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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宗罪3】】】】偶哈哈哈 我终于找到完整版的了

鬼故事 https://www.szbce.com 2021-04-15 18:15 出处:网络 作者:芹菜or超人编辑:@鬼故事
非常激动啊居然是全本的 残肢物语、掏肠恶魔、刺猬少女、畜生怪谈、冰冻脸皮……以及广为流传骇人听闻的林家凶宅案大家准备好没我们一起欣赏吧
高富帅突发奇想,他把DV摄像机放在了那小屋里。他对李菊福和大狸子说,让摄像机在这里自动拍摄一整夜,说不定就能拍到双双的鬼魂。这个地方平时人迹罕至,自从发生凶案后,更是无人敢来,所以,他们也不担心有人会拿走摄像机。

  第二天清晨,三名学鵃生迫不及待的来到小屋,他们要看看摄像机有没有拍到什么东西。
  摄像机平放在小屋地面上,镜头对着双双死去的屋角。摄制的画面黑乎乎的,看不出什么异常。三个男生有点失望,高富帅快进播放,画面中,月光从门外照进来,地面上的蛆壳星星点点,这种惨白的图像看上去非常恐怖瘆人。

  高富帅突然说了一句话,这句话令两个学鵃生毛鵃骨鵃悚鵃然,汗毛直立。
  他说:你们,有没有觉得画面移动了位置?




刺猬少女 结束

        【【【【十宗罪3】】】】偶哈哈哈  我终于找到完整版的了

第四卷 掏肠恶魔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博尔赫斯
  
  楼道里发生过很多令人难以置信的变态凶杀案。
  
  蓝京浦口某居民楼发生过一起胶带缠头凶杀案,凌晨3点40左右,一名深夜回家的女子在三楼楼道里被抢劫后,又被凶手以胶带缠头窒息死亡。多名住在案发楼层的居民,在当时都听到了异常的响动,二楼的一户人家在凌晨3点多听到了“嗞嗞”的撕胶带的声音。
  东城一名初中女生放学时,在楼道里看见了惊秫的一幕。当时天色阴沉,楼道里光线很暗,拐角处有一个黑影,走的近了,女孩看到一个人靠着墙呆立不动。那人站在黑暗的楼道里,手中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一名拆迁户剪下收租者的头颅,喝下农药后提头自首。女孩偶然遇到的这令人魂飞魄散的场景,即是凶手提头自首之前,在楼道里喝下农药时的一幕。
  
  2010年9月27日,雨门市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掏肠惨案,一个打工妹凌晨在楼道里遭变态恶魔毒手,她准备去外面解手的时候,在楼道里被人冷不防用什么东西勒住了脖子。打工妹赶紧求饶说:“叔叔,我是人,不是鬼。”但是罪犯并没有停手,而是对她实施了惨绝人寰的犯罪行为。几分钟后,一个妇女跑出来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打工妹,并且摸到了地上滑腻的肠子,急忙报警并拨打急救电话。打工妹诊断为腹部锐器伤,肠断裂,系被凶犯用手或其他器物经下身深入腹部将小肠几乎全部拉出,撕裂,被掏出的小肠断裂成五六截……
  
  楼道凶杀案的恐怖之处在于——死者在距离自己家很近的地方被杀害! 第十六章 空城旧楼
  
  白景玉:你们这次去,全部都配备武器,回来后递交一份枪支管理报告。
  苏眉:老大,我从来没开过枪哎,弄丢了怎么办,让画龙这野蛮人带枪就行了。
  画龙:千万别让小眉带枪,这玩意不是闹着玩的,她会伤着自个,说不定还会误伤我。
  梁教授:好久没开过枪了,我以前可是在狙击比赛中获得过名次。
  包斩:我们要去的那地方很危险吗?
  白景玉:当地警力严重不足,很难相信,一个县级市竟然只有六名警齤察。
  画龙说:我齤操,咱能不去吗?
  白景玉说:这也是我派出特案组的原因,他们需要帮助。
  
  掏肠案发生在一栋老楼,老楼位于城市的中心,然而周围已是一片废墟。
  
  中国有这么一个城市,乌鸦在红绿灯上筑巢,工厂的齿轮间布满蛛网,教室的课桌上生出木耳,水龙头长出一朵毒菇,你穿过商业街的荒草,拨开电线上垂下来的拉拉秧,走进废弃的邮局,会是什么感觉?一座空城能容纳多少往事和叹息,许许多多个街道,无人知晓的黄昏,这里有十几万人最初和最后的回忆。
  这个城市叫雨门,地处祁连山脉的一个偏僻的县级市,因石油应运而生,鼎盛时期,城市人口达到13万。半个多世纪过去,石油资源枯竭,市政府和油田基地相继搬离,居民弃城外迁,城中废楼遍地、设施老化、几成空城。
  
  特案组先搭乘飞机到省城,然后做大巴到邻市,邻市警方抽调出一辆越野车,派出一名司机护送。司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谈起雨门,禁不住热泪盈眶。
  他说自己是雨门人,从小在这个城市长大,后来外迁。
  如今,他那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地上的灰尘可以深陷脚印,公园里长满了杂草,废弃的汽车站老鼠成群,每个雨门人最难忘的是公园前那个大钟,时间永远的停留在了3:25分。司机说自己每次回家,心中无比酸楚,大年三十回去扫墓,街上竟然只看到了两个人。
  司机说,你们想象不到,这是什么滋味。
  梁教授说,我们把荒漠变成了自己的城市,我们又把自己的城市变成了荒漠。
  司机说了一句伤感的话,旧的拆了,新的又在哪里呢?
  
  山路沿坡而下,车起伏颠簸,车上的人沉默不语。
  路边的白杨,长的又高又细,似乎一阵大风就可以将树折断,树干上刷着白灰,缠着的草绳湿漉漉的,也许每一棵树都有一个离别的人抱着哭过。
  越野车开进雨门老城,解放路上唯一一座红绿灯岗亭,由于人流量锐减也已经停用许久。
  一个城市,竟然没有一处红绿灯。   当地民齤警招呼特案组坐下,指导员热情好客,又抱来一坛好酒,这坛酒在土里窖藏多年。
  警嫂端来红枣,煮好的玉米和毛豆,大家喝酒,吃手抓羊肉,一边吃喝一边谈论案情。
  画龙和指导员碰杯,笑着说,要是每次案情分析会议都这么开,就好了。
  梁教授对手抓羊肉赞不绝口:这是我吃过的最好的羊肉。
  指导员说:我们这里有个羊肉馆,就是个路边摊,一个木头棚子,很多人慕名前来,还有老外,就为了吃羊肉,那口大锅,有十年没熄火了,一直炖着羊肉,锅里的老汤喷香,夜里能把老鼠招来,木头掉锅里,嚼着都是香的。可惜……搬走了。
  梁教授说:咱们这个掏肠案,让我想起一道菜。
  警嫂好奇的问道:菜,什么菜?
  梁教授说:生抠鹅肠,成都火锅店里,就有这么一道菜。我曾在双流县中和镇一家火锅店目睹过“生抠”现场,店伙计一再宣扬鹅肠属正宗生抠,然后从后院吆来两只活鹅,还未将鹅身上的污秽洗净,伙计把手伸进鹅屁股将鹅肠扯出,鹅肠混着鲜血和粪便被甩在地上。不一会儿,一盘还有着血丝的“生抠鹅肠”便端上了桌。
  苏眉说,他妈的,好残忍啊,如果大家拒绝吃,也就不会有这样残忍的菜了。
  苏眉看了一眼包斩,包斩脸有些红,不知道喝酒喝的还是别的原因,他的目光闪躲,不好意思看苏眉。
  画龙说:据说,人体最痛的部位有两处,一个是眼睛,一个是屁圞眼。
  指导员表示赞同:割过痔疮的人,都是好汉!
  梁教授说:技术生疏的店伙计,抠肠前会用小刀或剪刀,对准鹅屁股周围旋剪一圈,然后再伸手进去。熟练的伙计,都是直接掏肠。
  指导员说:我们派人去了一趟油田医院,重新做了一遍笔录,受害人陈落沫回忆起凶犯当时使用了某种工具,至于是不是秤钩子,她不太确定,当时她被凶犯用绳子勒晕了,被人救起的时候,她奄奄一息,下身脱落出肠子,脖子里还挂着鲜血和着粪便的肠子……
  一名民齤警说:虽然案发已经过去几天了,但是受害人情绪依然不稳,脸部肿胀,两个惊恐的眼睛里充满了黑红的血丝,脖子里的勒痕依然清晰可见,想起这事,她就全身抽搐颤抖。
  梁教授说,这起掏肠案没有劫财和强奸迹象,凶犯的目的就是制造一起恐怖骇人的案件。
  包斩说:这究竟是一起随机偶发的案件,还是凶犯事先预谋策划的呢?
  指导员说:我看像一起偶发性的案件,我们调查过,那打工妹和人无怨无仇,谁会这么害她。只是我们警力有限,排查嫌疑人需要时间。
  梁教授说:不管是偶发还是预谋,凶犯已经丧心病狂,临近崩溃,我认为,肯定还有下一起,直到我们逮住这个该死的家伙之前,他是不会停手的。
  
  梁教授建议当地民齤警发动群众,弥补警力不足的问题,尽快组建联防队,招募义务巡逻人员,提高警惕和安全意识,防患于未然。大家酒足饭饱,准备离席而去。
  苏眉说:今天吃的好饱,小包,你陪我月下散步去。
  梁教授说:你们俩别走远了,注意安全。

  画龙低头喝闷酒,指导员陪着他,两个人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
  一会儿,苏眉竟然一个人慌里慌张跑回来了,她和包斩散步到张红旗老人住的那栋旧楼时,漆黑一片静寂无声的楼道里竟然流出鲜血,包斩守在现场,苏眉回来叫人。所有民齤警紧急出动,张红旗老人住的那栋楼距离公齤安局家属院并不太远,大家跑步前去,心里担心张红旗老两口会不会遇害了。
  楼道里有一个盛放过血液的脸盆,已经打翻了,血液顺着楼梯缝隙流到一楼。
  包斩敲开门,张红旗老两口对于楼道里的血液居然一无所知。
  张红旗老人说,好像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响,他以为是野猫弄出的声音,也没去查看。
  经过现场勘察,有人故意将一盆鲜血放在张红旗老人家的门框上方,门框里插着一片木板,木板很薄,承受不住压力断裂了,木板上放置的这盆鲜血掉落了下来。有的地方,血液已经凝固成血块,用肉眼就可以判断出这是羊血——很多人都吃过羊血豆腐。
  这盆羊血会不会是掏肠案的凶犯放上去的呢?
  在这个楼道里,一个女孩惨遭掏肠,女孩的外公外婆现在似乎也面临了某种危险。
  梁教授说,这不是恶作剧,而是一种威胁。
  包斩说:不管是谁放的,目的就是——只要一开门,这盆血就会淋到头上。
  苏眉说:没错,这盆血提前掉了下来,那人的诡计没有得逞。
  指导员说:调查一下,最近谁家杀过羊,差不多就能找到这个人,这个脸盆……
  
  指导员觉得脸盆有点面熟,他用手电筒照着仔细端详,认出这个脸盆竟然是自己家的!
  公圞安局招待特案组,杀了一只羊,他们刚吃过羊肉。指导员说,羊是当地一个胖厨子帮忙宰杀的,杀完后,就把羊的内脏和羊血送给了他,作为酬谢。众人立即找到胖厨子,胖厨子已经睡觉了,他睡眼惺忪的说,他把羊血放在门前的水泥台子上,打算等血腥味散尽,凝结成血豆腐时再搬回屋里,结果却不见了。
  有个人偷走了一盆羊血,然后放置在张红旗老人家的门框上方。
  特案组和当地民齤警都隐隐觉得,此人胆大妄为,很可能就是掏肠凶犯。
  民圞警嘱咐张红旗老人提高警惕,夜间不要出去,也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张红旗老人愤怒的说,谁要敢来,我磨好刀,等着。
  第二天,特案组详细调查了羊血被盗一事,胖厨子所言属实。此人原是油田后勤食堂的厨师,为人厚道,家庭关系简单,父亲在油田养老院,患病多年,子女和老婆都在邻市,他一个人住在玉门,一年之中大部分时间都跟着钻井队在野外生活,给工人做饭。
  第二天晚上,张红旗老两口吃饭时因琐事闹家庭矛盾,张红旗老人打翻了锅,老伴去副食品店买挂面,却久久没有回来。
  晚上十一点左右,敲门声响起,张红旗老人打开内门,看到老伴站在铁栅防盗门外面。
  
  楼道里漆黑一片,室内的光线透过铁栅防盗门的纱窗照在这个老太婆的脸上,她竟然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睁着的那只眼睛没有光彩,眼神极其怪异,看上去恐怖骇人! 第二十章 尘封之门
  
  门的后面是空荡荡的客厅,没有一个人。
  特案组的精神高度集中,他们知道变态的掏肠凶手就躲藏在里面。包斩指了指那个放有花盆的房间,画龙点点头,抢先冲了上去,其他人随后叫喊起来跟着往里冲,场面非常混乱,手电筒晃动着,画龙一脚踹开门,大家冲进那个放有花盆的房间。
  屋里铺着块塑料布,角落里,一个旧茶缸子上放着半个吃剩的锅贴,墙面的钉子上挂着个破帆布包,里面露着一卷绳子,这里是一个简陋的临时住所。
  别过来,一个颤抖的声音说道。
  画龙伸出手臂拦住众人,手电筒照过去,大家看到一个老头坐在窗台上,背对着身后的人,他的身体前倾,随时都可能跳下去。
  大家喊话劝阻,试图让老头冷静下来,谁知道他将花盆挪向一边,纵身一跃,从四楼窗口跳了下去……

  警方事后查明,跳楼自杀者名叫孙胜利,他是胖厨子的父亲。这个老头患病多年,在养老院苟延残喘,他悄悄返回雨门市,没有告诉任何人,以惊人的决心和犯罪技巧完成了最后的心愿:复仇和杀人。
  这个临死前连一盆花都不忍摔碎的老头,竟然制造了三起令人震惊的掏肠血案!
  给花浇水的手也是掏出肠子的手。
  每个人都是如此,左手属于恶魔,右手属于天使。
  
  老人从四楼跳了下去,在空中的短暂时间里,一些旧事沿着枯井壁爬上来,他仿佛又回到了自己长大的那条偏僻小巷。偏僻之巷里,墙角的扁豆开了花,榆树上长着黑色的树瘤,在回忆的迷雾中,少年时的好友与他擦肩而过,他们都还没有长大,他看到了自己。
  那是一个互相残杀的年代,那是一个人人犯罪的年代,每个人都是凶手,每个人都是受害者。
  1967年,孙胜利上高中,他没有打过一次架,没有骂过一句脏话,他犯下的罪仅仅是因为他穿了一件西装,更不可饶恕的是——他喜欢读普希金的诗!
  在那个变态的年代,一个人穿西装和读普希金的诗等于大罪。
  罪名有:“走资派”、“苏修特嫌”、“敌特”、“黑帮分子”、“右派”!

  学校革齤命委员会对孙胜利进行了审讯,其中一个叫张红旗的同学负责主审。
  张红旗:西装哪里来的?
  孙胜利:这个不是西装,是中山装,衣服放在煤炉边,烧掉了一块,就改成了这样。
  张红旗:还敢狡辩,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给我狠狠打。
  很快,孙胜利的脸肿了起来,嘴角流出血。
  张红旗:家里有中山装,不是富农才怪呢,你是什么成分?
  孙胜利:我交待,我是“黑五类”子女。
  “黑五类”即地主、富农、反革齤命分子、坏分子、右派分子。
  张红旗:交出敌特名单。
  孙胜利:我不是特务。
  张红旗:不是特务还穿西装,还读普希金的诗?
  孙胜利:诗集是我爸爸的,衣服也是我爸爸的。
  张红旗:一家都是反革齤命,把他关起来,我们去抄他家,找找有没有发报机。

  孙胜利家被抄,所有东西都被砸烂,父亲遭到毒打后,跳井自尽。父亲受不了这种屈辱,邻居家的男孩,昨天还乖巧的喊他叔叔,今天却恶狠狠的向他挥舞皮带。母亲被剃了个阴阳头,母亲的麻花辫本来有两个,只剩下左边的一个,脑袋的右半边光秃秃的,没有头发。
  那时候,孙胜利家的院里有一口井,父亲死了,他和母亲也不敢把遗体掩埋,只好任由父亲的尸体在井里浸泡着。从此以后,他们喝的每一碗水里都有父亲腐烂的味道。
  那时候,冬天总是很冷,院里的腌菜、豆腐和半个老南瓜都结了冰碴。孙胜利哈着寒气去打水,他拎着水桶,站在井边发呆,每次打水的时候,他都不敢往井里看。这一次,他看到了父亲,井里的水已经结冰,父亲的脸被冰封在水面。
  一个人在冬天的井里,在冰冻之中,他仰着脸,只有鼻尖露在冰面之上。
  这个画面,他至死难忘,永远都记得父亲的那张脸。

  雨门市的学生分成了两派,一派叫做“丛中笑”,另一派叫做“鬼见愁”,这两个名字都有点像黑社会帮会名称,他们每天所作的事情就是打齤砸抢,以及互相群殴,这两派时常爆发冲突,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保卫一个远在千万里之外的人。
  全国的学生们都叫红卫兵,为了保卫这个人,所有的学生都在互相残杀。
  张红旗所在的战斗队叫做“丛中笑”,他是其中的一个小头目,孙胜利加入了对立的另一方红卫兵组织“鬼见愁”。
  孙胜利的目的很简单,想要为父亲报仇雪恨。
  孙胜利是“黑五类”,家庭出身不好,为了取得“鬼见愁”战斗队的信任,孙胜利从井里打捞起父亲的尸体,拖到街头,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浇上煤油,声称自己和父亲划清了界限,随后焚烧了父亲的尸体。
那是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史上最黑暗的阶段,那是中华民族有史以来最为恐怖的时期。在那个年代,人们已经丧失了人性,把人活活打死是司空见惯的事。
  
  雨门市东四街有户人家是“资本家”,红卫兵把老夫妇打到半死,又强迫儿子去打,还在上中学的儿子用哑铃砸碎了父亲的头,后来儿子也疯了。
  雨门市沙街有个“地主婆”,一群红卫兵用自行车链子和皮带把地主婆打得奄奄一息,地主婆的女儿为了和母亲划清界限,她笑嘻嘻的在母亲肚子上蹦来蹦去,直到把母亲活活踩死。
  雨门市红卫兵之间的群殴升级为武斗,双方的战斗人数达到千人,“鬼见愁”和“丛中笑”势不两立,双方你来我往发生过数次拉锯战。他们动用了各种武器:小口径步齤枪、冲齤锋枪、轻机齤枪、重机齤枪、手榴弹。在国内某些地方的武斗中,甚至动用了坦齤克、高射炮、舰艇。
  最终,经过一场大战,孙胜利所在的“鬼见愁”战斗队被打垮,死伤惨重,“丛中笑”大获全胜,占领了对方的总部——雨门市礼堂,还俘虏了一批鬼见愁战斗队的红卫兵成员。
  所有俘虏都被关押在礼堂大院的几间黑屋里,牛棚其实不是棚子,而是任意设置的监狱。
  
  红卫兵俘虏了红卫兵,张红旗俘虏了孙胜利。
  当时折磨人的方式非常多:打人、骂人、捆人、吊人、撅屁股、挨饿、剃阴阳头、罚吹西北风、吃草、吃泥巴、喝尿、吃牛屎、灌大粪、儿打娘、敲牙齿、针缝口等。
  张红旗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简直比得上满清十大酷刑。
  礼堂院里有一棵老榆树,张红旗先把孙胜利五花大绑,又将一杆大秤吊在树下,用秤钩子钩进孙胜利的后齤庭,秤砣系在睾丸上,只让他脚尖着地。正午时分,张红旗悠然的坐在树荫里,要求孙胜利双眼圆睁,看着天空中火球般的太阳,不许眨眼,否则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从中午到傍晚,孙胜利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期间挨打无数,每一次挨打都会加深痛苦,秤钩子已经深深的陷入肉里,后齤庭流出的血在脚下形成了水洼。直到夜里,有人出来上厕所,还看到树下有一个人影,孙胜利还笔直的站在那里……
  
  古今中外,人类文明几千年,试问哪一个时代,哪一个国家有这样的酷刑?
  昨天的乌云也是今天的乌云。
  黑暗的历史也在黑暗中结束。

  人对痛苦和折磨,有着极强的忍耐力。孙胜利竟然活了下来,也许,支撑他活下去的强大信念就是复仇。文革结束时,孙胜利已经娶了老婆生了孩子。几十年来,他都目露凶光一脸阴沉,每一年,冰霜都在他体内积累;每一年,风雪都在他心中郁积。
  几十年过去了,孙胜利已经成为一个老人,孤苦伶仃的坐在养老院的长椅上。
  对于那场浩劫,很多人选择了遗忘,然而孙胜利却忘不了。
  也许,他觉得临死前有什么心愿未了;也许,他用了一辈子来策划实施这次报仇计划。
  当一个人走投无路时会选择犯罪,这是最后一条路,这条路是向下的。
  警方没有查明孙胜利时隔多年后是如何找到的张红旗的住址,我们也无法得知两个老人在最终的搏斗厮杀时说过什么话。
  那天晚上,包斩在村边的塑料大棚里抓到了一个偷芥菜的妇女,此人叫巧莲,是个寡妇。农村里时常发生这类顺手牵羊的小事,村支书将荠菜没收,教训了巧莲几句,就让她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村噜民辨认死者遗物的工作在村委会大院展开,院里扯了一道铁丝,上面搭满了八名死者的衣服、腰带和鞋子。这些衣服大多质料低廉,铁丝上的鞋子,没有一双皮鞋,一看就知道遗物的主人常年从事体力劳动。有的褂子上面,血迹仍在,可以想象出死者遇噜害时的恐怖情景。
  大多数村噜民都已经通噜过电噜话联噜系上了远在外地打工的家人,村噜民聚噜集在村委会大院门口,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即使有人辨认遗物,也不愿让别人知晓,有几个人走进村委会大院,看着铁丝上的衣物,就像看着旧货市场上的东西,犹豫着不敢上前。一个老汉远远蹲在一边,他抽着自己卷的香烟,摇摇头,自言自语说,俺娃不在里边……


 第七卷 冰冻脸皮
  
  我们的脚正在走向我们自己选定的终点。——米兰?昆德拉
  
  公齤安机关常常遇到一些头破血流的人前来报案,接待民齤警司空见惯,很少会大惊小怪。但是在中原市却有个值班民齤警被吓傻了,他遇到了自己一生中最为恐怖骇人的一幕。
  那天夜里,北风呼啸,值班民齤警刚泡了一杯热茶,隔着窗户看到一个女人走进刑齤警大院,那女人步履踉跄,右手还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
  值班民齤警心想,这大半夜的,可能是来报案的吧。
  他拉亮值班室门灯,站起来想要打开门,那女人走到窗前,却停止不动了。
  女人侧过头,值班民齤警隔着玻璃看见了她的脸。
  她的脸上没有皮肤,面部裸露着森森白骨,红色的肌肉组织直接暴露在空气里,脸上被人用刀画了一个圆形,中间的肉剐掉了,边缘处的肉翻卷着,还有些凸凹的残肉被冻得惨红,她没有鼻子和嘴唇,口中吐着血泡泡,牙齿也成了红色的。
  这张脸,看上去触目惊心,极其恐怖。
  值班民齤警双腿一软,当场吓得晕了过去。
  女人从窗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脸,她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倒在雪地上死掉了。
  黑色塑料袋里装着一块圆形的冰,掉在地上时滑了出来,那冰里冻着一张脸皮。

  第三十一章 割脸报案
  
  中国罪案史上有过一个臭名昭著的变态杀人魔,那就是白银割脸人,凡是40岁以上的公齤安民齤警,对这个连环杀人凶手都有耳闻。然而,警方耗费了无数人力和财力,历时数年,此案始终未破,白银割脸人目前仍逍遥法外。
  
  中原市警方将案情汇报至公齤安部,副部长白景玉对此案高度重视,紧急召集特案组成员开会。
  苏眉说:会不会是白银割脸人又作案了啊?
  白景玉说:当时,所有白银市户籍的男子的指纹都已经验过了,包括暂住人员的。警方到现在却连凶犯的姓名都不知道,通缉令无法发出,此人有可能逃至外地,流窜全国作案,他的作案时间长达十几年。
  画龙说:不太像白银割脸人的作案手段,要知道,他杀人不留活口。
  苏眉说:这个女的被人割下了脸皮,死在刑齤警队院里,太蹊跷了,她自己跑到刑齤警队报案,还是有人送她去的呢?
  画龙说:受害人奄奄一息,自己去报案的可能性不大。
  包斩说:如果是遇到热心的陌生路人,应该把她送往医院,而不是让她独自去报警。再说,这样的好心人,现在实在不多。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
  梁教授接过话说:凶手割下了她的脸皮,然后将她送至刑齤警大院门口,让她去报警。

  有些胆大妄为的凶犯会挑衅和羞辱警方。美国一名罪犯出狱四天前越狱,还砸烂了一辆警车;英国的一群足球流氓因不满警方执法,集体邮寄粪便给警署部门。著名的“十二宫杀手”,每次作案之后都会向警方发送含有密码的信件,炫耀他的杀人经过,甚至寄死者血衣羞辱警方,并在信末留一个星象图案标志,声称只要能够破译密码,便可得知他的真实身份。然而,十二宫杀手犯下的系列案件至今未被侦破,成为美国历史上最大的凶杀悬案之一。
  中原市已经三年没有下雪,今年终于下了第一场雪,雪花如白色蝴蝶漫天飞舞,市民看到久违的雪花,个个欢天喜地,准备过一个祥和如意的春节。然而,一起恶性案件使得这个城市蒙上了阴影。
  市民之间传言:凶手杀死一个女人,割下了她的脸皮,又将尸体扔到市刑齤警大队门口。
  刑齤警在刑圞警队大院展开了现场勘验,这实在是莫大的讽刺,本该是侦查犯罪的部门,现在却成了命案现场。
  凶犯肆无忌惮地戏弄警齤察,气焰嚣张至极。
  痕迹专家在大院门侧围墙处的雪地上发现了受害人遗留下的卧姿痕迹,以及塑料袋仍在雪地上的压痕,还有一处明显的膝行爬痕,没有找到来时脚印,雪地卧姿痕迹有消融迹象,这说明受害人曾在此处躺了一段时间。痕迹勘验的主要任务是发现、固定、提取和保全与犯罪案件有关的种种形象痕迹和断离痕迹,并排除与案件无关的痕迹。

  警方通过这些现场痕迹可以推断出当时的恐怖情景:
  凶犯驾驶车辆,将受害人载至刑齤警大院围墙外,凶犯可能认为这名受害女性已死,故意选择在此处抛尸。凶犯将受害女性推下车,把装有冰冻脸皮的黑色塑料袋扔到她身边,迅速驾车逃离现场。受害者在雪地上呈侧卧姿势躺了一会儿,也许是因疼痛而从昏迷中醒来,她奄奄一息的爬起来,艰难的走进刑齤警大队院里,最终死掉了。
  中原市刑齤警大队副队长向赶来协助侦破的特案组做了汇报,受害人身份尚未查明,年龄大约30岁左右,衣着时尚,体态丰满。
  苏眉赞叹道:这女的,心理素质够强啊,我真佩服她。
  包斩说:小眉姐,你佩服她什么啊,我很少听你称赞别人。
  苏眉说:她爬起来后,还不忘拎起地上的塑料袋。
  画龙说:因为那袋里装着她的脸皮。
  副队长说:你们大老远的来了,先吃饭,中不中?
  梁教授说:我们先去看看那张脸。

  女尸躺在冰冷的验尸台子上,一名经验丰富的老法医刚刚做了局部解剖,尚未做出完整的验尸报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个实验用的玻璃箱,冰冻脸皮已经融化,浸泡在血水中。老法医正在使用凝集素检验法测定死者血型,以及化验水的成分,希望从水质中发现可供破案的蛛丝马迹。
  
  法医介绍说,根据冰的形状,可以判断出,凶犯将割下的脸皮,扔到了一个圆形容器里,例如:脸盆。盆里的水结冰,冻上了脸皮,凶犯又将圆形的冻着脸皮的冰装进了塑料袋。
  死者外表衣衫完整,但是里面的内裤半褪,露着屁股,受害女性正值经期,黏在内裤上的卫生巾脱落出来,挣扎时,带血的卫生巾移动到了大腿内侧。凶犯想要实施性侵犯,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又终止了这种行为,还帮死者提上了裤子。死者手腕上有手铐留下的深深地印痕,这种痕迹,警圞察再熟悉不过了,一眼就可以看出。
  死者头皮下有出血,颅骨轻微骨折,根据创口形状做技术测验,可以判断出是一把92式手枪的枪把砸击所致。

  画龙掏出配枪说:妈的,我用的就是92式,这是警枪啊,死者手腕上还有手铐印记,会不会是咱们同行干的?
  老法医说:我可不敢这么下结论,涉及枪支,再加上有可能是警齤察犯案,案件的性质就变喽。
  梁教授说:死者是在什么状态下被割下的脸皮?
  老法医说:因窒息而导致的昏迷状态。
  梁教授说:窒息原因呢?用手掐晕的,还是用什么东西勒晕的?
  老法医说:我觉得,应该是把一个塑料袋套在她头上,密封引起的窒息。
  苏眉拍胸说道:她是挺幸运的,要是清醒状态下,割脸的时候得多疼啊。
  包斩问道:刀口有什么特征?
  老法医说:凶犯使用的应该是普通的刀具,没啥特别的。割下脸皮,有点像削苹果,持刀者割下完整的果皮会有一种成就感。这人是个外行,要是我,会把脸皮剥的更完美一些,就像面具。凶犯不知道怎么处理眼眶周围的皮肤,腮帮子是整个割了下来,受害人裸露着颧骨,额头处也露着骨头。难怪值班的小唐会吓晕,这小伙子以前是经警,刚调来没多久。

  画龙说:千万别惹法医。
  苏眉笑着说:你是不是想起那个上树的女法医了?
  画龙说:哈哈,那女的太彪悍了,小包应该对人家比较难忘。
  包斩傻笑着说:我倒是想起咱们侦破的另一个案子,就那个人皮草人案。
  老法医看着女尸的脸说:真惨,比我上次见到的一个被硫酸毁容的人还惨。
  苏眉说:那些做面部整容手术的女人,为了爱美,得有多坚强啊。
  画龙说:媳妇啊,你倒是用不着,你毁容就等于整容了,哈哈。
  苏眉娇嗔一声讨厌,端起老法医泡的一杯茶,想要泼到画龙身上,画龙藏在梁教授背后,笑着左躲右闪,最终还是被淋了个落汤鸡。
  梁教授问道:死因是什么?
  老法医说:你们猜猜。
  苏眉说:失血过多?
  老法医说:她是被自己活活吓死的。

  那天夜里,地上的积雪未化,月冷星寒,刑齤警大院门前的街上空无人迹,受害女性被推下车,从昏迷中醒来,她拎着那个黑色塑料袋,袋里装着自己的脸皮,然后艰难无比的走进刑齤警队大院,走到值班室窗前,她站住了,在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脸。这名受害女性本就有心血管疾病,她看到自己被剥皮的恐怖的脸,因惊吓而死亡。 当时浓雾重重,起雾的时候,一般没有风,贴着地面刮起的这个小旋风令人感到奇怪。旋风卷着雾气,有变大的趋势,这个逆时针转动的空气涡旋,从云层般的雾气里降低到地面,不规则的移动着。
小刑齤警穿着一双大头皮鞋,老刑齤警刚要提醒他,小刑齤警一脚踩在了小旋风上。
旋风随即消失不见,周围一片白茫茫的,雾气缭绕,仿佛不是置身在人间。

小刑齤警问道:师傅,怎么了?
老刑齤警自我安慰道:没事,我们要相信唯物主义,相信科学发展观,不能迷信。
老刑齤警说完,小刑齤警反而更害怕起来。
他们面前的这座古堡似的破旧建筑,在夜色和浓雾中更加显得阴森恐怖。
门从里面锁着,推了一下,纹丝不动。
老波利斯敲了敲门,喊道:谁打电话报的警?
小刑齤警给自己壮胆,也说道:开门,我们是公齤安局的。 门里面寂静无声,似乎没有人住,这师徒俩也觉得报警电话很可能是一出恶作剧。但是他们心想,既然来了,就查看一下吧,即使有人谎报警情,也总要确认一下。
这座旧楼的门锁着,两个警齤察打着手电筒查看,一楼的窗户竟然全被砖头封死了。
老刑齤警用手电筒照着二楼窗户,说道:你从二楼进去看看。
小刑齤警心里直打退堂鼓,说道:要不,咱回去再多叫一些人来?
老刑齤警说:这大半夜的,折腾同事干嘛,咱俩先看看。
二楼有四个窗户,小刑齤警用手电筒按个的照,琢磨着从哪个窗户爬进去,他看到靠近墙角的那个窗户,似乎有个鬼影一闪而过。
小刑齤警大叫起来:那里有人!
老刑齤警用手电筒照着那个窗户,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他说道:你眼花了吧。
小刑齤警说:师傅,我真不敢进,要不,您进去看看得了,没事的话,咱就赶紧回去。
老刑齤警说:你小子别和我耍花样,还能让师傅打头阵啊,年轻人得多历练一下,当警齤察胆小可不行。

小刑齤警只好硬着头皮,抱着柱子爬到走廊顶上。走廊上方架着很多竹竿,蔓延着一些干枯的葡萄藤。如果在夏天,这条走廊是绿色的,会有成熟的葡萄低垂下来。小刑齤警在上面踩着竹竿前进,老刑齤警在下面用手电筒照着,提醒他小心。小刑齤警行至走廊尽头,伸手拉开窗户,一股怪味扑鼻而来。窗户后有窗帘,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小刑齤警骑虎难下,只好给自己壮胆,他把手电筒放进口袋,双手扳着窗台,纵身一跃,从窗口爬了进去。
小刑齤警觉得自己的脚踩到了什么东西,他站在那里,不敢动了。
老刑齤警在楼下喊道:有情况吗?
房间里漆黑一片,小警齤察从口袋里拿出手电筒,另一只手慢慢地拨开窗帘,他看到白裙子的一角,手禁不住哆嗦起来,这窗帘后面莫非站着一个白裙子的女人?
小刑齤警越想越害怕,隐隐约约觉得有个穿白裙子的女人吊死在窗前,或者窗帘后有个白衣女鬼,他的手直打颤,手电筒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老刑齤警看到灯光灭了,焦急的询问他怎么了。
小刑齤警捡起手电筒,横下心将窗帘拉开,他看到这是一个狭小的杂物间,窗帘后有个衣架,上面挂着一件白裙子,裙角随风飘动。
虚惊一场,小刑齤警出了一身冷汗,他定了定神,对楼下的老刑齤警说没事。
他握着手电筒,手里黏糊糊的,以为是自己出的汗,小心翼翼上前走了一步,感觉自己的脚陷了进去,就像踩在了豆腐上面。
他用手电筒向地面一照,禁不住浑身哆嗦,啊——小刑齤警大声惊叫起来! 房间地面上凝固的鲜血就跟豆腐似地,踩上去,犹如陷在红色的泥浆里。
小刑齤警即使没有侦破经验,也意识到这么多的鲜血至少得是好几个人的身体里流出来的。手电筒刚才就是掉进了凝结的血块中,小刑齤警手上黏糊糊、滑腻腻的全是血。
老刑齤警爬进窗户,当即向局里汇报情况,法医和一队刑齤警赶来了。
经过初步勘验,房间地面上是人类血液,死者至少有六人,而林家户口簿上只有四口人。
房间里没有尸体,这栋楼也很久没有人租住了。
人的血液总量大约是体重的8%。比方说,一个人体重100斤,血液有8斤,6个人就是50斤血液。这个狭小堆满杂物的房间里,至少有50斤人血,凝结成豆腐状。
法医像卖豆腐的小贩那样,用一把脏器刀,从地面上挖出一块四四方方的人血豆腐,然后托在掌心仔细观察,凝固的血块颤悠悠、沉甸甸的。6个人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在狭小的房间地面上凝结成了豆腐。
小刑齤警说:这么多人血是从哪来的?
老刑齤警说:一起特大凶杀案!
法医说:凶手弄这么多人血想干嘛?
这个世界上,不仅有幽灵船,还有幽灵车。
幽灵船是无法解释的鬼魅一样的船只,它们通常是失踪或已沉没的船只,但又再次出现。最著名的幽灵船当属漂泊的荷兰人,这艘船在十七世纪沉没,几百年来不断被目击者报道,有人声称这艘船如幽灵般的出现,尾随其他船只,然后突然消失。
除了幽灵船之外,还有幽灵车。据说,广深高速公路有个车祸频发的路段,有人在午夜碰到过没人驾驶但在前行的汽车。这些车辆非常诡异,完全没有声音,就像一个影子似的擦肩而过。很多人说,因车祸而死去的司机在深夜驾车回家,惨遭横祸的乘客,也会在夜里搭乘顺路车辆,鬼搭车的故事广为流传。

画龙不以为然的说:我开车这么久了,一次也没看到过幽灵车,也没有鬼搭过我的车。
苏眉说:画龙哥哥,快闭嘴,我听说,只有快死的人才能看到幽灵车。
前方有一座桥,路边竖着公齤安部门的提示牌,提醒过往司机此处为车祸多发路段。桥下积水,落了一些枯枝树叶,画龙减慢车速,开过水洼,上桥后,迎面驶来一辆小货车。车灯晃眼,画龙长按喇叭,提醒来车注意,那小货车却不避让,依旧在路中间行驶。画龙急打方向盘,两车交汇时,大家看了一下小货车的驾驶室,不由得目瞪口呆——驾驶室内空无一人!
画龙踩住刹车,因为路面湿滑,车缓行了一段距离,才熄火停了下来。
大家面面相觑,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是错觉,不可能每个人都看花了眼。苏眉刚刚讲过幽灵车,现在他们就遇见了一辆。特案组四人不由自主的回头看,那辆小货车不紧不慢的行驶着,尽管无人操纵方向盘,汽车还是平稳的下了桥,从视线中消失了。
公路上没有过往车辆,更没有行人,只有雨声哗哗和雷声滚滚。
梁教授说:追上去看看。
包斩说:见鬼了。
苏眉害怕的说:那是幽灵车,不要追啊。
画龙说:我可不信邪。

画龙发动汽车,掉转车头,立即追赶那辆无人驾驶的小货车。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们追出很远,并没有看到那辆车,公路两边也没有岔道,那辆小货车竟然踪影全无。
遇上一辆无人驾驶的车是一件多么诡异的事,更奇怪的是这车竟然凭空消失了。

梁教授要画龙原路返回,注意观察路边,最终在桥下的沟壕里发现了侧翻的车辆。司机正在痛苦呻吟,大家七手八脚将他从驾驶室拖出来。原来,小货车里并不是没有司机。司机遇到了一件毛骨悚然的事情。他开的是一辆双排座小货车,驾驶室里只有他自己,上桥时,司机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怪异的问候:“你好”。
司机头皮发炸,吓了一跳。
声音非常清晰,近在咫尺,司机怯怯地回头一看,身后却没有人。这时,画龙的车迎面驶来,车灯耀眼,司机心慌意乱,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突然间,他觉得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头,他吓得汗毛直立,从驾驶座上跌落下来,小货车惯性向前行驶,侧翻进桥下的壕沟。
这也是特案组看到无人驾驶的车以及没有追上这车的原因。
壕沟里有水,司机只受轻伤,特案组帮忙联系了交通警齤察,拨打了急救电话,就上车离开了。

大家一言不发,对于司机说的“鬼搭车”灵异事齤件不予置评。车辆在行驶过程中,怎么可能有人上车,如果不是人,又是什么东西?有些事情,根本找不到合理的解释。那名司机并没有喝酒,看上去老实厚道,不像是撒谎。到了高速公路出口,收费站工作人员好心提醒画龙开车小心,说他们经过的那座桥,每逢雨雪和大雾天气,都会发生追尾伤亡事故。 进城后,苏眉电话告知当地警方,特案组会直接前往武宁路派齤出所。
武宁路派齤出所距离林家宅不远,同在一条街上,特案组的汽车驶过林家老宅时,大家禁不住透过车窗打量着这栋旧楼,他们已经从卷宗中了解到这里就是案发地点。外面风雨交加,一道闪电划空,这栋老楼更显得阴森恐怖,大家突然看到楼里亮了一下,有光闪过窗户。
林家旧宅多年前发生过一起凶杀案,案件虽然告破,但是涉案的人头下落不明。
几天前,一个神秘人报案,波利斯方在这栋楼里发现了大量凝结的人血,没有找到尸体。

画龙停车问道:你们看见没?
苏眉说:会不会是闪电反射在玻璃上的光?
包斩说:光是从窗户里面射出来的。
梁教授说:楼里有人!

武宁路派齤出所的那对刑齤警师徒,穿着雨衣,到路口来接特案组。梁教授作出部署,不管楼里是人是鬼,立即前去查看。这栋旧楼已被波利斯方封锁,深更半夜,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小刑齤警有些害怕,询问要不要叫一队武齤警。画龙掏出枪,说道,妈的,我就是警齤察,我是警齤察教官,梁叔留在车上,你们跟在我后面进去。
雨声小了,一道枝形闪电刺破黑暗,楼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叫,随即被滚滚雷声淹没。 第三十八章 夜半鬼哭

雨下着,雷鸣电闪之中,这栋旧楼看上去鬼气森森。

院子里湿滑泥泞,原先紧闭的楼门竟然虚掩着,不知道被谁打开了。走到门口,画龙挥手示意大家停止前进,他警惕的说:什么声音?
后面的小刑齤警说:对不起,是我的牙齿打颤的声音。
老刑齤警说:别怕,你跟在我后面。
小刑齤警说:不是啊,师傅,我淋雨了,有点冷。

包斩和苏眉忍住笑,小刑齤警乖乖的跟在师傅后面,大家进门后,仔细观察。一楼厅堂空荡荡的,湿气很重,水泥地面凸凹不平,有些地方鼓起了包,墙上的白灰落下不少,门上的漆皮卷成了奇怪的形状。检查后发现,一楼的房间已经尘封,窗上布满蛛网,地上落满灰尘,没有脚印,看来很久无人居住了。
楼上隐隐约约传来奔跑的脚步声,大家屏声静气,准备从楼梯鱼贯而上,但是木质楼梯有几处已经朽坏,大家的体重可能会使楼梯坍塌,画龙让大家一个一个上去。
上到二楼,大家看到走廊里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一侧有几个房间,房门都紧闭着,另一侧是墙,走廊上竟然撒了一些古怪的冥钱。
走廊尽头是杂物间,在那个房间里发现了大量凝结成豆腐状的人血,警方贴的封条现在已经被撕了下来。
尽头上方有一个方形的孔,墙上嵌着一道铁质梯子,可以爬到阁楼上面。
画龙打手势,示意分成两个小组,老刑齤警和小刑齤警检查楼梯左边的两个房间,特案组三人检查右边的,大家呈包抄之势,不管这楼里是人是鬼都插翅难飞。

老刑齤警打开一扇房门,里面只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垃圾。
又打开一扇门,房间里堆满了破烂不堪的家具,小刑齤警战战兢兢跟在老刑齤警身后走进去,老刑齤警仔细检查房间里是否藏着人。
画龙三人也检查了一个房间,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他们打算检查最后那个杂物间。
包斩注意到,杂物间门框贴墙的缝隙里,竟然塞了一些花白的头发。他知道,有些老人,梳头时掉落的头发,会收集起来,塞到墙缝里。 小刑齤警第一次爬进这楼里的时候,被窗帘后的白裙子吓了一跳,所以对窗帘特别敏感,他进入房间,第一眼看到窗帘后似乎站着一个人。小刑齤警害怕的用手指捅了捅老刑齤警,老刑齤警镇定的用电警齤棍撩开窗帘,后面没有人,地上只有一双鞋子。
墙边有几个组合衣柜,老刑齤警猛的把衣柜门打开,里面赫然站着一个红发怪人。
旁边的衣柜门也被推开,从里面又跑出来两个怪人。
老刑齤警和小刑齤警,还有那三个怪人,大家看到对方后,都吓得惊声尖叫起来!
画龙、包斩和苏眉闻声赶来,大吃一惊,那三个怪人抱头想跑,画龙堵住门举起枪,三个怪人像无头苍蝇似的,纷纷找地方躲藏。
场面一片混乱,小刑齤警吓得哇哇直叫,紧挨着师傅,苏眉也有些害怕,抱住包斩的胳膊,画龙犹豫着要不要开枪,一个怪人拿着个三条腿的圆凳不停的向前挥动,另外两个怪人纷纷拿起杂物准备自卫。
画龙大喝一声:干什么的?
红发怪人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们是谁?
画龙说:警齤察,别动。
苏眉看清楚了,喊道:他们是杀马特!

杀马特是非主流中的非主流,一群脑残少年,每个城市都有杀马特。
杀马特穿着奇装异服,头发五颜六色,无论男女都画着很浓的妆,身上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饰品,例如骷髅、锁链等,大多是地摊货。他们的发型就像是先用胶水洗头,再用鞭炮炸,最后浇上五颜六色的油漆定型。他们是一群只有初中学历的少年,几乎没有上过高中,退学少年不一定是杀马特,但是杀马特一定是退学少年。
他们眼中的自己:一个集潮流、视觉、非主流为一系的群体,思想前卫,巨帅无比。
我们眼中的他们:怪物。
他们眼中的我们:农民。

白天,在街上看见杀马特少年就已经让人非常吃惊,晚上,在一栋发生过凶杀案的老宅子里遇到三个杀马特,绝对令人惊恐万分。所以,就连经验丰富的老警齤察也吓得大叫起来。
第三十九章 骷髅说话

包斩一向细心沉着,他确信自己不会看错——阁楼里没有人。
这句来自阁楼的问候让他大惊失色,脸色都变了。画龙也听到声音,感觉很古怪,不像是人类的声音。苏眉不寒而栗,浑身发抖,她想到的是——特案组来时,公路上发生了鬼搭车灵异事件,那辆小货车翻了,鬼可能上了特案组的车,一路跟随着他们,来到了林家旧宅。
当时,小货车的司机也曾听到背后传来一声:你好。
司机被这句话吓得跌落驾驶座,车也翻进了桥下的壕沟。

包斩、画龙、苏眉三人再次上到阁楼,因为漏雨,地面上很潮湿,没有脚印。
苏眉拍照,闪光灯亮起的一瞬间,似乎看到角落里站着个人影,然而那里只有一盆铁树。
陶瓷花盆已经龟裂,年代久远,失去了原有的光泽,不知道放置在阁楼上多久了,盆口处用铁丝勒了一圈,防止碎裂。包斩上前检查,搬动铁树时,花盆裂开了,摔在地上。
大家看到,铁树的根部包裹着一个球状物体,去掉泥土,赫然发现,白色的根系密密缠绕着一个骷髅头!
三个人不由得心惊胆战,骷髅头的嘴巴张着,他们刚才听到的那句“你好”似乎就来自这骷髅的嘴巴。

回到武宁路派齤出所之后,老刑齤警挨个的审问五个杀马特少年,他们只是去鬼宅探险,寻求刺激,对楼里的血案一无所知,老刑齤警让他们留下联系方式,批评教育一顿就放走了。
梁教授看着那个骷髅头,沉思不语。
头骨裹在泥中,色泽暗淡,目测判断在土里埋了很多年。
1983年,林家宅发生过一起凶杀案,死者的头颅当时并未找到,凶手是个精神病人,很可能将人头埋在了花盆里,自己却忘记了此事。
多年前的那起无头命案是否和现在的血案有关联呢?
他们听到的那句“你好”,真的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问候吗?

梁教授说:小包,画龙,小眉,你们还能记起那声音吗?
包斩说:我忘不了。
画龙说:是啊,那声音太古怪了。
苏眉说:我现在还害怕呢,听到身后有人说你好,回头却看不到人。
梁教授说:现在也夜深人静了,明天,我要报案人的录音,你们仔细听一下,报案人和阁楼里的声音是否相似。
老刑齤警说:报案人没找到,他是在一个公用电话亭拨打的110报警电话。
小刑齤警说:电话亭,我去看过,周边也没有监控探头。

公用电话亭被冷落在街边,随着手机的普及,现在使用公用电话的越来越少了。那个电话亭位于一条偏僻街道的路边,附近有网吧和电脑维修店,也许它是这个城市最后一个公用电话亭,现在还可以使用,过段时间就会拆除,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报摊。
电话亭一般处于闲置状态,话筒无声,显示屏损坏,按键凹陷。
街头的公用电话亭现在只剩下两个作用,一,张贴牛皮癣广告,二,避雨,成为一场恋情的开始。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无人知晓的用途:报警。
打110是免费的,而且,这种IC卡公用电话不用插卡,拿起话筒即可拨通110电话。
那天夜里,有人用公用电话报警,声称自己杀了人,然后留下了林家老宅的地址。
这个神秘人应该就是知情者。

梁教授说:电话亭,包括阁楼里发现的人头,都不是咱们的侦破重点。
包斩说:重点还是寻找尸体,还有林家的四口人。
老刑齤警说:宅子的户主叫林钟华,做冬虫夏草、人参、燕窝等名贵药材生意,祖籍河北,常年奔波于港台和内地,有多处房产,目前可能在台湾,一时联系不上。
画龙说:林家老宅也好久没人租住了。
苏眉说:法医认为,死者至少有六人,可是只检测出了四个人的DNA,另外两个人是谁?
小刑齤警说:我有一种预感,林家户口簿上的四口人很可能被害了,这是我们找不到他们的原因,另外两个人可能是凶手,凶手也被杀了,也许是被鬼杀死的,那栋楼太邪乎了。
老刑齤警说:你懂个屌啊,特案组在这里,你也敢瞎猜,真是班门弄斧,人家特案组破获大案的时候,你还在妈妈怀里吃奶呢,还鬼啊神啊的,吓得发抖的人是你吧,真给警齤察丢脸。

大家都笑起来,派齤出所墙上的电子钟指向凌晨一点,老刑齤警打着哈欠去睡觉了。房间里只剩下特案组四人,小刑齤警似乎在犹豫着什么,表现有些反常,磨磨蹭蹭不肯走,最终,他下定决心,扑通跪下了!
特案组感到很意外,苏眉说:哎哎哎,小齤弟弟干嘛呀,你吓我一跳,怎么就跪下了。
小刑齤警激动的对梁教授说:我要拜师,我要拜你为师,梁教授,求你收下我吧。
包斩说:你不是有师父了吗?
画龙说:这得算是背叛师门吧,而且,梁叔已经有徒弟了,小包就是。
小刑齤警开始求梁教授收他为徒,喊包斩为师兄,包斩和梁教授哭笑不得。
苏眉笑着对梁教授说:梁叔,你就收他吧,我看这小齤弟弟挺诚心的,就是有点胆小。
梁教授拿出一张照片,漫不经心的说:想要我收你为徒,可以,你去把这个圆凳拿来。

照片是苏眉拍摄的,照片上的圆凳是林家老宅的旧家具,一个杀马特少年曾拿着这个圆凳自卫。小刑齤警面有惧色,他本来就非常胆小,现在要他只身一人再次前往那栋闹鬼的老宅,去拿这个圆凳,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他知道这是梁教授对他的考验,想要他知难而退。他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说:我去。说完后,小刑齤警就后悔了,心里直打退堂鼓,深更半夜去那鬼气森森的老宅,真是一件要命的事。
苏眉吓唬他:小齤弟弟,那楼里有鬼,还是别去啦。
小刑齤警刚刚参加工作,局里不会给他配枪,他默默地把电齤棍、手电筒、手齤铐等挂在身上,外面雷声大作,他为了拜梁教授为师,硬着头皮走进了雨中。
一个小时后,小刑齤警回来了。
他冲进派齤出所,不知道是累得还是吓得,特别狼狈,看来他是一路跑回来的,还摔了几个跟头。
他把带回来的圆凳放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说:我又遇到鬼了!
小刑齤警为了拜师,壮着胆子再次来到林家旧宅。上楼以后,他提心吊胆地走进那个放置旧家具的房间,心里只想拿了凳子赶紧离开。可是,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隐隐约约有些声响,小刑齤警侧耳倾听,房间里竟然传来一阵拉窗帘的声音,可是,那窗帘却一动不动。小刑瞀吓得脸色煞白,拿起圆凳就跑,在门口还揭飞了一双鞋,下楼时摔了一跤,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小刑齤警惊魂未定,简单地说了一下闹鬼的事,大家都不以为意,胆小者常常产生幻觉。
小刑齤警对梁教授喊了声师傅,又想下跪。
梁教授谦虚地说:其实,我教不了你什么,特案组是一个团队,我只是其中的一员。
小刑齤警着急地说:师傅,我把凳子都拿来了,您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梁教授笑了笑,说道:你愿意拜特案组为师吗?
小刑瞀愣了一下,惊喜地说道:太好了。
画龙说:这小兄弟让我想起蔷薇杀手案中的小布丁。
小刑齤警说:画龙师傅,我要跟你学散打。
苏眉说:乘徒儿,你对计算机技术感兴趣吗?我可以把你培训成黑客高手。
小刑繁说:我,我,我想破大案,亲手抓住杀人凶手。
特案组名麻膂界,小刑齤警一下多了四个师傅,心里非常欢喜。梁教授看着
那个圆凳,他并不仅仅是为了考验小刑齤警的胆量,而是觉得这个圆凳隐含着一 些信息。这种三条腿的木质圆凳现在并不多见,是多年前流行的样式,房间里放置的全是老式家具。这所老宅子,因为多年前发生过一起凶杀案,所以长期无人租住,房子里留下了很多老家具。
包斩突然想到什么,问小刑齤警:你在门口踢到了一双鞋?
小刑齤警说:是啊,包师傅,门口有双鞋。
梁教授拿起照片,苏眉拍摄的刑事现场照片非常专业,影像清晰,整个现 场环境都收入画面中。照片中,门口的位置并没有鞋子。那双鞋本来是放在窗 帘后面的,特案组离开后,那双鞋不知为何出现在了门口。
很显然,那栋老宅子里又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情。
武宁路派齤出所的值班民齤警都被紧急集齤合起来,画龙带队,立即出发。小刑齤警的恐惧感消失了,他很兴奋,觉得自己立了大功。一行人再次前往林家老宅,民齤警在林家宅当场逮住一个人,那人正在翻找着什么东西,画龙认出来, 他就是五个杀马特少年中的一个:落鸢。
老刑齤警审问过五个杀马特少年,他们只是去林家凶宅探险,所以就将他放走了。
五个杀马特少年离开派齤出所之后,落鸢并没有回家,而是独自一人又去林家凶宅。
特案组以及老刑齤警和小刑齤警对落鸢进行了审讯,强光灯照在他的脸上,他显得惊慌失措。
老刑齤警说:为什么不回家,那楼里有啥吸引你的地方?
落鸢坐在审讯椅上,不敢直视众人,低着头不说话。
画龙猛地一拍桌子,问道:熊孩子,你在那里找什么东西?
落鸢吓了一跳,满头大汗,支支吾吾说:警齤察叔叔,我……
苏眉说:你胆子可真大,一个人也敢去。
包斩说:你在林家宅住过,是不是?
落鸢说:没,没有。
梁教授拿起林家宅花盆里发现的那个贴髅头放在桌上,问道: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落鸢看了一眼那骷髅头,眼神非常怪异,充满忐忑和畏缩。他低下头,突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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