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

(ZT)-恐怖故事《怪谈实录之殡葬传说》 连载中。。。

鬼故事 https://www.szbce.com 2021-04-02 18:26 出处:网络 作者:小兔北北xb编辑:@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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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五章 合葬

 从坟坡上下来,越走地势越低洼,到处都是枯枝败叶。来到近前,只见这座房子已经十分残破了,半砖半石的结构。房前有一条排水沟,里面积满了霉败的落叶。
  推开一扇木门,我们来到屋里,满鼻子都是霉腐的气味儿。用手机照了照,只见屋子正中有一道隔墙,地上倒着几只石凳子,还有一张残破的石桌。抬头看去,屋顶千疮百孔。
  “阿冷,来这里干嘛?”晨星疑惑的问。
  “看你之前走累了,来这里避避雨,歇歇脚。”
  晨星微微一笑,没作声。
  我找了一处不漏雨的地方,搬了两张石凳子过去,晨星打开来时带的袋子,从里面拿出速食品。我抓了一包火腿肠,丢给那黄毛。
  吃饱喝足,天已经全黑了,听着远近‘沙沙’的雨声,我不禁陷入了愁思。为什么只有那老二和李淳一的皮‘活’了,其他人的皮却没有‘活’呢…
  “阿冷,我们走吧。”
  “嗯?走。”
  我站起身,正准备走时,无意间朝那隔墙看了一眼。这房子虽破,面积倒是不小,用墙隔成了两间,里面那间应该是别人以前睡觉的地方。
  好奇之下,我走过去看了看,黑乎乎的,用手机一照,顿时愣住了,那地上竟然有两床被褥,并排铺在那里!
  难道这里住的有人?被褥看起来挺新,用手一摸,潮乎乎的。除了被褥,靠墙角还有两只很大的方便袋子,里面装满吃剩的速食品包装袋以及空啤酒罐子。看品牌,这些东西都是附近所买不到的,普通人也消费不起。
  这可奇了,看样子,最少有好几个人曾经住在这里,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也许是游客吧,有些人就喜欢结伴去荒山野岭探险,我也没往深处想…
  从屋里出来,黄毛说他尿急,要去方便,这小子一路过来已经方便了四五次了,每次都是我跟着。
  我眉头一皱,“去吧,屋子后面,快点回来。”
  那屋后的坡又高又陡,谅他也爬不上去,跑不掉。
  深山里的夜,空寂的令人心慌,细细的雨丝斜斜的飘落着。
  “阿冷,小心!”
  晨星话音刚落,我就感觉有一股劲风朝我后脑袭来,急忙一闪身。‘嚓’一声响,黄毛一铲子砍了个空,插进了枯叶里。
  我怒极,飞起一脚将黄毛踢翻在地,左右开弓,‘呼呼’两巴掌,打的他满嘴流血。我拔起铲子,用铲尖往黄毛腿上一指。
  “你当我说的都是屁话吗,说吧,砍左脚还是砍右脚?!”
  黄毛吓得怪叫:“冷哥我错了,再不敢了!”
  “阿冷,打一顿就算了。”晨星轻轻扯了我一下,随即又道,“他,他要是刚才砍中了你,我咬也要咬死他…”
  我怒火登平,朝黄毛‘哼’了一声,“这铲子哪来的?”
  “屋子后面,拣…拣来的…”
  “屋子后面?”
  我放在眼前看了看,只见这是一把折叠铲,忽然心里一惊,拿手机一照,晨星惊呼道:“这铲子是我义父的!”
  没错,当初我们跟萧山一起在临江村后的山里找书时,我见他拿过一次,这是一把德国进口的铲子。
  “滚起来,带我去看看在哪拣的!”
  我们跟着黄毛来到屋后,他指着一处草窝说,在这里拣的。我用铲子拨了拨乱草,什么也没有。朝四下里一看,我忽然发现左前方有一处空地,走过去用手机一照,似乎有挖掘的痕迹。
  我把手机递给晨星,朝地上挖了起来,挖了大概一米多深,露出一只烂渣渣的人胳膊。再往下挖,最终挖出来一个人。
  这是一个真正的烂人,除了已经开始腐烂以外,全身的皮都没了,筋肉爆开,烂渣渣的。 如果这把铲子是萧山的,那么,这人是谁?我和晨星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道,“李淳一!”
  没错,看身材,这人正是李淳一,我之前还想,那李淳一皮被剥了,他的尸骸会在哪里,没想到竟然在这里!
  在距那座破房子约二十米的一棵树下,我们找到了剥皮的第一现场。那里有打斗的痕迹,草被踩的乱七八糟,隐约还有干涸的,暗红的血迹。
  李淳一除了没有皮以外,内脏也没了。由此我推断,在卢有顺的住处,看守我们的那个壮汉也是被萧山给害死的。
  毫无疑问,眼前这座破房子里的那两床被褥就是萧山他们留下来的。我想,后来的某一天,一定发生了某种变数,萧山杀死了李淳一,孙德寿侥幸逃脱了。可是,只有他们三个吗?那老七呢?袁师父那个徒弟呢?还有,他们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我们在附近查找了一番,除了李淳一的尸骸以外,再没发现别人的了。
  “走!”
  “去哪里?”晨星问。
  “挖墓。”
  我想,萧山他们即然住在这里,一定是有目的的,或许,在那个老二的墓里可能会隐藏着什么。
  这块墓地的墓庐基本都是用青砖垒就的,墓庐大多是用来放骨灰坛的,也有的是起坟包的作用,并且把墓碑罩在里面。
  老二这座墓,只有庐没有碑,萧山这把铲子十分锋锐,没几下,墓庐就被我刨到了一边,由于砖缝里糊了水泥,倒也没散架。
  空寂的深山里,回荡着‘嗵嗵’的刨土声。挖了不到两米深,棺材显露了出来,还很完好。棺材完全挖出来以后,我把铲子往棺缝里一插,三两下就给撬开了。
  往里一照,我心里‘咯登’一下子,棺材里是一具完整的尸骸,烂的差不多了。这具尸骸并不是平躺着的,而是呈现一种扭曲的姿势,左手的指甲抠进了棺壁里。
  看着这么一具尸骸,我不禁汗毛倒竖,难道这人是被活埋的不成?皮都被剥了,怎么可能还活?
  往下一照,我忽然发现,除了这具尸骸以外,棺材里竟然还有一只骨灰坛子,这座墓里葬着两个人!
  到底这具尸骸是那老二,还是骨灰坛里的是…
  除此之外,在这座墓里倒也没有别的发现了。我不甘心就这样走,只是在想,萧山他们过这里来一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在别的墓里会有所发现。
  可是,这里上百座墓,总不能每一座都刨吧。我们沿着坡一路往上,挨个墓查看,一无所获。
  “算了,把那座墓填回去我们就走吧。”
  “冷哥,你累了,等下坐着休息,我来填!”
  黄毛怕再挨揍,马屁拍的震山响,我也没说什么。
  往下走着走着,我突然看到坡下的远处隐约有一个人。
  “有人,快躲!”
  我拉着晨星,躲在了一个大墓庐后面,黄毛躲在了旁边一个后面。那人来的飞快,顷刻间就到了坡底,‘蹭蹭蹭’就上来了。一直奔到老二的墓前,那人停了下来。
  由于距离不是很远,我仔细一看,来的这个不是别人,看身形正是那胖子,虽然看不清他身上还有没有人皮,但看他之前行进的速度还有上坡的动作,那绝对不是正常人可以做到的。
  我暗叫一声苦,这胖子被那老二附身了,我们却把他的坟给刨了,如果被他发现了我们,绝对没好果子吃。
  我一只手揽护着晨星,另一只手紧紧握着铲子。
  那胖子站在坟坑边上,动也不动。我心说,看什么也,老子给你刨的,你想哭就哭吧,对了,你那个人皮姘头呢,他也被我刨出来了,叫他来一起哭,那歌怎么唱来着…
  我正想着歌词,那黄毛蹭一下子跳了起来,朝胖子奔去。
  “胖哥!”
  我脱口骂道:“你妈的,别去,他不是胖子!” 第两百四十六章 盗墓贼


黄毛自然不听我的,三滚两爬,再一蹿,就到了那胖子跟前,喘着粗气说:“胖哥,你来的正好,那阿冷果然不是好东西,我们把他干掉,把他的妞抢了!”
  我心道,是我不是好东西,还是你们不是好东西?我强忍怒气,握紧铲子,一动不动的看着,那胖子也不动。
  “胖哥,你怎么了?”
  黄毛伸手去推胖子,也没见胖子怎么动,就听黄毛一声惨叫,‘骨碌碌’朝坡下滚去。紧接着,一股阴风朝我们藏身的地方扑来。一恍惚,胖子已经来到了跟前。
  我把晨星往身后一推
  ,抡起铲子,使出平生之力朝胖子砍去,‘喀啦’一声,这一下砍在了胖子肩头。他连哼都没哼一下,抬手一挥,铲子就被打飞了,砸在了上方的一座墓庐上,豁下半块砖头,滚落下来。
  这时候,我才看清那胖子,只见他依然裹着人皮,浑身是泥,左腿都变形了,应该是昨晚跳楼摔的。
  胖子喉咙里‘咯咯’两响,纵身扑来,我急忙拉起晨星一闪,胖子扑了个空,撞到了一座墓庐上,‘咣’一声把墓庐给撞倒了。
  我一看这势头,给他撞中不死也得残废,拉了晨星就往坡下跑,跑没几步,脚底一滑,二人双双栽进了我们先前刨的那个墓坑里。
  我的肚子磕在了棺沿上,差点没抽过去,幸好有那面镜子挡了一挡,晨星摔在了我身上。
  来不及喘过一口气,我回头朝上方一望,那胖子已经跟了过来,似乎正准备往坑里跳。这时候,我的两只手都在棺材里,情急之下胡乱一摸,感觉摸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也没细想,抱起来一扭身就朝胖子砸了过去,这时我才看清楚,原来是那只骨灰坛。
  那骨灰坛不偏不倚,刚好砸在了胖子头上,‘砰’一下子烂了,白灰飞扬,那胖子往后便倒,‘扑通’一声闷响。
  好一会儿,没一点动静,空气中飘浮着骨灰的气味儿。
  “你怎么样,有没摔伤到哪里?”我问晨星。
  “我没事。”
  “走,我们上去看看。”
  我们从墓坑里爬上来,只见胖子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我抬脚踢了踢,胖子‘哼’的一声,紧接着,便呻吟起来。
  “胖子?”
  “嗯…嗯?”
  我小心翼翼揭下他身上的人皮,照了照,只见胖子正两眼无神的看着我。
  “这是,什么地方…”
  我心头一喜,骨灰坛里装的肯定是那老二,可能骨灰一散,鬼魂也跟着散了。
  “妈的,你还没死呢!”
  胖子突然抖了一下,嘴巴一鼓,把我吓一跳。连抖好几下以后,胖子身子一歪,‘哇哇’猛吐起来。
  我一看他吐的那东西,自己也差点没吐了,那是一块块嚼烂的人皮,难道李淳一的皮被他给吃了?
  “你不记得发生什么了吗?”我问。
  胖子边吐边摇头,好一会儿才吐完,快死一样往地上一躺,浑身一抽一抽的。
  “胖子,当初老二下葬的时候,你有没有跟着?”
  “嗯?有…” “你如果不想死在这里就老实点儿,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嗯。”
  “跟老二一起下葬的这人是谁?”
  “什么一…一起…”
  我把胖子扶起来,他就像散架一样靠在我身上。来到坑边,胖子往棺材里看了一会儿,突然“啊!”的一声。
  “这人…这人…”
  “怎么了?”
  “这人好像是我们老大!”
  我浑身一颤,“卢有顺?”
  胖子说,卢有顺的左脚是畸形,有六个脚趾头,这种情况很罕见。我一看,果不其然,他要不说我还真没注意。
  如果棺材里这人是卢有顺,那么木器厂宅院里,我见到的那个是谁…
  “你什么时候知道卢有顺左脚有六个趾头的?”我问。
  “早就知道,那时候我们一起吃,一起住。自从老二死了以后,老大就搬了住处,性子也变了,一个人住在那里。”
  我心里的念头一个接着一个,似乎眼前一下子明朗了起来,然而又好像没有一点头绪。
  “你们老大以前会不会邪术?”
  胖子一愣,“邪术?”
  “就是法术!”
  “不会。”胖子摇了摇头,“其实…其实我们以前是盗墓的,老二死了以后,老大就改行做起了人口买卖。”
  “盗墓的?”
  “嗯…”
  胖子说他今年二十九岁,十四五岁的时候,就跟着卢有顺混了。那时候,他们到处挖掘古墓,把挖出来的东西卖给文物贩子。
  胖子说:“当年,经常跟我们收购文物的,有两个人,一个是萧山,也就是那萧总,另一个名字比较怪,叫纳兰元英…”
  “啊!”我和晨星同时低呼一声。
  “晨星,你不知道你父亲当年做什么生意吗?”
  晨星脸色发白,摇了摇头,“据说,据说是服装生意,我那时还小。”
  胖子继续说道:“我们老大常说,萧山那人城府很深,纳兰元英为人比较实在…”
  晨星有点摇摇欲坠,我急忙托住了她,心道,一个是她的生父,一个是她的养父,原来,两个人当年都是文物贩子。
  回想那晚汽车爆胎,在那个吴老二的修车铺子里,萧山对老七说,吴老二那些人都是他当年和纳兰元英来梅州做生意时认识的…所谓的‘生意’,便是文物生意了。那吴老二是袁师父的师弟,当年也是个盗墓的,当初带萧山一行去求袁师父帮他们找‘阴尸’,被袁师父给斥走了。如此可见,袁师父虽然也曾干过盗墓的行当,但和萧山他们并无任何关联…
  但凡文物贩子,大多也曾做过盗墓贼,这么一来,毛文龙那座砖墓上方,那个看起来很专业的盗洞就很好解释了…
  “胖子,你仔细回想一下,两年前你们老二下葬前后发生的事。”
  “当初…老大拉老二去火化,没让任何人跟着,回来以后,他看起来心情很不好。老二下葬时,他哭的很凶,不停的说什么,兄弟,当哥哥的对不起你…老大跟老二是从小过命的交情,拜了把子的,我们大家都认为老二走了,老大难过,情绪激动,所以胡言乱语,纷纷劝解了一番。
  “老二下葬以后,老大让我们自行回去了,他说要留下来住段时间,给老二守墓…”
  “他是不是住在坡下那座破房子里?”
  胖子一愣,“咦?你怎么知道?”
  “继续说,然后呢,老大住了多久?”
  胖子吞了口唾沫,“住了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吧。”
  我心道,应该就是在这一个星期里,发生了重大变故,那卢有顺被埋进了墓里,回去的那个,根本就不是卢有顺。照胖子这么说,那老二的皮一定是真的卢有顺在拉去火化的时候给剥下来的,因此,他才会猛哭说‘兄弟,当哥哥的对不起你’,可是,他如果不会邪术,为什么要剥老二的皮…
  “卢有顺回去以后就变了,对吗?”我问道。
  “嗯,以前我们称兄道弟,经常在一起喝酒,自从老二死了以后,他变得很冷漠,架子比天都大,并且还搬了住处,平常谁都不让进。他住的那栋楼,三楼和四楼还是什么禁地…里面我老爸…我老爸的皮…”
  我咳了一声,“然后,你们就不盗墓了,改行做起了人贩子,对吧?”
  “嗯,老大说,他把剩下的文物都处理了。”
  “哦?就是在那他给老二守墓的那一个星期里?”
  胖子又‘嗯’了一声,朝左右看了看,说:“其实,我们当年盗来的文物就藏在这附近,下面原来那座守墓人住的破房子,是我们交易文物的地方…” 第两百四十七章 纸皮



  我心中猛然一动,这里这么偏,怪不得萧山能找的到,原来他本来就认识这地方。
  “为什么要选这种鬼地方交易文物?”
  “我们老大说,从墓里挖出来的东西都沾有邪气,不能往家里带,要收藏在墓地附近,交易时也要在墓地进行,不然不吉利…”
  广东人很迷信,他们有很多风俗,婚丧嫁娶亦有很多繁杂的,外地人所无法理解的规矩。作为以倒卖文物讨生活的广东盗墓贼,则更加迷信,盗墓掘坟本来就是最犯忌讳的事。为求心安理得,他们有取之于墓,售之于墓的规矩,这种规矩是什么年代传下来的,究竟有什么说法,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总之,这样做,在他们看来就不会有噩运上身…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问那胖子道:“即然文物不往回拿,那你们老二旧宅那个地下室是做什么的?”
  胖子说那原本是个储藏室,放杂物的,后来改行贩卖人口,就用来藏人了。
  我‘哼’的一声,切入了正题,“那个地下室相框里的照片,究竟是怎么弄的,为什么那些人的表情都一个样,而且还那么怪?”
  “那都是我们老大弄的,每一个抓来的人他都要施法,而且拍一张照片,从不让我们插手…”
  看那胖子不像撒谎,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我心道,真正的卢有顺如果死在了墓里,那么,那个假的说不定就是毛文龙。如果说,纳兰元英当年发现了他的墓,把他给放了出来,那么距现在已经十年了。而他‘变成’卢有顺仅仅两年,那么,之前的那八年,他在什么地方?
  从胖子口中可以知道,真正的卢有顺是不会邪术的,因此我们可以肯定,木器厂宅子里的那些人皮都是毛文龙弄的。但是,那老二的皮却是卢有顺拉去火化时剥下来的,由此,我们可以大胆推测,卢有顺之所以剥老二的皮,是受毛文龙指使的!(至于剥皮的原因,我们现在还不清楚,估且暂时认为那毛文龙剥皮上瘾),而卢有顺后面的,所谓给老二守墓,一定是躲在这里私会毛文龙!
  私会毛文龙做什么?当然,大家如果认为他俩搞基,躲在这里同居,那我也没办法。不过,我认为一定不是搞基,那是做什么?…
  我一松手,胖子‘扑通’一下倒在了那里,触到了断腿,疼的‘哇哇’怪叫。
  “不好意思啊,忘了。”
  我随口道,语气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我纵身一跃,跳进了坑里,仔仔细细的检查这具骸骨。
  如果他真的是卢有顺的话,那死的也够惨的,皮一定被剥了。才只两年,密封进棺材里烂成这样倒也有些稀奇,最稀奇的是他的姿势,被剥了皮埋进棺材里似乎还活着,不然不会这么狰狞,并且指甲还抠进了棺壁里…
  我忽然想到了砖墓里的那个人,毛文龙裹了他的皮出来,相当于在替换他活在了阳间。到了后面,毛文龙又变了副面孔,替换了卢有顺…我们知道,砖墓里的那个人并没有轮回,魂魄一直在那里面,莫非,卢有顺的魂魄也在这里…我后背一凉,往后退了一步,浑身的毛孔都炸开了。
  我让晨星把那铲子取了过来,往棺材里戳去,戳到那尸骸腰部的时候,忽然‘喀啦’一声响,我措不及防,差点把铲子扔了。然而,响过那一声再没了动静,我才知道是自然反应。
  从头戳到脚,那尸骸还是躺在棺材里,保持着诡异的姿势,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时候,我想到了那面镜子。那李淳一就死在这附近,他和老二的鬼魂同时去了那宅子里,致使人皮‘活’了过来,好像就是为了找那镜子…
  我怕有闪失,镜子一直揣在了怀里,沉甸甸的,很不舒服。这时候,我把它取了出来,翻过来倒过去的看了一番,实在猜想不出那两张人皮找这面镜子的原因。
  忽然间,那胖子在上面怪叫了一声,我吓了一跳,一脱手,镜子‘咕咚’一声掉进了棺材里。
  “你大爷的,怎么了?”
  “他想爬起来,又撞到断腿了。”晨星说。
  我吁了一口气。
  “对不起啊,卢哥,是不是砸痛你了…”
  我拣起镜子揣进怀里,骂骂咧咧的从坑里走了上去。
  “起来,别装死了。”
  “去…去哪里…”胖子边哼哼边说。
  “你们以前藏文物的地方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我…走…走不动了…”
  “我扶你。”
  “不是,我饿,饿的难受…快没气了…” 我暗骂一声,把我们吃剩下的速食品给了他。那胖子风卷残云,片刻便吃的一干二净,我一想到他之前吐的人皮,胃里就一阵阵恶心。
  来到坡下,我伸手探了探那黄毛,还有气息,只是晕了过去。
  天空还飘着蒙蒙的细雨,广东的冬天虽然没有冰天雪地,甚至草绿树青,但那种绵绵的阴雨一下起来有时就没个完,晚上十分阴冷,深山里更不用说。
  晨星不时便冷的发抖,看起来失魂落魄的,可能是因为没法接受她的父亲是个文物贩子,而且还可能盗过墓。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只能用坚实的胳膊把她揽护着。
  在胖子的指引下,我们绕过这道山坡,走了大概五六分钟,来到一处山崖下面。这道崖很长,黑夜里望去,望不到尽头。
  来到一棵弯弯曲曲的槐树下面,胖子让我们停了下来。
  “数着脚步,从这棵树起,沿着山崖走五十六步…”
  我依言而行,数到五十六步,停了下来。
  “然后呢?”
  “照一照山崖上,看看哪里有石缝。”
  我照了照,又往前走了几步,在崖壁上发现了一道很细长的裂隙。
  “就是这里了。”胖子说,“我们以前盗来的东西,就埋在这里。”
  我朝左近看了看,只见这里非常幽僻,人踪罕至,把东西埋在这里,的确万无一失。
  “还有谁知道这地方?”我问。
  胖子说,就以前他们有数的几个盗墓的首脑,互相都很信任。
  “那黄毛呢?”
  “他是后面贩人的时候招来的。”
  我点点头。
  “这里不会有东西了,去年给老二上坟时,我还来看过。”胖子说。
  我没搭理他,让晨星帮我照着,我用铲子拨开枯树叶子,朝下面挖去,刚挖不到两铲,‘蹭’的一下子飞出来一个东西,撞在了崖壁上,一弹之下,回落到我脚边。
  三人都愣住了,仔细一看,这是一个扎的紧紧的塑料袋子。解开来,只见里面是一些颜色怪怪的纸皮。
  掏出来一看,我和晨星同时‘啊’的一声,这些正是我们当初从陈木升家挖出来的那三口棺材里所找到的,上面满是弯弯曲曲符号的纸皮,当初给了一张给萧山,让他拿去化验成分。后面,萧山联合村长陷害我和师父,我们躲去山里时没来得及拿,这些纸皮就不翼而飞了,怎么会跑到了这里?…
  我和晨星面面相觑。
  “萧山知不知道这地方?”我问胖子。
  “当然不知道,他如果知道这地方,直接就把文物取走了。”
  我心道,照这么看来,这些纸皮就不是萧山埋的了,而是另有其人,莫非,萧山住在那座破房子里,就是为了寻找这些纸皮?…
  我把纸皮装进了口袋里,丢掉了袋子。
  “我们走。”
  “去哪里?”晨星和胖子同时问道。
  “想办法联系师父,想办法找萧山的下落。”
  “阿冷,我倒想起一件事。”胖子说。
  “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那个矮子?”
  “矮子?”
  “就是那个白虎。”
  “嗯,怎么了?”
  “那矮子是我们改行贩人的时候,老大拉过来的,只说是他的亲戚,以前我们都没见过他…”
  我脱口道:“那矮子可能知道什么内情,我们去找他!”
  回到那坟坡底下,我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晨星问。
  “上面那个坟要把它复原了,不管怎样,死者为大,不能让他爆尸在那里…”
  然而,来到坡上,我们看到了震惊的一幕,那口棺材里的尸骸不见了…
   来咯~ 第两百四十八章 骨灰坛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谁也说不出话来。棺底有一个人形的印迹,可是,那人呢?
  我们往附近看了看,黑暗中,只有一座座墓庐立在那里,阴森森的。一阵风吹过来,到处都是细微的声响。
  “这人难道活了?自己跑了?”
  我一句话,把那胖子吓得不清,哆嗦着要走。我说你走吧,自己走。
  “不走还留在这里干嘛?”胖子问。
  “拣点骨灰,把你们老二殓了。”
  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有始有终,这是师父教导我的。我们把老二的墓刨了,就要再给他复原。
  那老二的骨灰散的到处都是,已经被雨打湿了。我拣了一些大块的骨渣丢进棺材里,然后,连泥带灰,又收集了一大捧。准备下去扣棺盖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那只骨灰坛子,心道,虽然破了,但也给他弄回去吧。
  那骨灰坛破成了两半,找到以后,我跳进墓坑,对拼在一起,正准备往棺材里放时,我忽然觉得左手心有些异样,那骨灰坛上似乎刻有什么花纹。
  好奇之下,用手机一照,只见我刚才摸的那地方刻着一个小小的,像符一样的东西。我一愣,这是什么?
  端详之下,只见这个绝不是道符,怎么看都透着一股鬼气。
  我心中一动,“胖子,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我递上去给胖子,胖子左看右看,说好像在哪里见过。我没干扰他,让他仔细想,好一会儿,胖子摇了摇头,说实在想不起来了。
  我心道,这种东西一定是邪术里的,可能是那毛文龙弄的,说不定,那老二不入轮回就和这东西有关。
  夜越来越深了,阴风一阵接着一阵,这里处处透着邪门,可不是什么久留之所。我迅速盖好棺盖,用了大约十多分钟的时间填好了墓坑,再把那墓庐搬起来放正,拜了几拜,我们便下了坡。
  那黄毛还在昏迷着,我在他人中上掐了几下,往脑门上一敲,他便醒了过来。
  黄毛的胳膊和腿分别断了一根,都是摔断的。据他所说,他去戳那胖子的时候才看到胖子身上裹着一张人皮,吓得怪叫一声,失足从坡上滚了下去,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二人都断了一条腿,那胖子身上其它地方还有几处骨折,一路上,二人互相搀扶,狼狈为肩,走走停停,呻吟声此起彼伏。几里的山路,一直走到天亮。
  出了山,手机有了信号,我赶忙联系师父,还是联系不上。
  “冷哥,这车门还是先找人修修吧,不然走到路上太引人注目。”黄毛说。
  我心情正恶劣着,闻言眼睛一瞪,“修什么?我自己就能修!”
  钻进车里,从里面照着车门‘咣咣’一顿猛踹,踹回了原形。
  “冷哥牛逼!”
  黄毛疼的呲牙咧嘴,还不忘拍马屁。
  “过来,你的胳膊腿也坏了,我给你修修。”
  黄毛吓得急忙摆手。
  “那就闭上你的臭嘴,再废话看我不修理你!”
  书说简短,这二人干尽坏事,自然要交给法律制裁,只不过,做笔录走程序之类太麻烦,而且这辆车也会被没收,我们行事起来就不方便了。反正他们也没了反抗能力,不急于一时。出于人道主义,我拉着二人去了医院,那黄毛身上带的有银行卡。接骨打石膏,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我跑去买了两副拐杖,把二人从医院里拉了出来。
  自从那晚,师父说找到赵欣以后,我们就断了联系。我想,他们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状况,虽然我心里忧急不堪,却也无计可施。
  这天上午,我们先去那小镇上的木器厂里看了看,萧山和那个假卢有顺都没有回来。于是便发车去找那矮子,如胖子所说,那矮子或许知道假卢有顺的真相,这是唯一的线索了。
  连续这两天,晨星说话都很少,脸上也难见笑容,我不时便讲个笑话开慰她,关于盗卖文物之类,更是提都不提。当初因为张冬的死,我去了临江村,认识了晨星。之所以留下来,除了找书破解那所谓的诅咒以外,便是帮晨星探查她父亲纳兰元英当年死亡的真相。经历了种种匪夷所思的诡奇事件,我们终于找到了那本书,现在,离纳兰元英的死亡真相也已经很近了…
  至于那天晚上车里的‘女鬼’,是不是我在临江村那晚看到的车里的那个‘人’,暂时不得而知,后面她再没出现过,想来也没什么恶意。
  一路上,晨星握着铲子,坐在副驾驶上,紧盯着后座上的胖子和黄毛,怕他们用拐杖偷袭,相安无事,将近傍晚时,我们来到了那矮子居住的那个小镇子。
  我心想,上次是为了潜伏进人贩子的窝点,所以斗智,这次可以直接挑明了,就算矮子的住处有团伙人员,凭这些小角色,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我把车开停在那个大宅院的门口,‘滴滴’的按响了喇叭。好一会儿,没任何动静。
  “下车!”我朝后座喊了一声。  幕色黄昏,小镇的上空笼罩着袅袅的炊烟,绵细的阴雨,忽停忽落的已经连续下了三天了。晚风一吹,阴冷似乎要透进骨子里。
  “开门!”
  我抬脚‘咣咣’踹了几下门,还是没动静。
  “阿冷。”晨星轻轻拽了拽我。
  “嗯?”
  晨星回头看了看,说:“我又有那天晚上的感觉了…”
  我心里一凉,朝四处望了望,这里处于镇边上,放眼一片荒地,空空旷旷的,干枯的长长的艾草,在晚风里摇摆着。
  “什么时候有那种感觉的?”
  “不知道,在车上没有,好像一下车就有了。也不知为什么,从那座砖墓里出来以后,我对异物的感觉似乎很灵敏。那天晚上,这辆车因为开灯撞邪,从一出那个镇,我就感觉有不知名的东西跟在车后面,只是我当时被堵着嘴,没法跟你说…”
  我点点头,又朝四处看了看,摸了摸晨星的头说,“乖,没事,有我呢…”
  这座宅院的墙并不高,我一提气就蹿了上去,把个胖子和黄毛瞧的目瞪口呆。
  屋子里看起来黑乎乎的,不像有人的样子。晨星在外面,我不放心跳进去查看。
  “冷哥,到后门看看有没有锁,就知道虎哥在不在家了。”黄毛说。
  绕了一个大圈,我们来到后门,那是一道小铁门,开着的,门锁被风吹的‘哗啦啦’响。
  进去一看,屋门也没有锁,只是家里却没有人。
  黄毛说应该是出去了,不久就能回来。果不其然,在院子里等了大概十多分钟,外面传来脚步声,一个人提着一只袋子,从后门走了进来,正是那矮子白虎,袋子里装的是吃食。
  矮子用三角眼瞥了我们一圈,对那胖子说道:“我看到车停在大门口,就猜是你们,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这个妞怎么也来了?”
  胖子不吱声,低垂着头。
  “怎么啦,一副死相!”
  我抬脚‘咣’一下子踹上门,那矮子反应倒也快,察觉到了不对劲,急忙去抄墙边立着的一把锄头,还是晚了一步,被我追上去,一脚踢翻在地,袋子掉在地上,饭菜撒了一地。
  我把矮子摁在地上,胳膊反剪在背后,牢牢的制住了。
  矮子狂骂:“我操你妈徐胖子,我就说这小子来路不对,你当初不听老子的!…”
  我把他胳膊往上一抬,“老实点,我问你点事!”
  “问什么?!”
  “那个假卢有顺,到底是什么来头?”
  矮子浑身一震,“什么假…假卢有顺!”
  我‘哼’了一声,“真的卢有顺已经被害死了,埋进了那老二的墓里,外面跑着的那个是假的,你是他拉入伙儿的什么亲戚,你不知道谁知道,快说!”
  “我不知道,有本事杀了老子!”
  这矮子倒也硬气,无论我怎么掀他的胳膊,就是不说。
  胖子叫道:“老大被你们害死了,我就算死,也要拉着你!阿冷,把他弄到屋里去,我有办法让他说!”
  那矮子往地上啐了一口,冷笑道:“很好,他就快来了,你们在这里等死吧,一个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院子!” 第两百四十九章 雨衣人


 我一愣,放松了手。
  胖子问道:“谁要来了?”
  矮子冷笑道:“你说还有谁?”
  “老…老大?”
  矮子‘哼’了一声,表示默认。
  之前还叫唤着要把矮子‘严刑逼供’的胖子,立马变了一副脸色,哆嗦着道:“阿冷,我们跑吧,那个假老大要来了。”
  我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还牛逼着要报仇,死也要拉上别人的吗,怎么熊包了?”
  胖子说:“关键,我死了拉不走他,那不是白死了…”
  我没搭理他,问那矮子道:“他什么时候来?”
  “今天晚上。”
  “你怎么知道他要来?”
  矮子说,那天,卢有顺给他打电话,说好了今晚过来。矮子头两天一直在别的镇上打麻将,下午回来,匆匆收拾了一下家里就出去了,买了点吃的回来,刚好撞到了我们。我一问之下,卢有顺给矮子打电话的时间,正是他们失踪的那天下午。具体过来有什么事,矮子却不知道。
  我把他的胳膊又往上一掀,“你还是不肯把他的真实身份告诉我吗?”
  矮子咬紧牙冷‘哼’道:“你如果够胆,就在这里等着,等他来了,亲自问他!”
  “你小子有种!”我放松了手,笑道,“很好,那我就在这里等他。”
  “冷哥,三思啊!”黄毛叫道。
  “别废话,去找绳子来!”
  对于矮子的话,我将信将疑,主要因为,我们一过来就碰到那卢有顺要来,未免太巧合了点。黄毛找来绳子,我把矮子捆绑结实,扔进了屋里。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有和那假卢有顺照面,才能解开所有的迷团,至于能不能斗的过他,就看我的本事了。想到这里,我胸中涌起一股豪气,管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师父不在,我不跟他斗谁斗!
  “那卢有顺有没有说他几点钟来?”我问矮子。
  “一般他过来都不会很早。”
  我心道,不管卢有顺过来是不是真的,我都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我把三人关在屋里,携晨星来到了镇上。
  此时,天已经全黑了,镇上十分冷清。来到一家店铺,我们买了一卷黄纸,问老板有没有活鸡卖,对方说没有,不过,镇上有一家养殖户,可以去那儿买。
  问清方位,我和晨星走了出来。
  “等一下买了鸡,你就不要回去了,我在镇上帮你找户人家,给点对方点房费,借住一宿。”
  “为什么?”晨星问。
  “记着,如果明天天亮见不到我,不要过去找,你自己走…”
  晨星明白了我的意思,盯着路面,“阿冷,我知道你为我好,我也知道,我跟着你只是个累赘,但是,那人是否和我父亲的死有关,我必须当面问个清楚,而且,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要陪着你…”
  我心中一热,轻叹一声,握住了晨星的手。
  “等一等。”晨星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
  晨星不出声,怔怔的望着黑黑的街角,片刻,又扭头朝后面望了一眼。
  “又有那种感觉了?”我问。
  “嗯,阿冷,我感觉这个镇上一定有什么东西…”
  我的目光像鱼网一样朝四面撒去,左边一栋房子里,透出昏黄而又朦胧的光,隐约有婴儿的啼哭声传出来,非常细弱,仿佛来自梦中…
  “算了,我们走吧。”晨星说。
  买了鸡回到那处宅院,已经是晚上的七点多钟了,杀鸡取血画符,忙乎了一两个小时。普通的道符法阵对那卢有顺有没有用,我心里没一点底,还有,那萧山会和他在一起吗…我忽然有些不安起来,如果报警说抓‘活死人’和一个不知变成什么的怪物,肯定会把我当神经病给抓了,而且,万一那矮子蒙我,等于报假警,就算把这些人贩子小喽罗抓起来,逮不到大头,毫无用处,反而徒增麻烦…
  夜渐深,外面很静。那矮子冷冷的躺在地上,一言不发,胖子和黄毛都显得十分不安。差不多十一点钟时,还没有动静,众人渐渐放松了下来,胖子已经打起了哈欠。
  “你是不是蒙人的?”我问那矮子。
  “没胆量就走。”
  “白虎,我操你大爷,我就知道你是个骗子!阿冷,这小子就是想拖延时间,还是得逼供!”胖子又来劲了。
  我心里想,由胖子去吧,不让这矮子吃点苦头,看来他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摆了摆手,胖子‘嘻嘻’一笑,把拐杖一挥,“黄毛,把这小子的上衣脱了,我先给他活动活动筋骨。”
  晨星眉头一皱,“阿冷,我们出去吧。” 我别上屋门,和晨星走了出来。不一会儿,宅院里传来矮子的惨叫声。我心下好笑,那俩‘残疾人’不知怎么折腾的。
  忽然,外面起了风,并且有密集的雨点落下来,晨星拉着我钻进了车里。又等了好一会儿,外面还是没动静,看来那矮子是骗人的,希望胖子能从他嘴里套出真相。
  百无聊赖中,我取出那些纸皮摆弄着。
  忽然,晨星碰了我一下,“阿冷。”
  “嗯?”
  “附近有东西。”
  我心里一惊,急忙朝车窗外看去,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就这样扫来扫去,忽然,我看到有一个人影正急速朝这边而来,晨星也看到了。
  “是不是他?”我问,看身影像是一个男人。
  “我不知道,我有意识的去感觉,那种感觉就不见了。”
  那人离的渐近,朦胧间,只见他好像穿着一身宽大的雨衣,难道是卢有顺?我紧紧的握着晨星的手,轻缓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里。
  越来越近,我眼前蓦地一花,那人不见了,凭直觉,我感觉他好像蹿进了宅院里。
  “把车门锁紧,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有情况就开着车跑!”
  “我,我开不很好…”
  “没事,晚上没人,撞了房子我担着!”
  交待完以后,我迅速下了车,冲进了宅院里。
  屋里亮着灯,门还是关着的,我瞪大眼睛,电一样的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
  进到屋里,只见那矮子赤着膊,身上全是淤青,像死了一样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他怎么了?”我眉头一皱。
  胖子擦了把汗,说:“这小子真是又臭又硬啊,受不了我的分筋错骨手,晕了。”
  黄毛笑道:“冷哥,你也练练,我他妈要不是胳膊断了一根,肯定练死他。”
  “别练了。”我眉头紧皱,“我刚才看到好像是那个卢有顺来了…”
  “卢…卢…”胖子哆嗦了几下,拖着石膏腿就往床底下钻。
  黄毛吞了口唾沫,“人…人呢?”
  “我也纳闷…糟了!晨星!”
  我正要往外跑时,忽然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我头顶飞了过去,紧接着,‘啪’的一下子,屋里的灯泡炸了,胖子和黄毛吓得怪叫。
  我一回身,只见屋门口站着一个人,看不清面貌。
  “你是谁?”我往口袋里探手一摸,抓出一叠符纸。
  那人一动不动,鬼气森森的,屋里的温度似乎瞬间降到了冰点。我将符纸用力朝他身上撒去,同时感觉一股大力朝我涌来,我往旁边一闪,感觉那人贴着我擦了过去。
  我一跃来到门口,飞速拣起符纸,布了一个八卦阵,阵布完以后,我急忙往边上一闪,只见那人抱着矮子冲了过来,走到门口就停住了。我心头一喜,他果然怕鸡血符布的那个阵。间不容发,我摸黑奔到桌子前,伸手一摸,摸到了盛鸡血的那只碗,这里面兑有白酒。我回身一扬手,‘刷’的一下子,一碗鸡血全部泼在了那人背上。糟糕,这人穿着雨衣,可能对他不起作用。
  “卢有顺,你今天跑不掉了,把皮脱了,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我掏出手机,朝那人照过去,当他缓缓转过身以后,我太阳穴上的青筋猛的一鼓,这人不是卢有顺,而是一个穿着雨衣的纸人… 第两百五十章 雨衣人(2)


待我看清这个人以后,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雨衣的帽子里,竟然裹着一张纸做的脸,惨白惨白的,就像打了粉底,描眉镀眼。其它部分都被裹进了雨衣里,看不到…这分明是纸扎店里陈列的纸人!
  那纸人抱着矮子,和我对峙着,由于雨衣的袖子太长,看不到它的手。我头一次见到会动的纸人,着实有些心慌,不知道它要做什么,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心里道,应该是那卢有顺往这纸人身上施了邪术,派它来救矮子的,怕被雨打湿,给它穿了一件雨衣…
  那胖子和黄毛躲进了床底下,就像老鼠一样,弄的骨碌碌响。
  “唉呀,我操你大爷,别挤老子!”
  “你妈的,胖哥,我的胳膊,唉哟…”
  我真想踹那两个混蛋几脚,忽然,那纸人就像扔一件破衣服一样,‘砰’一下子把矮子扔在了地上,朝我扑了过来。
  由于奇变陡生,实在太快,我还没来得及躲,纸人就到了跟前。情急之下,我抬脚便朝纸人踹去,这一脚踹在纸人身上,就像踹在了一堵墙上。我被弹的‘蹬蹬蹬’倒退了好几步,撞到了桌子上。手机也脱手而飞了,‘吧嗒’一下不知掉到了哪里,没了光亮。
  我在门口布阵,是想把卢有顺困在屋里,和他拼斗,没想到,困住的竟然是这么一个东西。
  鸡血已经被用完了,都淋在了纸人的雨衣上,我之前用符去扔那这纸人,不起作用,它好像只惧怕符阵。
  纸人如影随形的跟着我,幸好我身手灵活,没被它扑中。我想用‘阳血’去喷它,可是,它浑身上下都裹着雨衣,除非喷到它脸上,但是,想要喷中谈何容易?
  我挖空心思想着对付纸人的办法,忽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我一边闪躲,一边伸手进口袋,把打火机摸了出来,连打几下,‘蓬’一下子燃了起来。
  果然,那纸人见到火,停了下来。
  我一喜,心道,这个东西之所以攻击我,估计是因为我把它困在了屋里。只要把阵撤了,它应该就会离开,我跟上它,应该就能见到那卢有顺。不过,一个纸人都这么难对付,到时可要多加小心了。
  想到这里,我一步步朝门口退去,用脚一趟,那阵就被我打乱了。随即,我一纵身跃到了外面。很快,那纸人就抱了矮子冲了出来,一蹿就从墙上飞了出去。
  我抬脚欲追,忽然想到一事,朝屋里喊道,你们两个老实的待在这里。然后,别上了门。
  “冷哥,别丢下我们,怕怕…”
  我心里暗骂,这黄毛脸皮比城墙还厚,‘怕怕’都用上了。刚来到外面,就听‘轰’一声车响,晨星‘砰’一下打开了车门。
  “阿冷,快上来,那人往镇上跑了!”
  把车开起来,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追?”
  “我看到那人逃了出来,猜的…”
  一个拐弯,上了大路,车灯一照,只见那纸人在距我们一两百米处,奔的飞快。我一踩油门,追了上去,距离十多米远时,那纸人一闪身,钻进了一条巷子里。
  我把车开进巷子里,行驶了还不到十米,就被一栋建的很偏的房子挡住了去路,过道太窄,车没法通过。我暗骂一声,只得携晨星下来。
  追出巷子朝四下里一望,那纸人已经不见了。
  “阿冷,那人是谁?”
  “一个纸人,应该被卢有顺施了邪术,我想,他应该就藏在这个镇上,说不定就在这附近,走,我们去找找。”
  这里的住户比较密集,但房子东一处西一座,很不规则。现在已经是深夜了,镇民都已睡下,十分宁静,可以听到牛毛细雨落地的声音。
  我警惕的打量着四处,转过一道弯,我忽然看到远处的一座房子隐隐有灯光。
  “可能就是那里了,走!”
  跨过一道臭水沟,我们来到那房子前,只见这里单门独院,青砖堆砌的院墙,只有半人多高。墙边堆着成捆的竹篾。我心里一喜,一定是这里了,这竹篾一看就是扎纸人用的,那矮子果然没讲实话,他不肯吐露真相,拖延时间,肯定是料到卢有顺会去救他… 第两百五十一章 剥皮


 那祭台大约数米见方,依稀是用青石修垒的,很破旧了。在祭台的左侧,有一棵很粗大的,枯死的树,弯弯曲曲的枝杈光秃秃的。很显然,这个祭台是旧时祈雨用的,旁边的树被叫作‘龙树’,当年一定很繁茂。
  矮子躺在祭台上动也不动,不知是死是活,那雨衣人也不动。河岸边的荒草很高,我对晨星打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她,小心翼翼的伏在了草丛里。
  过了小一会儿,我看到那矮子的腿好像动了几下,紧接着听到一声闷哼,这人还活着。
  “你,你到底是谁,干嘛装神弄鬼?”矮子说话了,声音哑哑的,透着恐惧。
  我心道,矮子被劫走时处于昏迷中,后面应该是醒了,见到雨衣人的样子,怪叫一声又吓晕了,这雨衣人不知把他弄到这里要做什么…
  “你究竟是人还是鬼,怎么不说话?”
  雨衣人还是不动,越这样越吓人,我可以体会到矮子的惊恐。
  “是你救我出来的?那我,我谢谢你…”
  矮子挣扎着坐了起来,似乎想要走,那雨衣人袖子一挥,他‘啊!’的一声又倒在了祭台上。
  紧接着,雨衣人‘忽啦’一跃来到那棵枯树前,伸手朝树上抓去,也不知做什么。昏昏之中,我看到了他的手,又瘦又长,虽然看不很清,但我敢肯定那绝不是人的手…
  看了一会儿,我方才明白,他好像在树上刻画什么东西,我忽然想到那只骨灰坛上的怪符。
  “你问,问他做什么?”矮子吞吞吐吐的道。
  原来,那雨衣人是在树上写字。
  “我知道了,你是那个姓卢的!”
  雨衣人停住了手,忽地一下转过了身。
  “原来是你这死鬼!”矮子的声音听起来又惊又怒,“你怎么从墓里跑出来了?!”
  我后背一凉,看样子,这雨衣人果然是墓里那具尸骸,那个死了的,真正的卢有顺,可他怎么会活了的?
  “我知道了,你是来报仇的。”矮子说道,“我们当年害死了你,这个祭台,是以前求雨屠宰牲口用的,我如果告诉了你他在哪里,这祭台马上就会变成我被剥皮的地方。”
  那雨衣人先是不动,片刻,突然伸手一把将矮子提了起来,重重的摔在了祭台上。再一提再一摔,矮子惨叫连声,连续摔了好几次,雨衣人才罢手。
  “你摔…摔死我…我也不说!”
  虽然我很厌憎这个矮子,此刻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硬气。
  雨衣人再次将矮子提了起来,这次却是头朝下的。
  “说也是死,不说也…也是死,你摔死我吧!”
  我心道,这雨衣人万一失控,一松手,别真把矮子给摔死了,这人一死,我就没一点线索了。我正想出声喝止,准备冲过去时,雨衣人却将矮子轻轻的放在了祭台上。
  矮子已经被摔的半死了,躺在那里哼哼唧唧。雨衣人忽然蹲下身,在祭台旁边刨起了土。尘埃飞扬,一阵阵泥土的腥味儿飘过来,只片刻,那坡上就被雨衣人刨出一个深坑。
  “你…要干嘛?”矮子问。
  雨衣人提起他放进坑里,‘忽忽啦啦’的填起了土。我还没反应过来要不要去救那矮子的时候,土已经填完了。矮子的身体被埋进了土里,只露了脖颈和脑袋在上面。
  紧接着,也不知雨衣人做了什么,那矮子厉声惨叫。我再也忍不住了,‘腾’一下跳了起来。
  “住手!”
  那雨衣人吃了一惊,也跟着跳了起来。我一纵身,跳进了河沟里,‘蹭蹭蹭’,上了对岸。 我正准备说,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都是要找那个假卢有顺,不要杀这矮子。可还没等我开口,那雨衣人就朝我扑了过来。
  斗了大概五六分钟,互相都奈何不了对方,我心下焦躁,再次掏出了打火机,还没等我打燃,那雨衣人‘蹭’的一下从坡上蹿了下去,钻进乱草里,瞬间没了踪影。
  “你还好吧?”
  我蹲下来问那矮子,仔细一看,吓了一跳。矮子的头上一横一竖,被那雨衣人切了一个十字形的伤口,一张一合的,血不停的往外冒,流的满脸都是,不过,矮子还没死。
  “我失算了…不管我…我说不说,他都会…都会杀我的,我当年和那人…和那人害的他太惨…”
  矮子的声音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憋出来的,看这样子,即使把他挖出来也救不活了。
  “你说的那人是不是那个假卢有顺,告诉我他到底是谁,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他…”
  矮子的声音越来越弱,我只得把耳边凑到他嘴边。
  “他就在…那处宅子里…”
  说完,矮子头往下一垂,没了声息,我僵在了那里。
  “阿冷,怎么样?”晨星来到了我身后。
  “走!那个假卢有顺原来就藏在那座大宅子里!”
  我拉起晨星,刚要下坡,就听身后‘嘿嘿’一声阴笑。我一惊回头,只见那个死了的矮子又活了过来,瞪着两只眼睛看着我们,表情似笑非笑,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
  我从头凉到了脚底,急忙护住了晨星。
  “别怕!”
  我小心走过去,吸了一口气,伸脚去碰那矮子。
  “我…好…痒…”
  我吓了一大跳,急忙缩脚,只见那矮子脸上的肉抽的更厉害了,就像痉挛一样。
  “你,你没事吗?”
  矮子牙齿打颤,咯吱吱响,“好…痒…啊…”
  “痒?”
  忽然,我发现矮子头顶的伤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就像蛆一样。正想凑近去看时,那矮子怪叫一声,从土里钻了出来。
  我一看,这哪里是什么矮子,根本就是一个血淋淋的,没皮的怪物!我和晨星都被吓呆了,直到那‘东西’朝我们冲过来,才下意识的闪开。那‘东西’嗷傲叫着冲下坡,掉进了河沟里,‘扑腾扑腾’的扭动了好一会儿,才最终没了动静。
  我和晨星仿佛从地狱里游了一圈回来,手脚冰冷,互相掐了掐对方,才恢复意识。刚才那一幕简直像做了一场恶梦,我看向埋那矮子的地方,一张皮就像被充了气一样,从土里探出半个身子,脑袋鼓鼓的,头顶一个大窟窿…
  晨星再也忍不住了,伏在地上呕吐起来。我发现,那人皮里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我头皮一阵阵发麻,“快走!”
  我们不敢从矮子掉下去的地方下去,沿着河堤走了十几米,这才下了河沟,刚走没两步,我就感觉有一只湿淋淋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腕。
  “我…好…痒…啊…”
  “我操!”
  我头发根儿立马倒竖,拼力一挣,才挣脱了那只手,再不敢停留,拉起晨星,一口气爬上了河堤。一直回到镇上,我的心跳才恢复正常,长出了一口气,头脑清明下来。
  那矮子临死前说,假的那个卢有顺就藏在宅子里。怪不得之前无论怎么对他‘用刑’他都不肯吐露,我想,那个假卢有顺可能受了什么重伤,敌不过我们,不然早就出来了。矮子把我们拖在那里,估计是想让卢有顺趁我们不备时伺机而动…糟了,胖子和黄毛说不定已经挂了!
  我心急火燎的往回赶,忽然又想,那俩人都不是好东西,我担心他们做什么?又想,我和晨星之前出来买东西时,卢有顺如果要动手除掉二人,救那矮子走,早就动手了…这里面可能有别的原因。还有,那具尸骸如果昨天晚上就跑到了这里,为什么没对矮子下手,偏偏选择今天晚上?
  我越想头越大,远远的,瞧见那座宅子里隐约似乎有灯光透出来… 第两百五十二章 神瓮


 我心里一惊,急忙放缓脚步,缓缓朝那座宅院靠过去。来到门口,竖起耳朵去听,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动静。我小心推开门,护着晨星走了进去。放眼一望,只见关胖子和黄毛的那间屋子里有灯光透出来。
  “跟在我后面。”
  我压低声音对晨星说,一步步朝那屋子走去。暗暗握紧拳头,每一根神经都绷的紧紧的。
  来到门口一看,门还是别着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不管屋里的是什么,我决定攻对方一个出其不意,一来也给自己壮壮胆子。这样想着,我将全身的力气都凝聚在了右腿上,暴喝一声,抬脚朝门上踹去。
  这一脚如果踹在人身上,绝对把肠子都给踹出来。就听‘咣’的一声,紧接着‘砰’,那门被我踹倒了一扇。跳进屋里一看,那胖子和黄毛正靠坐在桌子旁,惊恐的看着我,桌上燃着一支蜡烛。
  “冷,冷哥,你吓得我差点没拉了裤子…”黄毛带着哭腔说。
  我迅速用眼睛扫遍屋子的每一个角落,不见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阿冷,怎么了?”胖子问。
  “那个假的卢有顺,就躲在这座宅院里。”我一字一顿的说。
  胖子先是一愣,随即拖着石膏腿从椅子上跳下来又要往床底下钻。
  “慌什么!他一直藏在这里,要杀你们早就杀了,我想,他可能受了伤,或者有别的原因,怕敌不过你们,所以不敢出来!”
  胖子抹了抹汗,把拐杖往地上一捣,“他要是敢出来,老子就干死他!”
  “行了,别废话了,快点跟我找,这座宅子里,都是哪里可以藏人?”
  胖子说,这地方是那矮子住的,他们只是偶尔过来落脚,如果藏人的话,应该就在其它的那些房间里。
  这座宅院挺大,房屋排列呈曲尺形,十分古朴,都是瓦房,房间或大或小,差不多有十个。我们每进一个房间就把灯打开,不一会儿,整座宅院里就变得亮堂堂的了。挨个去寻,不见有人。
  来到最边上靠近后门的一间屋子,刚踹开门,我就闻到一股子药味儿。用打火机一照,只见靠墙角有一只火炉子,炉旁的地上放着一只药罐子。
  胖子使劲抽了抽鼻子,“啊!这药,就是我们老大最近常炖的!”
  这间屋子没有灯,我没出声,走过去揭开药罐子看了看,里面有不少黑乎乎的药渣。捏了一点放鼻端嗅了嗅,感觉很新鲜。我心道,矮子没有骗我,那卢有顺看样子果然在这里。
  然而除此之外,这间屋子里便只有一张空板床,此外再没有别的东西了。检查地面,也不见有暗室。
  “这间屋子以前是做什么的?”我问。
  胖子和黄毛同时摇了摇头,说一直空关着,他们从没进来过。
  我点点头,从屋里走出来,在院子里又四处查看了一番,再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了。我站在院子里,扫视着一间间房屋,心里面十分疑惑,难道那卢有顺跑了不成?矮子死了,卢有顺也跑了,我们奔来奔去,做的都是些无用功…
  “胖子,那卢有顺为什么要吃药?”
  “他出了一趟门,不知怎么受了伤,回来就变的病殃殃的了,每天都炖药吃。”
  “哦?出门?去哪里?”
  “我想想。”胖子挠了挠头,“对了,就是去临江村那一次。”
  我一愣,“去临江村?什么时候?”
  “大概…一个多月以前吧,好像差不多两个月了。”
  我头脑转的飞快,两个月…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去袁村,都在临江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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