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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人间寺》仙妖孤鬼那些事儿-短片为主

鬼故事 https://www.szbce.com 2021-06-07 18:14 出处:网络 作者:last_one_dance编辑:@鬼故事
是个女孩纸写的,文笔很好,很细腻,故事情节嘛,满奇特的~~一个狐妖和一个和尚的人间历练~个人赶脚比较适合慢热型人看~~有点像聊斋,描写比较多~
是个女孩纸写的,文笔很好,很细腻,故事情节嘛,满奇特的~~

一个狐妖和一个和尚的人间历练~

个人赶脚比较适合慢热型人看~~有点像聊斋,描写比较多~ 还是那句老话,更新到作者连载处可能会比较慢~,喜欢的慢慢看,不喜欢的,风格不一样的就关掉吧,
有转过的告诉一声哈~

不废话,上文 楔子:
  大唐盛世,长安繁华满街,引得各地国王将相、侠客胡姬流连忘返,醉卧红楼,其间流传于世的侠骨柔情也好,横世恶霸也罢,甚至是牛鬼蛇神,仙狐妖灵,无疑是给长安街头的普通老百姓,增添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往往一壶好茶,几碟花生米,听着说书人讲上一下午,有时候会疑心自己都成了那书中人,能纵高八尺,或者有着倾世容颜,聊以慰怀。
  长安城从来不缺少曲高和寡或者放浪形骸的外来者、书中人,只是,最奇特的,当属长安城东大街古月胡同的那个人间寺了。
  人间寺,人间之寺,也没有人注意它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仿佛从大家知道它的时候,它就已经在那里了。你说它不是寺吧,它的建筑却活脱脱的小版寺院,只是没有前院,临街就是它的正殿,有西天佛祖的金身,端坐尚且高九尺,福伦大耳,神态安详,闭目拈指,端的是大慈大悲,法相庄严。而且寺里有和尚,是个白衣僧人,白衣不粘纤尘,面容出尘脱俗,便是世间多少好男儿,在这僧人面前,也是相形见绌,僧人眉目晶莹剔透,双目更是澄澈,让人望去是极端受用,却又不起一丝杂念。很多见过白衣僧人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在心里暗叹:太可惜了,就这样子,当个驸马也是足足匹配的。人间寺是接受香火的,又有无为大师,也就是那个白衣僧人,虽然建筑上不若正规寺院,但应该也被称作寺了吧。
  可是,这人间寺有女人,虽然大唐民风开化,但是这寺庙里有女人常年坐镇还是有些惊世骇俗的,更何况还是个极其艳丽的女人,这个女人总喜欢穿一身红衣,面容亮若明珠,眉目若画,眼波似一江春水,仿佛你只要看看她,就会被她融化掉。她在寺里的正殿摆了一个类似于说文解签的摊子,可大多数时候,她都是趴在那里假寐,又或是消失无踪,清醒的时候也是时而热情时而冷漠,再加上她那漂亮到有些妖异的脸蛋,这人间寺,也就因为这些奇奇怪怪的组合,迅速地声名远播,被长安街头议论纷纷。
  然而这一切,跟无为和阿九,也就是那个红衣的漂亮女人,仿佛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还是固守在人间寺里,经过人间寺的人们,经常还能听到阿九那清丽婉转的嗓音,咯咯的笑或者调笑和尚,让世人百思不得解。 第一章珍珠泪


  三月草长莺飞,连天气也格外的温润晴朗,天空像一块澄澈的翡翠,让人身心舒悦。这样的天气,阿九最喜欢的就是躺在后院的草地上,仰脸看着天空,直觉的整个天地间安静地能听到心跳,就像很久很久以前的山中岁月,鼻腔里是满满的花草香,让人懒懒地想要睡过去。
  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阿九在心里盘算着:该不该去诓骗个徒子徒孙来,洗衣做饭打扫呢?和尚是个怪物,从来不吃饭,我却爱极这人间美味,只是,装扮成什么呢,小沙弥还是小丫鬟?如果是个小沙弥,会不会跟无为看起来一样?人们不会怀疑是我们的孩子吧?阿九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越想越觉得可笑,简直想在草地上打滚了。
  这时候,却听到无为在前殿唤她,她很不情愿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千娇百媚地施施然走了出去。
  绕过佛祖金身,就看到一个年轻书生,书生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摸样羸弱清秀,却笑容温暖,穿着一身青布长衫,虽然上面有些缝缀的补丁,却干干净净,非常整洁。
  “请问,是阿九姑娘吗?”书生见到一身红衣的阿九,施了一礼。
  阿九先斜了一眼无为,却见他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便展颜一笑道:“正是小女子,不知公子何事?”
  书生红了脸,连连摆手说:“阿九姑娘客气了,在下王子言,是代家妹小罗前来致谢的。”
  小罗?阿九恍然,大约半个月前,门庭冷落的人间寺,一个投亲未果的十一二岁女孩,因为又累又饿,卷缩在寺门口,想要讨口饭的。
  阿九还打趣和尚:“你不去化缘,到有人化到我们家头上了。”
  不过阿九早就变成心慈手软的阿九了,将自称小罗的姑娘带到了后院,热水好饭地端上,小罗一口一个阿九姐姐的叫着,甚是亲热。
  可是第二天,小罗就消失无踪了,阿九想着可能是去投亲去了,也没在意,怎地今天又冒出个王言生?
  王言生说:“阿九姑娘,舍妹托信与我,很是感谢您的一饭之恩,特地嘱咐我有时间要亲来代她致谢。”
  “那小罗呢?”
  王言生脸上现出了羞愧的神色“小罗,舍妹是……”他吞吞吐吐地说着:“舍妹一心助我读书高中,只是爹娘去的早,她就自己跑来长安,卖身为婢了,也是我,除了读书,不会其他营生……”
  “哈”阿九笑了一声,“百无一用是书生呗!”
  王言生的神色更加羞愧,脸上红云密布,很是尴尬。
  “善哉,善哉,想不到小罗小小年纪竟然有此勇气。”无为的眼神还是那样的明净无为。
  “善哉,善哉,”阿九学着无为的样子稽首到:“敢问王公子这次到长安城还有何贵干啊?”
  “除了半个月前,小罗托人带回来的银钱和信,就再也没有了音信,我只知道她卖身到长安的珍宝斋了,我心里既惭愧,也很想念她,就想着,来长安看看。听说过几天是珍宝斋的赏珠大会,也许小罗会跟着伺候也说不定。”王言生叹了口气,“哪怕,能远远地看上她一眼”。
  “赏珠大会”?阿九的眼珠转了转,估计比较好玩吧,便说:“其实我也挺想看看小罗的,不如结伴而行啊?”
  王言生自然说好,这事,也就这么定下了。   三月十三这一天,阿九难得起了个大早,等到王言生来了,就生拉硬拽上无为,一起出了门。
  来燕楼距人间寺本不远,同属城东,却没想到这个“赏珠大会”号召力如此惊人。
  三人转出古月胡同,就看到了满大街的车水马龙,人头攒动,有喜欢凑热闹的老百姓,也有金发碧眼的胡商,也有很多驱车前往的达官贵人,其家奴正狐假虎威地驱赶着占路的百姓。真是人仰马嘶,热闹非凡。
  阿九和无为,本就是美人中的美人,所到之处应该引起骚乱才对,却通通被淹没到人群的喧嚣中了。也有几个状似无赖的人物看到阿九眼前一亮,却在看到无为的时候,心里漫过一阵寒意,都讪讪的挠了挠头,很快被人群挤到后面去了。
  王言生自告奋勇在前面开路,像个君子一样护着阿九,只是他本来就是个孱弱书生,正所谓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只这一小会,额角也就冒汗了。
  阿九也渐渐烦躁起来,左手隐进袖子里,正要掐个诀,无为却伸手握住了她,阿九只觉得手一凉,无为的手,干瘦冰凉,阿九觉得心里都掠过一阵凉意,她抬头看看无为,却见无为还是一贯的平静无波,眼中只有面前的人来人往。
  于是阿九又觉得心里凉过之后烧了点小火,便挣了他的手,悻悻地甩了甩,却再也不想用什么神鬼之术了。
  三人总算排除万难,来到了来燕楼之前。来燕楼一楼满满的都是人,平时人们吃饭用的桌子已被撤走了,只在沿墙摆了一圈珍宝斋用来盛放珍珠的桌柜,珍宝斋的二掌柜和伙计们正忙得不可开交。   三月十四,珍宝斋还沉浸在“赏珠大会”的巨大成功中,每个人都喜气洋洋,谈论着这个月东家能加多少钱。人流出出进进,珍宝斋,正迎来它最鼎盛的时代。
  这时候,珍宝斋的后门,却来了一个瘦弱的小女孩,看年纪不超过十三岁,面黄肌瘦,只一双眼睛,亮晶晶圆溜溜的,像一只娇媚又狡猾的猫。、
  这当然是阿九,她可怜兮兮自称卖身为奴,真恨不得闻着伤心见着流泪,好在珍宝斋从来不管你出身来历,只要你老老实实地签了卖身契,那就是铁证,到哪都是占着理字的。
  在卖身契上按了手印,阿九被领到了珍宝斋的一间屋子里。那个屋子里,已经或站或坐有几个女孩了,看她们的穿戴和神色,多半都是家里家境困难,家人被逼无奈,才卖到此处的。只有一个年级稍长的女孩子打扮的比较齐整,穿戴的衣料也不差,神情更是与人相反,竟然有些意气风发的样子。
  阿九慢慢踱过去,笑着对大家说:“我叫阿九,你们呢?”
  女孩子们眼睛里都是对未来的忧虑和恐惧,心下戚戚,泫然若泣,谁都不愿意搭话。只有那个穿着整洁的女孩子,说:“柳欣,我叫柳欣,阿九,你好。”
  阿九一笑,“柳欣姐姐,你怎么到的这里?”
  柳欣一低头,却红了脸,道:“你不懂的”笑了一会,又道:“阿九妹妹,你不用怕,我会帮你的。”
  “嗯”,阿九乖巧的点点头,心里却在笑,小丫头片子,能护得了谁?   入夜,女孩子们都被接上了一个马车,四匹骏马,车厢宽敞舒适,即便十个女孩子都坐了进去,都不显得拥挤。
  阿九撇撇嘴,还挺大方,正好路上休息休息,大战在即啊!想到这里,阿九又意气风发起来。
  马车哒哒响,十个女孩子都昏昏欲睡,突然,不知道谁突然说了句:“我想家,想爹娘”,然后大家就开始嘤嘤的哭,阿九一手抚额,头疼不已。
  柳欣喊了一声:“都别哭了,听说珍宝斋的奴婢都是做一两年就放出来,所以才一直找人,咱们还可以见到爹娘,还让他们过了几年好日子,有什么好哭的?”
  女孩子们被喊愣了,仔细想想可能又有些惭愧,就渐渐地住了声。
  马车一直跑了一天一夜,中间除了赶车人给分配点吃食,就一直在路上,直到第二天傍晚,马车才停在了郊外的一栋大宅子前面。
  在马车将停未停之时,本来靠在柳欣身上睡着了的阿九,突然直直地坐了起来,好重的妖气,怕也是活了一两千年的老妖精了吧,阿九的眼睛又眯了起来,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入夜,女孩子们都被接上了一个马车,四匹骏马,车厢宽敞舒适,即便十个女孩子都坐了进去,都不显得拥挤。
  阿九撇撇嘴,还挺大方,正好路上休息休息,大战在即啊!想到这里,阿九又意气风发起来。
  马车哒哒响,十个女孩子都昏昏欲睡,突然,不知道谁突然说了句:“我想家,想爹娘”,然后大家就开始嘤嘤的哭,阿九一手抚额,头疼不已。
  柳欣喊了一声:“都别哭了,听说珍宝斋的奴婢都是做一两年就放出来,所以才一直找人,咱们还可以见到爹娘,还让他们过了几年好日子,有什么好哭的?”
  女孩子们被喊愣了,仔细想想可能又有些惭愧,就渐渐地住了声。
  马车一直跑了一天一夜,中间除了赶车人给分配点吃食,就一直在路上,直到第二天傍晚,马车才停在了郊外的一栋大宅子前面。
  在马车将停未停之时,本来靠在柳欣身上睡着了的阿九,突然直直地坐了起来,好重的妖气,怕也是活了一两千年的老妖精了吧,阿九的眼睛又眯了起来,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下得马车,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青砖砌成的大宅子,院墙有六尺多高,飞檐高户,青雾缭绕,高挂的牌匾上,龙飞凤舞地书着“青府”两个字,那字苍劲有力,横撇之间,仿若透木,却隐着一股子阴森之气。
  这里,就是珍宝斋的东家吧。
  一个穿团纹袍子的中年男人出了宅门,指挥着两个老妈子将姑娘们领进门,还不忘了嘱咐两句:“记得,给少爷挑两个摸样齐整的去伺候”。
  “哎”,老妈子答应着,就把阿九等一行十人带了进去。
  比起珍宝斋,青府的占地无疑更大,青石铺就的小径,红柱回廊,奇石清泉,修竹迎风,想白日里,应该是个阳光明媚的雅致院子。姑娘们到底年纪还小,也脱不了好奇的性子,一时间看看院子里的这个那个,倒减了悲愁之气。
  两个老妈子自称姓赵和姓张,赵妈个子较高,脸色尖削刻板,不太愿意说话。
  张妈圆圆的脸,却和气的多。
  十个丫头被安排去清水沐浴,赵、张二人就在外间守着。
  张妈压低声音说:“赵家妹子,这一天天送这么多人来,我们怎么也没看到啊?”
  另一个哑哑的声音说着:“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我心里还不清楚,祸从口出啊!”可能是赵妈的声音。
  她们在隔壁,也自衬没人听到的,却不想阿九一字不差的收了去。
  “你说,咱们这算不算造孽啊!”
  赵妈叹了口气。

  梳洗完毕,十个丫头一色的天青色裙装,头发整整齐齐地抿好,生机勃勃的脸庞上,爬满了健康的红晕,一个个眉清目秀,虽然是小家碧玉,也是比较养眼的。
  “哟,这次的丫头还真不赖,多给少爷挑两个伺候”张妈说,“剩下的人,可是要去喂河蚌采珍珠的。”
  柳欣挺直了身子,抬起花朵一般的脸庞:“张妈,你看我行吗?”
  “呦,多水灵的姑娘啊,行啊,怎么不行?”
  “阿九,来”,柳欣又招呼阿九,阿九却怯生生的说:“我不会伺候少爷,不会,”阿九连连摆手,一副怯懦的样子。
  张妈一笑:“这孩子,真小家子气,那就你们俩吧。”她又随手点了两个摸样清秀的小姑娘,“跟我走吧。”
  柳欣笑容满脸的走上前去,临出门回头说:“阿九,好好照顾自己”,阿九展颜一笑,心里却盘算着等人们都睡着了,探探府里到底是什么,尽量减少无辜的伤亡,这样才可以帮到无为。   天已经黑透了,李妈把剩下的人领到了隔壁安排宿下,李妈说:“都睡吧,明天送到珍珠坊学徒。”
  此时,柳欣等三个人却在张妈的引领下进了后院,后院的院子更大,院子里停了无数个水缸,那些水缸个头特别大,要四五个成年人也抱不过来,水缸里满满的都是水,水波不兴,好像这只是一缸缸的水。
  柳欣、小菊、兰兰就跟着张妈从水缸侧边走过去,来到最后的那间大屋子里。
  一进屋,柳欣的心就砰砰的跳,她本是洛阳人,最近在长安的姑妈家小住,自己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却也吃穿不愁,父亲在官府里担当个书吏,母亲又会做点小生意,家境也是不错的。
  来到长安,住在姑妈家,因为姑妈家的表姐迷恋珍宝斋的珍珠,却在那一天,不小心看到了珍宝斋当家的少爷,那俊秀的眉眼,风流倜傥样子,让柳欣一下子就迷了心。柳欣觉得他对她笑过的,在人群中,那样的笑容,明亮中带着邪气,竟然让人有种又恨又爱的感觉。可是,柳欣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他,听闻珍宝斋一直招婢女,就大着胆子,把自己卖到这里,只为了,那位少爷。陷入情爱中的柳欣,昏了头,日后想起今日的举动,好好的日头都会出一身冷汗。
  马上就要见到少爷了!柳欣的心跳的很快,一双眼睛也不知道该向哪里看了,真是心慌意乱。   进了屋,三个人在张妈的呵斥下跪了下去,柳欣也伏在地上不敢动,却听到几声脚步声,柳欣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双云缎的靴子和青色锦服的下摆,“抬起头来”,柳欣听到头顶上传来一个特别好听的声音,如金裂玉,还浸着水的声音,柳欣的心一下子就迷迷糊糊了,她顺从的仰起了头,就看到一张俊秀绝伦的脸庞,双眉微微地吊着,一双桃花一般的美目,神情似笑非笑,鼻梁高且挺,唇形优美,下巴尖削,肌肤细腻若缎。
  柳欣就觉得脑子一空,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小菊和兰兰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去,她们是第一次见青少爷,更是目瞪口呆。张妈低着头,心里想着,就知道会这样,幸好我经常能见到少爷,要不然,我这老婆子也是扛不住的。
  那少爷低了头,俯身在柳欣的颈间蹭了一下,他的嘴唇冰凉,又有点润,像一条蛇,他喃喃的低语道:“你的身上,有味道呢,是谁跟你来了呢?”柳欣一动也不敢动,却觉得周身的欢喜都凝聚起来,又有些痛苦,少爷突然直起了身子,说:“今晚,就你伺候吧!”
  张妈按了柳欣的头:“还不快谢少爷?”柳欣呐呐的谢了,却不知道,伺候少爷,是怎么伺候,心里还是迷迷瞪瞪的,好像自己在做梦一样。
  柳欣就这样跪在地上,神游物外,等她清醒过来,却发现,屋里只有她和少爷两个人了,而且,她已经进了里屋,而少爷,正斜斜地躺在床上,见她看他,他嘴角勾了勾,说:“过来”。
  “少爷,我……”柳欣扭捏起来,难道少爷是让我……柳欣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张开了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少爷“哧”的一声笑了,他走下床来,走到柳欣旁边,把头埋在柳欣的颈窝里,他冰凉的嘴唇,又贴到了柳欣的脖子上,“真香啊,”他喃喃自语,柳欣更是一动也不敢动……   而闻着血腥味的大小河蚌,早就张开了壳,纷纷争抢将人尸包进壳里。大河蚌当然也不会放过小河蚌,就这样一边争食,一边自相残杀,整个湖就像进入了饿鬼道一般,猩红一片,腐气熏天。

  是杀是留?阿九盘算不定,按照人间的法则,杀人者死,好像阿九没有留情的理由,可是阿九本就是妖,从来也没觉得人间法则有什么可遵守的。河蚌食人,又是对是错?人类何尝不是日食成千上百的水生物或者猛禽生灵,那河蚌为什么不能吃人?

  阿九实在懒得思考问题,这样的问题,就应该留给和尚!阿九打定主意,使出一个定身咒,那满湖的河蚌和投食的人就瞬间木化了一样,一动不动。

  人尸投食,那小罗岂不是?

  阿九瞬间游走了一遍河畔,发现在靠着青府的后院墙,是一排排低矮的房子,里面体胖腰圆,目光呆滞的人,恐怕就是那些人口里的“猪”,却都是男人,那些婢女呢?

  还有一间大型的屠宰室,地上、桌子上、墙上,溅满了血肉的痕迹,腥臭的气味一层一层的,仿佛已经渗进了墙里。

  阿九化出一阵清风,吹开了牢笼的门。门开的声音惊动了痴呆若死的奴隶们,那些久居斗室,被人像喂猪一样喂养,随时等待宰杀的人,却突然都嘶叫着滚到了一起,好像,门开了是他们见过的最恐怖的事情。

  竟没有一个人,想着要走出去。

  “嗯”?阿九简直呆掉了。这人,是什么做的?只愿意等死?好吧,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阿九像个老夫子一样摇了摇头,又学着无为的样子善哉了一会,就掉头走了。

  她要去后院了,那里,才是她的战场,还有小罗,如果幸运,也许会找到小罗。  后院里,那些四五人合抱不过来的水缸,在子夜月异的时候,也发生了变化,每个水缸中央,都浮出了一个大型的河蚌,这些河蚌,要比河里的河蚌大的多,它们对着月亮缓缓地张开了壳,好像要吸收月光的精华。

  只是,每一个张开的蚌壳中,一团团轻轻蠕动的蚌肉中央,都嵌着一个年轻的姑娘。

  是的,嵌在里面的。

  她们有的四肢都没入了河蚌肉里,面目枯黄,皮包骨头,有的好像刚刚睡着了,面目安详,肤色还红润着,显然是刚刚嵌进去的,更有的,面目都没有了,那河蚌肉正蠕动着向外吐一些骨头毛发一样的东西,肉的中间还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类似于血珍珠一样的东西,或者说,是正在形成的血珍珠。

  小罗!阿九一跃上院墙,就看到了小罗,在第一排第五个缸里,那河蚌肉上面,躺着的正是小罗,小罗的身体面目都还在,只是曾经热情甜美地喊她阿九姐姐的女孩早已经不再了,这时的小罗,活像喘气的骷髅,面颊塌陷,双目浑浊,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意识。

  “小罗,小罗”阿九走到近前轻轻的呼唤她,也许是阿九的声音让她记起了什么,小罗的眼珠转了转,发现了阿九。

  阿九姐姐——小罗的嘴唇动了动,无声的喊出了这句,她,已经失声了。

  阿九用灵犀通灵术听到了她心里的话,“阿九姐姐,我要死了吗?”小罗问。

  小罗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那泪滴一旦离开眼睛,就化成了珍珠,是些淡粉色的珍珠,按圆润度和光泽度来看,都属于珍宝斋的上品。

  原来,这些女孩才是产珍珠的!她们的身体在被河蚌慢慢消化吃掉的过程中,她们的泪水会变成珍珠,从最初纯净的白色,到粉红色,再到红色,直至,最后整个被吞没了,她们的心脏,被大河蚌炼化成大型的血珍珠!
  珍珠泪,泪化的珍珠!

  阿九不仅有些怒火中烧,莫不是那屋中的是个千年河蚌精?

  “小罗你别怕,姐姐这就救你出来。”阿九右手一晃,灵犀火焰刀就到了手中,阿九想着割开蚌肉,把小罗从里面,嗯,剖出来?   “你的刀,只要动上一动,她立刻就会死!”一个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那个声音特别好听,如金裂玉,还浸着水的声音。

  阿九循声望过去,就看到了从屋里面走出来的那个翩翩佳公子,那一刻,月亮的光华都淡了下去,仿佛有他在的地方,他就是月亮,就是太阳,就是那最耀眼的中心。

  他一身青衫锦袍,那衣服上绣着花纹清晰的龙形,面目俊美异常,那一刻,阿九突然想到了无为,不知道他和无为,谁更美一些?

  无为自然是清静无为,这世上,只怕没有何事能令他变色吧,永远的平静无波,面如止水。而眼前这人,却真的是妖,笑起来,都是那样的妖异绝伦。

  “在下青未寒,见到如斯美人,实在三生有幸。”他一双桃花眼斜斜地挑上去,言语也很是轻佻,慢慢地向阿九走近:“她们的身体已经跟河蚌合二为一了,如果你伤了河蚌,那河蚌将死,必然也要将到嘴的食物吞下去,总要做个饱死鬼”

  “如此月华如此夜,在下想请姑娘屋中小坐,不知道姑娘可否赏脸啊?……当然,如果姑娘赏脸,我到可以延长这位小姑娘的性命,这些河蚌,今晚将停止进食。”

  阿九环视四周,发现那些河蚌中尚有意识的女子,都睁开了眼睛,向她看来,那一双双的眼睛,都不断地向外流着珍珠,当然,更有人之将死的恐惧和祈求。

  阿九知道,青未寒的修为至少在两千年以上,只怕这个宅子的妖气,也是他知道她来了,故意布下的,让她自动现身,以阿九的修为,竟然面对面,也没有察觉出青未寒的本相。

  阿九略一沉吟,便走向屋子里,心里盘算着,该怎么通知无为。

  青未寒看着阿九走近,擦身,他突然凑上去在阿九的耳朵上轻轻地咬了一下,扑哧笑了,说:“原来是千年前有名的美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阿九就冷冷的截住了他,“我,叫做阿九”,阿九在心里不断地跟自己说,冷静冷静,一定要找出他的弱点。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里屋。

  此刻的里屋,正笼罩在一片淡青色的光华中,那光华比月光还亮了一些,中间似有青烟缭绕,又有一种异香,让人仿佛置身在什么神秘的祭坛中。
  屋子里,有一张华丽的大床,布幔高挂,床上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女,神态安详,仿佛睡着了,嘴角还微微地翘着,正是柳欣。

  “阿九,你知道这世间最美味的是什么吗?”青未寒凑近阿九,低语道:“那就是情之所钟那些少女的心头血,那些一往情深所凝聚的心头血,会让你上瘾的。”青未寒紧贴着阿九,他说话时吹起的气就正对着阿九的脖子,阿九只觉得一阵寒意爬过了整个身体。

  下一刻,青未寒却瞬间移到了床边。

  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柄绯色的小刀,绯色的小刀弯弯的像美人的眉,又似胭脂一般光丽香烟,却又寒光遍体。

  青未寒的刀在空气中轻轻一划,一种异香渐渐弥漫:“阿九,要我请你吃吗?”

  “也许,我现在更想吃河蚌宴呢,那些河中的东西,只怕我好几天也吃不完呢。”阿九淡淡的笑,表情却似无邪。

  “是吗?”青未寒扬了扬眉毛,“那帮蠢物,如何配入姑娘之腹?以姑娘姿容,在下自然要倾囊以待。”青未寒眼波流转,微微翘着嘴角,真是倒是无情也有情。

  “也许,我更喜欢吃烤河蚌也说不定呢?”阿九的身上色泽渐弄,那浓重的红色瞬间幻化成一条红色的火龙,阿九祭起火龙诀,心里思衬着,也许他本源自水,水火不容,火,或能客他。

  “但博美人一笑。”青未寒轻佻一笑,向阿九伸出了右手,那条红色的火龙,突然脱离了阿九的控制,到了他的手中,火焰熊熊燃烧,幻化成一朵彼岸花,地狱之花,“美人,喜欢吗?”

  阿九心里一凉。

  果然出师不利。

  青未寒柔情似水,阿九的心里却恶寒阵阵。

  他自是成竹在胸,她却也在绞尽脑汁。

  “阿九心肝,你还记得,怎么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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