面对自己死去的亲人,就算是在这平常十分恐怖的祠堂内也觉得是在家里一样,没有

  丝毫的恐惧感。“是不是衣服不喜欢?”“那是不是谁欠你的赌债没还?”阿公生前爱赌博。“还是你想抽醒宝烟

  仔啦?”“阿公,你最后想吃的糖我买回来了,是陈大爷送的,他听说是给你吃的没收我的钱。阿公,我没用,没

  赶回来给你吃,还把糖撒天井上了。”
  此时悬挂在屋梁上的灯泡忽然闪了两下,我吓了一跳。当时我有强烈的预感认为那是阿公的鬼魂在作祟,我急忙跑

  出去对张耗子说。张耗子听了之后笑道:“还是你小子行啊!你爸那番薯头讲的你阿公都不肯听。”张耗子说完拍

  了拍我的肩膀就走进去,他对阿公道:“老头啊,耗子给你穿银衣啦!”说完,他就将一件白色的唐装轻松地套进

  阿公的身体。接着他又喊道:“老头啊,耗子给你穿金衣啦!”他又将一件金色的唐装套进去。
  张耗子给阿公穿完衣服之后就在旁边摆了个香炉,递给我一捆没有开封的贡香。
  “你爸不在,你就给你阿公守灵吧!给这香炉点上三柱香,不能烧完,你看差不多了就又点三根,明白没有?”
  “明白了。”我点头道。
  “你不怕吧?”张耗子忽然问道。
  “不怕!”
  “也是,自己的阿公怕什么?”张耗子又抽出一根烟点上。“那我先上山砍竹子了,你等你爸来才能走。”张耗子

  砍竹子是要做幡,法事是肯定要的,这个我经常看他做,偶尔还跟他一起弄。
  张耗子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在守灵。我跪在阿公的身边,一直看着他的脸,他依旧张着嘴,这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

  熟悉的脸庞了。此时,他就像睡着了一样,很静很静,静到没有呼吸。
  守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我发现地上有好多蚂蚁。他们试图靠近阿公的身体,但是都被我捏死了。可是蚂蚁却越来

  越多,根本捏不过来,有的蚂蚁已经钻进了阿公的身体。有的已经爬到阿公的脸上,竟然还有的钻进他的嘴里。我

  不敢触碰阿公的身体,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禁忌。我心中焦急,却又毫无办法。
  蚂蚁在阿公的身体上爬来爬去,不一会,我就看到有一只蚂蚁扛着一颗亮晶晶的东西钻入阿公的嘴里。接着又是一

  只,同样扛着。后面的蚂蚁排着队将一些白晶晶的东西搬到阿公的嘴里,我心里忽然有了个年头。这会不会是?
  我站起身,沿着蚂蚁行走的轨迹找到了它们搬运的东西。是白砂糖,是我不小心撒落在地上而丢弃的白砂糖。阿公

  ,最终还是吃上了想吃的糖。 17 寒冰池 (二)

  关于寒冰池的故事大家还记得吗?还记得堂哥吗?我想,你们还没有忘记。因为总有一些感触在我们的内心慢慢的发酵,然后填满空缺,直到你感受到那一份真。
  今晚,我要再次讲一讲关于寒冰池的故事。
  我从小到大虽然经常被老爸请吃竹片炒嫩肉,但是总归事出有因,或因为我调皮或是我贪吃要钱。可是,唯独有一次例外,被莫名其妙地暴打了一顿了。
  犹记得那是堂哥溺水身亡不久的事情。一天中午,我在外面晃荡爽了之后就回家吃饭,还没进门口就看见老爸手里抓着竹片气呼呼地坐在客厅的饭桌前。我幸灾乐祸的想:“这回有好戏看了,肯定是哥哥闯祸了。”正当我美滋滋的腻歪,老爸忽然一声大吼:“还不赶紧给我滚进来。”
  我立刻就被狮吼功给吓懵了。哥哥犯事了,关我什么事啊?真是躺着也中枪。碍于老爸的威严,我不敢吭声反嘴,小心翼翼地靠近老爸。可是没想到当我距离他还有半米的时候,他突然迅速抓住我的手臂反身站了起来,把我给按在饭桌上。
  “你还敢送上门来啊?胆子肥了喂?”老爸暴怒的时候语气怪吓人。
  “我,关我什么事?”我的脸被按在桌子上生疼,这个时候,我看见哥哥躲在门后在偷笑。他的表情和我刚才好像,那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啪!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老爸问一句打一下,问一句打一下。
  这个时候我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挨打,如果是以往,我做错事会承认。竹片还没碰到屁股就喊疼求饶,甚至装死口吐白沫也试过。可是,这一次我是不会认的,难得那段时间因为堂哥的事情我安分了不少,没有偷家里的钱也没有偷人家田里的番薯,更没有去钓鱼玩水,简直是转性了。
  我被老爸打得嗷嗷直叫,但是就是不肯承认。虽然他还没有说我犯了什么事,现在想起来我真是个二货啊!老爸手中的竹片在我白嫩的屁股上挥得啪啪响,我咬紧牙关那是誓死不认。不得不说,倔脾气的人都是个二货。老爸抽到手软了,就换了只手又抽了一会,我还是不肯认。
  当时我那时委屈得鼻涕眼泪哗哗流,我哥就站我那偷笑,那一刻我真是恨死他了。甚至我有想法是因为他干了坏事嫁祸到我的头上。老爸可能是见我吃了秤砣铁了心,就不打我了,把我放下来问话。
  “你小子上午是不是一个人跑去寒冰池游水了?”老爸张嘴就吓了我一跳。
  “呜呜,我哪有,上午我都在同学家玩。”我边哭边回答。
  “还不承认?我明明看见你在寒冰池游水。”老爸举起手中的竹片又想抽我,我吓了一条,哭得更凶。
  “没有,不信你去问我同学。”
  “哎呀,你在哪个同学家里你说?”老爸根本就不相信我。
  “我在国然家里玩小霸王,你可去问他。”虽然让老爸知道我去玩小霸王会生气,但是起码要比去寒冰池游水的罪名轻得多,自从堂哥死后,那里是万万不可出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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